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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平令(武则天之女)-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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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清秀书童啊,甚至有风流人物还带着侍女出门。
“薛绍呢?”贺兰敏之此时看了一圈,许久薛绍并未及时出现。他这回来,顺便临时起意带着太平公主,就是为了薛绍……薛绍看着谦谦而雅,俊美翩翩,实际上也无多少诗才。
他看了一圈,这里可有不少来应试的山东和关陇士族子弟,他们可都是才高八斗,尤善诗赋。贺兰敏之眼睛微眯,拉着李令月找来个处偏僻的座位坐下,李令月只挨着他,碧芯站在最外侧,倒是使其他人不方便来攀谈,李令月此时也是沉默的,并不想出风头,一时冷场,直至薛绍姗姗来迟。
薛绍他是知道贺兰敏之要来的,他以为以此人平时的性格,自然是聚会的最中心,即使不是,也是话题的最中心。他们不对付,薛绍也不知为何这样,虽然同是皇族的姻亲,可是他们俩对彼此都无甚好感,甚至薛绍能感觉到贺兰敏之有意无意的挑衅和蔑视。
所以,当他看到贺兰敏之做到偏角一侧时,他惊讶了,甚至——他居然看见太平公主在这人身旁!
愕然得差点吐出李令月的真实身份,失态的薛绍,在被李令月眼睛一瞪,示意他不许声张,这才恢复了翩翩风度,和在场的贵族子弟和应试举子,寒暄了片刻。
“二郎!”贺兰敏之慵懒地唤道,薛绍家里排行第二,平时熟人都唤他“薛二郎”。
薛绍过来。
他冲着李令月一拱手,李令月想站起身回礼,贺兰敏之伸出右臂揽住了她,“你不用跟他客气。”他抬眉笑着,齿白如瓷,眼若点墨。
李令月身子一挣,贺兰敏之笑了笑挪开手臂,衣袖宽大,落然有风。薛绍脸色微暗,随即也不甚在意,他对李令月只是注意罢了,好奇而已,虽然他同贺兰敏之同为太平公主的表妹,可是上次宴会竟是他们第一次见面。不过,他还是不喜贺兰敏之尚公主,薛家的儿郎若无可能,贺兰敏之又凭什么!
尚公主的想法,随着武后唯一的女儿太平公主的长大,默默的都在贵族子弟中传染着……毕竟太平公主李令月有殊色,性情静好,唐代历来公主里最不张扬的一个……都似高阳公主之流的飞扬跋扈……一般人可消受不了……
李令月只是过了叛逆期的时段,经历非凡,冷静自持。时代不同,眼界也不一样,她自有独特而吸引他人之处,但是她也从未猜到过居然有许多人暗地里愿意尚公主。
很多人家并不愿意娶公主,尚主带来的不仅是荣耀,也许更多的是祸事!盛极必衰!千古不变!薛绍的父亲既不同意娶太平公主,毕竟家中已有一位公主了,可是薛绍之母城阳公主自从见到了李令月之后,了解她的性情颇好,心思活泛起来,连带着有事无事参加宫中宴会前便会同薛绍说几句……
“我说薛二郎,你想什么呢?不是要举行诗会么,我和表弟来了这么半天,也没听见一首新诗。”贺兰敏之讽嘲道。
薛绍性情是好的,谦和有礼,并不在意贺兰敏之的放肆轻礼,他沉吟道:“这却是我的错处。表弟——”他抬眼瞅了李令月一眼,“请原谅在下的失礼。”
身侧,贺兰敏之轻笑。
他不喜薛绍许多之处,一本正经的装虚伪和慢吞吞的脾性,就是其中之二。
李令月并不在意,她今日时间很多,并不介意等一等,尤其是她看出贺兰敏之和薛绍之间,气场好像不对路。这两人有过节吧?说实话,她很好奇,也很乐意看戏。她很久没有娱乐节目可瞧了!
薛绍道歉之后转身就大声道:“各位,今日主要目的是赛诗,但凡有佳作的就可咏来,让大家一观!若是拔得头筹,有佳作一二,城阳公主——也就是我的母亲,已然将奖赏备好!”
闻言,众人静坐,彼此看了一看,谁都没挑头先来。
薛绍见之,也不恼不急!他早有准备。
“我已作诗一首,以做引子。”说罢,他倒是未吟诗,把早已准备好的一张素笺传给了大家看。也不知是不是本人作品,不过大家都给主办人面子,无人不识趣的质疑。
李令月拿到诗笺,垂低头认真看了看,她旁边的贺兰敏之接过她手中的诗笺认真仔细的品味了一番,低低笑出声,并未做掩饰。这诗看着水平不差,但也只是不差,好诗谁不用来博取声名和功名,哪里有赠送他人的。薛绍的这首是写春意的,做得还算工整新鲜,但是已然超过了他的那点水平。贺兰敏之一看就知道这是捉刀之人替薛绍作的。
李令月听见贺兰敏之嘴边的笑声,瞥了他一眼,故意声音微扬,道:“表哥,可是有比薛家二郎更好的诗作?”
众人纷纷抬头盯着他们俩看!
谁都知道贺兰敏之是一个纨绔美男,距离草包公子之称,只有一步之遥。贺兰敏之今日带来的这位和武皇后同姓的表弟,可真是……没有眼力见!
主持诗会的薛绍早就知道贺兰敏之来这里不安好意,不是来讥嘲他来,就是捣蛋替武后监视他们一帮人等,毕竟这里都是权贵子弟,天皇和天后想知道一些……事情,也很好理解,他们也没有谋反不当言论,他只得接受了贺兰敏之来此。
此时,他见状,当然乐得太平公主的故意找茬,毕竟她的身份超然。要是其他人无意冒犯狂肆的贺兰敏之,他还可能好心去解围一番,不要哪位可怜的不长眼的惹得贺兰敏之的怒气和报复。
有过一面之缘的王释之此时若有所思地看着李令月和贺兰敏之薛绍三人,他心底隐隐有不好的感觉。
这贺兰敏之的表弟……妹,到底是谁?
王释之担忧了片刻,便释怀。
他们原来四人在醉方楼也未说些什么,只不过猜想一番吐蕃王子来京事宜……这也不算什么过分言论……
他倒是饶有兴趣地看着贺兰敏之,早就听说天下第一美男贺兰敏之的名号,今日见之,果然不俗!
美而不妖!谪仙的风姿,叹是天下无双!
亏得在场的都是男性,否则如是中秋赏月或者上元节街头诗会,有女子在场,还不得趋之若鹜。
贺兰敏之绝美的面容上,微不可见地蹙眉,但是随即一松,他看着李令月,那脸上似笑非笑的,仿佛等着看他好戏。
这要是往常,这么多人面前,他不擅长作诗,此时也只能被笑话了!
可今日——
他有备而来。
可是她太平公主的“母亲”亲自交待的!
“我看今日二郎的引题是一个‘春’字,是凡春日的风光景色都可作得罢?”贺兰敏之此时站起。
薛绍点了点头,诗会的其他人闻之也放心下来,“春”的诗才自是较之容易一些,有几人此时嘴里已经喃喃起来,灵感顿发。
但是此时,大部分和贺兰敏之相熟的人,倒是不约而同地相视一笑。他们是知道贺兰敏之的“才名”的。
贺兰敏之神秘一笑,看了众人一眼,修长的眉毛扬了扬,张口而来:
春水春池满,
春时春草生;
春人饮春酒,
春鸟弄春声。
一时鸦雀无声!好半晌,众人望着贺兰敏之仍是无语,脸上或叹服诗作,或鄙视其用找人“捉刀”替作。
李令月也颇为惊奇。
她倒不是一味觉得这是贺兰敏之找人替作的,心里警觉,李令月感觉也许她以往对贺兰敏之的评价要改上一改了。
吟诗完毕,贺兰敏之坐好,侧头看向李令月,说道:“表弟,表兄我已经做了,你呢?”
李令月的心咯噔一下!
第十章 迫不得已
贺兰敏之含笑瞅着李令月。
诗会上的其他人也静待其诗,李令月眼眸动转四处看了一下,微风吹摇花枝,些许花瓣零落在地上,偶尔轻轻拂动,人群中心的薛绍面含担忧,一隅而坐的王释之眼里则若有所思。
拂了拂沾惹了一朵残花鬓发,李令月低头,片刻后抬头,她睨了贺兰敏之一眼,思忖着不能出丑,可也不能做诗坛大盗。
她本不擅长写诗作赋,盗了这一回,下回怎么办?
有名的唐诗宋词三百首她从小到背过不少,可是时隔这么多年记全的不多;若是残句半篇之类的,她倒是知道不少。唉。
贺兰敏之眼角渐渐浮上一抹嘲讽,要是她母亲定然能做出,太平公主她么,他眼神不移地盯着李令月,等着笑话看呢。
薛绍不欲看贺兰敏之为难李令月,他想了想抬脚想凑近她身边替之解围,他手中可是还有两首应景的诗,给她一首也能博得她好感,但此时恰巧见李令月站起身,冲着众人拱了拱手,道:
“在下已然想了一首,跟‘花’有关,但是诗中却无‘春’,不知道可行不?”
李令月眼神诚恳,盯着大家道:“我本不擅长诗赋,更别提应景了。不过是看到这满园的花朵齐放,只想到了腹中的这一首。”她显得颇为不好意思。
薛绍赶忙道:“这也没什么不好的。‘花’本来大多是春季盛放的,也算了‘春意’。”他这一说,众人无不点头,就连王释之看李令月年少稚嫩,也无恶感。
只有贺兰敏之挑眉,嘴角掀动,李令月眼眸下垂,视线有意无意的扫视着贺兰敏之的脸庞,贺兰敏之终究没出声,不语的抬眼注视着她。
李令月轻笑,念道:“花开不同赏,花落不同悲;欲问相思处,花开花落时。”这首可是唐代中后期的女诗人薛涛的大作,可惜薛涛的诗词,她却记得这一首看似好记好念的《望春》,其他的她念过的、背过的,现今已然记不得了。
薛绍细细品味着,嘴里重复了半晌,拍掌叫道:“好!”众人这才如梦初醒,眼神惊奇地望着李令月,连王释之眉际都挑得高高的,让她郝然不已。
“这首诗是写‘春’的吗?”贺兰敏之忽然插话,诗会氛围顿时冷了下来。
薛绍怒瞪他,欲说些什么辩驳,李令月似笑非笑,并没有恼羞成怒,这首诗本来名字就叫做“望春”,贺兰敏之此时这样找茬,到时丢面子的却会是他自己。
王释之此时突然插言,道:“武家五郎,你的这首诗清丽婉约,确实是难得一闻的佳作。虽然是写花……”他望了望周围盛开的各种花色,城阳公主的花园自然不简陋,几乎洛阳所有的牡丹品种,她这里大部分都有。王释之忽然想了想,一笑道:“这首诗也当得‘望春’一名。”
闻言,李令月心中大动,她正视着王释之,心中颇为惊奇!王释之看来和那位没出生的薛涛所见略同,连诗作的名字想得都一样,到底都是唐朝,十个读书人里,九个都会作,剩下一个也会吟。
王释之的提议,薛绍自然挺之,他亦道:“妥当!十分妥当,王兄。”他脸上笑意很大,眼神不言而喻地飘向坐着好好的贺兰敏之。
贺兰敏之眯着眼睛,打量这李令月,脸上若有所思,还未等他说些什么,此时王释之又说道:
“贺兰公子的那首却也是好的。”
他未说出口的是他的诗确实不如他带来的这位“武家五郎”所作的那首,不过包括他在内的在场众人,还不至于胡乱贬低贺兰敏之的诗作,毕竟他的那首也算难得。
“这两首诗作其实也有相似之处,你们到底是表兄弟,都是大才!”王释之赞叹道,但是其他人都听出这话主要是赞扬那位武家郎君的,虽然两首诗里“春”和“花”每句重复的有,但是明显后一首意境更佳,虽颇似女儿情思之作……
李令月倒未想到她念出的诗和贺兰敏之类同,她虽然可耻自己终于盗用他人诗词,可是看着贺兰敏之,她还是颇为神气地坐下。
人争一口气,佛受一柱香。
她完全是迫不得已!
“表弟大才,为兄不如也。”贺兰敏之忽然拍掌大声赞道,他慵懒的神态此时全消,黑眸里闪亮非常,光芒大盛!
李令月心中又是一紧。
她狐疑地望着他,这贺兰敏之又要出什么幺蛾子了?
贺兰敏之笑得很灿烂。“表弟,要不你再作一首吧!”
薛绍闻言很是不忿,他此时很费解,贺兰敏之和太平公主到底有什么过节,此时这么依依不饶。不过,这也是他所乐见的。
李令月挑眉,瞪着贺兰敏之,他这是严重的挑衅行为!
贺兰敏之满不在乎,神情看着认真无比,实际眼中带抹笑意。“表弟,这回你也做首‘春’字的诗吧,刚刚你那么谦虚干嘛,什么不能应景啊……看,这首《望春》不也做得很好么!”此时要是他手里有把扇子,李令月看他非得摇展开来,得意洋洋得似孔雀一般!
“既然表兄这样说了。那么——”李令月颇有些咬牙切齿地说道:“我只再作一首,别逼我!”她恶狠狠地盯着贺兰敏之的双眼。
贺兰敏之威胁之下,带着笑意,顺从地点了点头。“自然。有的诗人只作一首,便是绝响!以后再做不出来更好的,封笔也无人会说闲话的,更别提有些人会嫉妒地想你的诗作是不是盗用而来的。”他这时转头看了看大家,目光掠过每一个人的身上。
众人中刚刚想贺兰敏之是靠“捉刀”才作出诗来的几人,此时心虚不已,都感觉贺兰敏之意有所指……虽然他们就是那么想的,可是贺兰敏之这么直白地点透大家的心思……他们也很尴尬……
几个人开始附和起贺兰敏之,让李令月赶紧作诗,最好立马让贺兰敏之转移目标,他们此时也看出他带着来的这个表弟,根本和他不对付……可惜,殃及池鱼……他们是管不了那么多的!让他们表兄弟自己解决罢。
王释之和薛绍此时都蹙起眉心,尤其是薛绍,他是知道太平公主的身份的……
“我们就给我这位表弟一些时间思考吧。”贺兰敏之是不肯放过她的。李令月暗恨,难道非得给他一点颜色看看?可她真的不会作诗啊,只能盗诗,而且肚子里还可怜的没存货,只有那么一两首传世名诗……那诗作了,李令月敢说非得流传千古,这不是她的目的!
她只希望当好公主就可以了,史上的才女有几个好下场的?虚名和盛名都是拖累,她不是懵懂少女不知事了。
半晌诗会无声,就等着李令月的大作了。
李令月示意薛绍解围,薛绍刚想说让大家轮流作诗一首,贺兰敏之就笑出声,众人目光都被吸引他身旁,好好的一个诗会被他扰得乱七八糟,李令月就坐在贺兰敏之身边,她想了想,拖延下去,贺兰敏之也不会让她好过,非得让她出丑不可,可惜她不想如他的意,即使做诗文大盗,就做吧。反正也无人知道。只不过以后会有些麻烦——
李令月想到了武则天,她的母亲也是擅长诗文的,要是她这一首千古名诗作了下去,以后可怎么办啊?她脑袋里又不是计算机,存了千百来首唐诗宋词!
罢了!
李令月开口便吟起孟浩然的《春晓》,神情却是郁郁,语气中透出的哀怨,离她远远的王释之都能感觉得到,更别提她身侧的贺兰敏之了。
第十一章 抹黑武后
李令月虽然在诗会上胜利了!但是,她不是很高兴。贺兰敏之则心情犹好,轻声缓步地走在她的身后。
“表弟,你今日可是出尽了风头啊!”他笑道。
李令月白了他一眼,闷不吭声,她带着碧芯走在前边。
“春眠不觉晓,处处闻啼鸟。夜来风雨声,花落知多少。啧啧!真是妙啊!”贺兰敏之摇头吟道,他声音轻柔似水,一首诗让他念得矜持悠长。
耳朵再受一遍“荼毒”,李令月的脚步顿了顿,她在诗会上“作出”此诗,当真是惊天动地!天摇地晃!
估计,再过几天,她就要闻名寰宇了。
贺兰敏之见李令月表情扭曲,眉目间竟不见一丝自豪与兴奋,很是奇怪。他眼皮垂下,眸光只落射在地面上,两个人一左一右,街面上仿佛静地只剩下他们的脚步声……
行了许久。
“表弟,不如我雇一顶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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