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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堪时节正芳菲-第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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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初晓站定,拿起包,平静道:“雨薇,这样对我也好。让我今天把要解决的事痛快地一次性解决,早死早超生!”说完,她神色冷峻地出了门。
她进门时,就看见了江湛远正坐在沙发里闷头抽烟,茶几上是一些已经打印好的文件。
是离婚协议书,没错了。她没有换鞋,脱外套,直接就进屋。带着万事终将了结的痛快,她先开口道:“我来了,要签离婚协议书,就尽快吧。”
他没有抬头,幽幽地问道:“你要离婚的原因到底是什么?”
“感情不和。”她回答地很简短,也是在给他面子。
“再问一遍,你要离婚的原因到底是什么?”他依旧没有抬头,只不过语气凶狠了,“现在坦白,我还会考虑原谅你。”
原谅?到底是谁要原谅谁?晏初晓哑然失笑:“江湛远,你知道一个男人最无耻的地方是哪里吗?不是他移情别恋,不是他摇摆不定,而是他不负责任,推卸责任,甚至把责任一股脑地推到女人身上!”
这句话刺激到他,他陡然站起,脸色发青,暗沉着嗓子道:“你不要再掩饰,冠冕堂皇了!事到如今,你以为我还是傻子,被你蒙在鼓里吗?没错,我和阿玦是有来往,但那只是我欠她的,我对她过去的弥补,我在她的事业上帮助她而已。从头到尾,我和她没有做过出轨,对不起你,对不起这段婚姻的事。晏初晓,你以为抓住我这一点就可以理所当然,名正言顺地从自己早已厌倦的婚姻中解脱吗?想错了,晏初晓,我不是傻子,这所有的一切我都看得清清楚楚。你现在所做的这些都不过在掩饰你想离婚的真正目的!”
“什么?你在胡说八道些什么?”晏初晓不敢相信这些话是从他嘴里出来的。反咬一口的话语,说得这么顺畅流利,这么堂而皇之。
“胡说八道?晏初晓,你就这么大能耐,被别人揭穿就是一通抵死不承认?那好,我让你看看我是怎么胡说八道,戳中你心里的阴谋的!”他几乎是吼,“出轨的那个人,从来就不是我,而是你!别装成一副我伤害你的样子,离婚不是你从来就策划好的戏码吗?说什么相信我,会等我的话语,你早就做好准备随时和那个男人在一起!……”
“你给我闭嘴!江湛远,你不能这么欺负人!”她愤然打断,只觉得全身发抖,心掉进冰窟,“你要污蔑我,泼我脏水,得有证据!”
“要证据是吗?都给你!”他“唰”地拿起茶几上的几张打印文件,往她身上一甩。
那几张打印文件像一场雪朝她覆盖而来,随即缓缓飘落在地。在他的轻蔑的眼神里,晏初晓缓缓蹲下,印入眼帘的首先是中文版本的“美国﹡﹡﹡医学中心进修申请书”。她一阵惊诧,忙把地下的文件一股脑地拾起,翻看。
她的头顶是江湛远无比讥诮,嘲弄的声音:“晏初晓,我现在总算明白了,为什么当初我劝你一同出去留学,你死活不愿去。原来我自作多情了,我从来就不是你心中想一起去留学的人。颜行书,暗恋果然是暗恋,即使结婚了还是这么刻骨铭心,难以忘怀。我说前段时间,你对着电脑在忙什么呢,原来在忙着和他暗送秋波,忙着和他暗渡陈仓,忙着怎样飘洋过海,和他双宿双栖!”
晏初晓看到了那封他来的邮件:
初晓,请原谅我,我不能在你背后藏着了。我想重新走入你的生活,带给你幸福。如果你是幸福的,我可以离得远远的,隔着太平洋祝福你。可是你不幸福,虽然你从来没有承认过,但我可以看出你的忧伤和寂寞。从那天你问我婚姻为什么会从教堂突然变成坟墓起,我就一直在想,为什么我不能做那个你不快乐的婚姻的掘墓人?
初晓,那个7=3的公式其实也适合我。无论过了多少年,你对于我还是原来那个在屋檐下等雨停的晏初晓,那一刻的美好,我永远不会忘记,现在想来,还是清晰如昨。我不能理解你为什么会给我留下那样一条留言,也不能接受。不止是挽救你,更是挽救我,所以我才堂堂正正地给你发邮件,告诉你我的存在,告诉你我要和你在一起。甚至出口,我都为你想好了,我给你顺道寄来了美国﹡﹡﹡医学中心进修申请书还有关于这个机构的相应的一些文件。我希望你能接受,接受我这颗来迟的心。我渴盼能和你一起在美国生活…………
这封情深款款的邮件长达3页,落款是颜行书。
晏初晓惨淡地笑了,她没有想到过尘世走笔真的是自己认识的一个人,而且竟然是已经去美国多年的颜行书。这也是个自私无情的男人,当年堂而皇之地出国深造,从来没有一次了解过她的心情,现在居然回头说什么挽救,要在一起的话语。他从来就不懂幸福是什么,更不会知道如何给别人带来幸福。远隔太平洋,他一封邮件,再加上口口声声的同情,理解,他带来的和江湛远一样,一样对她的践踏。
自己曾经给过这两个男人是爱,但最终生生咽下的是他们回报的恨。直到最后,他们都不肯自己能安静,干净地结束这段婚姻;直到最后,他们硬是残忍地要她背负不守妇道,外遇出轨的罪名。
晏初晓没有辩驳,依次将这些文件按顺序放好,动作小心细致,像早已熟识这些文件一般。
她的平静,若无其事触怒了江湛远。他怒极反笑:“终于不再狡辩了?也对,人赃并获,你还有什么脸面污蔑别人?这个时候,你大概想我痛痛快快地放你一马,和你离婚吧?你放心,我江湛远会和你离婚,离婚协议书都准备好了,你想签现在就可以签。但是请你记住,是你背叛了这场婚姻,是你毁了这场婚姻!”
他振振有词,正义掌握在他的手中,像是一个公正的法官在宣判罪人的罪行。人赃并获?她的人生中从来没有像今天这般罪恶,陆续经历两次人赃并获。
晏初晓懒得辩解,径直走到茶几旁,拿起笔果断在离婚协议书上签下自己的名字。她完全没有看他拟定的离婚协议书上的内容,哪怕上面白纸黑字地要她为她的外遇变得一无所有,她也认了。只要能离掉这桩让她身心俱疲的婚姻,无论付出什么代价,她都愿意。
当她写完“晓”字的最后一笔时,江湛远像疯了般将她扯到一边,狠狠地捉住她的肩膀,眼睛血红地瞪着她。
“请你放手,我已经签了离婚协议书,从法律意义上讲已经和你没有任何关系了。”她冷静地说道。
下手果决,一句话将他们之间所有的一切都抹去了。她的一刀两断,决绝得没有任何留恋了。
然而他不甘心,最后问道:“晏初晓,你真的从头到尾都只想和颜行书在一起?”说完这句话,他捉住她肩膀的力度越来越大,两双手像是两颗图钉一般,要将她钉死,封存起来。
回答他的是一阵沉默,还有突然响起的手机铃声,是他的。
江湛远不管不顾,继续保持捉住她肩膀的姿势,眼睛冷冷地逼视着她,任凭手机铃声执着地响着。
“接电话吧。”晏初晓面无表情地说,甩掉肩膀上的那双手。
其实那双手在听到手机铃声响起时就已经松动了,她能感觉到。他捉不住她,正如她捉不住他。
他接起电话那一刻,神情由悲愤立刻转为柔和,怜惜,紧张。她原本是明白的,不过又欺哄了自己一场,差点说服自己为他的那句执着的话语心软。现在到了图穷匕见,才终于绝望。一个女人要到了如斯田地才死心?就像一条鱼,对水死了心。
放下电话,他早已忘记了刚才问的那个问题,拿起衣服,就往门口走。
可以明确告诉他答案了。晏初晓掷地有声道:“我从头到尾爱的只有颜行书。谢谢你,和我离婚,成全我去美国和他在一起。”
他没有回过身,稍稍迟疑了一下,就大动作地拉开门,大步流星出去,重重甩上门。
离多最是,东西流水,终解两相逢
房子空荡荡的,突如其来的冷清,一如尾场电影散场后的戏院大堂。
晏初晓低头看了看表,时间定格在凌晨1点35分。这回她通告自己的这场婚姻彻底死亡。
静默地站了一会儿,她开始简单地收了自己的几件衣物放进行李箱。不到15分钟,她就将自己所有物收拾干净,像一个租客离开房东家。
下楼时,晏初晓想起自己的“飞鸽”自行车,这原本就是她的,即使它牵来的是一段错误的姻缘,她还是要带走它。
推着“飞鸽”走了一段路后,晏初晓最后回了一次头。深夜的那套房子,在灯光和树影中,像是一个繁华的梦境,带着空中楼阁般的美。
她决绝地骑上自行车,将背后美的,丑的,快乐过的,悲伤过的……她2年婚姻的所有痕迹全部抛之身后。
不知不觉,晏初晓骑着“飞鸽”来到了L大校园。权当一次悼念,她又来到那条他们常走过的林荫小道,2年春去春又来,两旁的梧桐树依旧挺拔美丽。枝干纵横交错,疏阔而清峻。淡淡的一钩上弦月小舟似的停泊在枝桠间,小道上便有了斑斑驳驳的影子。远处操场上似乎传来男生打篮球的声音,笃笃声,越发显出夜色的悠远绵长。
没有悲伤,她骑着“飞鸽”走过他们以前一起走过的路,一切一切依旧让她沉醉到如今。今晚天际有一架拖着白色小尾巴的飞机,像一颗美丽的彗星一样,跟着她的轨迹,慢慢地滑行。她不再孤单,有这么一颗“彗星”,陪伴着她告别过往,足够了。
晏初晓骑过的最后一个地方是自行车棚。在渐渐靠近那个他们初识的地方,往事越来越近,记忆越来越新,她仿佛看见时光那头两个相互斗气的青涩少年,一样的抵死不服输。她微笑着,加快速度,“唰”地一声像风一般穿过自行车车棚。没有再回头,她安静地离开,把往昔的快乐远远地,远远地留在尘埃里,不要再徘徊。
出了校园,凌晨空旷的马路带着刚刚苏醒过来的寂寥,楼群之间的天空是微微泛出暖色的灰白,正一点一点地逐渐明亮。她的前途从此开始,将是光明的。她确信。什么都失去尽的时候,正是快要得到的时候。
她骑车来到杜雨薇家楼下,拎起车座后的行李箱,“登登登”地上楼,摁响门铃。
过了一会儿,杜雨薇睡眼惺忪地来开门:“谁呀?一大早的……”
她还未说完,就惊讶地看见满脸阳光灿烂的晏初晓,便揉了揉眼睛,以便看得真切:“晏子,你没事吧?”
晏初晓摇了摇头,大大咧咧地问道:“雨薇,在我找到要租的公寓之前,你能先暂时收留我吗?”
在客厅里,杜雨薇狐疑地看着正大口大口喝矿泉水的晏初晓,问道:“晏子,看你这个样子像是经历长途跋涉似的。说,昨晚发生了什么?”
“就是离了一婚。”晏初晓抹抹嘴,轻描淡写道。
听了这话,杜雨薇又是一惊,忙走过来用手试她额头的温度:“没发烧啊?晏子,你是不是气糊涂了?”
晏初晓笑着打开她的手,道:“杜雨薇,你非要我痛哭流涕地出现在你面前才开心吧?我心里承受能力强着呢!”
杜雨薇仍旧疑惑地看着她,试探地问道:“晏子,是不是江湛远答应了一大笔丰厚的离婚补偿?”
“离婚补偿一点没有,房子也不归我,甚至我把钻戒都留下了。我现在全部家当就是行李箱里几件衣服。”晏初晓边说着,边转身到冰箱里找吃的。
待她转过身,就看见雨薇愕然地张大嘴。许久,她反应过来,气愤道:“晏子,这个江湛远真这么过分吗?明明是他伤害的你,他竟然………这个混蛋!岂有此理?真是气死我了!”说着,她拍着胸口,一副气急的样子。
“雨薇,是我自己不要的。即使他要给我,我也铁定了不要。”晏初晓平静地说道。
“为什么啊?”杜雨薇大惑不解。
晏初晓咬了一大口面包,狡黠一笑道:“因为……因为我休了他,是我不要他!”
“晏子,你昏头了吧?”杜雨薇一把抢过她手中的面包,又急又气道,“晏子,真不知道你脑袋里是怎么想的?你生活在古代吗?明明是那个混蛋先负你,你自己却逞强,什么都没捞着就被扫地出门。你以为21世纪的弃妇这么好当吗?”
“雨薇,别把我说得这么凄惨。我有手有脚,不要他的任何补偿,我一样能活得好好的。我要和过去一刀两断,和他一刀两断,就不会和任何与他有联系的一切东西扯上关系。”晏初晓终于收敛了笑容,安静地说道。
杜雨薇把面包重新塞回她手里,恨铁不成钢道:“晏子,你老是这个样,自己会吃苦的。”
杜雨薇边帮晏初晓收拾出屋子,边说道:“晏子,我看我先跟G市那边说一声推迟一个月去,你这种样子,又离婚又被放长假,我放心不下。”
“别,你还是该干什么就干什么吧,我可不愿意耽误你开启新生活的步伐。”晏初晓善解人意道,“明天我就去找找有没有合适的房子租。今天先让好好我补个觉!”说完,她就闷头倒在雨薇刚铺好的床。
杜雨薇思虑了一阵子,商量道:“晏子,我看这样吧,你别在外租房子了,现在先和我住。等过了一个月,医院还是不肯要你回去上班,你就辞职,和我一起去G市闯荡。”
晏初晓腾地坐起来,琢磨了一下,命令道:“伸出手来!”
杜雨薇疑惑地刚伸出手,就被她猛地一击掌,随之而来是她顽皮的一声:“成交!”
“妈呀,用这么大力,晏子,你快把我的手打残了!”雨薇抱怨道。
晏初晓抱歉地笑笑:“对不起啊,雨薇,我太激动了!混了这么多年,终于有伴和我一起去外地闯荡了。有种北京人在纽约的感觉,太爽了!”说着,她居然还哼起那首刘欢雄壮的经典之歌:“千万里我追寻你………”
杜雨薇看着好笑,打趣道:“还L市人在G市呢!我看咱俩就凑俩外来妹背井离乡。”
“雨薇,我住在这里,那个李穹不会再回来吧?”晏初晓突然想起这茬。
“不会,那个混蛋有多远滚多远了。我把房子卖了后,汇一半钱到他账上就行。”
看到雨薇不介意的样子,晏初晓讪讪地问道:“雨薇,我问你一个问题,你不会生气吧?”
“不生气,随便问!”杜雨薇爽快地答道。
“我是说,这个李穹混蛋当初不是一个劲地说有多爱那个Jessica,怎么放弃了,甘心滚到外地了?”她问完这个问题,偷瞟了一眼杜雨薇。
杜雨薇依旧若无其事,感慨道:“那个女人不要他,他赖着也没用。晏子,你知道什么是祸水红颜吗?祸水红颜必须得是又漂亮又聪明。祸水红颜,能温柔地“渗入”一个男人,即使害了男人,男人也舍不得恨她。我没想到在我有生之年能见识到这样功力深厚的祸水红颜—Jessica,她利用了李穹,那个混蛋也心知肚明,还是一个劲地说着‘不怨她’。够强吧?”
“你这是夸她呢?”晏初晓鄙夷道,“这个女人,你不必把她放在眼里。有那样的过去,现在还趾高气扬,到处勾搭男人,都是她硬撑出来的。她就是贱,即使现在金雕玉琢还是贱!”
她一时嘴快,殊不知“过去”二字吸引了雨薇。杜雨薇好奇地问道:“晏子,那个女人到底有什么样的过去,让你这么鄙视?”
晏初晓这才知道自己失言,忙捂住嘴巴企图蒙混过去。而杜雨薇偏不依,更加确定里面有文章,执拗着要她讲。
最后,晏初晓妥协道:“雨薇,你要跟我保证知道内情后,不会去闹。闹下去,一定会对我们没好处,我们已经山穷水尽了,再也经不起任何折腾。”
“我不会这么无聊,上次没举证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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