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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妻,偷生一个宝宝!-第39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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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折叠梯不见了。

目光落在那本德语书籍上,看了许久,想必中间夹的那张单子也应该不见了。

她回房间拨通号码:“我想见你!”开门见山,言简意赅,顿了下,又道,“别让阁下知道。”

下午四点,街头人来人往,温暖的阳光洒落在玻璃上,微微刺眼。满室的咖啡香气在弥漫,客人们都浅声交代,保持着室内的安静,与玻璃外的烦恼隔绝。

路向北推门而入,门口的风铃哗啦啦的作响,眸光在三三两两的客人之中顿了几秒,捕捉到一抹倩影,对侍应说,约的朋友已经到了。

“夫人。”他走上前,微微的鞠躬,在对面坐下。

自从她和靳存煦的婚姻关系曝光后,他们对于她的称呼也随之改变,从烟小姐变成了“夫人”,尊敬更甚从前。

“我点了一壶茶,不知道你喝不喝得惯。”龙子琦端起透明的茶壶亲自为他斟茶。

路向北无意识的推了推鼻梁上的镜架,“谢谢夫人。”

龙子琦放下茶壶,端起面前的杯子轻抿了一口,垂下的眼帘没有去看他,也没有说话。

一杯茶尽,路向北放下杯子,眸光看向她,抿唇:“夫人,有话直说。”

龙子琦看了他一眼,从包里拿出一张纸条,推到他的面前,一句话都没有说。

路向北没有碰纸条,扫了一眼上面娟秀的字迹,神色沉静,没有任何的变化。

这样的反应,让龙子琦的心在黑渊里急速*,冷的可怕,连同眉眸都染上了漠然,声音寒冽:“你早就知道了。”

路向北避开她的眸光,声音低沉:“已经是过去的事!”

“多久?”龙子琦眸光犀利的盯着他,语气咄咄逼人。

“你回C国之后。”路向北的视线一直落在空空的杯子里,口腔里是甘甜的茶香,心里却是在泛着酸楚。

龙子琦面前的半杯茶还在冒着热气,气雾氤氲,阻挡在两个人之间,但他还是能感受到她眸光里的寒意。

不知何时咖啡馆里的人已经走光了,只剩下远远的吧台还有两个侍应在清洗杯具,周围死一半的寂静。

“你真的是他的朋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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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爷:26张书签已于昨日下午邮政寄出,但凡地址准确无误的两周内皆可收到。未填写具体楼栋单元的,去小区收发室,或公司传达室查询,两周内若未接收,我只能默默的叹一句:你运气不好……

倾城婚恋,此生不离53:对不起,回忆中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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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七十五章:倾城婚恋,此生不离53:对不起,回忆中死去

(“你真的是他的朋友吗?”)

良久之后,她轻喃出声,清冽的嗓音里夹杂着些许不可置信与苛责,不待路向北开口解释,她的声音又起:“你们怎么可以这样对他?你们怎么可以。。。。眼睁睁的看着他慢慢的毁掉自己?”

声音到最后忍不住的提高,内心的激动无法掩饰。

这么多年,她的情绪早已在时光中沉淀,哪怕内心痛苦不堪,绝望至极,表面也习惯了云淡风轻,不悲不喜,能让她这般的失控,可想而知,她对靳存煦的感情,远比世人看到的更深!

路向北抬眸看她,眸底有着无奈和暗淡,“阁下决定的事,在这个世界上只有一个人能改变,那就是夫人你!”

“现在一切都朝着好的方向发展,夫人若是在此刻旧事重提,对阁下反而不好。”

“我若要旧事重提,今天就不会见你!”声音凌厉,肃杀,颇有龙裴的风范。

路向北噤声,无言以对。

“是和他后背上的伤疤有关?”龙子琦不确定的开口。

在靳存煦的后背上有很多伤疤,有些很浅,在昏沉的灯光下,不仔细看是注意不到的,但是有三个疤痕很深,想要不注意也难。

第一次和他肌肤相亲的时候她太过羞涩,没有敢仔细的去看他,等到之后的第二次,她触碰到那些伤疤,也看见了,心揪的疼,她从来没有问过他,那些伤疤究竟是从何而来,她不提,不是不关心,不想知道,只是不想勾起他不好的回忆!

每个人都有一段不为人知的秘密,或温暖,或冰冷,若是温暖也就罢了,若是冰冷,她能为他做什么?

过去,是让人无能为力的两个字。

“阁下的过去,除非是他自己想说,旁人是不会开口!”他知道却不能说!

若阁下想让夫人知道,夫人不会至今还不知道。

“那手臂上的疤痕呢?”他不愿意说,龙子琦也不愿意逼他。

在靳存煦的右手臂上有一道伤疤,似乎是近期几个月内造成的,因为他一贯穿长袖衬衫,所以很难发现。

路向北迟疑了下,轻声道:“是因为寇静凝打你的那一巴掌!阁下把你看的太重,比自己还要重要,你受到一丝丝的损伤,他会比自己受伤还要难受。你若在,他还能压抑自己,你一旦离开他就无法控制……”

手臂上的疤痕并非是人为造成,说起来应该算是意外造成,这个制造意外的人不是别人,正是靳存煦自己。

窗外的阳光在西边一点点的滑落,繁闹的城市被夜幕笼罩,霓虹街景迷幻落在她的眸底却是哀凉与冰冷。面前的茶彻底冷却,她的心也跌进最深最冷的湖底。

眼底有着潮湿涌动,因为在路向北面前,所以不愿意露出自己软弱的一面。

她不知道过去的靳存煦究竟遭受了多少的伤害和不堪,使得他那般的绝望和放弃,这多年像行尸走肉的活着。唯一肯定是,一定有人伤害过他,若不是经历惨绝人寰的悲痛,他绝对不会放弃活的希望!

想到他曾经抱着她,哽咽轻喃:那些人,怎么可以这样对她!怎么可以!

字字沥血,句句沁泪。

如今她亦想抱着靳存煦,问一问,那些人怎么可以这样伤害他,几乎毁掉了他的一生。

她不能那样做!

因为他能那样痛的对她好,她岂能再去揭他的伤疤,让他难堪,让他的痛再次被放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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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子琦回到家时,灯光暖暖的亮起,靳存煦已经回来了,正在厨房里准备晚餐。

在玄关处换鞋,看到他欣长的身影玉树临风的站在那里,黑色的袖子挽到手肘的地方,整个人俊朗儒雅,好看性感的一塌糊涂。

莫名的鼻尖一酸,眼眶干涩的在疼。

“回来了。”靳存煦洗手,擦干净走到她面前,给了她一个轻盈的吻,“出去做什么了?”

龙子琦敛神,抬眸与他对视:“与朋友喝了一会茶。”

不算是说谎,路向北也算是她的朋友。

靳存煦没有再多问,手指理了理她的长发,温存道:“下次出门记得带手机。”

出门前她将地址发给路向北,换鞋子的时候把手机放在鞋柜上,忘记带了。

“我记得了。”她抿唇露出淡淡的笑,眸光看了下厨房:“需要我帮忙吗?”

“需要。”靳存煦牵着她的手走到吧台,让她按在椅子上坐下,“你负责坐在这里,看着我。”

龙子琦眸底有一瞬的波光闪烁,没说话,笑笑的点头,看着他走进半开放式的厨房,继续准备晚餐。

靳存煦很喜欢她看着自己的眼神,温软,专注,好像清澈无尘的瞳仁里只装下自己一个人。

他没有将她当做牢笼里的金丝雀,饲养着她,给足她自由的空间,没有派人看着她的一举一动,但不表示她做了什么,他会不知道。

为了她的安全着想,他也不会放任她每次一个人出门,不过避免她厌烦,从不愿意让人去惊扰她平静的生活。

咖啡馆见路向北,听说她的神色很不好,甚至是有着隐隐怒意。

原因是什么,他能够猜到一二,心头骤然紧缩的疼。

她不问,是不想勾起他不堪的往事,小心翼翼的去从旁打听,想要知道的很多,她这般的委婉与小心,着实让他心疼。

用过晚餐,洗澡休息,她躺在他的怀中,手指落在他的心口,指尖感觉到他的心脏是真的在跳动,心头的不安稍稍减弱。

黑暗中他握住她的手,声音低哑突兀的响起:“过几天,你陪我去见一个朋友。”

龙子琦一怔,从未听他提起过,他还有什么朋友是她不知道的,反应片刻,“好。”

“睡吧。”他将她搂在怀中,侧头亲吻她的额角,温柔至极。

比起男人女人之间必可不少的欢爱,靳存煦也很喜欢与她拥抱,耳鬓厮磨,没有任何欲念,却是表达感情最坦陈真挚的方法。

曾经在一本书上看到过这样一句话:我希望你是真的喜欢我,所以拥抱我。

因为真的喜欢,所以不留一丝力气的拥抱彼此,紧紧的,似要拥抱到天荒地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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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国的春天来的早,3月初,万物复苏,杨柳渗出嫩芽,潮湿的土壤里冒出鲜绿,风中透着花草的气息,生机勃勃。

3月4日的早晨,靳家人,包括新成员龙子琦不约而同的聚集在一个地方。

不是一同前往,而是在目的地碰到了。

虽然有阳光的普照,墓地还是潮湿阴森的让人压抑,乌鸦在枯枝上一声声的哀鸣,似乎在提醒着人们,死亡,无处不在。

荒凉满地,空气微凉,龙子琦与靳存煦站在墓碑前,看着大理石碑上贴着的照片,一个女孩约有5,6岁,笑容灿烂,天真美好的,不染这尘世间的丝毫尘埃,一双黑色的双眸炯炯有神,耀目闪烁。

照片下面刻着“寇静琬”三个字,出生年月与离世年月。

傅弦歌一身庄重的黑色,戴着墨镜,手执一束百合,白色的花瓣上还沾着水珠,映着阳光闪烁着破碎的光芒。

倾身将花束摆放在墓碑面前,声音很轻:“静琬,我们来看你了。”

龙子琦隐隐能猜测这个女孩子是谁,但却不知道她究竟和靳家有什么关系,在来到墓园前她也没想过,靳存煦会是带自己来祭拜朋友,连一束鲜花都没有带。

靳熙烁眼神示意靳存煦和自己离开一会,把空间留给两个女人。

靳存煦虽然舍不得,却还是松开了龙子琦的手,轻声叮咛,“在这里等我。”

龙子琦点头,目送着他欣长的身影和靳熙烁走向远处。

傅弦歌身姿笔挺的站在墓碑前,看着墓碑上的笑容,缓慢的摘下墨镜,心思沉重的叹了一口气。

龙子琦走到她身边,没有说话,想来靳存煦应该是想要让傅弦歌告诉自己墓碑的主人的故事。

漫长的沉默,让人略有焦急,但龙子琦一向耐心好,平心静气的没有任何的焦急,神色沉静如故。

“静琬,是因为存煦而死的。”

许久之后,傅弦歌低低的声音在龙子琦平静的眸子里掀起波澜,不知为何手脚冰冷,眸光不可置信的看着墓碑上笑容天真的女孩,心绪百转千回。

那应该是很多年前的事,遥远久旧的像是上辈子的事情,若不是靳存煦想让龙子琦知道,只怕是傅弦歌此生再也不愿意回忆的事情!

于傅弦歌而言,曾经她最后悔的事情就是在她16岁那年,爱上一个叫靳熙烁的男子。

只消一眼的爱,却让她付出了惨痛的代价,毁了她一生最引以为傲的双手,让她从天堂摔进地狱。

而现在,傅弦歌最后悔的是在很多年前,她丢弃了自己的儿子,存煦。

每个人都有自己无法言语的一段伤痛,这一点没有人比龙子琦体会的更深,但是她并不知道,靳存煦的那段无法言语的伤痛,比起她的,竟然是那样的晦涩与惨烈。

至少她还有家人的守护与疼爱,而靳存煦的过去有什么?

有的是没有止境的绝望与冰冷。

傅弦歌的声音很轻,轻的没有一丝情绪,落在龙子琦的耳朵里,却是沉重无比,内心一直有一个声音在乞求不要说下去,却毫无办法,像是失去自我的躯壳,静静的站在墓碑前倾听着关于傅弦歌的过往,关于靳存煦的过往。

傅弦歌和靳熙烁的感情,一笔带过,没有怎么说,大部分都在说靳存煦,听的龙子琦肝肠寸断,回过神来,却发现自己早已泪如泉涌。

这些年她哭的次数极少,像这样不能自制的啜泣更是少,今天她忍不住,因为无法想象靳存煦那些年是怎么咬牙切齿,怎么强忍着屈辱挣扎的活过来,又是怎么忍着伤痛能够对自己那般的好。

靳熙烁和靳存煦回来的时候,龙子琦神色漠漠的,眼眶有着红丝,看着他的眼神复杂隐晦,还不待他走近,她已经去牵他的手!

靳存煦握住她的手,发现她的手很冰冷,冷峭的剑眉蹙了下,“我送你回去。”

龙子琦点头,与靳熙烁傅弦歌告别,两个人十指教缠在一起,一起往墓园的出口处走。

傅弦歌站在风中,看着他们的身影在阳光下浮动着淡淡的光晕,心头悲伤涌动,“这么多年他一直没原谅过我们。”

声音哽咽,眸底有着气雾氤氲。

靳熙烁伸长手臂将她揽入怀中,声音低沉,“是我们对不起他——”

……

车厢寂静,浅浅的呼吸紧密缠绕在一起,隔离板升起,她可以肆无忌惮的抱着他,依偎在他的怀中,不在担忧会不会弄皱他的衣服,会不会不适合。

下车的时候,她还紧紧的靠着他欣长健硕的身子,触及到他温热的胸膛,心里不知道有多庆幸,这胸膛在经历过岁月的风霜没有凉透,依旧温热如故。

门刚关上,龙子琦转过身就抱住他,双手紧紧的抱着他结实的腰板,紧的不留一丝缝隙。

埋头在他的怀中,声音低低的,“你该早些让我知道……”

靳存煦的身子明显的一僵,感觉到胸膛的湿热,情绪复杂,温柔的捧起她的脸颊,低头轻轻的吮干肌肤上的泪珠,咸涩在胸口弥漫开来。

“别哭,我还活着。”声音沙哑,有着浓浓的鼻音,知道她是在替自己痛,但是他舍不得。

这句话她曾经对他说过,如今他又对她说了一遍。

他们两个人都是被命运背弃的人,时光在他们的身上留下千疮百孔,在没有遇见彼此的时候,他们只能各自躲藏在黑暗中自我舔舐流血的伤口。

遇见对方以后,他们忍着痛拥抱彼此,让那些伤口上开满爱情的花朵,也许某天花朵会凋零,成为最好的治愈良药,让那寸寸肌肤变得更加光洁柔嫩。

“他们怎么可以这样对你,怎么可以,你是他们的孩子——”她哽咽,不是憎恨那些伤害过存煦的人,而是无法不迁怒傅弦歌和靳熙烁,他们从未尽责做好父母的职责。

当年顾明希在牢狱之中生下她,迫不得已将她交给别人抚养,自己一出狱就立刻将她接到身边,亲自照拂。

而傅弦歌呢?

她凭什么生下靳存煦又不要他,凭什么将他丢弃在孤儿院,让他有母不能依,有父不能靠,让他无辜的遭受那么多的欺辱与凌虐。

“没关系,真的没有关系——”靳存煦紧紧的抱着她,像是抱着自己生命中唯一的救赎,“我现在有你……”

一个龙子琦于他而言,已经胜过人间无数。

“存煦,我的心很痛……”左边胸口的位置,像是被钝刀一下下的割着,不会死,却是痛的一次比一次厉害。她一想到,若不是年幼善良的寇静琬替靳存煦挡了那一个花瓶,今天躺在冰冷墓碑下面的人便是靳存煦了。

“琦琦,没关系的,不要去想,都过去了。”

靳存煦低头额头紧紧贴着她的额头,眼底有着潮湿,模糊了视线,“我不会离开你,别怕——”

*

在靳存煦年幼有限的记忆中,并不知道自己为何被母亲遗弃在孤儿院,她不会经常来看他,偶尔一次。一个星期,一个月,又或者是半年……

她是一个很喜欢笑的女人,但每次看到他,眼底有着浓郁的伤痛,笑,比哭更难看。

她不曾抱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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