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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云情-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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懒税桑

第195节:阿喀琉斯之踵(5)

“事到如今,我也把叶小姐看成我们的亲人,”方爸爸重新戴上眼镜,正视我,像下了某种决心:“不瞒你说,袭予不是我们的亲生孩子。”

他用的是复数——我们,不是我。

我嚅了嚅嘴皮:“你们?”

“是的,”一旦下了决心,他变得镇定多了,语速也流畅起来:“她是我和婉仪收养的,她的生母是个外国人,一个人到了香港,婉仪认识她的时候她已经怀了六、七个月的身孕。……安绮丽珂身无分文,行动不便,被送到了收容院,那时婉仪正在收容院当义工,但环境相对一个孕妇来说实在太差了,安绮丽珂在生袭予时……终于没能撑过去。”讲到这里,他握紧了双拳,眼眶也隐隐红了。

安绮丽珂,想到塞西利奥口口声声亦是这个美丽的名字,原来就是袭予的妈妈。我感慨道:“她一定是个十分美丽的人吧。”

“是的,她是我见过最美丽的女孩儿,褐色长发,墨绿眼珠,肌肤细致如中国白瓷。她是从来没有吃过苦的啊!可是为了她所爱的那个男人——”他说不下去了。

我说:“她难道不知道塞西利奥是干哪一行的么?”

方爸爸猛然抬头,我瞧他:“怎么,我说错了?”

他脸色有丝奇异:“塞西利奥不是安绮丽珂的丈夫,是她的哥哥啊!”

什么?!

要是有镜子,此刻一定照到我脸上很滑稽:“老塞是安绮丽珂的哥哥?”

方爸爸点头。

乌龙大了。搞半天袭予是被她舅舅带走,怪不得方爸爸忧心却不担心……不对,这个意大利舅舅实在有点不靠谱,你瞧他把自己儿子教成什么样,将人去喂鱼!不行不行,还是得尽快把袭予要回来才是。

“那袭予的亲生父亲到底是谁呢?”

方爸爸摇头。

“你不知道?”

“我不知道。我是在最后一个月里才见到安绮丽珂的,关于她的事大部分还是从婉仪那儿听说,她的情人是亚裔,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分开,所以她只身一人来到香港,想看看她的情人的故乡——”

第196节:阿喀琉斯之踵(6)

“既然她当时身无分文,为什么不回意大利?”她哥哥在啊。

他一下子顿住,欲言又止,然后起身:“我给你换条毛巾。”

“不用了,快告诉我吧,不要说一半留一半。”

他复坐下,视线却透过我飘向了远方:“她临去前什么都没留下,只留了一本日记本,零零碎碎记了一些事。虽然她从不说太多,至死也未透露她情人的名字,可我和婉仪却不想孩子永远不知道她自己的身世——她可以选择不认,但她有权利知道她该知道的东西。根据日记与平日谈话联系起来,得知她有一个应该是很有权威的哥哥,她哥哥很宠她——当然日后我们通过某种渠道更进一步的了解了她出身于一个多么煊赫的家族,”他说到这里时浮起一抹又似苦涩又似讥讽的笑,“阿喀琉斯?塞西利奥几乎呼风唤雨无所不能,他的事迹听起来完全不像真实而像出自电影,他在他那个领域是绝对的帝王,冷血无情,没人敢不屈膝而从,听他号令。可是,既然他取名阿喀琉斯,也许真的有所谓阿喀琉斯的宿命,他唯一的妹妹,他的‘阿喀琉斯之踵’。”

荷马史诗里,阿喀琉斯之母曾把儿子浸在冥河里使之刀枪不入,然而冥河水流湍急,母亲捏着他的脚后跟不敢松手,所以脚踝成为阿喀琉斯的致命之处。

“安绮丽珂是他唯一弱点?”

“唯一的,绝对的,不可冒犯的。”

“那他的妻子跟儿子呢?”朱利安诺那么好看,他母亲一定是个绝世美人。

“妻儿?”方爸爸皱眉,“塞西利奥并未娶妻。”

“但我明明看到他儿子——不过也许他们离婚了。”

“不可能,”方爸爸肯定的说:“塞西利奥曾经说过,不会让别的女人留下他的孩子。”

“别的女人……”我咀嚼着,一瞬间有什么击中了我的心,八卦啊八卦,“你该不会说,他对他妹妹,他的亲生妹妹——那那那那个什么吧——”

狗血啊乱伦啊,我的天,世上真是无处不八卦啊!

第197节:阿喀琉斯之踵(7)

方爸爸却很严肃:“从某种程度上讲,塞西利奥确实可以称得上‘恋妹情结’,他太爱安绮丽珂了。”

他仿佛在讨论学术问题,对着他真是难以八起来,要是明明在绝对不一样效果,哪怕是日本温泉店里的良子也好啊!

“咳咳,”我拉住我那脱缰的思绪:“既然安绮丽珂有这样大一个靠山,就回到我们刚才的问题了,她何以沦落至那样悲惨境地?”

“塞西利奥不允许妹妹拍拖,妹妹私下里却有了心上人,我猜测男方应该也是一方豪霸,不然两人不可能有机会偷偷跑到一起且珠胎暗结。”

我说:“既然如此,男方就理当迎娶女方入门。”

“问题是,男方家人也不同意两人在一起。”

我张大嘴。

“从日记上看,两人是十分相爱的,但你知道,大家族的婚姻往往不能自己做主,后来应该是经历了一个很痛苦的阶段——她日记上并不详细,有关那一段更是潦草非常——安绮丽珂是一个善良而单纯的女孩子,她不忍再让对方为难,也没有告诉他她已经怀了他的骨肉,悄悄离开了。”

“所以,她也不敢回娘家。”我可以想象得出那样的场景,如花般的少女被迫离开爱人,而她的哥哥正为她的出走怒不可遏。她孤身无依的来到完全陌生的地域,而当她知道腹中有了新的生命的时候,她该是欣喜,还是惶惑?

应该是坚定的守护吧。因为她竟然为了这个孩子,而奉献了自己的生命。

袭予,你要加油哦,你的妈妈一定在天上保佑你呢。

CHAPTER38 阿喀琉斯之踵(下)

“有没有安绮丽珂的照片,我想看看这个女孩子。”我对方爸爸说。

他犹豫了一下,“没有。”

“哈,一定是有的,看你样子就知道。”

他似乎十分尴尬了,“这个,这个——”

“好啦,我就看一下而已,有什么关系?”我嘈嘈。

他又犹豫了一下,终于进房,拿出一个小小相框。

相框边缘的原木已经泛白,显是长期摩挲之故。我看方爸爸一眼,他又开始躲避我的视线了。

第198节:阿喀琉斯之踵(8)

照片是侧脸,就是平常拍的,少女穿着很普通的衣服站在露台上,海藻般的长发垂至腰际,望着远处。

很有古典美的一个女孩子,越看越好看的那种。不过怎么有点眼熟?我摇头晃脑,啊,朱利安诺的侧脸!

差点叫出来,不会他其实是安绮丽珂的另一个孩子吧!

不对不对,她生袭予的时候才多大,朱利安诺起码比袭予大六岁,那时安绮丽珂还是在哥哥保护下情窦未开的十三四岁小公主,哪里搞到生孩子去了!可是,为什么这么像呢?也许,也许……

应该倒过来。我突然明白了,唯一解释得通的,是朱利安诺的母亲,长得十分像安绮丽珂。或者说,在塞西利奥的生命里,不论安绮丽珂失踪前还是失踪后,唯一能接近她的女人,都是跟他的妹妹长得非常相似的。

心里不知怎么就悲凉起来了,对“恋妹情结”这个词,再也笑不出来。

有很多事,还没有开始,或者不可能开始,就已经变成了回忆。

而于阿喀琉斯?塞西利奥而言,那又是怎样一种回忆?

“既然我们已经花了五年时间弄清楚母亲这一边,婉仪说那就试试父亲这一边吧。”方爸爸接着说,“而那一次,就是那趟伦敦之旅,让婉仪丧了性命。”

当时我也在。我不由拍了拍他的手,以示安慰。

他低低说没事,“我想也许就是那次泄漏了袭予的消息,所以才引来塞西利奥,强行将人带走。”

“他一定事先全调查清楚了。”

“唔。”

我说:“我一直以为贵夫人发生的是场意外,如今看来,根本不然。”

“是的,所以当时我急着带袭予走,就是希望一切还来得及,但——”

“你们当时要去找谁呢,”我说:“刚才说安绮丽珂的情人是亚裔,莫非是英籍亚裔?”

“是的,他的母亲是中国人,父亲是英国人——从日记里看,那个男人好像是个私生子。”

我的天,袭予的亲生爸爸是个私生子?那私生子的私生子又算什么?

第199节:阿喀琉斯之踵(9)

抚额,好复杂的关系。

“那么会是谁害了贵夫人,他们的目的是什么?”我分析着,不会是塞西利奥,伤不伤害婉仪对他来讲毫无利害,那么就是袭予的亲生父亲那方,我灵光一闪,“他们阻止你们调查下去?”

方爸爸点头:“思来索去只有这个原因,他们不许我们溯查。”

我愤愤然,“这也未免太霸道了!不许查就不许查,为什么要活生生杀一条人命!”

安绮丽珂找了个什么男人啊,抛妻弃女不说,还要下毒手,我唾弃,比黑道还黑道。

方爸爸沉默了,好一会儿才讲:“他当年不知情,也许如今依然不知情吧……”

“不知情不知情,这是什么烂借口!当年他女朋友走了,他找都没找过她?”

“……”

我平息着怒气,虎毒不食子,应该是那个家族里别的人存了歹意,为什么要下手不清楚,不过由此可以想见该是怎样一个深宅豪门,尚未靠近,已经杀气四溢。

小袭予啊小袭予,远不料你身世竟这般复杂。

我把搁脖子上的毛巾挪开,左右转颈活动一周,“那现在该怎么办,袭予被塞西利奥抓去,他不会把她训练成女杀手之类吧!”

方爸爸露出我醒后的首个笑容:“不会,看在安绮丽珂的份上,塞西利奥不会对袭予怎样。”

我突然想到一种可能,鸡皮疙瘩争先恐后冒起:“该不会——有什么移情作用?”

“我不知道。袭予其实长得并不太像她妈妈,不过如果真是那样,目前来讲不是更好吗。”

“也是,”我琢磨一回,“要是袭予他亲生父亲家不死心,像影片里常常放那样的,派个什么人追杀过来,那还不如放在老塞身边安全。”

方爸爸颔首,“不过我总是要去找袭予的。”

“对了,安绮丽珂葬在何处?塞西利奥肯定不会不闻不问。”

“我们把她葬到了公墓,不过,”他说:“三日前有人强行把她骨灰盒掘走。”

“老塞?”

“我猜是他。”

第200节:阿喀琉斯之踵(10)

“所以对于他今天的出现,你并不惊讶。”

他有着清晰而坚毅的下颚曲线,我发现,其实眼前这个男子,也是不容小觑的。

“有什么我可以帮得上忙的,尽管说。”我望望窗外,天已经全黑了。

“现在是什么时候?”

“十点。”

“我的天,我得赶紧回去了!”我跳起来,翻到手机,好在一早跟妈妈说过晚上要接袭予,不至于让她满世界找。

手机上并没有未接来电,我稍稍放心,下了床,方爸爸说:“我送你回去吧,你的车子轮胎出了点问题。”

一定是刚才被我折磨得太猛了,我说:“那就麻烦你啦。”

在停车场参观了一下我那福特的惨状后,走过好几十个车位,我上了他的车。

系好安全带,我说:“两个车位可真隔得远。”

他发动引擎:“基本上车库里所有车位都被住户认购了,仅剩的几个都在外头。”

“对了,你是怎么找到我的?”

“哦,”他笑,“警察到时发现你倒在后车座里,恰逢我担心你跟袭予怎么还没归家,打了电话,他们接了,我才赶到。”

哪里传来“滴答,滴答”的响声。

我疑惑的左右看看:“我好像听到闹钟在走?”

他说:“车里没有闹钟。”

但我却觉得那声音越来越响。“先把车停下!”我说。

他熄了火。

滴答声像在打鼓,是从后面传来的。

方爸爸意识到了什么。他的眉皱了起来,探身往后看。

“在座位下面。”我惊讶自己这时候居然还能保持镇定,人的潜力真是无穷。

“下面有一只公文包。”他说,没敢碰它。

不错,谁人敢碰?我们俩互视一眼,然后同时开门,下车。

就在我们狂奔了不到百米的时候,嘭!一声巨响,汽车爆炸了。

我扑倒在地,感觉热浪铺背而来。朝不远的方爸爸喊:“怎么回事?”

“他们要杀我!”

“谁?”

“塞西利奥!”

第201节:阿喀琉斯之踵(11)

“不,”我说:“他们如果这个时候要杀你,前面就不会放过我!”

他苦笑:“你不同!”

我不同,什么不同?怀着疑问爬起来,就在该刹,一辆汽车正面驶过。

我连翻带滚测向一边。

它呲喇喇停住,打转方向,如同一只嘹牙咧嘴的怪兽,歪张着大嘴,朝方爸爸扑去。

他堪堪躲过,不过姿势十分狼狈。

这样可不行,我朝停车场出口望去,绝望的发现不知何时三辆黑压压的车子齐齐堵在门前,在昏黄的灯光下投下长长的阴影。

明明车声隆隆,我却觉得停车场里显得格外空荡,空荡得骇人。

方爸爸被追得到处跑,他的眼睛在磕磕绊绊中碎掉了半边,好几次眼看就差点被撞上。

我一路摸到我的福特前,从副驾驶座这边打开车门,然后挪到驾驶位上,拧进点火钥匙,轰,虽然明显感觉前面左胎不着力,但此时也无他计可施了。

让副驾驶的门开着,一踩加速器,我朝方爸爸驰去。

那车发现我的意图,跟着加速。

跟我斗?哼哼,虽然老子现在装备差了点,可也该看看装备它的是什么人!

我让对方先冲了上去,估摸着方爸爸闪的方位、速度,就在他骨碌碌滚过袭击的时候,放慢,纵身,一把将他扯上车来!

他惊魂未定,半天没出声。

我也不需要他出声,只沉着让他抓好坐牢,准备冲出去了!

从刚才那三辆车只旁观不动手的情形来看,我猜测他们跟现在这里横冲直撞极可能不是一伙,可是我万万没料到的是,当我下大决心来个硬碰硬的时候,他们竟然唰唰开到一边,自动让道了?

直到快到淡水的时候我还不敢相信这是真的,但是眼前有更重要的问题要解决。

将鞠躬尽瘁的福特靠在边上,我说:“真不敢相信,刚才我们差点被炸死。”

方爸爸揉着手肘——他掌上多处破皮,渗出血丝,我翻出创可贴给他,他却不要——“放我走的那帮人是谁?”

 我看看后视镜:“说曹操曹操到。”

我们两下了车,对方也下了车,第一句是对他手下说的:“佢实系飞甩咗我!”

我一看,姬流萤!

第202节:游艇之礼(1)

CHAPTER39 游艇之礼

纵然前一天被捶得脑后起包加车场惊魂,第二天却依旧得照样上班——这就是上班族的悲惨命运啊。我叹息着,等电梯时无巧不巧又碰到了昨天两名女同事,她们正热烈讨论:

“喂,知道了丝巾的事没有啊!”

“什么丝巾的事?”

“全公司都知道了你不知道?”

“吓!”

“就是董事长有新欢啦,送给人家一条丝巾!”

“不可能!”

“谁骗你。”

“好吧你说,送给谁?”

很神秘地,“就是公关部经理啊!”

“她?咱们昨天见到的那个?”

“没错。哎,果然没有她搞不定的男人,我的偶像!”

“不可能的,哪有送条丝巾就表示两人好了?”

“你真不懂,”恨铁不成钢的语气,“听我讲,董事长是不是刚从巴黎回来?”

“是。”

“他有没有带礼品的习惯?”

“没有。”

“他有没有把礼物送给别人?”

“没。”

“前任公关部长也是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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