重生有个空间-第8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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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人不爱自己的妻子。

“这些先不说，我反正查到肖睿和他妻子分居很长时间了，还是也不是他和妻子的孩子，是他领养的。”也不知道他如何找到一个那么像乔薇的孩子？林恒心中嘀咕，如果不是资料说没有任何孩子的特殊事情，不然按照肖睿畸形的感情，林恒真是怀疑他给孩子整了容。

“长时间没有见过面，事情竟然是这样的”乔薇心中震惊。他们和大姑姑一家，已经很长时间没有相聚过，居然有这样的事情发生，是不是大哥这回来也是和这个事情有关？

VIP卷　1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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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薇和林恒无论说多少都没有用，还是当事人说的话最有根据。第二天乔薇没有上班，吃完早饭后就坐在中正院等着肖睿父女过来。

上午九点的时候肖睿才抱着肖甜过来，睡了饱饱的一觉，小姑娘已经恢复了神采，灵动的双眼好奇的看着四周，虽然对四周都很好奇，但是没有提出很多古怪的问题，可是看她的眼睛，就像是小姑娘在将问题都攒下来，然后等有空了一股脑的倒出来。

“大哥早饭准备好了，先吃饭啊”

乔薇站起来迎了上去，手中抱着的林歆情眨巴着眼睛，也好奇的看着过来的两个陌生人，那种样子和肖睿怀中的肖甜极像。

肖睿把孩子放到地上，“麻烦你们了，甜甜叫姨。”

“小甜甜真乖，和爸爸去吃饭。”乔薇拍拍她的脑袋。昨天看了照片，现在看着翻版的小时候的自己，乔薇有些，说不出来的感觉。

上午总是显得特别长，九点多也不觉得晚，今天早晨吃的是花卷和粥，还准备了油条，油条像是刚炸出来的，吃起来很脆，带着菜籽油的香味。肖甜喝着玉米片粥，就这油条吃，肖睿还时不时给孩子弄些肉松，肉松撒着白芝麻，吃起来很香。

突然来了一个不认识的漂亮的小姐姐，林歆情睁着圆溜溜的眼睛，黑溜溜的眼珠子盯着肖甜，看到肖甜吃东西吃得正香，小家伙都有些不乐意了。和林徇不一样，林歆情不喜欢哭，当然和林彻也不一样，得不到自己喜欢的绝不会暴力的挣扎，得不到不罢手。小家伙是睁着眼睛看你，看到你不好意思为止，这种小眼神啊，看得人会心软，恨不得掏心掏肺的对待她。

乔薇是谁，是林歆情的妈，曾经形影不离的在一起十个月，可不会这么容易心软。朝着林歆情摇摇头，虽然小孩子还不能完全理解妈**意思，但是看到乔薇摇头就知道，得不到自己要的了。小嘴有些瘪了，林歆情大大的眼睛开始蓄起泪水，也不知道怎么这样容易伤感的。

乔薇无法，从一边拿过奶瓶，里面是嫩黄色的浓稠液体，温度刚刚好，哄着给林歆情喝上，里面的东西是有着香蕉泥的牛奶，香蕉已经完全煮进了牛奶中，不会给孩子的吞咽带来困难，算是另一种奶粉了。这也是最近才给孩子用上的。

有了吃的，林歆情安分了。小爪子抓着奶瓶子，眼睛看着肖甜，就像人家要抢她的奶一样。

“我还没有见过小情儿呢”肖睿突然感慨，然后到怀里拿出钱包，拿出五百给孩子，这是见面礼，长辈给小辈的祝福，乔薇也会给肖甜的，已经准备好了。

乔薇拿起钱在林歆情面前晃了晃，“舅舅给的，朝舅舅挥挥手。”

林歆情才不会理会乔薇说的话，连钱她也不在乎。

乔薇笑着将钱收了起来，和肖睿说了一会儿话，等他们吃好了就出去，肖睿提议到园子里走走，他好长时间没有来，薇园又有了新的变化，最起码树木花草养的更加好了。

乔薇先带他们去了几个孩子玩的地方，也主要是林彻和林徇玩着游戏，林彻上能爬树，下能扑腾到河里面，精神头极好，有他在的地方不会缺少热闹。

也许是上次去动物园给孩子带来的影响，五岁的林徇对动物产生了极大的兴趣，本来胆子极小的他却围着凉席转悠。凉席就是撞进后山被朗王带来的黄金蟒，这条蟒蛇好像是认准了给它起名字的林徇，平时都是懒洋洋的，只有林徇叫两声才会有反应。现在正微收着身子躺在细碎的光斑下面，身子中间圈着林徇，而林徇好奇数着凉席身上的鳞片。

乔林坐在一边看着两个弟弟，手中拿着本线装书，看得入迷，不知道这种看法是不是真的有效。他身旁放着张小矮桌，桌子上放着各色小点和茶饮，另一侧的躺椅上躺着林歆愉，这段时间可把她累坏了，房间里睡不着觉就搬了张躺一出来晒太阳，细碎的阳光斑斑点点的撒在身上，懒洋洋的让人直打瞌睡。如果是秋天或者天气更冷一些，她就会盖上一床绒毛毯子，温暖的阳光晒在身上更有感觉。

乔薇他们一来，就让精神十足的林彻发现了，“哦”了一声就朝着乔薇扑过去，快要撞上的时候急忙刹下脚步，堪堪在乔薇跟前停下，仰起小脸咧嘴一个大笑，“妈妈，我要妹妹。”

乔薇可不敢让他抱，上一次的林彻抱林歆情，就差点将林歆情摔下来，还好林恒手快接住了孩子。乔薇坚定的摇摇头，制止林彻要抱***的想法，林彻垮下脸，但是有瞬间高兴了起来，做了个大力士的手势，“等妹妹再长大些，我力气就更大了，到时候要给我抱。”

“行。”兄妹爱，很值得鼓励，不过嘛……“现在就有***在，彻儿可以带着妹妹玩。”

林彻也早就注意到肖甜了，他对肖甜很有好感，也许是肖甜长得和乔薇比较像的缘故吧

“一定。”林彻握拳，他是哥哥会照顾好妹妹的，咧嘴一笑，大声的喊了“舅舅。”然后就想去拉肖甜的手。

肖甜平时都没有小伙伴玩，看到林彻伸过来的手有些意动，但是她没有动，而是抬头看着肖睿，对着肖睿喊道：“睿？”这是在征求肖睿的意见。

这下乔薇听清楚了，她还真没有听到肖甜喊肖睿爸爸，模糊的几次都听到一个类似睿发音的字，现在她清楚的听到了肖甜对肖睿的称呼，心中的疑惑更加大了。

肖睿点点头，肖甜就高兴的伸出手让林彻握住了，消息手腕上红绳子串着一个一块钱硬币大小的镂空翡翠球，翡翠球里面有三个褐红色的雕刻着花纹的珠子。翡翠球用的是套刻的技艺，具体操作乔薇不是很懂，当林爸爸拿过来时就是这样，她有整整一大盒各种样子的翡翠球、玉球和木球，都是套刻的镂空小球，里面放着与小球不同材质的小珠子。

给肖甜的翡翠球里面放着黄杨木，在近乎透明的翡翠里面滚动着很漂亮。

看着围着林徇的黄金蟒，肖睿没有说什么，乔薇家总是有着各种不同，就像晚上像路灯一样的花，虽然他们解释说里面放着灯泡。

“凉席很安全，不用担心。”真的是不用担心，她可是见识过自己儿子乔林的危险程度，一把弯刀很厉害。

其他孩子也叫了舅舅，林歆愉就有些懒洋洋的提不起精神来，还皱着眉头，脸色也不好看，乔薇拿出个小葫芦一样的红色瓷瓶子，“头痛了就闻一闻，晚上睡觉的时候再打开瓶塞子放在枕头边，感觉没有味道了问妈妈要。”

“嗯。”林歆愉乖乖的点头，好奇的打开瓶塞子，顿时一股暖融融的味道钻进了鼻子里，感觉还带着甜杏仁的干果香，闻后脑袋也没有那么难受了。

乔薇顺带着将小女儿放进大儿子的怀里，孩子在大哥哥的怀里很是安分，靠坐在哥哥身上，直视着面前的书本，貌似很认真的看着。乔林一只手搂着妹妹，一只手抓着书，很认真的看着。有时候乔林就是有种魔力，他带着弟妹孩子们总是会很乖，安分的好奇的看着四周。

然后，乔薇就带着肖睿在园子里走着，八月份，天还是很热的，阳光直射下来，焦灼着人的皮肉，但是这种感觉在薇园感觉不到。虽然也会热，但是热得没有那么厉害，炎热的阳光好像被什么东西过滤了一般，大部分的热量都挡在了外面。

肖睿享受着难得的安逸，一时间两个人都没有说话。

过了好一会儿，肖睿才开口，但是说出的话却让乔薇目瞪口呆，人一下子僵硬在那里。

“呵呵。”乔薇干笑两声，“大哥你开玩笑吧”

肖睿笑着摇摇头，脸上的笑意有着宠溺，眼睛深处却有着悲伤，重新说道：“我爱你，是男人对女人的爱。”

语气轻柔的仿佛阳春三月的微风，却带给乔薇如同三九寒天刺刮皮肤的感觉，刺挠着心脏，乔薇顿时明白林恒吞吞吐吐不愿意说出来的是什么了。

木着脸摇着头，咬着自己的下唇，乔薇不知道要说什么，要用什么样的表情看待哥哥，这个从小关爱自己的哥哥，仿佛还是那个温润的少年。肖睿也四十多岁了吧，眼角嘴角都有了皱纹，还是那么儒雅，但是眼不掉眉宇间的沧桑，乔薇突然想哭，眼睛中有说不出的酸涩。

“傻丫头哭什么呀”

当温暖的手抹去自己脸上滚下的泪水，乔薇才知道自己不知不觉中哭了，泪眼朦胧，眼前的肖睿看着也遥远了很多。

“我想明白了才说出口的。”肖睿带着豁达的说道，神情中竟然带着对生命的释然，就像看透了生死一般的大彻大悟。

乔薇突然心中一惊，抓起他的手摸上了脉。“大哥，大哥，你，你……”她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VIP卷　1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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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睿开朗一笑，摇着头从乔薇手中将手拿了出来，“只有要面对死亡的时候，人才会变得豁达，我现在啊最放心不下的是甜甜，她还那么小。”

“她长得很像我。”乔薇放在身侧的手紧了紧，哥哥的脉象很差，如果从目前的医学来看，活下来的可能性彻底为零，但是对她来说不是这样……现在心中有着说不出的难过，如果她没有空间，没有现在的一切，是不是说，身边的这个男人将永远的消失在自己的生命中。

“我看到她的时候，她才两岁，就和你小时候一模一样。但是她和你又不像，甜甜更加的安静，离不开我，不像你那么大胆，六岁的时候还爬树掏过鸟窝，摔到河里面了都不喊救命的。”肖睿有些茫然，他离开了人世，他的小甜甜会怎么样，是哭得死去活来，还是不知道死亡的意义过上一段时间就好了？

讪讪一笑，乔薇没有想到大哥还记得她小时候的事情，那时候掉水里面的她拼命的抓着水草，小脸板着，就是没有吭声，可把寻找她的爸妈吓坏了。

一晃都那么多年过去了，她已经长大，有了自己的子女和家庭，大哥也已经不是那个翩翩美少年，有着愁绪和伤悲，伤怀的中年男人。乔薇没有问大哥喜欢自己的事情，既然大哥说已经过去了，那么这段禁忌的情感怎么开始从大哥的心中生根发芽的也就不重要了。现在大哥说起肖甜的口气，让乔薇想起一首诗来——君生我未生，我生君已老。君恨我生迟，我恨君生早。君生我未生，我生君已老。恨不生同时，日日与君好。我生君未生，君生我已老。我离君天涯，君隔我海角。我生君未生，君生我已老。化蝶去寻花，夜夜栖芳草。

“大哥，你……”

“呵呵。”肖睿的笑声中颇有些苦涩，“是不是想说我这一辈子的感情都是畸形的，我也是这么觉得的。以前我喜欢你，自己的妹妹，那时候痛苦茫然的恨不得自杀，后来平静下来了，看着你结婚生子，有着自己的生活，觉得就这样静静的看着你也很好。也许感情真是会变淡的，后来看到和你长得极像的甜甜，那时候只是给自己一个念想，可是养着养着，竟然养出来别的感情，恋童，这说出去和恋妹一样可耻。”

肖睿的情感隐藏的很好，发觉对乔薇有不正常的情感时，他逃避过、惶恐过，经过颓废的平静，发觉就那样远远的看着她，也很美好。肖睿决定深埋感情的时候，他的妻子反复揭他的伤疤，血淋淋的带着肉的残忍。

肖睿承认，对妻子他是愧疚的，但是这种愧疚不是妻子可以任意伤害自己的理由。当争吵无济于事的时候，肖睿想到了离婚，可惜对方和他的想法并不一样。也许女人的心真如海底的针，孙梦尧反对了离婚，肖睿不让她好过、毁了她的幸福，那么她也不会让肖睿好过，两个人就这么死磕。

在一次争吵中，孙梦尧将肖睿一直埋藏的感情彻底的曝光在了肖睿的父母、乔薇大姑姑夫妻的面前，也是因为这个，大姑姑一家才和乔薇一家疏远了很多。

这件事乔薇爸爸也知道一些，或多或少罢了。

肖睿在情绪最落魄的时候看到了肖甜，可爱的小姑娘趴在福利院的栅栏上，好奇的看着外面的一切，那时候的肖睿觉得自己获得了救赎。但是他的救赎并没有解脱所有的人，甚至将他自己也带进了深渊。

肖睿看着远处深深浅浅的绿，突然觉得疲惫，他觉得自己的一生也许就是个错误，总是爱着不该爱的人，内心的折磨比肉体上的痛苦还要煎熬。

看着这样的肖睿，乔薇突然发现语言变得苍白，他的苦痛乔薇无法理解，爱而不得，也许是对一个重感情之人最大的惩罚。

“唉。”肖睿长叹一口气，像是将心中所有的苦闷随着这声叹息排解出来，朝着乔薇展开一个大大的笑容，眼中有着宠溺，“会不会觉得哥哥很恶心。”

“不……”她怎么会憎恨这样一个人，无论这个人对自己的感情是怎么样的，但是从小的相处无法骗人，如果在古代，她没有遇到林恒，说不定父母还会乐见其成。可惜，世间事没有“如果”二字……

肖睿笑着打断乔薇的话，转过身看着水波悠悠的湖面，疲惫的心渐渐的安定了下来，“薇薇你知道吗，我真的很嫉妒林恒，他能够正大光明的拥有你，拥有自己的爱情。不，应该这样说，我嫉妒世间所有友情终成眷属的人，因为他们能够得到我不能拥有的东西。”

乔薇摇着头，她糊涂了，不知道怎么样用语言来安慰肖睿。

肖睿要的并不是需要安慰，只要找个人倾诉，这个对象正好是乔薇而已，因为他真的不知道应该找个什么人去听自己心中这些“肮脏”的思想。

“人之将死，藏在心里的话不说出来，就没有机会了。唉，死就死吧，我却又有太多的放不下，最大的就是甜甜。”肖睿摇着头，脸上有着苦涩的笑，“我来你这儿，就是想给甜甜找个家，除了你，我真的想不出还有谁可以帮我。”

他的父母恨他都来不及，怎么可能帮着照顾没有血缘的孩子；他更不能将孩子留给妻子，以孙梦尧痴狂的心态，说不定他前脚刚走，甜甜后一步就过来陪他了；亲弟弟自己也有家，也不能任劳任怨的照顾哥哥的养女。肖睿挣扎了很久，还是想到了乔薇。

“医生说我还有一个月了，哥哥这辈子错得太多，再错下去的机会都没有了。薇薇，你可不可以帮我照顾孩子，我知道，这个提议对你，还有你的家庭不是个好的主意，但是，我真的不知道应该找谁。”肖睿说到这儿有些激动，“甜甜是我唯一放不下的，她还那么小，一点儿自己决定的能力都没有。薇薇，只要我死了，所有肮脏的想法都会随着消失，只求你帮我照顾孩子，所有的费用我都准备好了。”

医生建议肖睿主院治疗，做化疗等，但是肖睿没有同意，与其死在医院，他更喜欢死在外面，他会找个安静的地方，比如海边、或者丛林中，一个人静悄悄的死去。所有的钱都会留个孩子做生活费交给乔薇，肖睿知道，乔薇不在乎那些钱。而且他还知道，只要乔薇答应饿了照顾孩子，就会像照顾自己的孩子那般爱护。直到临死了，肖睿发现，自己最对不起就是乔薇。

乔薇笑了，泪水却糊住了双眼，这个傻哥哥给孩子铺好所有的路，难道就要静悄悄的死了，她不会允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