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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云情-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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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风雨停歇了,两次长长的颤音将曲子由激烈转为欢快,高潮中,全曲结束。
第23节:薰衣草节(5)
场面沸腾起来,女士们围上去,不管自家男人或男朋友嘻嘻哈哈的抗议声,争先恐后和他拥抱——此刻的姬擎天,黑发因浸濡了汗水丝丝溜在脸上,黝黑发亮;衬衫半敞,露出精壮的显然经常享受阳光的健美胸膛,还有紧身裤下肌肉发达的大腿——我脑海中浮现出孔雀王的身影:一只最漂亮最诱人的雄孔雀,引得雌孔雀们颠狂。
“真性感的小伙子,不是吗?”卖肥皂的老太太收回目光。
“是啊。”我答,祝那些试图将拥抱礼尽力变成亲吻礼的女郎们好运,一边挑出一淡芳绿一玫瑰红的方形小肥皂让她结帐。
“好久没见到这么会跳舞的啦,要我是个年轻姑娘,一定请他跳一支。”老太太找了零钱,帮我把肥皂用纸包好。
我不由一笑,老太太心态真好。
“你跟他是一起的吧。”老太太又道。
“您怎么知道?”
“都是东方人呀。”
“是的,您真聪明。”
她听到夸赞,眼角笑纹加深,“好好看着你男朋友,这里的女孩子都很热情。”
“哦,他不是。”
“为什么?”
还有为什么?“没感觉,也没想过。”
“太可惜了。”老太太啧啧有声。
“穿云,过来!”
扭头,我以眼神询问什么事。
擎天一个劲朝我招手。
“去吧去吧。”老太太笑眯眯。
一众雌孔雀也朝我看来。于是我昂首挺胸的上了。
“这是我女朋友。”他揽过我的肩,以法文道。
众雌“啊”了一声,纷纷流露出失望的神色。
又拿我当挡箭牌。我一边思索着这次该敲诈他什么宝贝,一边配合他做微笑甜蜜状。
女同伴们渐渐归队,在场男同志们显然认为这该归功于我,冲我笑得格外灿烂。
音乐又响起。
“May I?”他扮绅士,朝我半躬腰。
我偏不:“舞已经跳过了,我要听你唱歌。”
擎天眨眨眼:“好。”
他走到乐队面前,借了一把木吉他。
第24节:薰衣草节(6)
“你要在这儿弹?”好吵,又人人都在跳舞。
“我一弹,他们自然都停下来了。”
真是牛人。我一直觉得他这么爱出风头,实在该去做电影明星。
“薰衣草呀,遍地开放。
蓝花绿叶,清香满怀。
我为国王,你是王后。
抛下硬币,许个心愿。
爱你一生,此情不渝。”
啊,《薰衣草》!诗歌一样的英国民谣,只不过他唱的是法文版。
乐队的调子奇异地转音,附和起来。
人们面带微笑,一边起舞,一边低声跟着吟唱。
我好像忘了说?
这个人虽然爱出风头,但毋庸置疑,他的确有尽出风头的本钱。
第25节:生病事件(1)
CHAPTER5 生病事件
人说男追女隔重山,女追男隔重纱,玛戈好歹是我们餐厅一枝花,这不,才一星期,她已经得偿所愿,在后院游泳池里与她的新目标鸳鸯戏水上了。
我把头发结成一条辫子,在厨房整理香料瓶:翠绿的罗勒,幽绿的迷迭香,浅绿的香薄荷,白色的墨角兰,粉红的百里香,全部用抹布把外面擦干净,一排排光亮光亮的,看得人心里就舒服。又切了一个西瓜盖儿,想了想,取出一瓶玫瑰红酒,渗进西瓜里面去,然后将整瓜送回冰箱冰镇。
拍拍手,接下来用生菜、土豆、黄瓜、樱桃、西红柿做了一盘沙拉,也放进冰箱冰着,OK,差不多了,背起我的画架出门。
沿着一条路到了一片小树林,四周皆是蝉鸣,有一两只狗躲在树荫下休息。我走到溪流边,放下背着的东西,小憩了一会儿,然后取水沾颜料作画。日头渐渐西斜,一群鸟儿从远处成群的飞回树林,发出哗啦啦的响声,我惊醒似的看了看,才知道时间过得飞快。
收拾收拾赶到市集,买了一瓶橄榄油,又到老杜米那儿去选面包。
老杜米的面包是镇上知名的好,尤其是一种小圆面包,比传统的法式长棍面包更硬更有嚼劲儿。老杜米见我背那么大一框,赶紧叫他的儿子杰夫帮忙。杰夫是个英俊的少年,我乐滋滋地答应了,于是少年背着我的画架、我提着他们的面包回家。
擎天在门口转悠。我迎上去,他手里拿着两个手机,把属于我的那个塞给我:“出门记着带。”
我有些莫名其妙,他又要说啥,见到杰夫立在一边,问:“干什么的?”
“帮我背画架呢。”
“我来。”他毫不费力的接过,跟少年道了声谢,杰夫向我道别,走了。
“玛戈呢?”气压似乎有些低,难不成第一天约会就吵架了?该不会啊,玛戈昨天明明还兴高采烈跟我说今日安排的。
“你希望她留下来?”擎天反问。
我推开门,举举手中的袋子:“特地多买了一人份来着。”
他把画架放到角落:“那还真是招待周到啊。”
“作什么阴阳怪气,”我撇嘴,找篮子把面包盛上,“还不是看在你俩初次约会,给你面子懂不懂?”
他突然笑起来:“得得得,什么初次约会,她可不关我事儿。”
“怎么不关事儿,人家摆明了对你有意思,长得又跟丑字搭不上边儿,你还不吃?”
系上围裙,架上锅,准备煎两个鸡蛋和熏肉。
“我吃,我不正要吃嘛。”
我扭头一看,他从冰箱里搬出那个小西瓜,打算切块儿。
“别别别,”我赶紧阻止,给他一把勺子:“你得舀着吃。”
“这是什么吃法。你不吃?”他奇怪的看着我。
“特意掺了红酒的,你试试,皮耶尔以前教我这种吃法,可我总归不喜欢酒味。”
他嘴唇弯弯:“啊,穿云,你真好,特地做给我吃的,是吧?”
那一双桃花眼嗞啦吧啦放出百万伏电流,要换个别人还真顶不住。我回头打第二个蛋:“你就美吧你。”
他笑个不停。
我说:“喂,玛戈这次像是来真的,你要对她没意思,赶早儿说。”
他直哼哼,正吃着呢。
我想自己也是瞎操心,玛戈也算身经百战的人物,她对自己有信心得很。
“你刚刚去哪儿了?”
“林子里画画。”
“唔,那个巴洛克式画架挺漂亮。”
第26节:生病事件(2)
“谢谢。”
“什么时候画起画来了,我瞧瞧。”
他去看画,我道:“画画有什么稀奇,我还学设计呢,二十四个暗袋的短裤,听过没有?”
“服装——设计?”他慢慢道。
“唉,可是没有哪个裁缝愿意做二十四个口袋,他们建议二至四个口袋,我可不喜欢。”
“然后你就去学裁缝。”
真不愧是死党,对我了如指掌:“但是我总没耐心坐下来一下午不动,来来去去就为了缝一条边!一点想象力都没有。”
他哈哈笑起来:“你可以考虑去当设计师!裁缝确实不是你干的活。你有兴趣吗?”
我没马上回答。
“穿云,”他的声音少有的带了那么点儿严肃:“以你的能力,不该窝在这种地方。”
我抿起嘴。
“好了好了,不谈这个。”他作举手投降状,打开他的手提:“最近在股市里混吗?”
“买了些,老早以前的了。”我将鸡蛋和肉铲上盘子。
“什么股?”
“不记得了。”我把帐号报给他:“你正好帮我看看。”
“密码?”
“123456。”
他吐血,“这也叫密码?”
“懒得记。”
他摇头,边吃西瓜边捣鼓了一会儿,我把所有吃的准备齐叫他吃饭,他抬头:“这顿报酬可高了,我帮你换了几支,过两天你把它们卖出去,保你赚得钵满盆盈。”
“行啊行啊,吃饭吧。”
他对我的无动于衷似乎不满:“你知不知道在华尔街我若给别人指点一下值多少钱?”
我吃一口沙拉:“这不是华尔街,这是普罗旺斯。”
他被我打败,一言不发地吃起熏肉来。
“生气啦?”
“没,就是觉得这里的夏天太热了。”
“显然普罗旺斯不是消暑胜地,正常的生活一般从九月开始。”
“这么说我来得正不是时候。”
“Oui(是的);Oui;”我以法语答,“你可以考虑去澳大利亚。”
“越是干旱,葡萄才越长得好,说不定今年是个葡萄酒大年。我怎么能走?正好带些新酿回去收藏呢。”
第27节:生病事件(3)
第二天早晨起床的时候感觉有点头重脚轻,浑身软飘飘的,没吃什么就上班去了。安东尼担心的望了我两眼,玛戈拉着我容光焕发的讲费耶如何性感如何风趣,我听着听着一头栽倒在地。
昏昏沉沉不知过了多久,有人来了又去,一时似乎有几个人在同时说话,一时又阗静无声。我费力的睁开眼,头顶是熟悉的米白色天花板。
茫然的盯了好一阵子,略略转头,一颗黑色脑袋伏在身旁。我愣神瞧了许久,想叫,但喉咙沙哑得很,最后只发出嗬嗬两声。
黑色头颅动了动,抬起来,四目相对,桃花眼里种种神色一瞬而过,最后被主人以夸张的口气全部掩埋:“你吓死我了知不知道?”
我试图笑笑,脸上有点痒,便去抓,擎天眼疾手快拦住:“不行,你中水痘了。”
水痘?这才发现举起的右臂上长满了半透明的小泡泡,一个一个的,有点吓人。
是什么病,我以眼神询问他。他解释说其实跟出麻疹差不多,不过会痒,而且不能戳,一戳以后会永远留下疤痕。
“别担心,不会持续很久的。按时吃药打针,用药水泡澡,不到一个月就能好。”
啊,要我这么痒痒着一个月?
也许我悲苦的眼神打动了他,他忍笑:“别怨我,医生说的。”
可是、可是这是痒不是痛啊!痛还可以用压迫止痛法、嚎叫宣泄法来缓解缓解,这痒了还不让人抓,不是活活把人憋死吗!
突然想到一个问题,我勉力发声:“会、会不会传、传染你?”
“没事,我打了预防针了。”
我点点头,一阵倦意袭来,又想合上眼。
“等等等等,”他把我扶起:“先吃点东西,你已经睡了两天了,这病特费精神。”
我摇头,表示只想睡觉。
“不行。”他拒绝,执意先喂我喝水。我本想自己来,却发现竟然使不出半分力气——也许他是对的,我该补充点体力。
喝完水后说话顺畅多了,我道:“你不会让我嚼面包或香肠吧,我可吃不动。”
第28节:生病事件(4)
“当然不吃那些东西。”他拍掌,从厨房里出来一个中年男人,看着像中国人,手端托盘,盘中放着一只碗。
我瞅着这个陌生人:“他是——?”
“先别管他,吃这个。”擎天把碗拿近,我一看,呀,居然是盅白粥!
清清淡淡的米香萦绕鼻尖,若有还无地勾起我那业已久远的回忆:“你自己煮的?”
“哦,从巴黎空运来的。我问了李妈,她说病后吃这个好。来,尝尝。”
空运这么一小碗粥?
空运这么一小碗粥!
我张开嘴巴机械地吃了一口,“那我以后要是还想喝粥的话——”
“瞧,我不是把厨师也一起空运过来了吗?”
原来中年男人是厨师。
我心里说不出是释然还是什么,喃喃:“这成本未免太高了些……”
听到医生也是擎天用直升飞机从巴黎载过来的时候,我已经眼皮眨都不眨。医生得知我醒的消息,从暂时安顿的旅馆中匆匆赶来,把我从头检查到脚,如此这般谆谆嘱咐,其实不过一些多休息少活动之类的话,我就在不断的点头中昏昏欲睡。
朦胧中自己被人放平,垫了枕头,无限舒适。我呢喃的叫了声妈妈,似乎有人一笑。我又无意识的说了句什么,帮我调枕头的手一顿,而后慢慢抽开了。
全然的安静中,我终于进入梦乡。
大半个月后的某天,我在午睡,客厅中隐约有动静,我侧耳一听,哔地一声,似乎布帛撕裂。
擎天的声音不紧不慢传来:“玛戈,你这是?”
“我要你爱我。”竟是从未听过的柔媚入骨。
“我们的关系,我想我已经说得很清楚。”
“——我相信,跟我做过后你会改变你的想法。”
“那你太不了解我了。穿起衣服吧。”
“真的不试一试?这对你没损失。”
我心头涌起一阵厌恶之情:姬擎天,要是你敢在我的屋子里和女人们鬼混……
“穿上衣服,回去。”男人的声音里透出坚定。
第29节:生病事件(5)
“费耶,你要知道,我从来没有在别的男人面前如此——”
“那是你的事。”
我忽而反转同情玛戈了,这声音不单是坚定,更像是绝情。
“费耶,你太狠心了!我做错了什么,你要和我分手?”
“分手?我和你从来没有开始,又何谈分手。”
玛戈再也受不了啦,哒哒哒一连串脚步声飞奔而去。
擎天向卧室走来。我赶紧装睡。
脚步声没到门口停住。
“不好意思先生,外面的门开着,我敲门没人应,所以就进来了……”巴黎医生咳了咳,似乎有些紧张。
“唔。”
医生又掩饰性的咳嗽,“您看,小姐的病好得差不多了,我是不是、是不是可以——?”
“她没完全好之前你别想回巴黎的事。”
“啊,是,是。”
接下来再无声息。我等了一会睁眼,发现某人正若有所思的盯着床柜前那只盛粥的碗。
“呼,这一觉睡得真香。”我故意伸个懒腰,半坐起身。
他没答我,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今天的粥煮得失了些水准,所以没喝完。”
他挪眼,慢慢地问一个问题:“你为什么只喝白粥?皮蛋瘦肉粥、海带粥不更好喝吗?”
“才不是呢,最简单的稻米和水,便是至尊搭配。”
“曾给你煮粥的那个人说的?”
我滞一滞,别开眼。
“今天的粥……真的不好喝?”过一会儿,他又问。
“也还好。”
“那把它喝完吧。”他忽尔兴致勃勃。
“已经冷了。”
“冷了也是别人一番心意嘛!”
我古怪的瞪着他,这句话实在不像从他嘴里蹦出来的。
他似乎也察觉到,把调羹拿起又放下,在粥里搅两圈,还是问了一句:“真的不喝了?”
“嗯。”我倒要看看他到底搞什么花样。
“来了半个月,你没招待我两天,倒变成我照顾你,你说我亏不亏?”他道。
“本小姐难得生病,八百年生一次就被你碰上,你该说这是好运。而且,让你学习学习照顾人,多好。”
他哈了一声:“是挺好的,还要帮你瞒着你妈。”
“她没怀疑什么吧?”
“放心。对了,昂柏已经炒你鱿鱼了。”
“什么?”我差点跳起来。
“你缺工太久。”
“我不相信,”我气愤:“我去找古德里安。”
他悠悠然:“工作没了可以再找,你就当休假呗。”
“不工作就没饭吃。”他大少爷到底懂不懂?
“这样吧,为了安慰你惨遭辞工的幼小心灵,我请你去戛纳度假,如何?”
我嗤了一声。
“路费餐费全包。”他诱惑着。
不为所动。
“戛纳海滩上有很多俊男可以看。”他继续诱惑。
我投降,开口:“但戛纳电影节已经过了,没什么好玩的。”
“电影节?”他轻笑,“不,我们去看船展。”
第30节:豪华游艇(1)
CHAPTER6 豪华游艇
如果没有国际电影节,在地中海蓝色海岸的一串城镇里,戛纳也不过是一个供富人或艺术家们度假的小村落,它的地理位置并不比附近几个城市好太多。想来如今的戛纳市民也必定感谢当年政府的远见卓识,造就了这个举世无双的电影圣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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