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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秘老公,太危险-第5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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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舒上车,在后视镜里看了一眼,果然还有车跟着,她抱紧了花,低头看着。

半个小时后,黑色的宾利停在凤凰山下。

沈天擎扫了一眼舒舒,帮她解开安全带。

舒舒抬眸看向沈天擎,沈天擎按住她的肩头,额头抵着她的额头,鼻尖擦着她鼻尖,吻了一下的鲜红的唇,“蓝色的两支是送你的。”

舒舒耳根一红,“相遇是宿命?”

“不是吗?”沈天擎薄唇压着她的,来回摩挲了一阵,移开身子,“下车吧。”

舒舒跟着他上山,走着走着,果然到了墓地,没有记错的话,高三那年,妈妈带她来的墓地就是这里,外公和外婆的墓地就在这里。

沈天擎在前面走着,舒舒放慢了步子,看着他的背影,在一个墓碑前停住。

然后,她愣在那里,定定地看着沈芊芊三个字。

沈天擎从她手里拿过那捧大红的玫瑰,放到墓碑前,低低地出声,“芊芊,哥来看你了。”

听到那一声,舒舒才明白过来,羞愧地低头,刚才还以为红玫瑰也是送她的……

沈天擎回头看向舒舒,握住的手,“芊芊喜欢鲜艳的颜色。”

舒舒走上前一步,鞠躬,闭上眼睛,虔诚地出声,“芊芊,对不起。”

其实那天,走了以后,打过120之后,她心里不安,又跑回去看,芊芊已经不见了,路上只有渗进路面的血。

这里松树长成了一丈多高的大树,连成了片,阳光透过密密麻麻的松叶变成了千丝万缕的金线,照在墓碑上,照在沈天擎脸上,照在舒舒脸上,投下细碎斑驳的影,随风摇曳,朦朦胧胧。

沈天擎侧头,握住了舒舒的手。

舒舒看向沈天擎,斑驳的光影里,他的脸上,写满了朦朦胧胧的伤戚。

她别了别鬓发,伸手抚摸去墓碑顶端的灰尘,一点点擦拭,“今天是芊芊的忌日?”

沈天擎点了一个烟,抽起来,“是,七年了。”

擦到手指都痛,舒舒的记忆里,芊芊倒在血泊里的画面越来越清晰,她低头,落下了眼泪,“那时候,芊芊的孩子多大了?”

沈天擎颤抖地将烟夹在指间,沉痛地吸了一口气,阖上了眸子,“六个月了,芊芊想保孩子,我爷爷和我父亲真的选择了保孩子,孩子剖出来的时候不哭不闹不呼吸,扫到保温箱,放了三天也没有活。”

舒舒低头,眼泪不停地流,芊芊,芊芊,那个在她梦里无限次出现的女孩,或许是经历过,她明白,“如果是我,当时也选择保孩子,……其…其实苏先生和苏太太当时选择的也是保…保孩子……我当时也更医生说保孩子……”

沈天擎没有出声,丢了烟蒂,长臂一伸,将舒舒抱过去,紧紧缚在怀里,冰凉薄唇贴着她额头吻了一下,抬手指腹轻触她眼角,一点点擦去了她的眼泪。

“恩爱也挑个地方,别脏了芊芊的眼睛。”

一道阴冷的声音传来,沈天擎和舒舒一起朝着声音的方向望去,陆子舟手里捧着一束玫瑰花站在那里,眸色阴寒。

他走过来,低头看向沈天擎送的花,抬脚去踢,舒舒站到前面挡住了。

陆子舟一脚踢在舒舒腿上,她眉头轻拧了一下,没有出声,站在那里。

沈天擎眸色深凝视,拉过舒舒。

舒舒踉跄了一下,跌在沈天擎怀里,腿上嘶嘶地痛,陆子舟那一脚踢得极狠。

“怎么这么傻?”沈天擎低头,凝视着她,握紧她的手,抬眸看向陆子舟,“你敢再踢一脚试试。”

陆子舟倒是没有再踢,将手里的花放到了一边,盯着墓碑上的照片,眸子里的渐渐崩裂,“芊芊,我来看你和孩子了。”

舒舒眼看着那么高大的一个人伏下身子,倒在墓碑旁,手扶着墓碑,肩膀轻抖,似在哭泣,却听不到哭声。

沈天擎移开视线,没有再说什么,低头看向舒舒牛仔裤上的尘土,蹲下,轻轻地拍去,“疼不疼?”

舒舒摇了摇头。

“他不会真踢,以后不要再做这种事。”沈天擎手握着舒舒的小腿,抬眸看向舒舒。

“我知道了。”舒舒低头,心里莫名地难受,看得出来,陆子舟极爱芊芊吧?她可以想象心爱的人和孩子一同在眼前逝去的那种心痛。

许久,陆子舟站起来,再看向舒舒和沈天擎,眸色依然阴寒,脸上没有一丝表情,“明天,法庭上见。”

说完,他冷漠地转身,离去。

沈天擎看着他的背影,眸色深邃,许久,移回视线,看向墓碑,“芊芊,哥答应你的事都做到了,哥也有了孩子,叫贝贝和宁宁,贝贝很像你,姬容很喜欢她,像喜欢你一样。”



了一阵,他又出声,“哥下次再来看你。”

他拉了舒舒的手,穿过几行墓碑,走到了西头,舒舒一看是外公和外婆的墓碑,上面印着一张外公和外婆年轻时候的合照。

沈天擎将那束天堂鸟放在墓碑前,鞠躬,定眼看着照片中的女人,舒舒很像她外婆。

舒舒没有说什么,外公和外婆,她从小就没有见过,只是个概念,也难以形容什么心情,妈妈说是病故的,可是好像不是,高三那年,是她第一次的见外公和外婆,母亲让她在一边等着,她听到舅舅和妈妈激烈争吵了,最后,看了一眼她的方向,压低了声音。

舅舅抬手差点打了母亲一巴掌,最后没有落下,一掌打在旁边的松树下,破了皮,手指上和掌心上都是血,她记得很清晰。

她躲到了另一边,哭了,然后遇见了苏子航。

现在一想,苏子航应该是正好来祭奠芊芊,他的小姨吧。

突然,她记起来,今天也是外公和外婆的忌日。

听到外面有脚步声,舒舒一转头看到了舅舅安东。

安东手里抱着一束白色的百合,走过来,扫了一眼沈天擎,看向舒舒,“他是谁?”

舒舒看向安东,“舅舅,这位是沈先生。”

听到沈字,安东眸眼俱冷,“是哪个沈家?”

沈天擎眸色深邃地落在安东身上,“城北的沈家。”

安东扫了一眼沈天擎,“苏子航的舅舅?”

“是。”沈天擎抬手,想和安东握手,安东转身看向舒舒,“舒舒,花是你买的?”

舒舒看了一眼天堂鸟,微妙地感觉气氛不对,又因为沈天擎是苏子航的舅舅,难堪地低头,“是。”

安东没有说什么,走到前面,放下花,手抽出黑色的毛呢大衣,跪在墓碑前,磕了几个头,然后站起来,看向舒舒,“你好久没有过去了,妮妮一直念叨呢,有空带着他去家里坐坐,看看你舅妈。”

说完,他看向沈天擎。

沈天擎眸色深敛看着安东。

安东看了他一眼,眼里没有什么表情,移开视线,看向舒舒,“有什么事,和舅舅说。”

舅舅如今也在省委工作,舒舒想起舒程的事,问了几句。

安东摇头,冷哼一声,“自作孽不可活,你和你妈在舒家受了不少苦,就是能帮上忙我也不会帮,别说这个案子还有陆子舟插手。”

舒舒不知道说什么,舒程就算对不起妈妈,对妈妈和她还是极好的。

三个人前前后后下了山。

沈天擎和安东交换了名片。

安东看向舒舒,“你们先走吧,我还有点事。”

等沈天擎和舒舒一走,他用打火机烧了那张名片,冷笑一声,丢在地上,踩进泥土里,上车,打了一个电话,沉默地伏在方向盘上,坐了一阵,又上车,将那束天堂鸟扔下了山坡,走向芊芊的坟墓,看着芊芊的笑脸,他跟着笑了,眼前是母亲死在血泊里的画面,眼前是他和安然被赶出国的画面,眼前是安然为了他们,被迫嫁给那个舒程的画面,一幅幅刻进了他血肉里。

站了一阵,他下山看着车回了市里。

————————————————————————————————————

舒舒和沈天擎回到公司的时候,姬唐和律师已经等在总裁办公室旁边的会议室。

律师简单地讲了一下,和昨天他们在车里讨论的差不多,关键在于以危险驾驶罪还是以故意杀人罪定论。

姬唐看向沈天擎,“还没有找到任何证据,那段路也没有电子眼,从事故现场看,责任方在舒程。”

“目击证人也没有?”沈天擎靠在沙发背上,点了一根烟。

“没有。”

姬唐顿了一下,看向舒舒,“听说苏子航那边有人证可以证明舒程有故意杀人的嫌疑。”

舒舒不好说什么,舒程和他们一点关系都没有,他插手,是因为她。

沈天擎捏了捏眉心,“明天一审,想看看情况吧。”

☆、第126章:我仔细研究过那张照片,姐夫吻你的姿势很man

姬唐看了一眼舒舒,“只能先这样了,一审下来,对一审的判决不服我们可以上诉,一探虚实,也好好好准备二审。”

沈天擎点头,点了一根烟,放在烟灰缸边,看向舒舒躇。

舒舒低头,绞着手指,深吸一口气,只能这样,她无权无势,无能为力,好在,有他,他可以帮她。

想到这里,舒舒抬头看了一眼沈天擎,他眸色深邃,好似要望进她骨子里一样,“晚上我们去拜访你舅舅,也算是正式见个面吧。”

舒舒一怔,点了点头,定眼看着沈天擎,不过舅舅的态度模棱两可,她还没有明白是什意思。

沈天擎修长手指捏起烟灰缸边燃了一半的烟,送到薄唇边,抽了一口,看向姬唐和律师,“那就这样吧。”

姬唐站起来,看向律师,两个人一起出门。

诺大的会议室只剩下舒舒和沈天擎两个人。

沈天擎低头看了一眼腕表,四点刚过,他抬眸看向舒舒,“纽约刚刚天亮,可以和孩子视讯通话。”

舒舒点了点头狸。

沈天擎给哈恩打了一个电话,“贝贝和宁宁起床了吗?”

哈恩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贝贝昨晚闹脾气睡得晚,半夜在院子里坐了半天,估计还躺着,起床气大,我可不去叫人。”

沈天擎眸色深邃了几分,“我知道了,等会孩子起床了,给我回个电话。”

哈恩应了一声,揉了揉卷发,“以后早上六点以前不要给我打电话,OK?”

沈天擎应了一声,挂断了电话,回头看向舒舒,眸色深邃,“贝贝还没有起床,再等等。”

沈天擎和舒舒一起出了会议室,又一起进了总裁办公室。

外面的几位秘书张望了一下,直接在公司内部通讯平台上热议起来,“最新新闻,总裁和那个离异女人在会议室单独待了整整二十分钟,不知道在里面做什么。”

“一个男人,一个女人,还能做什么?”

“当然是make。。love。”

大家不停地起哄,越聊越离谱,其中不乏酸意,有人直接说,“当年那个冯悦,自以为很特别,以为自己马上要成总裁夫人呢!还不是说撵就被撵走了,依我看,这个女人顶多算个情fu,蹦跶不了多久,你想想,舅舅外甥共用一个女人,说出去多难听,就是总裁愿意捡破鞋,总裁的亲爹亲妈也不同意呀。”

“是啊,是啊,要不以后见面多尴尬,前夫叫前妻舅妈,要我就羞得一头撞死算了。”

“听说她以前很可怜,一路跌跌撞撞委曲求全,守着有名无实的婚姻,看着那个苏氏的少总裁在外面养小三、小四、小五……为了他卑微到尘土里,被人家一度将她踩进泥土里,抠都抠不出来。离婚的时候还被闪了个耳光。”

“这种女人该打。”

…………

姬唐到财务部办公室,看有人三三两两挤在一起,看什么讨论什么很出神,根本没有人注意到他。

他走过去,站在那堆人后面看了一眼,渐渐变了脸色,“看来最近工作太清闲了。”

不冷不淡地一声,吓得那堆人僵在那里,不敢动弹。

姬唐又扫了一眼,“这个月的资产负债表、利润表、所有者权益变动表、现金流量表、固定资产及折旧变动表、税务报表明细账统计来了吗?”

几个人一听,各回各桌,各抱各的电脑,开始认真工作。

姬唐将一份材料递到主任手中,“这是华腾股份的资料,公司有意收购,下月初一我要全面的价值评估报告。”

下周一?

不但是主任,下面的员工一听也懵了,今天是二十号了,十天,十天怎么可能出来?

只是,没有人敢吭声,偷偷看总监的脸色,冷漠到不带一丝人情味,纷纷扭头对着电脑认真工作。

姬唐看了一阵,走出去回了自己的办公室,让IT部门调了服务器上的聊天内容,复制了一下,原封不动地发到了沈天擎的邮箱。

沈天擎收到邮件,翻阅了一遍,眸子深敛,脸上渐渐淬了一层冰,给人事部打了电话,几个带头的立马被各自的上司叫去谈话,两个因为透露公司机密被开除,三个因为重大违纪被处分,还有不少人因为其他问题扣了奖金,证据确凿,这些人连个辩驳的机会都没有。

半个小时后,没有人再敢讨论这个话题了,人人自卫。

沈天擎坐在办公室抽烟,始终眸色淬了冰,盯着那些话,鼠标轻点着,来回地看着,看了一阵,他阖上笔记本,走出办公室,看向正在办公桌前工作的秘书们,眸光落在李娜头上,“跟我去会议室。”

李娜一看是总裁,变了脸色,心惊胆战地跟着沈天擎进了会议室,其他几位秘书看着,知道今天的事闹大了。

半个小时后,李娜出来了,抹着眼泪收拾东西,其他的人也没敢问怎么回事,专心工作

tang。

李娜回头看了一眼总裁办公室的方向,想起沈天擎的警告浑身轻颤,然后拿了包去人事部办理辞职手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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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眼前又是一滩一滩的血,粘稠得化不开。

舒舒定定地看着眼前的芊芊,芊芊朝着她伸手,突然,血色弥漫了视线,她整个人就像被淹没一样,有什么腥甜的东西冲进眼耳口鼻,一下子涌入耳蜗、眼角、鼻腔、喉咙,一直到了胸口,无法说话,无法呼吸,胸口难受地要胀裂开一般。

突然有了幻觉一样,看见芊芊在笑,听见男婴的啼哭声。

明明知道这是个梦,她想睁开眼睛,想清醒过来,就像魇住了一样,被缚手缚脚缚了呼吸,一动不能动弹。

突然听到一阵脚步声,舒舒猛地惊醒,坐直在沙发上,大口大口地喘着气,眼前是光可鉴人的地砖,地砖上是棕黑色的皮鞋,向上是深色的亚麻质地的休闲裤,再往上是男人的皮带。

“怎么了?”沈天擎敛了敛眉,大掌伸过去一摸,舒舒脸上密密麻麻布满了一层冷汗。他掌心一翻朝上,拇指和食指夹住舒舒的下颌骨,托起她的脸,眸色深邃地盯着舒舒发白的脸色。

“我……我刚梦见芊芊了。”舒舒看向沈天擎。

沈天擎坐到她身边,扶住她,掌心扶着她的胸口,“没事了,不过是个梦。”

舒舒点了点头,紧紧抓着沈天擎,想起那种窒息的感觉,依然心有余悸。

沈天擎将舒舒搂在怀里,手按着她肩膀。

舒舒靠在沈天擎怀里,闭上眼,过了一阵,才渐渐平静。

沈天擎握住她的手,手心有虚汗,指尖冰凉。

他用力握了握,垂眸看向舒舒,“你舅舅平日有什么爱好?”

这一问,还真把舒舒问住了,刚到A市那会,我一周去一趟舅舅家,但是见到舅舅的次数还真不多,并没有发现他有什么特别的嗜好。

想到这里,舒舒给安妮打了一个电话,“妮妮,舅舅最喜欢什么?”

安妮在那边笑了一声,“你说我爸啊,工作工作再工作,升职升职再升职,经鉴定,除此以外没有什么别的爱好。”

“那喝茶有什么讲究吗?”

“没有,他就喝白开水。”安妮说完,笑得更厉害了,故意拖长了声音,“表姐,你是不是要带那位过来咱家了?”

舒舒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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