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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平令(武则天之女)-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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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湜微微拱手一礼,目送两人离开,然后下楼,他刚才在一起聚会的好友兄弟,此时居然还未走,正坐在一楼的一角,对他嘻嘻地笑着,眼里都有一种看热闹好奇的窥视戏弄的目光。
微微一笑,崔湜走过去。
“九郎,你们还未走?等我么?”
崔涤在崔家行九,人称崔九郎,也是俊美的少年郎,比崔湜小了三四岁,还未及弱冠,不过他身体很好,人长得也成熟,看着倒好似和崔湜一般大小。
“澄澜兄长,可有艳遇?”这般唤他的字道,按理说应该唤排行的,不过他的亲亲兄长可是崔液,他们和崔湜这个稍远的旁支不是很熟。
崔涤和崔湜只是族兄弟,亲缘远了些,不过世家大族,血缘再远,只要是一个姓氏,一个宗祠,就得互相关照。可谓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崔湜倒一直不介意崔涤不算规矩的称呼,父亲崔挹和他已经离崔家嫡支远了些,不算在崔涤几个近支的排行,也不奇怪。
瞪视了他们一张张的戏谑的笑脸,他脸色冷凝了些。
皱了皱眉,他道:“你们别胡乱猜测。”
他低头拢了拢宽肥的青蓝色衣袖,崔涤等等和崔家有姻亲关系的几个年轻人,呼啦一下围住了他,眼睛都直勾勾地盯着他的衣袖。
崔湜修长的眉毛微凝,环视了四周一圈,座无虚席,这醉方楼的生意从一楼到三楼,可真好!
“我们回府再说。”
崔涤闻言这才放过他,他未及弱冠,性情到奔放顽皮些,虽然和崔湜不太亲近,但是总归他是他的族兄,也不能大众之下扫了他的面子。
而且,他很眼珠动了动,走动间还盯着崔湜的衣袖,那里面是什么?
情诗?
崔家子弟每个都从幼童时开始苦读,这一代属他和崔液最为出色,崔湜是这两年才见过面的,以往他和他父亲是白身,只是两年前崔湜的父亲不知怎么找的门路,居然在神都洛阳挂了一个八品的小小芝麻官。
虽然不入品,但是……崔涤暗自在心里不屑,他眉毛拧了又拧,瞅着前方潇洒行走的崔湜,心里颇为好奇,崔家宗长是看不上崔湜那个不着调的父亲崔挹的,族里哪里肯给这种族人找官做,那岂不是惹祸上身,连累族人的昏聩行为!
崔挹先到洛阳落脚的,崔涤轻叹一口气,颇有觉得不争气子侄的那种操碎心的神情,他就是觉得崔湜是知道了崔挹在洛阳不着调的行为,才匆匆地赶来这里,约束老父来着。
这崔挹真是给堂堂博陵崔家抹黑!
崔湜倒看着是个好的。
他有才华,姿仪丰美,可惜有那样的一个父亲,族长不愿意扶持,只能自己进京赶考,科举出身现在倒也没甚不好的。至少,崔涤是这样认为的。
他和兄长崔液也不愿意受族里荫庇,毕竟自己科举上去的,腰杆子也硬气,也省得和那帮寒门庶子争辩的时候,拿着他们的出身做幌子,说什么自己才是才华具备之士。哼!
他们高门大户又怎的了?
还不是得加倍努力,不仅从小规矩一摞摞,姻亲往来,走访礼仪,六艺还得不说各项精通,也得都学会掌握,还得拿出一两项出色的,否则就被说成纨绔。
崔液和崔涤可没享受多少福,他反而羡慕那些放诞不羁的寒门士子,虽然他也以家族姓氏荣誉为荣。
洛阳的崔家是崔液和崔涤的私宅,崔湜来京之后,听了崔液的劝说,把崔父崔挹接到这里,毕竟这园子里还有一个族长的亲信大管家,负责全权约束极为少爷的行为,每个月都得写报告信,崔挹别看是旁系成年做官的大人,但是在崔家的大管家的目光下,也不敢光明正大的放肆,尤其是出去赌博狎妓,或者收受贿赂。
虽然崔挹的官职卑微,但是他也是个极其热门的职位,洛阳官妓乐坊的一名乐正,负责表演的曲目审核和教职安排。
崔涤很奇怪这个官职,崔伯父到底是认识了哪号人物,给找了这么个活。其实,颇适合他。毕竟吃喝玩乐,崔伯干得也欢快。缺点就是送礼的太多,头两月崔湜听说了这之后,直接和他们兄弟一起进京,正好赶考,崔涤自己琢磨,他也是为了看住崔伯父。
崔涤微笑,崔液和他来洛阳,只是闲逛,见见世面,毕竟他们崔家的年轻子弟,可没有寒门士子那样着急,几乎每次有科考机会,都去试一试。
高门大户之间,互相通气,也互相攀比。
如果要是走科举,觉得自己有才华,必须一击必中,哪能承受落第的难堪呢。
他好大哥崔液,就跟他说,定要中个状元,给世人看看!
崔湜来洛阳,赶考是一方面,可是不像崔涤猜想的那样,是为了看住崔父崔挹的荒唐。
他有大谋划!
这等小事,岂能入心?
33、第三十三章 博陵崔家 。。。
洛阳夏尽,天色阴沉,空气也不那么干燥了。
身在秦岭东南的洛阳都城,四季分明,每年夏季只热很少一些天,春秋都是极好的季节。
崔湜总是喜欢细雨纷纷的天气,虽然潮湿让他的身体不太舒服,可是每当他站在回廊下,遥望着天空滴落的细雨,他的思绪就会不由自主地沉静下来。
他手拿着太平公主府上的柬帖,烫金的小楷正字规规矩矩的写在中间,不张扬华丽,但也不过于低调。
小楷的字迹还颇显秀气,难道是太平公主亲写?
崔湜垂下眼皮,他左手拿着帖子,右手食指摩挲着那几个字,这字清婉灵动,瘦洁高逸。
明显出自女子之手。
公主府除了太平,又有哪个才女驻足?
想到了凝露,崔湜觉得这等侍女,如果没有从小的家学渊源,或者天生聪明才赋,整天忙着侍候主人,怎么可能会有时间练得一手好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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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去,又或不去?
崔湜沉吟许久,翻来覆去思考两天,他委实下不了决定。
心理中有股郁郁,和对太平公主府内的生活好奇。
他,确实有一窥究竟的心思。
抑制也抑制不住!
太平公主呐。
虽然她现今是嫁人了,前日还亲口听她说有一子,崔湜眉心凝结,不知她的驸马对她,还好吗?
唉。
叹息一声,好不好……他还能参与么?
又瞧了一眼手中的柬帖,耳畔听着雨滴簌簌打地的响声,潮气阵阵,冷风习习,崔湜不得不拢紧身上的开襟衣袍。
青色的长袍飘逸,却不抵冷风吹。
“澄澜,哈哈!这回我看到了吧!”崔涤大小,脸上好不得意,他刚刚抢过崔湜手中轻捏的柬帖。
笑罢,他低头扫视了一眼,怔住。
震撼了许久。
他磕磕巴巴地说道:“澄澜,兄长,这、这是太平公主的登门帖?”不可思议!
他眼睛瞪大,里面有着不可置信。
崔湜皱眉,夺过柬帖,收拢在袖中兜内。然后,轻轻的“嗯”了一声。
不置可否。
“这……你……”结巴了两声,崔涤方恢复了常态。他站着围着崔湜转了两圈,口中“啧啧”了两声,脸上赞叹,带丝艳羡。
“那天真是遇见贵人了!”他眼中有好奇,有打量,也有怀疑。“我说你怎么死活不给我们看柬帖呢。果然需要保密。他们几人若是看到,非得嫉妒死!”再说,也许那太平公主会不喜。
崔涤想了想,除了亲亲大哥崔液,别人这事他是不说的。
就不知崔湜会有什么造化了。
崔涤迟疑了很久,想知道太平公主找崔湜到底何事?毕竟这也关系到崔家,他既然知道,就有必要写信回去,不能隐瞒族里。虽然即使阻止,也许也阻止不了下定心思后的崔湜。
崔湜从言行上看,是个有打主意的,他父亲崔挹都管不了他,还得事事听他吩咐,有时候他和崔液都搞不清,到底他们俩谁是父谁是子。
听崔涤问,崔湜瞥了他一眼,倒也未隐瞒,直接说了。
崔家其他子弟的看法,对他倒也是个客观的参考。
“太平公主邀我入府,当她家的小公子的教书师傅。”他淡淡地说。
“当个孩子的夫子?”崔涤皱眉,显然不以为然。
他们兄弟几人,可都是当官的材料,当什么夫子啊。
不过——
崔涤也不是个榆木脑袋,不通人情世故。若是没有好处,崔湜会在这里考虑这么久,看他的样子,委实难下决定。
轻笑,崔涤问道:“澄澜,太平公主还说了什么?许你官位没有?”一想就是如此,他们崔家子弟,就算是旁支,也不缺教书得到的那点银钱。
崔湜背过双手,望着细雨不停的廊外,说道:“许诺的是五品的弘文馆学士。”
“五品。”崔涤满意地笑了。“我还以为是个六七品就不错了呢。”
崔湜沉默。
“其实,弘文馆不少博士,学士这个官位倒是紧缺的。”崔涤兄弟有心走科举,就算有心无意之下,朝中的官位也耳熟能详。
崔湜其实对这些事项比崔涤嫡支更加清楚,朝廷内外的各种官阶和关系内幕,他比崔液崔涤的许多崔家人,都熟悉了解。
“其实,你在犹豫是科举,还是直接走太平公主的门路?”崔涤虽然年纪轻轻,可是见识并不浅薄。“我觉得你入公主府,也没什么吧。太平公主和朝上的武三思兄弟二人不同,据说是个不怎么参政的公主,很少干预政事和内廷宫中的事宜,并且传言很是心善节俭,是低调不张扬的公主。”
“你对太平公主,倒是十分了解。”崔湜声音沉沉。
崔涤笑道:“那有什么。洛阳神都里,有谁不知道今上唯一的公主啊。而且,我们那天不是也看了么,她还是个貌美的公主。有身份,有美貌,据说性情还好。哪个不想知道啊。”
崔湜微微一笑,眼里却很冷淡。
他脸色苍白些,站立了许久,嘴唇微抿,略微蹙眉,最终还是忍不住入了屋内,崔涤跟了进来。
“对不住了。瞧我险些忘记了今天是阴雨天。”崔涤略微歉意道,他坐下,吃了一块小点心,用手帕拭净唇边渣沫,然后继续说道:“你这个问题还要考虑这么久么,两边都不误呗。先入公主府,然后科考呗。”
崔湜淡笑。
“喂?你笑什么啊?我是认真的啊。现在距离考试时间虽仅有一个月,但有这等好事,还是先把你的弘文馆学士当上,又不是不准当官的人再去科举。如果感觉不好,科举前辞官就好了。”
他们崔家又不都是性情执拗的人,有官就做,客气什么。再说,万一考不上进士,怎么办?
这个机遇可遇不可求!
崔涤认为崔湜和自己、崔液不同,他们俩即使考不上,也不愁产业吃喝,而崔湜境况差了些,只有一个不争气的老爹,老家几亩薄田,来洛阳后,没人看守种植,也直接卖给宗族了。
这边得了建议,崔湜点了点头,笑着说道:“九郎看事情通彻。”
“那是。”崔涤自得,但还算有自知之明。“有些事情,是从兄长那里听来的。我就是融会贯通一下。呵呵。再说,你我兄弟之间,我还能出主意害你么!”
没有反驳,崔湜黑眸垂下,看着崔涤慢条斯理地叠好手帕,然后收进袖筒内。
“我只是担忧入了太平公主的府内,是否对崔家……”崔湜犹疑,眼睛盯看着崔涤。
崔涤没警醒,顺口说道:“这事不算大,报备一声,不就得了。”
“族长?”崔湜声音迟疑,有些许担忧,眉头甚至微微蹙起。
“得。我写信就是,告诉我父亲一声,估计他会跟族长说的。太平公主邀你入府,总有个时间限制吧,定州到洛阳,一来一回,好长时间呢,总不能干等吧。”
崔涤这才想到崔湜只是旁系,和族长也不熟,主要是崔家都看不上他父亲,没人愿意搭理他家。若不是这两年崔湜和他父亲搬回本家附近居住,又出了才名,他都不知道他们崔家还有崔挹这号人物呢。
崔挹一家原先落魄得不像样子,也不在本家附近居住,离得远远的,他和崔液认识崔湜,也就是从他们搬回来的时候。
“如此甚好。多谢九郎了!”崔湜笑道,口中称谢。
“兄弟间客气什么。”崔涤笑嘻嘻地回道。“说不准我往后凭自己当不了官,靠崔家,又不是个保准的。也许还得通过你,找公主殿下的门路呢。”
崔湜挑眉,倒了一杯茶,慢慢斟着。
“你说得也是。”
“其实,我倒期盼太平公主和千金公主一样的……”崔涤开始口花花上了,他正当富于联想的青葱年岁,眉飞色舞的替崔湜幻想着艳遇,和皇室公主发生关系,不仅于名誉无碍,还能平添才名和风流的谈资。
这种议论中心,对男性来说,是没甚大不了的。多了个风流才子的名声而已。
才子,自然是风流的。
崔湜闻言后,下意识地蹙起眉头,微微瞪视着崔涤。
“你胡诌什么?这些也是能想的?”语气虽然不算严厉,可是话语里面是明显的不赞同和批判。
“随便说说而已。”崔涤扫兴地收敛了表情。
崔湜看了他一眼,也不想惹他不快,他们之间的关系本来就不热情,崔家这个靠山和支持不能舍弃,所以——
“雨停了,我们出去散散心吧。也许,你会来个风流艳遇。”崔湜缓和了一下气氛,带着笑意建议道。
“就我们俩?”崔涤问道,他心情陡然好了起来,少年的骚动让他在这一两年内,心情总是起伏激动,书读得也不尽兴。
洛阳,他和崔液还没好好游玩过。
不过,这回他不打算带着崔液,他这个哥哥若是跟他说这事,非得唠叨一阵,最后劝他好好背书练字,争取考个状元啥的,谈一堆不要依靠家族荫庇,争取自己给族人争面子芸芸之类的,好不厌烦!
崔湜自然知道崔液的刻苦,他点了点头,叹道:“你要去哪里,不能太远,明日我按你说的,就去太平公主府上一回。”话里话外又挑起了崔涤的得意。
崔涤也觉得自己虽然年纪轻轻,但是居然能指导族兄的仕途,自我肯定一番,当然得意洋洋,他兴致颇高。
“我们去白马寺吧,城内除了皇宫会有好景色,就是洛水河畔。可惜,皇宫那儿,我们暂时进不去,洛水么,都逛腻了。”白马寺骑马去,一个来回,天黑之前能回来。
就算遇到大雨,崔涤仰头,望了望天空的阴云,不知是否能散尽,白马寺其实听其他经常去郊外游玩的石子说还能留宿,只要添点香火钱,那帮和尚也算和善尽心。
白马寺……崔湜耳朵动了动,他白皙得几乎透明的两靥上,更加苍白了。
喝了最后一口茶,理了理衣襟,带好预备好的香火钱,黑眸里目色幽深,瞥看着漫不经心的崔涤,微微有些悔意。
早知道他要是去白马寺,他就不给他机会,提议这个了。
两人牵着马出府后,直到骑上马匹奔跑起来,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崔湜忘记了把衣袖内的柬帖拿出留在屋内,他随身携带着,不知在想些什么,有些出神地驾着马匹,跟着此时携着一脸兴奋表情的崔涤的马儿身后,“哒哒哒……”的慢跑到城外。
城外的天空,乌云逐渐散尽。
凉风吹拂,崔湜略微感到惬意了些。
光线束束,明亮温暖,他眼睛眯起,遥望着远处那一处白点——白马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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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可怜的留言……!!!
34、第三十四章 入太平府 。。。
东出洛阳,白马寺最显著的标志是什么?
当然是寺院门前,那座白色石马。
崔湜和崔涤勒马,把马拴在寺外不远的树林中,大唐治安良好,虽然马匹贵重,但是普通小民自然不敢偷窃,即使马被偷,也没处销赃。
宵小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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