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牢狱青春-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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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想因为他们之间的斗争和冲突,为谁烦恼去担忧,而耗掉自己本该自省求造化的美好时光,因为人都是自私的。
话说春仔升任了管区二把手之后,走起路来也在不再是以前那种自然,完全是趾高气扬,对之前熟悉的人群也都采取了羞与为伍的态度,对人总是不理不睬,要么是漠然,要么是渎人傲物,不甘与低层齐儕,感觉升了“官”之后就觉得别人跟他说话像似越权越界般,对我更是一问三不知,抑或是充耳不闻,乃至于后来还经常调教我,似乎满骨子里的恨,或许对我的那次破坏耿耿于怀吧!
最重要的是,他居然还常常跟才哥顶撞,不再像以前那个对才哥总是言听计从唯唯是诺的春仔,这就是权力惹的祸吧?
春仔的形形而成的一系列,都令我很伤心,不敢再提那不久前的以前,不敢再提尊敬。
但是,不管春仔怎样变,多有实力和势力,“官位”且再大,他都只是一名罪犯,上头都顶着38条和管教们的旨意,还没活腻之前,我敢保证他绝不敢任意妄为;尽管他对我怀恨在心,但是只要我不招惹他,不犯啥事,我想他也拿我不奈何的。
然而,不然,就在我自信不惹祸不麻烦,不犯事不吃亏时,接下来发生的这件事情,值得令我对我不犯人人犯我去好好的思索一番。
有一天,我的机子突然间坏了,于是我去找机修帮忙,可是当时没有一个机修得空,跟着我回岗位上耐心的等候,但是等了好久都没有人来给我收拾,我便开始枯燥了,最终还是没了耐性,自己动手搞了起来,因为我要完成任务要拿成绩争取减刑啊,总不能看着时间白白消逝而对我不利吧?我之前在机修们修机时从中偷学到一两招,能修理简单的机台故障,所以我想,既然机修们那么忙,那就不劳烦他们了,自己亲力亲为吧,毕竟自己的机子出现的并不是什么大问题,自己能把它修理好,也曾想到过这样做不该、不对,自己还没资格去做这事情,可终究都敌不过自己的小孩思维,最后认为自己能这么对工作负责,这么乐于助人,这么勤快,这么积极,这么灵慧,这么天才……这么多的这么之后,便顺理成章了,心里不再存在着什么顾及,像小孩子那样,想干就干,幻想着兴许还能受到表扬不定呢?
可我没想到,我的此番行为,令一直都对我心怀怨恨的春仔逮到了一个吹毛求疵的机会,以随意破环生产工具为由将我告到了管区办公室。
第二十六章
管区办公室里。
春仔,哦不,应该称之为春哥了:报告梁队长,蒋泽凯私自整修机子,违反了管区里的有关规定,被我发现,我曾多次劝阻过他,叫他请机修帮忙,可他就是不听,所以我把他带过来了。
听了春仔这番话后,我第一感觉是,他渲染得很好,但是我又感到很恼火,明明他只说了句:“叼毛,谁让你修机子的?”而我也只说了句:“机修们没空啊,况且我会修啊,怎么不能修呢?”再有就是我对面那傻B也说了句:“私自维修机子很严重的,会修也不能自修。”之后,春仔二话不说就把我带到办公室里来认识这到底有多严重了,我也很是不服,也想看看这到底有多严重,心里一早就拟好了无数条理由,就等着进行防卫了。可见刚才春仔的话根本就是在捏造事实﹑矫揉造作。
梁队长看着我:蒋泽凯,严衍春说的是不是真的啊?
我:不是。
春仔:你敢说你没有私自维修机子吗?
我:我是有维修过机子,但是那机修们不正忙得很吗?我这么做有什么错?况且我又懂得修。
梁队长:你承认你有维修过机子是吧?
我:是又怎样,有啥错?难道要让我在那等到天荒地老才有机子拉吗?我要是没能把任务完成,不还得自己吃亏,吃亏我倒没什么,可我怕又有人告我消极怠工。
梁队长:我只问你有没有自行维修过针织机,你废话那么多干嘛?
我:有。
梁队长:有是吧?你有没有看过管区里的那个规定,第9条是什么,背来听听。
我:不准私自修补衫片和私自维修机器。
梁队长:你犯了哪边,错了没有?
这时,我突然感到理屈词穷,感到语塞,心想,他这一条小小的死规定就能把我的无数理由通通碾成齑粉,因而我没再回答他,因为他根本就不会对我的理由而置之一词,无论我怎么说都是白说,我只是觉得那死规定并不是什么金科玉律,只是觉得世界上没有一个人能够按照有关规定去办好每一件事情。
梁队长:怎么不说话了,我问你错了没有?
我:错了。
梁队长:那你说这该这么处置?
我不作声。
春仔:报告管教,依照规定,私自维修机子,要扣三分。
梁队长:既然这样,就扣三分。
一听说要被扣三分,我心里立马抗议,为什么我为了能多为管区做贡献,到这里反而弄巧成拙了呢?于是便感到很委屈,要知道我最受不得委屈的,这下听说到要被扣掉三分,想到扣三分之后,自己之前的所有努力都统统作废,再也没有了减刑的机会,弄的我眼睛里噙满了泪水,蠢蠢欲动,差的就是没掉下来。
回到工位上,我想起了一路而来的栉风沐雨的日子,想起了那既没本事又没钱的爹娘,想起了从小到大的别人的看不起,想起了春仔的今昔对比………我越想就越感到自卑、委屈、绝望,从而再也无法强忍得住泪水,唰一声泫然泪下。
然而,才哥得知此事后,一回到宿舍,就在一大帮子人的簇拥下去找了春仔评理,为我打抱不平。
我没有过去,只在远方静静地观察着。
楼廊拐弯处上,才哥碰到了刚上完厕所的春仔,跟着两人就把话开来,我没听到他们说什么,只看到两人说着说着就渐渐开了锅,最后两人还针尖儿对麦芒儿,同时掷地有声:“走着瞧!”紧接着就不欢而散了,只剩下些旁观者在热闹,使得我很自咎,不该给他俩再增加矛盾。
第二十七章
当晚,我把这段时间所发生的事都进行了獭祭,接着就感到侘傺﹑缠绵悱恻。
睡觉时,被才哥感觉到了,小便时,被才哥明瞭了。
才哥:还在为今天的事烦恼啊?
我:没有,有什么好烦恼的。
才哥:就你这点小伎俩,骗得了谁?别烦恼,明天我帮你把这事给摆平,保证不会让你扣三分的。
我:不用了,就让他扣吧,反正我坐满也还只有一年。
才哥:不相信我是吧?
我:没有。
才哥:那你干嘛这么气馁呢?就算你不相信我,你也要相信你天哥啊,他足有能力帮你摆平这事。
我:他不是三管区的一个犯人吗,有什么本事干预这件事。
才哥:这些你以后自会清楚,你只要相信我们能够让梁队长食言就行。
我:你们哪来那么大的本事?
才哥:你以后会知道的。
他总是整得如此神秘,搞得我一脑子糊涂,从根本上就忘了他跟我说过多少次‘你以后会知道的’的话。不过后来梁队长的食言证实了才哥并没有食言,最终我的三分还是没扣成,这令我既开怀,又迷惑。
往后的日子里,春仔也没有再找过我茬儿,听说这全因是天哥在暗中帮忙,为此我只是披上了一层又一层的不解,真不知道天哥居然能干预到我们管区的内事,还能管到梁队长头上。
虽然说春仔没有再找过我的麻烦,但是把时间和精力都倾注在了勾心斗角上,隔三差五的和才哥发生争执,进行较量,一直持续到2009年10月1日才逐渐平息。
2009年10月1日,是个非凡特殊的日子,然而对于我来说,更多的是,对外界多了一份眷恋,对未来多了一份憧憬,对祖国多了一份了解,对祖国沧桑过后的繁荣富强而感到自豪,与此同时,又在自忏,看了阅兵仪式之后,听了别人满怀激情地歌颂着祖国之后,我心里在滴着血,后悔的感觉充溢着全身,渗透每一块肌肤,心想自己不该佛戾了初衷,佛戾了梦想……
有点激动,只不过这自圆其说的说法不是我想说的,是不由自主的。
除此之外,国庆过后,便又是传统的中秋。
中秋晚上,本该是其乐融融,一边赏月一边怀旧的好时光,可是,却发生了一件事,令我再也没有了痛快的心情去赏月去怀旧。
晚上,春仔托人给才哥送来了几个月饼和一些茶叶,令我实在搞不清楚春仔到底是真心善意还是心存诡异;当我看到才哥捧着月饼和茶叶,脸上出现悲悯的神色时,更是百思不得其解。
晚上睡觉时,才哥当着月亮的面,告诉我前两天就向监狱申请了调离,明天就要调到其他监狱去了,对此,我有点儿蒙,皆因这段时间供给我的不解之谜太多了,我不想再一直都这么迷下去,说什么今晚都要弄个清楚,请个明白,不然我看又是遗憾,于是共他促膝长谈了一晚上。
第二十八章
我:你为什么要离开,是不是因为春仔?
才哥:你以后会知道的。
我:我想现在知道。
才哥:那好吧,没错,是因为春仔的原因,你是怎么得知的?
我:从你刚才的眼神,呼吸,从中得知的。但是我不明白你为什么要这样做,他老是处处与你为敌,一直都想找机会来扳倒你,你不是就为了几个月饼和一点茶叶就感动了吧?或许他那是别有用心,电视上通常能看到。
才哥:你还记得那天胥朋来和肖良要陷害我的那件事,和我说过的那个感觉吗?
我:记得,你怎么绕到那上面去了?
才哥:其实那件事是春仔一手策划的,胥朋来和肖良只不过是替罪羊,也不能说是替罪羊,但是春仔才是罪魁祸首。
我:我怎么越听越糊涂了?春仔凭什么去支使胥朋来和肖良,尤其是胥朋来,他不是管区里的二把手吗?
才哥:你所看到的都是表面现象,实际上春仔才是管区里的二把手,他背后有梁队长撑腰。
我:梁队长为什么会替他撑腰?
才哥:因为春仔给他带来了财富,介绍了很多人有钱人给他。
我:这些你是怎样知道的?
才哥:罗天大。
我:天哥?
才哥:是,上级领导早就发现我们监区存在大把的行贿受贿行为,但由于缺乏证据,就暗中安排罗天大搜集证据,协助他们改正监狱良好风气。
我:我好混沌,这些你又是怎样知道的?
才哥:上次梁队长不是想扣你三分吗,就在那前一天,我不小心看到了罗天大的,那些记载着监区的行贿受贿记录,所以那次我之所以天哥足有能力帮你平那件事,就是因为那些记录,记录本上详细地登记了各管区的行贿受贿行为,当中包括春仔和梁队长的那些事。
我:怪不得春仔今晚上,居然这么好心,又送月饼又送茶叶,原来还真的别有用心。
才哥:也不完全是那样,春仔刚进那时,正好是前年中秋节,那时他没钱,我就给了他几个月饼和一些茶叶,并且那晚上,就像我跟你现在这样,和他说了很多很多。
我:那你更不值得为他离开了,你这么的为他付出,到头来他却想陷害你。
才哥:我跟你说说春仔的故事吧,或许你听了之后,就会对他改变看法。前年中秋,也差不多是这个时候,我问春仔多大了,他说二十,我再问他是怎么进来的,他说抢劫银行,我一听说抢银行,就感到有点惊讶,便想更了解一下,于是我说,你为什么要抢银行,抢银行那可多大罪,你几个人去的?然而他似乎不怎么想回答,低着头惆怅,后来经过我再三开导,他才渐渐透露,渐渐倾诉,他说,自幼父母双亡,是奶奶一手把自己带大,可就在出事前,奶奶突然患病,急需钱救治,可家里又没什么积蓄,一时之间就想到了银行,于是就从一老大那里借来把64,紧接着就奓着胆子抢银行去了。其实他的话被我删减了很多,但万变不离其宗的是,他是不幸的,这些你应该懂的。
我:微懂。
才哥:要知道,一个没爹没娘的孩子,在生活中肯定会常遭受打击,时间一久,思想就会偏激,从而精神分裂。我前几天从犯医那里得知,春仔这段时间经常服用一些控制情绪的药物,我怀疑他得了精神分裂症,所以我想离开,或许会对他的病有帮助。
我:那你呢?到其他监狱去,你岂不是要从头再来,不知要什么时候才能崭露头角?
才哥:顾不了那么多了,也只能是这样了。
尽管我心里很舍不得,但却无法决定他的去留,任随他去展现人类好的一面。
除此之外,我还跟他议论起了红尘,都因别离的情绪,而伤感了所有,亦庄亦谐,怦然共鸣………
第二十九章
第二天,我帮才哥收拾好东西,又同他看了日出,然后目送着他离去,这一切使我感官过敏,忧默异化,单恋在烟雾中。
才哥走后,监狱领导把天哥调了上来,一方面替补了才哥的工作,另一方面则暗中调查梁队长的滥用职权牟取利益的事件。
不久后,天哥把那本记录递交了上去,紧接着梁队长和其他管区几个同样身有屎的狱卒被压缩了,纷纷被开除或被贬值。
春仔也因积郁成疾,最终突发精神病,被送去留医。
这一切都来的太突然,让一颗稚嫩的心许久都不能平静。
之后的每一天,我除了恪守职责兢兢业业地劳作外,别余闲暇,或是在追忆中向红尘举手投降,或是在幻想中寻求依稀痛快,或是到图书室里*经史子集中的甘霖,灌输知识强化大脑,抑或是物以类聚人以群分,和庸碌的,众所周知的改造积极分子龙哥搅和在一起,看傻B每天都对着岗亭上的武警叫他傻B,再看武警举枪上膛回敬;听龙胤守讲女人的故事,让自己的内心空洞,无比沉痛;偶尔还和阿灿打篮球,看他的突飞猛进,不禁感叹:常打手枪的人就是不一样!总言之,过着些在平常人眼里无不是戏谑般的生活。
说起阿灿,我还想说一下,但我除了平时和他在一起打球之外,并无其他渊源,只因他的案件,能引起我对他激作一番。
梅逢灿,23岁,因盗窃200公斤氰化钾被判处17年有期徒刑,曾逃狱一次,格外加刑3年。听说他偷那东西,是为了报仇,而蓄意毒害多少个农场多少头猪,但这都只是空穴来风,并无依据,他也不愿意透露,我也不便多问。
言归正传。
就在我花了不少时间,差不多将忧哀悲打发掉时,又发生了一件事,令我又感到了羁縻。
临近春节时,我父亲过来看我来了。接见室里,我一拿起电话,就能听到他那恨铁不成钢的语气,这一来,令我内疚,从而对自己也感到失望…………
面对这一切的一切,我充分利用了春节的七天假期把自己给苦苦折磨透,无时无刻不在彷徨,最终没把年过好,打发了一系列的节目。
直到2010年3月25日晚,那些所谓的悲伤才得以结束。
当晚,天哥和龙哥召集大家在一起喝茶,并且还说是为我庆祝,开始我还是一片混沌,不知由来,最后我才知道,自己的减刑裁定已经下达,明天就能出狱,但我不知为什么,竟对此好消息表现不太激动。
天哥:蒋泽凯,明天就释放了,还不高兴啊?
龙哥:蒋泽凯,过了今晚,你就自由了,千万别不愉快。
除此之外,其他人也庸附着开导,给予了我很多祝福和箴言,面对他们,我本想竭尽所学来回祝,心想应该要懂得感恩,可不知为什么,我总觉得冷冰冰且没有活力的字眼无法表达我对他们的感激,所以我最后只运用眼睛来表达。
夜里最适合思量,从得知明天释放的那一刻起,我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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