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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堪时节正芳菲-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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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她那种态度就已经够好了!”晏初晓气闷道,反应过来,她疑惑地问道:“爸,你认识那个女人啊?”

“她不就是租咱们房子的陈太太吗?前一阵子还特意来预付一年的房租。”晏爸答道。

“她找到咱们家来啦?”晏初晓很惊讶,她不知道这个女人又想打什么主意。

晏爸夸奖道:“对,就两个礼拜前吧。这姑娘人还不错,登门预付房租还不算,人挺有礼貌的,还送了一瓶有年份的葡萄酒来。可惜我不太懂葡萄酒,上次湛远来找你,我就把它随手送给他。丫头,你刚才可不该拿冷屁股来接人家的热脸蛋。”

晏初晓没听进后面的规劝之言,只纠结在有年份的葡萄酒上,忙问道:“送的那瓶葡萄酒,是不是1999年的?玻璃瓶很别致?”

“我不太记得。反正那瓶葡萄酒看上去挺名贵的。我推说不要,收不起这么贵重的礼物,可是那个陈太太说她家在巴黎一个什么城市开酒庄,多的就是葡萄酒,硬是要我收下来当作心意,还说不喜欢喝,随便送人也没什么的,总会有人稀罕。”晏爸来了兴致,据实以告。

总有人稀罕?她猜得倒是一点没错,江湛远的确很稀罕。晏初晓突然感到手脚冰凉,一道阴影爬上心头。她的脑海始终停留着那天他对那瓶葡萄酒高度紧张的画面。Jessica的葡萄酒,她想想就不能接受。女人的直觉告诉自己,他们之间一定有着什么。

在一旁听着的杜叔叔觉察到她的反常,问道:“初晓,你不舒服?怎么脸突然就惨白的?”

晏爸也惊讶地看向她。晏初晓忙掩饰,极力挤出微笑:“我没有不舒服,身体好得很。我脸惨白吗?”她用手揉揉脸,傻笑了几声。

晏爸盯了她许久,神秘地凑到女儿身边小声问道:“闺女,你是不是有了?回医院叫医生好好检查一下。”

听到这句话,晏初晓哭笑不得,竭力平静道:“我就是医生。”

杜叔叔把车开来,晏爸坐在车上,还不消停,琢磨道:“晏子,我怎么看那个陈太太那么眼熟?好像在哪儿看过。”

哪壶不开提哪壶,她瓮声瓮气道:“她就是最近电视上常播的那个要开音乐会的大明星,您在电视上看过。”

“不仅在电视上看过,好像很多年以前就见过她。她病泱泱的样子,很眼熟………到底在哪儿见过?”晏爸还在寻思。

为什么男人都待见她?晏初晓已经没有了耐心,没好气道:“爸,那个女人不就是租了咱们房子吗?你不会还要扯我和她前世是什么姐妹吧?”她朝杜叔叔说道:“叔叔,您开车吧,别搭理我爸。”

晏爸还想说什么,杜叔叔就载着他走了。

他们的车还未开多远,晏初晓就接到晏爸的电话。

“闺女,别挂电话。我想起来了,在哪儿见过她。”晏爸风风火火的声音。像发现天大的秘密,他欢欣鼓舞道:“没想到这个姑娘和咱们家这么有缘,也和咱们家原鼎小区那套房子有缘。还记得你刚入大学那会儿,我把那套房子租出去了吗?……”

晏爸的话越来越快,像是一只只光滑的碟子,她应接不暇,终于她清晰地听到:“陈太太就是当年租咱们房子的那个女学生。她好像就在L市维也纳音乐学院读书,后来不知道为什么,就突然退房子,也就是你搬进去的三个月前……”

电话里,晏爸还在说着当年和Jessica千丝万缕的联系,她默然地听着,泪水不由自主地流了下来。

                  良辰好景竟虚设,风刀霜剑乱入楼

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哭,只是突然感到莫名的委屈,猛然发现一些东西和自己原来所想的不一样。很多她觉得怀疑的细节,现在都能得到很好的解释。

为什么自己躲到原鼎小区的房子时会突然遇到江湛远?为什么他会经常出现在那条路上?为什么他知道李穹和Jessica交往,会怒火中烧,失去理智大打出手?为什么他会义无反顾相信那个女人的片面之词,阻扰自己干预雨薇的事?为什么那个女人会堂而皇之地表现出对他的兴趣?为什么他会突然租房子给Jessica,这么在乎她送的葡萄酒?………

所有的问题只有一个答案。纵使她有多不愿意,她不得不想到那一层面—他和Jessica曾经是恋人。

他吃醋,才会打李穹;他心疼她,才会怕自己去找她的麻烦,伤害她;他怀念她,才会半夜喝醉,高度紧张那瓶有年份的葡萄酒;他爱过她,才会第一反应先相信她,或许,他现在还爱着她………

只用了一天,她重拾了甜蜜;只用了一天,她明白了失去。她的世界开始混乱,心乱如麻。那个潜伏在他生活中的特工终于被她发现,他从前的爱恋又重归于他的生活。

月有阴晴圆缺,但是她没有想到过死了的月亮会复生。那个沉入深海的女子,同样也舍弃不了对他的爱恋,带着灼灼光芒照耀着他的生活。月亮已经再度升起来,她还能阻挡得了吗?

晏初晓不知道自己该以什么心情回到家。是马上就要一个解释?是继续等着他,等着他自己主动说出来?还是索性不捅破这层窗户纸,自己干脆糊涂下去?

她还未做好准备开门面对他,就与冷不防拉开门的他面对面站着。生活也是这般戏剧,就像一本她曾经读过的法国小说,前一章还是年轻的犹太女子在与借住在她家的德国军官狂热的恋爱,翻过几页后,犹太女子的厄运被活生生地逼到读者面前,不得不去面对。

“惊讶吧?我刚才在阳台上看到你上楼了。”江湛远愉悦地说,没有觉察到她的反常,伸手将她拉进屋。

映入眼帘的是显眼的插着蜡烛的生日蛋糕,还有一大桌子芳香四溢的菜。

江湛远温柔地拉着她,让她在餐桌旁落座。看着生日蛋糕上醒目的一行字“侠女和琴师两周年结婚快乐”,她不知所措。

“我知道你现在感动了,感动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包括生日蛋糕,所有的这一切都是我亲手做出来的。我想让你陪着我再过一次生日,把我的生日当作咱俩结婚两周年纪念日来过。”江湛远边点着蜡烛,边兴奋地说道。在烛光的映衬下,他粲然无杂质的笑容显得明媚动人。

如果在今天以前,这些只属于她一个人的幸福,她会毫不怀疑地接受。她会相信他给予自己的是最好的,完全的爱。结果像掷骰子一样,她偏偏在今天发现他们之间隔着一个人的距离。这些让她不由自主地产生怀疑。

即使再贪恋这些美好,晏初晓还是开口,很平静:“我想喝酒。”

“酒,我备着呢。”江湛远笑着打开一瓶葡萄酒,预备要倒在她的杯子。

晏初晓轻轻用手掩住杯口,郑重道:“不是这瓶,我想换过另一瓶。”

在江湛远疑惑的目光中,她站起来,自若地朝橱柜走去。

看见他的笑容已经僵在脸上,晏初晓依旧擎着那瓶1999年份的葡萄酒,下定决心,认真地问道:“我想喝这瓶酒,可以吗?”

他缓缓垂下头,双手撑在桌子上。半晌,他抬起眼,脸上写着毅然,吐字清晰:“这瓶酒,不行。”

“为什么不行?”她突然涌上一阵鼻酸,泪盈于睫。

“没有为什么。”

“有原因,你不敢承认罢了。你在乎这瓶酒,对不对?”她追问道。

“把酒还给我。”

“你在乎这瓶酒,对吗?”她执拗着。

“晏初晓,我不想和你因为这瓶酒吵架。再说一遍,请把酒还给我。”他冷酷的声音

心中的希望全部落空,她闭上眼睛,悲伤地说道:“你在乎这瓶酒,你在乎这瓶酒的主人,你在乎Jessica。”

像是预料中一样,听完这句话,他的脸上现出惊讶的神色,继而是深深的默然,他终于承认了。

“你都知道了?”他黯然地问道。

她竭力忍住欲夺眶而出的泪水,让眼泪倒流,吞回肚子中。但是泪眼朦胧中,一切都像被白灰水涂抹过一般,不真切。满桌子的菜,摇曳的烛光,蛋糕上的字,还有他渐变成朦胧月般的脸。

“全部都知道了。”晏初晓安静地说道:“我原本以为可以等到你平静地告诉我一切,一直在刚才我都还抱着希望你会坦然说出,可是你的激动出卖了你,我弄清楚了一个事实,你还在乎她。”

她扬起那瓶葡萄酒,迎上他依旧很在意的目光,淡然笑道:“她不用亲自出马,仅仅一瓶葡萄酒,就把我给比下去了。”她背过身,将那瓶葡萄酒放进橱柜,趁着还有勇气,她说道:“我不会和一个心里还装着别人的人继续生活。我待会就收拾衣服,搬到雨薇那儿。你哪天有空,我们就去………”

“不要说出那两个字!”江湛远快速地打断,他快步上前,抱住她,潸然道:“我们俩不会走到那两个字的地步,我现在不是正在你身边吗?没错,她回来了,我的过去回来了,但我只想过现在和将来,而我的现在和将来有你。初晓,你不是说过会拉住我吗?可是现在怎么就轻易地放了手?”

一阵默然后,她噙着薄薄的眼泪,说道:“我怕到时我没有足够的力量能拉住毅然决定离去的你。”

“傻瓜,怎么会呢?你不知道我是多么想留在你的身边,和你呆在一起。我们一起努力,谁也不放开谁的手,一定能永远长久的。”他吻着她的头发,动情地说。

晏初晓能感觉到从头发传来的微小扑动,一阵电流流过心际,心中好不容易筑起的墙壁轰然倒塌。她转过身,回抱住江湛远,诚挚道:“我是很喜欢,很喜欢你,江湛远。正因为喜欢,我才患得患失,害怕自己没有力量能留住你。正因为喜欢,我想在你主动离我而去之前先当逃兵。如果有一天你不爱我,请告诉我,我要先说分手,我不想在你先离去的房子里肝肠寸断,泪如泉涌,那时我的泪水一文不值,也没有人在乎。”

“不会有那么一天的。永远不会。”他用肯定的语气说道。

她以为自己已经成功地拯救了自己的爱情,自己的婚姻。那时她还不知道有些爱情轻盈,有些爱情比较重,岁月会决定它们的重量。难以两全时,他只能辜负轻盈的那个。

门铃声响起来时,他俩才从深深的拥抱中抽离出来。

到底是谁会深夜造访?两人惊讶地看着门口。然后江湛远去开门,晏初晓忙用餐巾纸擦拭自己的泪水。

门打开后,杜雨薇站在门口,风尘仆仆。她看到江湛远,一脸愕然。

“雨薇,你到哪儿去了?一整天都联系不上你。”晏初晓看到她的身影,忙上前着急地问道。

“晏子,我有话要和你谈谈。”她平静地说道,没有正面回答问题。

“好啊,我也有话要和你谈。快进屋吧。”晏初晓热情地要拉她进屋。

杜雨薇站在门口,丝毫没有要进屋的意思。她用警觉的目光看了一下晏子身边的江湛远,坚持道:“晏子,我们在外面找个地方谈吧。很重要。”

晏初晓很疑惑地看着她,江湛远立刻清楚杜雨薇在介意他,那天在警察局她就朝自己莫名其妙发火,死活不用自己来保释。

他没有避讳,接上话茬,关切道:“雨薇,你和初晓进屋谈吧,我回避。现在这么晚,你们俩个女人在外面,不太安全。”

晏初晓也跟着点点头,劝道:“雨薇,你今天也别走了,咱俩一起睡。”

“不用!”杜雨薇断然拒绝,不看江湛远,冷冷地说道:“在外面谈比在屋内更安全,也让我更放心。”

她盯着晏初晓,严肃道:“晏子,你六师兄也在楼下。如果你相信我们,就和我下去,我们真的有要紧事要告诉你。如果你没有兴趣,算我多管闲事,打扰了,告辞!”说完,掉头欲走。

晏初晓第一反应拉住她,焦急道:“你这说的什么话?我没说不去啊。”说完,她转向丈夫,抱歉道:“湛远,你先吃着饭吧。待会我回来可能会很晚,你也别等着,直接睡啊。”

江湛远不顾旁边雨薇轻蔑的眼神,给妻子围上围巾,包容地笑道:“不管多晚,我都会等着你的。”

在楼下停靠的一辆车旁,晏初晓看见了六师兄俞少勇,神色也很紧张,时不时猛吸一口烟。她大惑不解,雨薇怎么会突然想到联系很少见面的六师兄?而六师兄和她到底有什么要紧事要和自己谈?

“小师妹,你来了?”六师兄见到她,立即踩灭扔在地上的烟头,笑道。

“六师兄,好久不见。我几次回家都没看见你,最近忙什么啊?”晏初晓客套地寒暄道。

杜雨薇打断,小心说道:“上车谈吧,这里不太方便。”

“那好,都上车吧。夜里天气冷,小心冻着。”六师兄为她们打开后座的车门。不得已,晏初晓满腹狐疑地先行坐上去。

杜雨薇顿了顿,她心里跟明镜似的,知道阳台上一定有双眼睛正在盯着他们的一举一动。她没有回头,朝俞少勇点头示意一下,便坐上车。

江湛远正站在阳台上,看着那辆车渐渐消失在深沉的夜色中。他要等着她回来,但是不知道能不能等到她继续爱着他的心回来。从雨薇开门那一刻,他就知道来者不善,冲他来的。杜雨薇已经恨上他,那天他第一个接到电话赶到机场,没有多想,就心急如焚地抱起受伤的Jessica冲上救护车。他没法和她解释为什么自己会突然失态,为什么Jessica的手机的一号快捷键是他,为什么抱起Jessica时第一反应喊的名字是“阿玦”。杜雨薇是多聪明一人,这一切她一定早初晓看明白了。

为什么只差这一步?就在今晚,他已经决定将他和阿玦的过去全部和盘托出,可是却眼睁睁地看着她被他们带走去洗脑。

在车上,晏初晓看着雨薇紧绷的脸,一阵心慌。她打破车内的沉默,试探地问道:“雨薇,你怎么不告诉我你被开除的事?”

杜雨薇没有任何的波澜起伏,平静道:“开除?没什么大不了的。告诉你,只能多一个人担心。”她突然转向晏初晓,问道:“是不是江湛远把这个他认为的好消息告诉你的?”

晏初晓能明显感受到她对湛远的敌意,忙解释道:“不是,是你爸来医院告诉我的,他联系不到你,很着急,就到医院来问我原因。”

杜雨薇紧绷的脸立马放下来,变成悲伤的神色。晏初晓察言观色,补充道:“雨薇,这次我只说了你和Jessica起争执的事,半点没提你要离婚的事。”话出口后,她觉得很不妥,紧张地看著正在开车的六师兄。

六师兄像背后长了眼睛似的,笑道:“不用担心我,雨薇已经告诉我了。而且我的嘴很严。”

杜雨薇叹了一口气道:“谢谢你们帮我保密。不过瞒得了一时,瞒不了一世,用不了多久,我和他所有离婚手续都办妥后,还是会让我爸妈知道的。但愿他们在看到我失业又离婚还能撑的住,不要太伤心了。”

她的话音刚落,六师兄突然愤愤不平道:“这些都要怪李穹那个混蛋,还有那个鸟明星,冤枉雨薇打伤她。外表光鲜亮丽,一肚子的卑劣下流!雨薇,你干脆带我去找这两个狗男女,让我狠狠教训他们一番。”

听到六师兄的激烈言语,晏初晓感到很意外。在她的印象中,六师兄即使一身武艺,也从不和别人动粗,一向憨厚沉默。

杜雨薇恨恨道:“那个女人以为设计让我丢工作,就以为彻底打击到我了?也好,省得我亲自辞掉工作,有大把时间来对付她。”

晏初晓担忧地看着她,又劝道:“雨薇,和这种人浪费时间不值得,还是好好追求自己想要的幸福生活。Jessica翻云覆雨,玩弄男人,虚伪狡诈,接触久了,她的真面目迟早会被拆穿,让世人尽知的。相信我,会有那么一天,她再也得意不了。”

“我等不了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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