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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春天等你-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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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发现被害者生前曾与一个人密切接触,所以我怀疑被害者有可能受到别人的挑唆,怀疑犯罪嫌疑人的病,然后试探挑衅。综上所述,本案属于间接犯罪,真正的凶手另有其人。”

一庭哗然。

只有任法官最冷静,“检察官,这只是你的臆测,并没有确切的证据,本庭忽视。”

钟荩没有反驳,笑笑坐下。

“为什么突然说这些?”牧涛轻声问道。

“我们听见草响已很久了,但蛇隐藏得太深,我要把草烧光。”

“这太危险,说不定蛇没惊着,你把自己烧伤了。”牧涛不太赞成地看着她。

钟荩眼神笃定,“不会的。”

“但是我们很难让他绳之以法,就是找到那盘录像带也没用,人证已经死了。”

“还有一个人。”

“谁?”

“请肃静!”任法官朝公诉席投来凌厉的一眼。

钟荩闭上嘴巴。

十一时,任法官当庭宣读判决书,戚博远因精神异常,不负任何刑事责任,由监护人严加看管和治疗。

之前戚博远是精神病患者的消息封锁得很严,媒体不知晓,现在个个都为这突然颠覆的结果而沸腾。

花蓓最是激愤,“钟荩,你这个骗子,居然骗我这么久。”

钟荩特意看向汤辰飞,那个位置上已没有人。

其他媒体则一半围住常昊,一半围住钟荩,法警出面,几人才安全撤到休息室。

任法官说道:“媒体们必然堵在出口,如果你们没什么话对他们讲,就从后门离开。”

“我的车停在前面。”钟荩脸露难色。

“你把钥匙给助理,让他开你的车,你坐我车走。”常昊接过话。

任法官脸上没露出什么,但心里却是一堆疑惑。公诉人与辩护律此如此和谐友爱实属罕见。

常昊顾不上别人的看法,他只想早点把钟荩带走。

钟荩朝牧涛看去,牧涛背转过去在接电话。

胡微蓝催他赶快出来,她在下面等他。上次庭审,牧涛陪钟荩去吃火锅,给别人拍下暧昧的照片,她害怕旧事重演。

说来说去,她不能确信钟荩与牧涛之间是清白的,她草木皆兵。

牧涛无语,懒得多讲。

他抱歉地对钟荩笑笑,先走一步。钟荩上了常昊的车。

两个人都沉默着,常昊斜过去一眼,钟荩掏出手机,按出一个号码,又慢慢删去,重复了好几次。

“如果实在不放心,就打电话给他,告诉他审判结果。他应该很想知道的。”

钟荩自嘲地倾倾嘴角,把手机放回了包中。“我们去哪吃饭?”

“你刚刚在法庭上的一些话是故意说给谁听的?”

“山不过来,我就过去。”钟荩轻声吟道。

常昊车向盘向右拐,车慢慢停下,“对于辩护律师来讲,替当事人洗清了嫌疑,就完成了任务。我不是检察官,真凶是谁,我不关心。但是我放心不下你,你把自己当作鱼饵,已是被动。答应我,不管做什么,都要和我商量。”

钟荩笑了,“不是我要当饵,而是从一开始,我就没得选择。”

“我能为你做什么?”常昊叹气。

要是助理在,又要笑他为赋新词强说愁了。他最近叹气的时候很多,不由自主的。在这世上,有许多事不是靠努力就行的。

钟荩朝外面看看,丽莎饼屋就在附近,“买块蓝莓慕斯给我吃吧!不知道里面现在有没有桌子。”

常昊心疼地看她一眼。

不等钟荩发问,负责接待的小妹一看钟荩的制服,忙不迭地把两人往里带。

钟荩想笑,她共来过两次,都是穿着制服。

只有一张桌子了,小妹恭敬地问两人要什么。

钟荩背后一僵,仿佛是动物本能的触觉,蓦地觉得像有两道直勾勾的目光胶在后面,她下意识回头,汤辰飞在角落的一张桌子后温柔地微笑。

他是一个人,面前一碟蓝莓慕斯。

68,甜蜜回归(六)

钟荩没有出声,汤辰飞主动走了过来。带有一丝亲昵地把手搁在钟荩的肩上,让常昊微微诧异的是钟荩并没有推开那只手。

“不替我介绍下?”汤辰飞柔声问道。

钟荩款款坐着,不笑不恼,声音平静,“刚刚在法庭上不是见过………常昊律师!”

汤辰飞宠溺地抬高手臂,揉乱她一头秀发,“你这丫头,就爱戳我蹩脚。可怕的是,我竟然还甘之如饴。常律师,你好,我是汤辰飞。”他朝常昊伸出右手。

为了出庭,常昊穿了正装。进饼屋后,就把领带松了,外衣脱掉,仍然觉得心烦意燥,便把衬衫的袖扣解了,往上挽了挽。

“你好!”常昊接住汤辰飞的手。

汤辰飞的目光落在常昊的手臂上,那儿有一道长长的伤疤。“受过伤?”

常昊若无其事地眨了下眼:“很久前的事了。”

汤辰飞哦了一声,让小妹加了张椅子,小妹乖巧地替他把蓝莓慕斯也端来了。

“你喜欢吃甜食?”常昊问道。

汤辰飞嘴角荡漾出一圈深意,“这个钟荩知道的。”

常昊不明白地看向钟荩。

钟荩慢悠悠回道:“你就主动坦白吧!”

汤辰飞摸摸下巴,自嘲地叹了口气:“我和钟荩曾在这里相过亲,后来,她嫌我丢人,把我揣了。今天我特地跑到法院看她,突然感到无限凄凉。这么清丽出众的女子为什么就不能爱我呢?一时心痛难忍,就跑到这里来感伤。那天相亲,我替钟荩点了一客蓝莓慕斯。”

常昊认认真真地评论:“很清新的小故事。”

汤辰飞大笑,“常律师,我一定得和你交朋友,你是个幽默的人。”

/+文/“我听到的赞词很多,说我幽默,还是头一回。”

/+人/“任何人的内心都潜藏着不为己知的东西。”

/+书/“汤先生呢?”

/+屋/“我的内心太残破,什么都藏不了。我表里如一。”汤辰飞慵懒地耸耸肩。

常昊露出一丝若有似无的笑,含义深刻。

汤辰飞把头扭向钟荩,“你来这儿的理由和我是一样的吗?”

“现在回想起来,这里给我的记忆很特别。”钟荩顺着他的话接道。

世界就是一个大舞台,每个人都是天生的演员。有些人是本色演出,有些人入戏太深,分不清哪个是戏中的角色,哪个是真实的自己。

汤辰飞旁若无人地抓起钟荩的手贴上自己的脸庞,“找个时间,我们重温?”

“嗯!”

汤辰飞笑了。他长相俊美非凡,笑起来温柔款款,一时间魅力无敌,如炫目的星辰。他凑到她耳边低语:“别和其他男人来饼屋,我妒忌。”

钟荩沉吟了半晌,对常昊说:“常律师,我们换个地方吃午餐吧!”

常昊连眉都没抬,拿起后座的外衣,“可以!”

汤辰飞送他们到门外,小妹笑着送上一个包装盒。不知道汤辰飞什么时候准备的,里面装的还是第一次打包带走的点心。

钟荩谢过,感动地双手抱住。

上车后,钟荩从后视镜看到汤辰飞还站在门口,她关上车门,坐好,吸进一口气。

车子开远了,钟荩指着路边的一个垃圾筒,让常昊停下。她摇下车窗,把装点心的盒子扔进了垃圾筒。然后,她像虚脱般软在了座位上,面如死灰。

常昊找到一个有浓荫遮蔽的停车处,把车内的温度调到最佳,然后下车买了果汁和牛角面包、三明治,让店员装成两袋。

“简单的午餐!”他不认为钟荩现在有心情进餐厅,正襟端坐,等着一道道菜上齐。

“你对汤辰飞了解多少?”钟荩轻轻问常昊。

常昊回答:“他是付燕的继子,也算是凌瀚的哥哥。”

钟荩把装满果汁的纸杯凑到嘴边,一口一口地喝着。很奇怪,她什么也没和常昊解释,可她就是知道常昊什么都知。到了现在,也只有在常昊面前,她才敢坦露真实的情绪。

初春在机场与他相遇,第一次像个孩子样为一杯热饮和别人怄气,然后为了戚博远案件再次重逢,从对手成朋友。那是上天的恩赐,不然这么复杂的故事,说与谁听?

幸好有常昊,不是吗?

“他是品相不错的蘑菇。”常昊加了一句。

“你记性真好。”

“司法考试是中国第一大考,能入围的记性都好。”常昊打趣。

钟荩连强笑都做不到,“常昊……”她深呼吸,缓缓转过身,眼中泛出无助的泪光,“凌瀚他……想安乐死,我怕我……阻止不了他。”

天,常昊倒抽一口冷气,然后脑子像劲风中的风车,飞快旋转。他的手不由自己曲起,手中的面包成了一堆碎末,从指缝间漏下,落满了双腿。

“他发觉了你身上的伤痕?”常昊自责,他应该想到的。他都能看出来,何况凌瀚?

钟荩眼睛红了。

常昊命令自己镇定:“我觉得这不是突然冒出来的一个念头,在他心中盘桓很久了。他一直没有实施,是舍不下你。现在,他在无意识中伤害了你。他心中的那根梁倒了,他无力支撑。”

“但是,你不要害怕,他绝不会自杀。”

他一下子掀开了钟荩心底的隐忧,钟荩狠狠地掐着手臂,希望自己没有听错。

“自杀和安乐死是两个截然不同的概念。自杀是懦弱而又愚蠢的行为,是对这个世界的躲避,凌瀚作为一位杰出的特警、一位优秀的心理学家,出于尊严,不可能走这条路的。”常昊眉头缓缓打了个结。

“怎么了?”钟荩问道。

“他应该也没办法安乐死的。荷兰是第一个将安乐死合法化的国家,其后日本、瑞士和美国的一些州也通过了《安乐死法案》,但中国至今尚未为之立法。这是一个长期争议,有关伦理学、社会学、人类学、法学的问题。中国首例安乐死案例,发生在陕西汉中,医生蒲连升因患者儿女的要求,为患者实施了安乐死。后来却因‘故意杀人罪’被捕。这件案子历经6年艰难诉讼,最后医生无罪释放。这不是代表安乐死合法化,而是医生开具的处方药不是患者致死的主要原因。现在,虽然上海当地有悄悄实施安乐死,但安乐死仍然没被合法化。凌瀚作为一个名人,在国内,是不会有任何医生为他实施安乐死的。”

“真的吗?”钟荩双手捂脸,喜极而泣,心头云开雾散,“我完全是杞人忧天,对不对?”

常昊没有回答,他在想,凌瀚是犯罪学专家,对这些定有所耳闻,凌瀚又不是个口无遮拦的人,他为什么和钟荩说些这些呢?但愿是自己想多了。

钟荩拭去眼泪,立刻神采飞扬,情神面貌大振。“常昊,我真是被你的博学所折服。和你一比,我惭愧不已。”

常昊叹息,那是因为你身处其中,无法冷静、理智,他是外人,旁观者清。

外人哦!满嘴苦涩。但他又觉得一丝甜蜜,钟荩是如此的依赖他。

钟荩一口气喝完果汁,又吃了一块三明治,像流水一样流走的力气又倒流到体内,“最近忙不忙?”

常昊点头,“日程已经排到明年春天,事情堆积如山。后天就要去内蒙古。”

“那以后没什么机会来宁城了?”钟荩语气泄出几份怅然。

常昊默然。

戚博远杀妻案告结,他没有留在宁城的理由了。

说实在的,其实她从来不曾属于过他,但这几个月来,她的清颜,已成他的精神食粮。无数个清晨与黄昏,奔波在法庭与出差的旅途之间,她是他心内一道永不会消逝的阳光。想到可以看到她晶亮的双眸,一切孤单与寂寞都能忍受。

“挤一挤,总有时间的。”如果她想见他,他愿意放下一切。

“我要是去北京,请你吃饭。”凌瀚去北京复诊,钟荩也会一同过去。

“好!”常昊拨开她额头的头发,红肿处淤青了,“回家后记得上药。你劝凌瀚去疗养院住一阵,远离现在的环境,他的病可能会控制得住。”

“那夜他梦游了,其他时间都好!”

她真是深爱凌瀚,到这份上,她都在替他辩解。

“下面去哪里?”常昊生生咽下喉间的怜惜,不宜多说了,不然她会敏感地拉长距离,他们连朋友都做不成。

“我就在这儿下车,不送你回酒店。我们常联系,好么?”

他点头!

这一刻的欢聚像偷来的,他满满的眷恋,不肯说出“再见”。

相见时难别亦难,东风无力百花残。…》小说下栽+。电子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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