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爆笑家斗:庶妃不好惹-第6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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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便是找他了的。
叶娉婷只好不乐意的扭了扭身子:“嗯……”
宇文凌晔猜测应当是暗卫,并且还是急迫的事情,只能随手将褪下的衣袍穿好,懒散的理了一下,修长的手也朝床幔两侧伸去,直接将幔帘扯了下来,遮住了里头所有的春光。
叶娉婷在床里头缩了缩,好事被打断,将被褥朝身上一扯盖上,打了个滚,滚到了床幔里头去,静静听着宇文凌晔离去的脚步声。
外头,宇文凌晔一脸暗黑的走到了殿门前,心情不悦之时怎样都隐不住他身上的气势,莫名的便让人觉得害怕。
大手将殿门打开,视线朝前一掠,只见一个男子正跪在殿门前,确实是四个暗卫之一。
宇文凌晔冷了声,气势凌人:“怎么了。”
这些人跟在他身边那么多天,从未不知分寸的打扰他,此时定是出了什么事情了。
只见果然,那暗卫沉沉跪于地上,只浅言道:“睿王爷,明将军来了。”
宇文凌晔的眸光暗沉了下来。
暗卫又补充道:“明将军来了好一会儿了。”
只不过是他们看他正在忙,不敢贸然上前打扰,此刻明司南等不下去了,所以才派他来冒死上前来禀报的。
听到明司南的名字,宇文凌晔压下了心中的不悦,出人意料的并没有发火,只是轻道:“知道了。”
眼前的暗卫终于松了一口气,起身准备朝宇文凌晔告辞,走之前又禀道:“明将军正在湖心亭等着王爷。”
“嗯。”宇文凌晔沉声,点了头。
暗卫将要说的全都说完了,这才赶紧离了宇文凌晔跟前,生怕宇文凌晔身上那股阴鸷的气息伤到了自己。
看着眼前瞬间无人的殿廊,宇文凌晔才站在门边,抬眸朝暗卫所说的湖心亭的方向望去。
睿王府并不似相府,每一个角落都有专人守着,时时刻刻被监视着,若是稍有个风吹草动立刻就会传到那些图谋不轨的人的耳朵里……
明司南身为景台国当朝的左将军,他痴傻前最亲密的旧部,亲临这睿王府实在是一番冒险。
不管是于他,还是于明司南来说,都是件危险的事情,也难怪明司南急了。
宇文凌晔朝右侧那个方向凝眸看了一会,这才敛眸收回了视线,返身走回寝殿之中。
看来今儿的好事是不能继续了……
一踏进寝殿内,步伐未有停歇,立即就走到了床榻去,大手掀开幔帘,同时也出了声:“娉婷。”
叶娉婷正在里头滚着呢,等他等得昏昏欲睡,迷糊得出了声:“嗯……”
宇文凌晔探身进去,另一手则正拢着自己身上的衣袍,将它们整理好。
叶娉婷微微抬眸看着他,望见他手上的动作,只愣了一下,便好奇的出声:“要出去了么?”
“嗯。”宇文凌晔只剩轻应了。
略微垂了墨眸,同是百般不乐意,却朝她解释:“外头出了些问题,得出去一趟……”
“噢……”叶娉婷虽不情愿,但还是点了点头,表示理解:“正事儿要紧。”也头去有。
自在竹林中见过他那些暗卫后,就知道必定会有这么一天。
只能笑了笑,“去吧,我等你回来。”
宇文凌晔笑着看她,心中溢过一阵暖流,大手也将她额前一覆,爱昵的拨乱了她额前的发丝:“这一去,不知道何时才回来呢,娉婷,你先睡一觉,不用刻意等我了……”
听罢,叶娉婷心中蓦然有一阵失落,看来真是大事了,只能轻应:“嗯。”
既然是大事,那就更得需要她谅解了……
“知道了,你快去吧。”
语罢,自个的唇畔也倏而向上一扯,笑容明媚得很,似是想要宇文凌晔安心的去忙。
宇文凌晔望着着叶娉婷的笑,不甘愿却又大公无私的笑,自己也轻笑了,绝世的容颜搭上浅带了暖意的笑容,瞬间便耀眼得让人难以侧目,叶娉婷看得微微出神,只能伸手将他朝床幔外头轻推。
宇文凌晔感受着她的推搡,坏笑的俯下身来,朝她脸上轻呵了一口气:“等我回来。”说完,低头便朝着叶娉婷光洁的额头便亲吻了一下,流连不舍,又藏着温柔。
亲昵不舍的动作让叶娉婷心里感到一暖,心头的失落扫尽,满心只剩下了甜蜜,脸颊不经意间又一下子烧得通红……
“快去吧。”叶娉婷只好将自己半张脸都埋进了被子里,羞得不敢抬起脸来。
“嗯。”宇文凌晔这才收敛了笑容,站直起来。
“我走了。”
“嗯……”
宇文凌晔将身子从床幔中抽出,细心的帮她整好幔帘,不让外头的光线照进去,扰了她的安眠,弄好一切后,这才提步朝外头走去。
出了寝殿,殿门带上,这才举步离开,欣长的身影渐渐消失于寝殿之前……
湖心亭,亭如其名,正是修建于湖心中央的亭子,四周都被假山重重叠叠的遮掩住了,从这儿可以看见外头的景色,外头却极难望进里头来,因为地处偏僻景色又一成不变,睿王府中前些年进府的那些侍妾侧妃最初还有些兴趣来,可近来几年来越来越觉得没意思,于是这湖心亭也就渐渐被冷落了下来,成为了睿王府中景致虽好,却又是最无人问津的地方。
此刻明司南正在湖心亭中站着,举目瞭望着一脉无垠的湖光景色,一个人站了个把时辰,看久了人也烦,于是最后干脆挪了眸,不再留心周围的景色,只专心致志的等着宇文凌晔的到来。
宇文凌晔自方才接到暗卫的消息便朝这儿走过来了,因为不便光明正大的在睿王府中行走,于是便挑了一条鲜有人经过的小道,走过来也花了片刻的时间,穿过通往湖心亭的假山小道,七拐八拐才走到了湖心亭,一进入湖景视野,一下子便看到了明司南那站立不安的身影,来回在湖心亭中转来转去,似一只无头苍蝇。
“司南。”宇文凌晔到了便扬声,低沉的声音传到了明司南耳朵里。。
明司南本就在急切的等着宇文凌晔,听到了宇文凌晔的声音,一下子便抬起了眸,朝宇文凌晔的方向望去,欣喜的出了声:“九皇子!”
这一次见到他真是历经了千辛万苦,明司南显然也比上一次在竹林中激动了许多。
宇文凌晔径直走到了湖心亭中央,与他面对着面,想到了方才暗卫冒着打扰他的危险去找他,不由得拧起了剑眉,直问道:“出了什么事?”
话语间有些冷然。
明司南听着宇文凌晔低沉的声音,其中夹杂了几分冷意,只得敏感的朝四周扫了几眼,确定无人之后才出声道:“九皇子,你派人给我送来的陶埙,我拿到了,也查……”说到了后头,却消了声。
顿了一顿,没有再说下去……
看着明司南欲言又止的样子,宇文凌晔下意识的便蹙起了眉心。
明司南向来血气阳刚,有何说何,极少有这般欲言又止的时候。
不由得出声疑问:“到底怎么了?”
只见明司南缓了一下,提了一口气,这才缓然接着道:“九皇子,我查出这陶埙到底是谁之物了……”
原来是为这事而来,宇文凌晔的目光一下子就变冷了下来,眸光阴森:“谁!”
只是简简单单的一个字,顷刻间便将宇文凌晔心中怒意透露了出来。
他倒是要知道,到底是谁当年如此胆大包天,竟然胆敢伙同宇文凌翌与皇后暗害他……
且不说那时他正是风光无限之时,与宇文凌翌共逐太子之位,再者便是这谋划暗害他之事,那人在大火当夜毫不忌惮的出入他的承德宫,甚至如入无人之境……
一场火,造成了他七年的痴傻,逼他如今清醒后也不得以原本的风华出现在众人的面前,眼睁睁的看着朝堂之中曾经握在自己手中的朝权,慢慢移交到宇文凌翌手上……
让众人如今只知有贤王而不知有睿王,甚至这一府的侧妃侍妾,他的诸多无可奈何,也是拜那个人所赐,何谓是深仇大恨……
“那个人,究竟是谁。”思及旧事,宇文凌晔的话语间也带了肃杀之意。
到底是谁,将他害成了如今这般……
冷着眸,一袭欣长挺拔的身影在亭中站着,犹如神祗一般……
冰冷无情……
明司南听着宇文凌晔的问话,先是迟迟不肯答,像是在忌讳着什么,最后挣扎了好一会儿,这才下定了决心,缓缓说道:“这陶埙……是……”
陆陆续续的说了出来:“是当朝叶相,叶晋梁之物……”
若一开始便是算计
宇文凌晔听罢,欣长的身形一滞,整个人一顿,周围的空气顷刻间也仿佛停止流动了一般,只剩寒意裹带其间。孽訫钺晓
明司南显然已经先预料到了这个情境,继续缓缓说道:“九皇子,其实你派人将它送来给我时,我一眼便瞧出它究竟是谁人之物了,只是……”他迟迟犹豫不决,不知要如何与宇文凌晔说,“只是事关重大,且这些年来叶相爷似乎未与七王爷有过多的联系,我一下子也不敢下定论。”
可是朝中好乐理的人不多,擅音律的人更不多,那陶埙是古乐中较难的乐器,若不是才高八斗又性情陶冶之人,断然不会喜欢这么麻烦的东西……
而且……当朝擅埙的人只有叶晋梁一人,多年来,随身带着陶埙的,也只有叶晋梁一人……
若明司南记得没错,数年前一次朝堂之上,还有人曾用陶埙作诗喻志,将叶晋梁比作高风亮节又沉稳之人……一时成为奇谈。
而在私底下,也听人谈论过叶晋梁与陶埙之情,据说是为了纪念死去的亡妻……
总之众说纷纭。
“因为不敢下定论,所以我就命人又去彻查了一番……”毕竟叶相是朝中一品大官,更是如今宇文凌晔最爱的女人的父亲。
那日竹林中宇文凌晔揽着叶娉婷,轻声安慰她的一幕还犹在明司南眼前……若当年之事真有叶相的参与,那此生便就是宇文凌晔的敌,是害宇文凌晔成痴成傻的罪魁祸首,是当初想要他命的人……。
这样的事实,或许太过于残忍!
宇文凌晔显然也知道其中的利害关系,敛了一身的风华,只剩寒意。
声音也变得冷冰冰,不知起头暗含了多少暗涌:“说下去。”
声音虽未再带着愠怒,可明司南却从这话语里听出了彻骨的寒意,世上有很多事便就是这样令人无能为力,天若有意捉弄,人又怎能胜天,似乎爱上了不该爱的人,连知道原本暗藏的真相的那一刻,心中的怒气都只能用悄无声息的冷意来代替。
明司南探查到了这样的结果,也很难以说出口,“方才过来睿王府之前,我刻意去走访了朝中几位大臣,将陶埙给他们辨认,七位中有六位也是一眼便辨认出这是叶相之物,甚至有一人说过,这东西曾在七年前见过,只不过后来不知为何不见了,再后来便是换了另外一个雕竹的小埙佩戴。”
话语至此,意外遗留在皇后所赠的那箱旧物中陶埙,便已是确定是叶晋梁之物无疑……
南有说梁。只是他当年为何要害他。
宇文凌晔敛起了眸:“还有呢。”
明司南继续说道:“肯定了是叶相的东西后,我便调集了前些年间朝臣进宫的记录,当年那场大火之日正值宫中摆宴,所以来人之多,为了安全,宫中禁卫司中确实有存档,出入宫中的官员皆有记录在册。”幸好他本就是武将,禁卫军也由他所管,才可以拿到这第一手的资料。
说着说着,表情便变得不好起来:“九皇子,那一夜入宫的朝臣叶相确实其中之一。”这样一来,便可证明那一场火,可能真的与叶晋梁有关,至少他有那个机会接近承德宫,不仅如此……
“我再调了纪典司的记录,那年宴上的上百位朝臣,途中借故离席的只有叶相一人……”这也为他的猜测再添了一笔有力的证据。
若不是要去安排一些事情,又何须赏舞到一半,借故离开,并且好久不回来……
“最后,宴席散去,叶相又在宫内逗留直至亥时才出宫的,滞留到那么晚的,也只有他一个人……”诸多巧合,看起来都是有迹可循的,当年的记录零散的被翻出,一下子便将所有的事情串联起来,谋害宇文凌晔的人已确定是叶晋梁无疑。
宇文凌晔听着,眼底的寒气也骤然升起,在眸中凝成冰,凉意渗人。
不说话,沉了声,二人之间不知沉寂了许久……
最后静了半晌,宇文凌晔依然只有这三个字:“说下去。”
平静的声音,不知道含带了多少东西……
明司南敛了眸,这次只能继续缓缓道:“除此之外,我还查到了当年一件事情,似乎承德宫起火的前些天,叶相便曾被皇后召入宫中过,后来还带了一批人马,出宫前又去了景德宫一趟,直待了两三个时辰才出来……”
景德宫,宇文凌翌在宫中的住所。
宇文凌晔敛着深邃的暗眸,原本已幽深的眸色变得更加如深不见底的深渊,仿佛将多少不能说的痛都蕴含到了其间。
原来当年那场大火果真不那么简单,一切原来是早已筹谋好的,只等着宇文凌翌在宴席上演的那出戏,顺便将他带进他们的圈套罢了……
真不愧是他奉之为耻辱的经历……
藏于袖中的拳头也紧紧握起:“陶埙呢。”
直到了此刻,宇文凌晔已并不质疑明司南说的这些,只是心中不甘愿将叶晋梁与当年谋算他的人划上等号罢了,所以听着一直不愿作声,可是随着这些禁卫司、纪典司所载的记录被一一道来的时候,宇文凌晔眸中只剩下了冷然……
哪怕再罪证确凿,他心底都仿佛还存有一丝的希望,希望这一切都不是真的,他可以容忍叶晋梁与宇文凌翌、皇后有非凡的私交,所以出入他们的住所也勤一些,甚至可以容忍当年叶晋梁知晓那场大火,毕竟……他是娉婷的父亲,但绝接受不了叶晋梁便是当年主谋放火杀害他之人。
宇文凌晔整个人立于湖心亭中,身上颓然而出的气势也添了几分戾气,相府中叶晋梁知晓兰氏之死时蓦然出现肃杀之气出现在宇文凌晔的脑海中……七年后的今日他虽老矣,却仍难掩他原本朝堂中的叱咤的影子,特别是他将大手掐上曹氏脖间的那一幕,一切昭然若揭,再无可疑之处。
朝堂之争,各功其主,若叶晋梁要害他,也是无可厚非。
明司南知道宇文凌晔不愿得到这样的事实,但还是不得不给出了肯定的答案,再次肯定道:“这陶埙确实是叶相之物,没有错。”
他在战场上厮杀,从来就不喜欢拐弯抹角,此刻说完以后,自己一身的臭脾气也冲了上来,气道:“当年看叶相立于皇位之争中,谁都不偏颇,可是如今看来私底下早已投了宇文凌翌的诚,早知如此,当年九皇子你没出事前,我们就应当派人把他给杀了。”
宇文凌晔不说话,只是看着明司南。
明司南仍满心火气,唾了一声:“若不是他们在暗中暗算,九皇子你也不用傻了那么多年,我们也……”主子出事,他们在朝堂中群龙无首,心心念念的等着宇文凌晔苏醒,这一等就是等了七年。
更何况,明知道一场单纯的大火绝不可能将宇文凌晔害成这个样子,只怕在火中,还做了别的事情,例如下药、黑衣人、招招都是想要了宇文凌晔的命。
“司南,不用说了。”宇文凌晔听着明司南的抱怨,冷然出声。
当年那些事情,最好不要再提!
查出是叶晋梁,宇文凌晔的心应当是最纠结的,无需明司南来替他喊打喊杀,只是……心中蓦然一疼,宇文凌晔的脸上虽不动声色,但眸子里都是痛苦。
这暗杀之仇,是报还是不报?
明司南本还是满心的怨怒,还想骂骂咧咧,诅咒一下那帮人,可惜被宇文凌晔那样一喝,知道他心烦,亦臣也亦友,多年感情,再也不说什么。
只是退了一步,不放心道:“如今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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