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强取-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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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
“你着急了。”梁跃江的喜悦在眼里盛放,“因为,我说对了。”
眼泪水在眶里打转,宋允清在它落下的前一秒转身跑掉。梁跃江伸手去拦,竟然没有拦住,她的背影慌乱的一塌糊涂。
梅姐还没反应过来,老板也追了出去。
“宋允清,你站住!”喊她不应,马路车来人往,这女人该死地横冲直撞。“宋允清,你再敢往前跑一步,我就过去抱你,不信你试试看!”
她真的不动了。纵然眼里是深深恨意,但梁跃江安了心,马路危险,他不想她出半点差错。
“好玩吗?”隔着几米的距离,她眼里的泪都清晰可见,“梁跃江,欺负我,就那么好玩吗?”
他不知好歹,竟然点头,用力地点头。嘴边的笑意越漫越开,“小清,我是不是很欠打?”
她的表情说明一切问题,这个好看的男人,说着世上最不好听的话,梁跃江对她招手,“小清,那你过来,快来打我。”
他的笑容越温柔,她的眼泪就越汹涌,宋允清真的走了过来,一塌糊涂的泪抹在掌心,举至半空的手凝聚了很大的怒意。
梁跃江就这么看着她,温和平静,眼里的眷恋让小清迟疑了。梁跃江来不及反应,“啪”的一声,这巴掌还是落了下来———
宋允清打在自己的脸上。逐渐泛红的指印,她使了全部的力气。
“我不恨你,我恨我自己。”小清怔怔相望,“梁跃江,是我不争气。”
是我不争气,这句话听的梁跃江心都碎了。
“我想爸爸妈妈,可我一点也不想回家,小江你知道吗,我一点也不想回家。”这个城市遍地都是拿不走的旧回忆,忘也不忘掉的旧名字。
梁跃江,冯迟。一个在原地,一个已经远离却让她不得忘记。
“怎样做,你才会舒服一些?这几年,只要想到你讨厌我,恶心我,我就难受。”梁跃江说:“遇见我,我都替你不值,你是个好女孩,却被我糟蹋了。小清,我……”
“够了,你不要再说了!”他说的每个字都像针扎在心上,明明犯错赎罪的人是他,怎么现在的自己这么心软。当年他可以轻而易举地犯错,如今他又可以轻描淡写地诉说他的过错,拼命挣扎,做决定的人,从来都是自己。
宋允清恨透了这种感觉,心里的火“腾”地燃烧。“别把自己说的像圣人一样,我早就忘记你了,你以前做的那些我也不在意了,我嫁人高兴的很,其实我一点也不怕面对你,梁跃江你有什么值得我再留恋的地方?一点也没有,我只不过是,只不过是……”
宋允清语塞,梁跃江似笑非笑,“只不过什么?”
她恨透他这种势在必得的姿态,“只不过我想报复你,让你这辈子都于心有愧,我,我……”
“嘘。”梁跃江的食指比划在嘴边。
“别说了,小清,你真的不是一个擅长说谎的人。小骗子,先骗得过自己,再来骗我。”
“梁跃江!”就像光天化日之下,被他扒光了衣服,尊严,秘密,感情,这些都被他一层一层剥离开来,宋允清连愤怒都带着屈辱,“原谅你是么?”她随手一指,“跳下去,我就原谅你。”
他们所站的位置是R市第一桥,横跨江面,水波盈盈。梁跃江收起笑容,直直盯着她,“跳下去?”
“是。”
“跳下去,原谅我?”
“是。”
“允清,你要说话算话。”梁跃江指着她,一字一字说得清晰缓慢,他笑起来,眉眼都变的生动,“一诺千金,不许反悔。”
他边说边笑,边笑边往后退,一诺千金,不许反悔,这八个字还在宋允清脑海里回响,梁跃江的表情,显而易见的诀别。
“你干什么!”他突然疾步转身,奋力向前奔跑,宋允清出于本能要去追,梁跃江的背影愈来愈远,跃上桥栏,一个漂亮的翻身,“扑通”一声,宋允清只觉眼前一黑,世界失聪了。
“跳江了!有人自杀啦!快报警啊!”
人渐渐拥挤,闹声越来越大,宋允清脑海的空白一分分填补,她冲上去,江面漾开几圈波纹,很快就恢复了平静。
就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
“小江,小江。”她不断呢喃,整个人还未从刚才的场景中回过神。
“小江!小江!”宋允清几近失控,“梁跃江!你出来!救人啊!求求你们救他!”
“已经报警了,有人下去拦河坝入水救人了呢。”周围好心人提醒,那水面未起一丝波澜,如同吞噬生命后得到餍足的猛兽怪物。
宋允清连眼泪都流不出,她只知道说两个字,“小江。”实在撑不住了,身子一软,“咚”,竟狠狠坐到了地上。
“这么高,怕是难啊。”
“不死也摔残了吧。”
“怎么闹的啊?这么不知道珍惜,冒傻气哟。”
宋允清只看到好心人下到拦河坝,脱了衣服陆续下水捞人,她的视线瞬间被泪水汹涌模糊,又咸又涩。再也没有梁跃江了,再也没有这个男人了,她的青梅竹马,她的少年郎,真的消失了……
宋允清“哇”的一声,大哭起来。
“看呐!人!人!”
“啊!出来了,没死啊!他自己出来了!你快看啊!”
人?出来了?
宋允清涨红着脸,死命擦干眼泪,她努力看向江面,不停挥动的手,还有那熟悉的气场,梁跃江跟落汤鸡一样,他也在大声呼喊。允清听清楚了,眼泪“哗”的下,又抑制不住了。
梁跃江在喊八个字:“一诺千金,不许反悔。
你让我去死,好,我死给你看。因为你说,只要我做,你便原谅。
允清,分手三年多,一千余个日夜,我追悔莫及,赎罪心切,连思念,也变得胆怯。
你说什么,我就做什么。只要你好,那么一切都好。
梁跃江没事,他从水里钻了出来,中气十足大声呼喊,宋允清软了气力,趴在地上哭得撕心裂肺,直到有人戳她的肩膀———
她躲闪,那人愈发执着,戳她的力道愈大。
受不住了,小清费力抬起头,阳光太耀眼,她的眼前一片花,看清楚面前人长相,小清的心脏都停止了跳动———
“冯迟。”
嘴唇上下碰撞,好不容易才把这两个字完整嚼出。
头是撕裂一般的疼,血气冲到喉咙口,宋允清甚至尝到自己的血腥味,头一栽,就这么晕倒过去。
42、以明
受不住了,小清费力抬起头,阳光太耀眼,她的眼前一片花,看清楚面前人长相,小清的心脏都停止了跳动———
“冯迟。”
嘴唇上下碰撞,好不容易才把这两个字完整嚼出。
头是撕裂一般的疼,血气冲到喉咙口,宋允清甚至尝到自己的血腥味,头一栽,就这么晕倒过去。
***
宋允清从昏睡中倏地醒来,猛地睁大双眼,把一旁换药水的小护士吓了一跳。
“你醒啦?有哪儿不舒服吗?”
天花板,墙壁,连被单都是白色,她还处在游离状态,张了张嘴,声音干哑的很,“他呢?”
“谁?”小护士费解,明白过来,说:“噢噢,和你一起进来的那个男人在三楼做检查。”
“谁送我进医院的?”知道梁跃江没事,小清微微松气。
“不清楚。”小护士换好药准备走,“有事就按床头的按钮,这个药会让人嗜睡。”
房间安静下来,点滴打的很慢,宋允清盯着针管发了好一会的呆,这才别过头去看窗外。还真是……疑似一场梦。
到下个月她就二十八了,允清想到自己的十八岁,成为梁跃江的女朋友,养尊处优的宋家小姐,在象牙塔里安然度日,生活的轨迹平而直,到了适婚年龄,冠以夫姓,成为梁家女主人……
这些,都是她的曾经以为。
其实日子没有什么太大的改变,该做的,该经历的,她都一一完成,站在身边的不是最初的那一个,却也是很好的人———
他拦下她的车,这是遇见的开始。
她帮他参加一次画赛,以此改变一生。
他为她养过一盆萸萝,并说,允清如花。
爱情没有开始,感情却已累积。
宋允清嫁给了这个男人,半年的婚期,他离去,并且,后会无期。
是冯迟。
半梦半醒间的拉扯,让宋允清头痛欲裂,好不容易从昏睡中挣扎醒来,她的脑海有几秒的空白。
“你还好吧?”
她下意识地回答,“头疼。”
这个“疼”字还在嘴里余音未消,宋允清皱眉,越想越不对劲,她转过头,床边站着一个人,四目相对,也就一秒的时间,他便移开目光,可允清觉得自己浑身都疼了起来,疼感越来越明显,集聚心口,蚀心之痛。
“冯迟。”她念出这两个字,眼泪哗的一下就落了下来。
“你说什么?”那男人一脸无解。
允清把眼泪擦干净,一动不动地盯着他看,眉眼,鼻梁,微勾的嘴角。
“嘿!”他突然大声。
“啊?”小清惊吓,犯傻的表情惹得男人大笑,“拜托你别这样的表情看着我,鼻涕眼泪一把很搞笑啊。”
允清依旧不动,直直盯着他,“冯迟。”
她的严肃认真,以及眼神里的薄凉和绝望,让人无法忽视,这些情绪混杂在一起,就如在死胡同里发现了转弯,欣喜若狂,迈开两步却发现,转弯处还是一条死路。
大悲大喜,容易让人心死。
“不是。”男人收敛了玩笑,神色也认真,“你认错人了,我不是冯迟。”
“你不是?”小清笑起来,漾开的嘴角如慢镜头,一点一点浅浅上扬,她迟缓地伸出手,十指如葱,指甲如贝,男人躲开她伸来的手,脸颊一滑,她的手心落空。
“小姐,你别乱来啊。”男人对她摆手,“哎!对一个陌生人你怎么这么直接。”
“陌生人?”她重复着,反问:“是吗?你是陌生人?”动作没有停止,小清坚持着把手伸向他,眼里的笑意实实在在地直达内心。
“你怎么可以撒谎?”食指点上男人的鼻尖,当看到他的表情明显一顿时,小清眉开眼笑,“说谎的小狗。”
“我找了你两年,你怎么可以狠心不出现?出现了,又是怎么做到不承认?”她的笑意渐渐带了湿意,“冯迟,告诉我,你是怎么做到的?”
“喂,喂,你别哭啊。”男人慌了手脚,“我又不是你说的那个人,我哪知道他是怎么做到的。”他突然起身,重重叹气,“哎,好事做不得,在桥边我瞧你那么伤心,只想劝劝你的,现在自己倒说不清了。”
他转身就要走,嘴里碎叨:“什么纠结人啊!”
“你别走。”小清一把扯住他的衣角,脸上的泪水放肆得一塌糊涂,“冯迟,你别走。”
“哎呀,你这姑娘怎么跟头牛一样的拗啊,说了我不是!”男人甩开她的手,重重的。
也就是这个动作,让宋允清瞬间安静了。他的眼神,他的态度,他的行为,他的一切,没有半点怜惜,甚至连同情都没有。
哪里是冯迟?那个内敛的,淡然的,稳重的,会陪她玩猜心游戏的冯迟。
小清看着他出门,关门声“啪”的一下,她的眼皮也跳了一下。明明就是牵挂那么久的长相,可一切却那样生疏。
除了一副相似的皮囊,世上只得一个冯迟,相逢太迟的冯迟。
想到这里,宋允清真正明白什么叫泪如雨下。
“等等。”那人竟又推门回来,他皱眉,看着她就像在看一个巨大的麻烦,“那个,我说啊,你住院的钱还是我垫付的,你看……”
“好。”小清用力点头,不等他说完。
房间静默得有些诡异,料不到她回答得如此干脆,连头都没抬,环着膝盖呆坐在床上,从惊到喜,然后无比失望,踏落深渊,再无动心。
“我家人就快到了,来了就把垫付的钱给你,你等一会。”顿了顿,小清看向他,说:“我没有钱。”
“哦。”他应答,“好。”接着又马上反口,“不不不,我还是先走,我不要了。”
“你在怕什么?”问话毫无预兆,他被宋允清直视着,清淡的眸子里不隐藏的试探,“怕什么?”
“怕你啊。”他又是摇头又是摆手,“真的没见过你这样的女人,长见识了。”
“我让你避之不及吗?”小清笑了,“我却见过一个跟你一样的男人,他也让我长见识了。”
“怎么?他欠你钱了啊?”
“欠过。”刚认识的时候,那是在画室,冯迟欠了她一晚的加班工资,是戏言,多年之后却被当真,小清自言自语,“他欠我,我也欠了他。”
“冯迟。”她朝门口走去,吓得男人立在原地竟不敢动弹。
那双眼睛,委屈得让人不忍再看。
“他消失不见了,我找了他好久,我找不到,这些年,我不曾安心。”小清走到男人面前,距离近的,可以听到彼此身上的呼吸———
他在紧张。
感知到这一点,宋允清想去牵他的手,针管早被拔了,手背渗了血,晕染开来,红得刺目。
“我叫他,阿迟。”
大概没有人忍心拒绝这样的女人,从希望到失望,又从失望里努力寻找安慰,这一刻,她承认自己是个可怜者。
“你,你别哭了。”男人慌了手脚,一拍脑门长叹一口气,“行行行,我真是怕了你,我是冯迟,我是冯迟可以了吧?”
边说边把她往外推,“你别哭了啊,自己叫护士给你打针,那个,我先走了啊。”
允清没有拦,拽着衣角低头在原地,头发遮了脸看不到表情,男人松了气,却看到地上一滴一滴晕染开来的眼泪。
他不做声了,沉默出门,手握在门把上又突然回头,“方以明。”
“我叫方以明。”
说名字的时候,他的声音变得异常低缓,允清再抬头,人已经离开。
“咚咚咚。”敲门声骤响,这次进来的人是梁跃江。
“你好些了么?”她问。
梁跃江点头,他笑着看她,倚靠着门板一副潇洒姿态。小清知道他在等她说话,也知道他想听什么。
“小清?”
“我没事。”她对他笑,也不再吭声了。
“姐。”推门进来的宋汉南,他很着急,看到梁跃江时,表情立刻变得纠结,“江哥,你是不是特喜欢万众瞩目的感觉?”
梁跃江笑着不说话,宋汉南怀疑,“是不是你名里有个‘江’字,所以你要去跳江?”
梁跃江笑出了声,点头表示很欣赏这个理由。
“小汉。”允清叫弟弟,“你过来的时候有没有碰到什么人?”
“什么人?”
“送我来医院的人。”允清说,“他帮我垫付的住院费,我要还给他。”
“简单啊,告诉我他叫什么名字,我帮你找。”
允清想了想,对弟弟点点头。
把姐姐接回家,宋汉南一脸诧异的望着梁跃江,“你不回自己家休息?”
他摇头,“回公司,你待会顺路送我。”
宋汉南应声,转而对姐姐说:“妈等会回来,和小醉婶婶一起。”他凑近了些,压低声音,“姐,妈有事跟你说,你悠着点。”
允清也没在意,提及别的,“小汉,你记得帮我去找他。”
“谁?”宋汉南一下没明白。
允清动了动嘴角,念叨一个名字:“方以明。”然后小声补充,“我把钱还给他。”
梁跃江不解:“谁是方以明?”
“送我姐进医院的人。”汉南拍拍他的肩,“江哥走吧,我送你去公司。”
***
允清回房休息,这一觉睡到自然醒,一看竟到晚饭时间,下楼看到妈妈和小醉婶婶都回来了,正坐在沙发上闲聊,还有汉南,也陪着一起喝茶。
“清清。”妈妈示意她过来,婶婶陈醉一见她就开心,走过来牵她的手,“清儿,好久不见了,你叔叔也惦记你。”
“醉婶婶。”小清见到对她疼爱有加的长辈,打心眼的高兴。
“来,先吃饭,你父亲晚上不在家吃。”苏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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