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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妻,偷生一个宝宝!-第27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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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半夏切掉电话,陆川不动声色的开口:“你脸色不是很好,这两年你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

陆半夏拿着手机的手僵了下,薄唇轻牵起,“没有,可能是最近睡的不好。”

陆川点头,眸色关心,“平常多吃点,睡前喝一杯牛奶,帮助睡眠。”

“我知道。”

曾经有很长一段时间,陆半夏是没有办法睡觉的。以前她知道白子言睡不着,失眠是一件很痛苦的事,但当自己亲生经历时才发现那样的痛苦比自己之前想象的更为巨大,在夜深人静,每个人都在睡梦中安稳,只有独自一个人醒着,那种滋味要有多绝望就有多绝望。

很多个夜晚,她独自一个人呆在卧室都不敢,抱着被子窝在沙发上,将所有的门都打开,黑暗中她就一直盯着那扇门看,一直看……

有一段时间,她觉得已经疯了。从一开始用牛奶,用香薰,用酒精,只为让自己好好的睡一觉,到最后她开始吃安定片,剂量越来越大。

一直到差点出事,她恍然醒悟,这样的状态继续下去,她的下场只会和白子言一样!

她开始看医生,神经科,心理医生,极其的配合医生治疗。

医生说她已经有了很明显的抑郁症,如果不是她来的及时,后果不堪设想。

陆半夏心里也明白,很多个夜晚,她常常出现幻听。

在房子的角落里有很凄惨的哭泣声,每夜折磨着她的身心,烫伤她的灵魂,不得安宁。

在这刀光剑影的尘世间,活,很难,想活的问心无愧,觅得安宁,更难。

这么多年她自问没有做错任何,(政)坛上迫不得已的手段,也只是为了完成大我而牺牲小我,不知为何要承受这样的折磨与煎熬,比死还要残忍。

唯一的解释是她的情感世界遭遇了一场劫难。

这个劫难的名字叫:李越祈。

这两年,陆半夏时常会想起他们在宁安的那段日子,无疑这是他们婚后在一起过的最快乐的一段时光。她退去了秘书长的高贵与光环,他摒弃了金牌律师的锦衣,她们像是世间所有情侣夫妻一样平凡无恙,日出而作日入而息。

她在河边为他洗衣,他卷起裤脚,下河捉鱼,阳光倾斜在他身上,洒在河面上,波光粼粼,映入他的眸子里,连同他的轮廓也模糊了,却更深刻的烙印在她的心里。

那*,他用着最犀利而温软的言语,击破她心底最后一道防线,用朦胧的月色,用酒精,一步步的引(诱)她,蛊惑她,步步*。

如果时间能够定格在那一刻,该有多好。

或者他们当初就不该从宁安回来,那样现在他们还是最平凡的夫妻。

没有陆子矜,没有阴谋,更没有上一代的恩怨情仇。

*************

车子停在门口,陆半夏解开安全带,陆川犹豫片刻,还是说了,“要不要找个时间和父亲一起吃顿饭!”

陆半夏眼帘低垂,淡淡的回答:“不用了!”

“其实这两年他很想你。”

陆恒嘴上没说,明眼人能看出他还是很想陆半夏的。总会要人记得清扫陆半夏的房间,闲暇时总是拿出陆半夏送他的茶具煮茶喝,偶尔会骂她没良心,眼底却是浓浓的怅然若失。

陆半夏侧头看向他,薄唇勾出浅显的弧度,“陆川,很多事你不会明白的。”

陆恒不是她的亲生父亲,他不会想看到一个和自己毫无血缘的人,提醒着他妻子带来的耻辱。

欲下车,陆川蹙眉,声音沉冷:“是我不明白,还是你不想让我知道?”

他不是傻子,那份新闻报道他问过陆恒为什么,陆恒没有回答,可是陆子矜,李越祈他们每个人好像都知道一些事,却谁也不说。

脑子里有一个很大胆的假设,却不敢肯定……

“半夏,你是不是……”

“陆川!”陆半夏开口打断他的话,声音和眼神一样的寒冷如冰,薄唇轻启:“你已经从我的尊严上踩过一次!”

陆川倒抽了一口冷气,不可置信的眸光瞬也不瞬的看着她。

不可能,难道自己猜测的……全是真的!

“谢谢你送我回来,再见!”陆半夏避开他的眸光,推开车门,下车,将陆川震惊的眸光远远的丢在背后。

……

陆半夏出电梯就看到在门口等着自己的刑天,修长挺拔的身影非常的好看,手里拿着黄色的袋子,回头看到她露出和煦的笑,“你总算回来了。”

开门,在玄关处换鞋,她问:“有新的进展?”

刑天将袋子递给她,笑意逐渐散去,凝她的眸光有些沉重,“陆半夏,你要有心理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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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一颗心灵都有软胁5

第三百六十八章:每一颗心灵都有软胁5

“李先生,你的手术不能再拖了,现在动手术,只要手术成功,后期复健恢复,你的日常生活是不会受到影响的。”

“若是失败呢?”

医生沉默,不言。

“失败了,我就要一辈子靠着轮椅生活!”

“手术的成功率并不低……”

李越祈抬手示意他不用再说了。这些话在一年半前权威医生都和他说过,只是。。。。这场赌博,他不敢赌下去!

脑海里浮响她冷清没有感情的声音:李越祈,我陆半夏不欠你什么。

薄唇勾起一抹自嘲的笑意,手指慢慢的抚摸着自己的膝盖,缓慢的收紧。

不,陆半夏你欠我……

一条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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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恒到底还是知道陆半夏回来的事,不是陆川说的,而是陆子矜和陆川争吵的时候,无意间被陆恒听见。

陆子矜想要让陆川离陆半夏远点,那个女人只会给人带来灾难。

陆川却嘲讽陆子矜,这么多年还是一样的表里不一,气的陆子矜脸色苍白。她的确不算是什么百分百的好女人,但对陆川她有太多复杂的感情,爱与恨原本就是一线之隔,再恨陆川,她没有想过要伤害陆川,她比谁都希望陆川好。

“陆川,她只是在利用你!她是在报复我和李越祈在一起!”

陆川冷笑:“别自作多情,我和你一点关系都没有,她为什么利用我报复你?你是和李越祈在一起,不是我,不是吗!”

“……”陆子矜被噎的说不出话来,星眸瞪的圆圆的瞪他。

陆川轻蔑不屑的眸光从她的身上扫过,转身就走。

陆子矜转身要回房间就看到站在身后的陆恒,怔了下,“爸爸……”

“半夏回来了?”陆恒沧桑的容颜沉着,语气有些重。

陆子矜迟疑许久,点头:“是,回来和李越祈离婚的。”

陆恒剑眉蹙了下,眉宇之间流转着一抹担忧,忖思后道:“明天下午三点,让她来见我!”

听到他的话,陆子矜不满的问了:“她已经和我们陆家脱离关系,爸爸你还见她做什么?”

陆恒脸色沉了下,“她说脱离,我可没答应!她要是不来,我唯你是问!”

陆子矜张口,话还没说完,他已经走了。这还是陆恒第一次对自己用这么独断的语气说话。

该死的,又是因为那个陆半夏!

……

时隔两年,陆半夏再次踏入陆家的门,心里很平静。多年以前,她在心里暗暗的怨恨着陆恒对自己的疏远和漠不关心,怨恨他将所有的父亲全给了陆子矜一个人,连一小半都舍不得分给自己。

多年前以后,她知道真相后,那份怨恨也就消失了。

站在陆恒的角度来想,也许他做的足够了。

午后的阳光静好,室内冷气凉丝丝的,姚玉身穿休闲服坐在沙发上翻阅杂志,看到她回来,脸上涌上喜悦,连忙放下杂志,起身:“半夏,你终于回来了!”

陆半夏看着她温柔的笑脸,态度始终冷冷淡淡的,点头:“是父亲让我回来见他。”

“他在茶室等你。”姚玉柔声回答,顿了下又道:“早上他告诉我你要回来,我一直盼着你呢。你的房间一直有人打扫,晚上留下来吧。你爸爸还特意吩咐厨房,晚上多做些你喜欢吃的。”

姚玉自从嫁给陆恒后对陆半夏说不上讨好,但表面功夫是做的很足,至少在陆家的上上下下,她不曾落得个“后妈”的名声。

在佣人眼里姚玉脾气不错,进退得当,对陆半夏不卑不亢,不刻意讨好,也不刻薄虐待;倒是陆半夏一直冷冷清清的,像是让姚玉热脸贴冷屁(股)。按道理说佣人们都会觉得是陆半夏不懂分寸,不好相处,可不知道为什么,她们一点也不讨厌陆半夏,不觉得她很难相处,比起姚玉的温和,她们更喜欢陆半夏的清冷。

只要不是犯太大的错误,陆半夏是不会和佣人计较,日常生活中她不怎么和佣人谈话,但言语举止都透着一股宽容。

姚玉温和是温和,但说不上来,就是有觉得哪里怪怪的。

“不用,我还有事。”陆半夏无动于衷的声音回答,顿了下,步伐已走向茶室,“我去见父亲!”

“哎,好,等和你爸爸谈完再说!”

陆半夏敲茶室的门,听到陆恒的声音,将和门拉开,脱鞋,赤脚踩在冰凉的地板上。

陆恒坐在榻榻米上,面前的水刚好煮沸腾了,咕噜噜的顶着壶盖。白烟缭绕,满室的茶香,沁人心脾。

陆半夏在他的对面坐下,伸手接过他手里的镊子,“我来吧。”往茶壶里加茶叶。

陆恒打量着她,黑眸复杂而隐晦,声音低沉,“这两年吃苦了?”清瘦成这样!

陆半夏眼帘都没掀一下回答:“没有。”

“你是怎么知道的?”陆恒沉默片刻,开门见山的问道。

陆半夏将壶盖盖好,放下镊子,双手垂在身旁,眸光看向陆恒,轻声反问:“这重要吗?”

陆恒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看着她的眸光类似于同情怜悯,“半夏,我已经尽力了!”

尽力的对你们母女好,但看到你就看到沈月的背叛,带给这段婚姻的耻辱,他不可能当做什么事都没发生,亲近陆半夏。

“我知道。”陆半夏平静的回答,这么多年,这还是他们父女第一次心平气和,没有任何针对性的谈话,“我很感激,这么多年你给我的保护,给母亲留的尊严!谢谢!”

“虽然我们没有血缘,但你是我的女儿,是陆家的大小姐!遗产分割不会有任何变动。”陆恒没有想过要陆半夏一无所有。

这么多年他不亲近陆半夏,可是看到这个孩子的努力,再铁石心肠也会有感情,比不上陆子矜那种血浓于水的牵连,终归是有不舍的牵挂。

“何必呢?”陆半夏看向他,无所谓的扯唇:“我的身上没有流陆家的血,没有资格继承陆家的东西,不属于我的,我不会争!”

“什么争不争的?”陆恒眉头一蹙,语气激昂起来:“你是担心玉儿和子矜?放心,玉儿不会计较的,子矜她年轻气盛,不懂事儿,我会说她的!”

陆半夏没说话,水开了,茶叶在透明的茶壶里翻滚,她开始烫茶具,伸出手时掌心的疤痕展露在陆恒的面前。

他盯着她的手,眼神沉了沉:“手上的疤怎么回事?”

陆半夏的动作稍有滞泄,扫了一眼掌心的疤痕,扭扭曲曲的,像是一条丑陋的蜈蚣,将掌纹给活生生的断开了。

这条疤痕提醒着她那*孩子是怎么流掉了!

当时痛彻心扉,现在云淡风轻。

“两年前出了点事。”

陆恒见她不愿意说两年前具体发生什么事也不再追根究底,这个孩子总是冷面冷心的,他这个做父亲的也不曾真正的了解过她。

两年前发生的事,他到现在才发现。。。。于她而言,他真的不是一个合格的父亲!

第一道茶烫茶具,第二道茶沸腾后,陆半夏为他斟了一杯,递给他:“父亲!”

陆恒神色一震,眼神里涌动着异样的涟漪,接住微烫的茶盏,唇瓣扯了扯:“你,你还愿意叫我一声父亲!”

陆半夏清澈的眸子凝他,双手捧着浮龙杯,薄若蝉翼睫毛遮住眼底黯淡的光:“小时候在心底埋怨过您为何对我如此冷漠,其实埋怨何尝不是一种在乎。对外界我宣布脱离关系,放弃遗产继承,内心却还是自私的想将您当做亲生父亲!若不喜欢,以后我唤您陆先生好了。”

“不!”陆恒立刻开口,非常真诚的说:“喜欢,我只是没想到你还愿意叫我一声父亲,毕竟两年我……”

话语没有说下去,老脸有些无地自容。两年因为陆子矜的事,他听了一些不该听的话,竟然真的相信是陆半夏暗中对付陆子矜。

其实只要仔细想一想就知道,他这个女儿虽然冷漠,但骨子里有着不容(侵)犯的骄傲与骨气,她讨厌陆子矜,会正大光明,不会去做那样的事。

打了陆半夏那个耳光,他也很后悔。。。。等想弥补已经来不及了。

午后时光悠悠,品完一壶茶,两个人谁也没有再说话。陆恒看着她纤细的手指,骨骼分明,肌肤似雪,青色纤细的经络隐约可见,清瘦的实在过份。

“要不搬回来住,家里有人照顾你,而且我年纪大了,没几天可活的,就当是陪陪我!”陆恒想让她回来,一来是有人照顾她,二来也是想让她和姚玉相处,多增加一下感情。

家和万事兴。

陆半夏放下茶盏,果断的拒绝他的善意,“不用,我习惯了一个人。”

陆恒蹙眉,薄唇轻抿,话还没说出来,她已起身:“我想去看看大伯,就不陪你了。”

见她心意已决,陆恒也不想因为这点小事和她再起争执,点头:“也好,他这两年很是惦记你!”

陆永没有孩子,一直将陆半夏视为己出,陆恒是晓得的。

陆半夏微微的欠身,走到门口时,突然停下回头看着他问:“父亲和我母亲是一起长大,那大伯也是一样吗?”

陆恒没想到她会问起这个,他还以为她会问关于亲生父亲的事情。

“你大伯比我年长几岁,又大你母亲那么多;那时陆沈两家交好,但我和你母亲比较谈得来,你大伯倒并不热络!”

那都是很多年前的事,具体的细节他记不太清楚,当时陆永真的和沈月不太接触,倒是记得。因为每次两家见面,聚会,自己和沈月会站一起说话,陆永都是站远远的看着,偶尔会同沈月说上几句。

“你怎么突然会问这个?”陆恒还是问了,说完想到什么,脸色突然就变了,沉声道:“不要胡乱揣测,你母亲和大伯不是那样的人。”

沈月虽然婚前有孕嫁给他,这点让他很难堪也曾心生怨恨,但她知书达理,温润娴静,断然是不会做出这么不容伦理之事。

他也相信陆永不会!

陆半夏敛神,点头:“我相信母亲和大伯。”

陆恒见她是真的没那么想,紧皱的眉头松开:“去吧,路上小心,有空多回来。”

陆半夏沉默,没说话,点头后与他告别。

陆恒深邃的眸光送着她的背影离开,沉沉的叹了一口气,隐隐觉得奇怪,是哪里,说不上来!

陆半夏下楼时,姚玉又是一番挽留,苦口婆心,很真诚的希望陆半夏能留下来吃一顿晚餐。提起两年前的事,又是道歉又是感激。

陆半夏不以为然,两年前的事是陆恒求她,她当还陆恒的恩情而做,与陆子矜无关,与姚玉更无关。

姚玉不畏炎热,送陆半夏到车旁,在她上车时语重心长的说:“半夏,当年,当时那个情况阿姨也是爱女心切,要是说错什么话,伤害到你,阿姨向你道歉,对不起,你不要怨我。不管你身上有没有流陆家的血,我都会将你当子矜的姐姐,恒也当你是亲生女儿!”

寒冽的眸光扫了她一眼,薄唇抿着没有感情的弧度,心底一直在冷笑。

好一个“爱女心切”!

当年若不是姚玉提起她的身世,上演了一场谩骂和哀求,痛哭流涕为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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