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妖后倾城-第70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皇后娘娘万安。该用晚膳了。”女子恭敬的声音在屋外响起。
坐在蒲团上的女子微微动了动,“进来。”
这位“皇后娘娘”穿着华美的朱红宫装,一点也没有清修的简朴。长发盘成精致的髻,没丝毫的散乱,还有炫目的朱钗环佩,轻轻一动就叮当作响。
两刻之后,侍女过来收走碗筷,刚进门,就有一只碗向着她飞来。好在灵活的闪开了,那青花细瓷的碗砸在门上,碎成几片落在地上,突兀的声音在宽敞的房间里回荡,刺耳。可惜了这来自江南的贡品。
“砸到奴婢不要紧,娘娘当心手累。”婢女自始自终都很恭敬。
“混账!你们凭什么这样对我!放我出去!”桌前的女子站起,神情激动。
“时候不早了,娘娘该歇息了,奴婢为您宽衣吧。”那侍女走到这位“皇后”身边,小心的避开了她的掌掴。
“你是木头吗?!不要那样看我!”其实那侍女的脸上什么表情也没有,但是在她看起来,却是嘲讽和蔑视。打掉侍女的手,“夏侯羽鸢,你这个十足的贱人,你不得好死!”
“娘娘您修习了一天,已经累了,请歇息。”那侍女说着一记手刀劈在她后颈,她立刻眼前一黑,瘫软下来。这样的情况早就见怪不怪了,必须在“皇后娘娘”情绪失控之前让她安静下来。
侍女为她解了衣衫,又扶她到榻上,最后默默的收拾了一地的狼籍退出了房间,走时还不忘说一句:“皇后娘娘安歇。”
就像一个傀儡,没有悲喜,没有情感。她已经习惯了这样的生活,自从效忠于元君耀一来,早就连着自己的情感一并抹杀了。
厢房一面的案上供着白玉观音像,慈眉善目的菩萨静静的看着眼前的一切,笑而不语。
……
被“护卫皇后”的禁军团团围住的法熠寺,这样严密的防卫,天下能自由出入的人也屈指可数,恰好,这样的人来了。
皇后的厢房是寺中最大的一间客房,在北面正中。今晚只有一弯残月,暗淡无光,乘着夜色,一个影子悄然潜了进来。
正要走到纱幔后的床榻前,身侧忽然传来女子冷冷的质问:“谁人扰皇后娘娘清修?”随着话音,这女子已经来到了黑影面前,手里握着小巧的弯刀。
那黑影轻蔑的笑了,他手里的剑有着极为柔韧的剑刃,就象是银色的丝带,缠上那女子的脖颈,一拽,便没了声息,只有汨汨流淌的鲜血在青砖上蜿蜒,流进交错的缝隙里。出手之快,剑刃并未染血便进了鞘。
他脱下面罩,唇边挂着一如既往的不羁笑意,正是应该身在北疆的凌千辰!走到榻前,伸手拨开层层纱幔,她睡得很安稳,垂下的发丝挡住了半边脸,在昏黄的灯光下只能看见轮廓。
“鸢儿,你受苦了。”他撩起熟睡之人的长发,正想用吻唤醒她,不料这张脸却是兰瑛!他大惊失色,为什么不是她朝思暮想的羽鸢!
“怎么是你!”凌千辰难以置信。
昏迷的兰瑛被惊醒,朦胧的睡眼看不真切,“连城将军?”
“说话,我问你呢,为什么是你!皇后呢?”
“凌将军,您不是应该在北疆吗?”她显然还没回过神来。
“我问你羽鸢道哪里去了!”凌千辰正在渐渐的失去耐心,他逼问道,扼住她的手腕。
兰瑛吃痛,秀眉颦蹙:“我也不知道那个贱人在哪里。”
“不准这么说她!”凌千辰有些怒了,渐渐的加上了手上的劲。
“痛……将军大人请放开我,好痛!”她娇嗔着讨饶。
凌千辰皱眉,松开了手:“你怎么会到这里?”
兰瑛一直在冷宫里等着元君耀回心转意,一直听闻皇后把持朝政的传闻,她只等着元君耀恢复了元气就与羽鸢算账,到那时废后诏书一下,后宫就是自己的天下了。却没想到等来的是兰家覆灭的消息,抄斩流放!
再醒来的时候,自己已经到了与那九重宫阙相隔百里的深山古寺,成了那个女人的替身,被软禁,还有一个想木头一样的宫婢监视着。
终于,她成了一直以来都向往的皇后娘娘,穿上了这尊贵的朱红,却是物是人非。原来很久以前她就输了,输得彻底,一贫如洗,只有夏侯羽鸢才是笑到最后的人。
她不甘心,却有无法逃离这日复一日的困顿。她不要,绝不要,就这么青灯古佛一辈子!
“将军怎么会来到这里找皇后娘娘呢?”
“不用你管。”凌千辰转身走到屋子正中,负手而立,不再这里,又会在哪里?元君耀,你要干什么!他捏紧拳头,仇恨与急迫交织在一起,有些不知所措。
是了,从凌千辰的神情、语气里,兰瑛已经揣测的差不多了,这是她唯一的机会,眼前这个男人,或许就是逃出升天的关键,这样自己就能报仇雪恨,也能登上那个荣华无比的位置,必须把握!wωw奇Qìsuu書còm网
她娇笑着从榻上坐起,故意扯开了素白的寝衣,露出了里面艳丽的贴身小衣,挤出妩媚的笑容,向着凌千辰走去。
走到凌千辰身后,环上他的腰,用胸前的绵软贴上他的后背,在他耳边娇喘……想象总是美好的,现实总是不幸的。兰瑛刚走出纱幔,连勾引的第一步都没有完成,就看见了不远处的尸体,脖颈处有一条巨大的伤口,鲜血染红了衣衫,那睁得浑圆的眼睛正直直的看着她!
好在凌千辰一个箭步冲杀过来捏住她的下巴,否则这尖叫一定会引来守卫。
“既然你都看到了,就同她一起上路嘛,免得她没主伺候,会寂寞。”凌千辰低笑,手向下滑去,准备就这样掐死她。
“痛……将军饶命啊,我们可以做个交易。”她吃力的说道。
“恩?”听到交易两个字,凌千辰再次放开了手,那天晚上,她也站在他面前,“将军,不如我们做个交易?”那声音很是缥缈,勾魂摄魄。
“咳咳……”兰瑛向后退了几步,有些后怕,怎么这人和元君耀一样阴沉不定?但她可以感觉到,这人比元君耀更加可怕,因为凌千辰分明就是亡命之徒!
“有话快说。”
“将军手握重兵,只需大军压境、倾覆上衍,亲口问陛下即可。”
“呵,本将军当然知道,你有什么用?”
“要让手下三十万大军揭竿而起,自然需要一点小小的计谋。若是我声泪俱下的哭诉,皇后被元君耀折磨得无法见人,不得不用我这个“替身皇后”来假扮,那些受了皇后恩惠的将士、那些夏侯家的旧部,是不是就变得很好调动了?”她不笨,正因为军队都是夏侯家的旧部,所以很多人不是真的服凌千辰,这是他一直以来的苦恼,也就是初见时为何对羽鸢带有强烈敌意的原因。
“还有呢?”
“这还不够么?”
“你想要的什么?”
“我要成为天下最尊贵的女人,就算你找到了夏侯羽鸢,她也只能是屈居我之下!”
“一言为定。”
两人击掌为盟,不,这个词太高雅了,应该是狼狈为奸才对。
我说过,要立羽鸢为后,元君耀给的,我都能给。凌千辰想。
我要夏侯羽鸢尝尝低声下气的滋味,你以为我会让她活着?兰瑛想。
各怀鬼胎的狼狈为奸。
……
皇后失踪的消息秘密的传递到了宫中,元君耀忿然:“给朕说清楚!茱玉怎么办事的?”兰瑛若是逃出去了,绝对是难以收拾的烂摊子。
“回避下的话,茱玉死了,一击毙命,侍卫们发现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晌午了。”
“去给朕查清楚,让冷凝枫亲自去。”
“是。”
兰家的势力已经倾塌,是谁有这样的手笔,潜入里三层外三层的法熠寺,还无声无息的杀了自己指派的高手?莫非刚刚平息下来的局势,又会有一番轩然大波?
……
益州郊区的宁静处,青山绿水间坐落着许多小村落,民风淳朴,山清水秀。
就在其中一处,羽鸢他们安定了下来。
“小姐、公子,我把东西买回来了!”如萱兴奋的跑进竹林间的小院子,向着中间的屋子奔去。现在过着这种无拘无束的日子,没有繁琐的礼法约束,她也渐渐活泼起来。不过羽鸢老是冷眼瞪她,说她没规没矩。
如萱两只手提慢了各种货品,除了羽鸢交代要置办的,还有不少是她自作主张买的。
今天是小姐大喜的日子,她可不想弄得很寒酸。带来的盘缠足够他们用好几辈子了,多用几两银子又有何妨。
“小姐?”怎么没人应呢?“小姐?”如萱又唤了几声,依旧无人应。
房间的窗户大开着,凳子倒在了地上。元君煊也不在,而车夫恰巧出去放马了,“遭了,是不是出事了?”
难得安宁、风云变幻
255、难得安宁
今天有些阴沉,明明是本应阳光最盛的午后却是阴阴的。羽鸢正坐在窗前摆弄着珠花,小镇上的工匠打造的,做工到底不比天家御用的那般精致,无论是东珠的色泽、个头,还是上面的金银揢丝,都不及大婚那日的十分之一,但她却很满足。
染了蔻丹的手指拂过上面垂坠的细碎珍珠,心却有些痛,自己,配么?
窗外忽然传来沙沙的声音,羽鸢立刻警觉起来:“谁!”
一手推开合上的窗户,几颗竹子又在抖动,一路通向不远处茂密的树林,有人来过了!想也不想,羽鸢一跃而起,衣袖扫过,撞倒了桌前的凳子。
从窗户来到了外面小院中,她足尖点地,凌波微步,循着那个方向去了。
隔壁的元君煊听到了响动,推开窗的时候,只见羽鸢那一抹深绯的背影向着竹林深处去了,也跟着追了去。
“既然来了,就出来打个招呼吧,何必躲躲藏藏?”这句话她用了五分的内力,哪怕是十里之外也能听清。不过却没有人应,只有前面传来的沙沙声响。她可以断定,前面一定有什么东西。
那林间穿梭的声响戛然而止,恐防有诈,羽鸢也驻足,手按在鞭子上。这片树林很密,只有少量的阳光从顶端投下,在地上落下光斑,在这样的天气里,更加是阴沉沉的,羽鸢警惕的提防着四周。
“不请阁下喝杯茶,我这个主人岂不是失礼了?请现身吧。”还是没有任何的回答,只有羽鸢的喘息,从小屋一路奔过来,有些累。
刚才只顾着追逐前面的目标,却忽略了身后,沙沙的声音在渐渐靠近。“谁!”她骤然转身,迸发出惊人的气劲。
“我。”元君煊闪到一边,差点就被鞭子扫到了。
“煊?你怎么来了?”
“我看着你奔出来,就跟上了。怎么了?”
“我听到声响,就一路追过来,但是那脚步声就没了。我担心有诈。”
“不要紧张,或许只是嗅到食物的香味,前来觅食的猴子,在这山中很多的。”
“……”她还是放心不下,又环视了一圈。
“皇兄不是出尔反尔的人,他答应了放我们走就一定不会再来寻的。夏聿也没有理由来为难我们,兰家的势力已经倾塌了,现在再也没有人会来打扰我们了。”
“恩,是我多心了。”
“回去吧,如萱该回来了。”他牵起羽鸢的手。
“恩。”羽鸢淡淡的笑了,脸上的戾气已经消失无痕,在他面前,她总是能做回最纯粹的她,洗尽铅华呈素姿。
待到两人走远之后,高处的枝桠晃动了一下,一道影子闪现,落在他们刚才站过的地方。好险,差一点就被发现了。他出来的时候主上就交代过,夏侯羽鸢是绝顶高手,一但暴露了自己必死无疑。
稍作休息之后,他神不知鬼不觉的消失在了寂静的山间。
……
未时是如萱去山下小镇的寺庙里询问的吉时,羽鸢穿着大红的喜服在她的搀扶下来到正厅,垂坠的珍珠挡住了半张脸,但她唇角淡淡的幸福笑容并没有被掩去。
“小姐留神脚下。”
“恩。”
两人牵着彩头并肩而立,今天的主婚人是如萱。
“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没有长辈在场,两人便对着两把空空椅子拜了一拜。
“夫妻交拜,礼成,送入洞房。”
环顾四周,前厅用少量的红绸装点,作为简陋的喜堂,没有几件像样的家具。没有锦衣玉食,没有宾客满堂,在场的只有两人,主婚的如萱,和证婚的车夫。对于曾经各自经历了一场大婚的两人来说,再寒酸不过了,但却是不一样的感觉,这才是最真实的幸福。
“夫人,请。”他彬彬有礼道。
因为没有宾客,车夫又恭恭敬敬的,只有如萱一个人也闹不了新房,所以便直接跳过了。
蜡烛燃烧着,照亮一室的嫣红,不时发出噼啪的爆裂声。
元君耀揭开羽鸢的盖头,略施粉黛的她看起来明艳动人。递过一杯酒,他大概是太激动了,声音有些颤抖:“今天是我们大喜的日子,煊发誓,此生无论富贵贫贱,定当不离不弃。”
一饮而尽,放下杯子后,羽鸢垂睫,声音轻得像蚊蚋一般:“煊,你、会嫌弃我么?”
“嫌弃你什么?”
“我的过去,太不堪了……”说着说着,她哽咽了。明明是她最爱的人,却没有得到她催宝贵的东西。
“傻瓜,那个夏侯羽鸢已经死了,死在宫墙内,现在的你,只是我的夫人,一生一世。”他吻上她的长睫,犹自温热的泪水咸咸的。
他温柔的解开鲜红的外袍,上面美好的花纹是她一针一线绣上去的……
暖风习习,窗外的萤火虫星星点点,和贴着喜字的窗户上透出的浅金色光晕交相辉映。静谧的夜里,一室风光旖旎。
清早没有人来打扰,睡到日上三竿的时候羽鸢才慵懒的睁开眼,本来就贪睡的她揉揉惺忪的眼睛,准备转身继续睡。忽然耳边响起男子的低笑,羽鸢迷糊的样子在他看来格外的可爱。
羽鸢这才意识到身边有人,对上元君煊带着笑意的眼眸,不好意思的垂下头。
……
256、风云变幻
经历了风风雨雨才换得的平静生活,自然是格外的珍惜。
但有的人,那些早已被命运烙上印记的人,他们的一生注定不会归于平淡,越是想要逃离,却越是被追逐。大概要到真正的万籁俱寂之时,才能笑看云淡风轻吧,之时不知,到了那时那个相看两不厌的人是否依旧在身边。
……
不在宫里住了,少了一众宫人的伺候,自然不可能让如萱包揽所有的事,所以许多事情都要羽鸢亲力而为。起初的时候,她笨手苯脚的,白玉一般嫩白的双手还磨出了许多血泡,如萱看了心痛不已,过了半月,才渐渐好起来。
看着天气不错,又是赶集的日子,羽鸢便同如萱一齐到山下的镇子里去买东西了。
沙啦沙啦的声音在窗外响起,元君煊侧目,只见一只猎鹰落在了窗棂上,收起翅膀来。看起来一点也不怕人,正优雅的整理着自己的羽毛。
元君煊立刻就发现了其中不寻常之处,敏锐的目光扫过,只见那鹰的脚上绑着一枚铜质的小桶,是送信的!
他心里一紧,走过去取下信桶,那鹰叫了一声,似乎是对他的粗暴表示不满。因为羽鸢每次都是轻轻的,还不忘在它头上轻拍。
“一别数日,犹在念及你发上的花香。事情很顺利,大军已经快要到上衍了,倾覆元家江山指日可待。千万要拖住元君煊,决不能让他赶回帝都帮助元君耀。待我君临天下之日,你便是我邶国最尊贵的皇后。凌千辰亲笔。”
元君煊当即竟在了原地,五指渐渐的收紧,那张写着露骨话语的牛皮纸在他手里扭曲。很快,他回过神来,头也不回的出了小屋。在山道上疾步,他要去问个清楚!
……
今天是赶集的日子,街上人很多,周围不少的村民都聚集在镇里,本来就不是很宽的街道已经人满为患。
总是如此,他还是轻而易举的在熙熙攘攘的人流里找到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