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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船共枕-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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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半晌,何清晖才麻木的说:“明月,心悠自杀了!”
袁明月心里咯噔一下,只觉异常难受,她说:“清晖,我们回北京去。”
何清晖没再说话,只是随袁明月决定。他们到达机场,上了飞机,袁明月正想告诉何清晖昨晚王心悠发来短信的事,何清晖却突然说:“明月,我有没有告诉过你,心悠跟我母亲长的很像,我一直当她是妹妹。”
袁明月第一次听他说,不禁惊讶,怪不得何清晖一直对王心悠那么温和,原来竟是这样。她知道何清晖的母亲也是自杀,他一定又想到了母亲,她看着他的样子,心痛难忍,到底不敢把短信的事情告诉他,只是在座位下面紧紧握住他的手。何清晖依然是麻木的,只是那样任她握着。
他们回到北京,立即去了王心悠家,医生与警察确定人是自杀,都已散去。叶圣非人早到了一个钟头,正坐在客厅的沙发上,低着头双手摁着自己的太阳穴,听见有人进来,抬起头来,一看是何清晖和袁明月,就仿佛没看见一样,再次低下头去。
卧室里有老人的哭声,袁明月跟着何清晖走进去,只见杨慎正陪着两个头发已经发白的老人。王师母看到何清晖,老泪纵横的说:“清晖,心悠她……”
何清晖往床上看去,只见王心悠躺在床上,身上盖着白色的单子;何清晖颤抖着双手揭开那单子一角,只见她眉目紧闭,脸上没有一点血色,嘴角却带了一点若有似无的笑意;何清晖脑中瞬间闪回15年前那一幕,陈眉紫和王心悠两张脸仿佛重合,他只觉心里疼的难受,眼泪立即就要出来,整个人快站立不住。袁明月在旁边扶住他的胳膊轻轻叫:“清晖!”
何清晖到底在袁明月的帮助下,支撑住身体,问:“是怎么去的?”
杨慎说:“法医来检查过,她给自己注射了局部麻醉剂,割了手腕动脉。”
“为什么?”
王教授颤抖着将手中一张纸递给何清晖说:“心悠留了这个。”
何清晖接过来看,只见一张白色信签纸上,王心悠隽秀的笔迹写道:“爱情的苦楚我已经尝够,我的亲人与朋友们,请原谅我的不辞而别。”
何清晖一看“爱情的苦楚”五个字,人像是忽然被点燃一样,快速走到客厅,将叶圣非从沙发上提起来,攥着他的领子对着他的脸就是一拳,大声质问道:“是不是你做了对不起心悠的事?”
叶圣非嘴角有血流出,他扶正眼镜,苦笑着说:“就当是吧。”
何清晖怒不可遏,对着他的脸又是一拳;叶圣非不躲不闪,只是任他打。杨慎和袁明月从屋里出来,拉住何清晖。
何清晖指着已经鼻青脸肿的叶圣非问:“说,你到底做了什么?”
叶圣非说:“我不该把她从四川带回来,我错了。”
王心悠的父母也从里屋出来,听到叶圣非亲口承认自己错了,难过而愤怒的说:“你,你走!我们再也不要看到你!”
叶圣非真的往屋外走,背影踉跄,边走边喃喃的说:“心悠,是我对不起你!”
***
叶圣非还记得他第一次见到王心悠时候的样子。
那一天很冷,可是天蓝的通透深邃,川西高原一望无际,人在其中要张着嘴呼吸,可是心很静,没有一丝杂念,偶尔会想,天堂可能也不过如此。
叶圣非跟父亲在亚青寺念完经,开着一辆用假名字买回来的越野车,带着父亲回酒店。父亲的状况看起来不错,还能笑着跟他聊天,说一些他小时候的趣事。他觉得这里来对了。车子穿过一个村子,村口忽然过来一个女孩拦车,女孩羽绒服外面罩着一件白大褂,看起来是个医生;但是她皮肤很白,只有两颊泛红,一看就知不是当地人;当地人经受着长年高强度紫外线照晒,无论男女,皮肤都是黑黝黝的。
叶圣非停车,那女孩立即过来敲开窗户说:“这边有一人严重骨折,需要手术,但是我这里器具不全。您能带我们去镇上的医院吗?”是北京口音。叶圣非想到袁明月,她说话也有一点北京口音。
叶圣非不是不想帮她,不过他担心父亲,正要拒绝。父亲却在旁边说:“带他们去吧,我没事。”
女孩已经开始自我介绍,“我叫王心悠,是无国界医生组织的自愿者,这位先生,谢谢你!”
叶圣非下车打开车门,帮王心悠把伤者扶到后座上,往镇上医院开去。一路上王心悠都在打电话,让镇上医院的同事准备手术用的工具。她的口音总是让叶圣非想到袁明月,所以会不时回头看她一眼,她发现他在看他,嘴角上翘的对着他笑。
他们到了医院,王心悠对叶圣非说谢谢,叶圣非说不客气,就带着父亲离开。
第二天叶圣非继续陪父亲去亚青寺,傍晚的时候从里面出来,高原上残阳如血,寺庙门口经幡随风摆动,他看到王心悠穿一件黑色羽绒服,围着米色大围巾,站在外面,出神的望着远处夕阳,面容忧伤,与昨天那个干练的医生看起来像是完全不同的两个人。他与她打招呼,叫:“王医生。”
王心悠笑着过来,再次谢谢他们昨天的帮忙;他们一起走了一段路,王心悠就说她是北京人,叶圣非在她面前也没什么警惕心,自然而然告诉她自己也在北京呆过,两人反倒生出一种亲近之感。
这天晚上,叶父突然发烧,叶圣非只有把父亲送往镇上医院,王心悠正在给医院医生培训,见到他慌张样子,亲自过来查看。她虽是骨科医生,却在来做自愿者之前,接受过集中全科训练,自然看出叶父已经病入膏肓,叶圣非带父亲来这里,应该只是想父亲在最后的日子能够享受尽可能多的平静。她原本比一般人敏感,虽然是做医生的,生死已经看过很多,可是每每面对死亡,仍然有不能承受之感。为了尽一点自己的心意,她便每天抽空去看叶家父子,询问叶父情况,与叶圣非也熟识起来。
伴随着寺庙的钟声,叶圣非说起自己,母亲早逝,被父亲一人带大,父亲给过他最完整的爱,现在他将要离开,他不知自己的路该如何走下去。王心悠则说起她爱着一个男人将近十年,可是那男人却只当她是妹妹。对于他们来说,这些事情都是属于人世的艰辛与磨难,可是在这回荡着经声的高原上说起,仿佛都算不得什么了,也只不过是一种经历,与其他经历并无两样。
后来,叶父病逝,临终遗愿,说要将自己的骨灰撒进寺院旁边的河流里。王心悠陪着叶圣非完成了这一切,叶圣非对她愈加感念。
父亲去世,叶圣非不知道自己接下来将要去哪里,于是便留了下来,每天开着车,给王心悠打下手。有一天他在路上,遇到一个刚从附近雪山上下来的藏民,背着一个背篓,一背篓黄色绿色夹杂的植物里面,居然有一颗晶莹剔透的白色花朵,他异常惊奇,停下来问那藏民那是什么花,那人告诉他是高山雪莲。他只从武侠小说里看到过这个名字,却没想到这世界上真的有这样一种花,于是他拿了自己身上所有的钱将那花买了下来。
当他将那一朵纯白无暇的花朵递到王心悠手上的时候,她脸上露出了如阳光一般的笑容,带着流动的光彩。他牵了她的手,她也很高兴,两人都觉心安无比,没想到居然在这高原之上找到自己的幸福。
但是叶圣非的平静却毁在一张旧报纸上,有一天早上他去旅馆旁边的早点摊买酥油饼,热腾腾的大饼被包在一张报纸里。他不经意的向那报纸扫过去,却看到一张熟悉的脸,是袁明月,她穿着美丽的婚纱站在另外一个男人的旁边,一脸的光彩照人,文章标题是:明月清晖永相照。那是四个月以前的报纸,他离开没多久的事儿,他的心瞬间被刺痛,她居然那么快就嫁人。
叶圣非努力的让自己忘记那张报纸,可是令他没想到的是,亚青寺突然来了一个大人物,他就是何心武,他捐出巨款,寺庙决定让所有喇嘛念经三天,为他祈福。叶圣非当然从报纸上知道了何心武正是何清晖的父亲,袁明月的公公;也知道了何心武父子不合,刚刚经历过月坛项目的争夺。
他本来已经跟王心悠商量好,两人留在川西开个诊所,长期为当地藏民治病;可是看到何心武的时候他的心有了巨大松动,他不过犹豫了半天,就定下计谋,顺利的认识了何心武。
他跟王心悠说,我们总要见你的父母,就趁此机会回北京一趟,等过一段时间再回来。王心悠犹豫着答应。
他们回到北京的第二天晚上,他去万豪酒店门口接王心悠,车子停在街边,周围高楼林立,灯光明亮,远处商场亮着巨大的奢侈品招牌,酒店门口不时有打扮入时的人们出入,穿着制服的门童恭敬的为他们开门。他远远的看到一个男人送王心悠出来,只见她看着那男人的神情专注而忘我,两人仿佛要溶入这城市的腹地之中,叶圣非突然开始怀念川西高原。
叶圣非没想到王心悠一直爱着的男人居然是何清晖,而他自己,依然不能自已的为袁明月心动。那两个人简直就像这个城市一样,耀眼而无情,卷着他和王心悠进入其中,不能自拔。他眼看着王心悠越来越不开心,见她卑微的想找机会与何清晖待在一起,却又不得不面对何清晖与袁明月之间的亲密氛围,他真想立即带她回到川西。可是他无法说服自己,何心武许诺的光明前途,袁明月旁若无人般的吸引力,都让他无法割舍。
然而当他看到王心悠无声无息的躺在床上的那一刻,他真的后悔了,他想起他们在川西的平静日子,想起那朵高山雪莲,是他害了她,他不该带她回来这里,回到这个陷进里来,看着她泥足深陷,终至灭顶,他却袖手旁观。所以他任何清晖打他,那样他反倒觉得好过一点。
第41章 月圆人全(九)
王心悠的后事料理完的那一天;在晖达办公室,何清晖一脸疲惫的问杨慎;“让你查叶圣非跟何心武认识的过程;查的怎么样了,”
杨慎放松的靠在椅子上说;“查到了,确实是他头天找人挖松了那一片山坡;才会在下雨的时候爆发泥石流;然后他‘刚好’经过,救了老爷子。”
“能够收集到证据吗,”
杨慎说,“证据是有。不过你想做什么;”
何清晖面无表情的说;“我让何心武看看,叶圣非是怎么算计他的。”
杨慎皱眉头,“现在还不是抛出这个的时候。我们至少应该等到老爷子对百年真的出手的时候,抛出这个才能有效分化他们,给我们争取时间保百年安全。”
何清晖面色狠戾,“叶圣非害死心悠,我不可能让他就这么逍遥的活着!”
杨慎无奈劝道:“心悠不过就留了那么一句话,你根本就不知道内情,就把责任全部算到他头上,。电子书下载也太武断了吧。”
“我不止一次看到叶圣非纠缠明月,他一定是对明月还没有忘情,被心悠知道,这才寒了心。”
杨慎说:“说起明月,我看你们俩的情形,现在是真的好上了吧。你就不能为她想想,她有多在乎百年你又不是不知道。难道非要为了你那一口气,就打乱我们的整个节奏吗!”
何清晖不耐烦,“别说了!把证据拿给我!”
杨慎也发火,“清晖,你别忘了你要做什么?西四环那块地你还要不要了?你的计划还往不往下进行了?你跟袁明月在一起我没意见,毕竟她一直以来对我们的事情起的都是积极作用。可是王心悠是你什么人?说到底不过是一个朋友罢了,你就不能理智一点吗?”
何清晖看着杨慎,一字一句的说:“心悠一直当我是哥哥,我要替她讨回公道。”
杨慎与他对视半晌,到底在他凌厉眼神中低下头来,觉得自己就像是西西弗斯,永远都不知悔改的劝何清晖,可最终他才是妥协的那一个,他说:“我回头给你。”
****
一家私人会所的包厢里,包厢中间的棕色真皮沙发上坐着何心武,他左右围着两个胸大腰细的年轻女孩,穿着上面露着半球,下面刚刚遮住屁股的裙子温顺的伏在他身边,不声也不响。周围坐了七八个武鑫集团的管理人员,大都是想上位的年轻人,知道老板爱玩,不惜牺牲掉自己的业余时间,专门来讨老板欢心。他们身边也都有一样打扮的美女相陪,最角落的位置坐着叶圣非。
何心武抽着雪茄,向众人说:“给大家介绍,这位叶圣非,我的救命恩人!”
有人叫美女给叶圣非倒酒,“来来,叶先生,谢谢你救了我们何先生。这一杯算是我谢谢你。”
叶圣非毫不犹豫的一口喝干,室内一片叫好声,有人却说:“这样喝有什么意思,莉莉,去喂叶先生喝酒。”说着对着坐在他身边的美女大腿上拍了两巴。
那叫莉莉的女人袅袅婷婷的站起来,一摇一晃的从沙发这一边走到另一边,一路上不是这个男人捏她的屁股,便是那个男人摸她的大腿,她一边说讨厌却一边对每个人抛媚眼;莉莉经过何心武身边的时候,故意脚下一滑,跌倒在他身上,丰满的胸部挤在何心武眼前,整个人对着他媚笑。何心武脸上依旧挂着若有似无的笑意,一手搂住她的腰,莉莉笑的更开心,在他身上蹭了两下,嗲声嗲气的说:“何先生,人家今天晚上就赖在你这儿了。”
何心武抽了一口雪茄,吐在莉莉脸上,她享受的闭上眼睛,一副陶醉神情。何心武却突然将雪茄燃着的一头狠狠的向她胸口摁上去,她一边尖叫着睁开眼镜,一边本能要往一边躲。何心武的手死死的搂着她不让她动,烟头依旧杵在她胸口,她求饶,何心武恍若未闻,其他人也都对这情形视而不见,仿佛已经见惯。何心武身边那两个女人却都是一副冷笑神情,笑这莉莉聪明反被聪明误。
叶圣非是第一次见,他自小受父亲教育,对于欺凌弱小的行为依然有本能的正义感,正要站起来替莉莉说话,却听何心武冷冷的对莉莉说:“我让你贴上来了吗?不要以为我什么人都会要!”说着一把甩开她。叶圣非心头一跳,又慢慢的坐下。
莉莉胸口立即被烫出疤痕,疼的眼泪都出来,慌忙鞠躬道歉:“不好意思,何先生,是我不好,请你原谅我。”说完慌忙要逃出门去。
何心武说:“嗯?谁让你走了?去喂叶先生喝酒!”
莉莉吓的全身发抖,只得慢慢的挪到叶圣非身边,拿起旁边的酒战战兢兢的给他倒酒,递到他手上。
何心武发话,“我怎么说的?坐到叶先生腿上喂给他喝!”
莉莉胸口依然疼的钻心,眼泪还在眼眶里打转,却再不敢违抗何心武,只得生硬的坐到叶圣非的大腿上。叶圣非只觉异常难受,心里却也知道何心武做这一场,恐怕是给自己看的。这就是这位商场巨鳄的御人之术。他正就着莉莉的手喝着杯中烈酒,却听到包厢的门一声巨响,他抬头,看到何清晖。
何清晖手抄口袋,站在被他踢开的门边,身后跟着何心武的两个保镖,其中一个低头说:“何先生,少爷一定要闯进来,我们拦不住。”
屋里一众人均是一愣,气氛立即安静下来,何心武双手摊开在沙发上,斜眼看着何清晖不屑说:“没见你长本事,火气倒是越来越大。”
何清晖原本也是过来应酬,知道这里长年预留何心武的私人包厢,他过来的时候留意了一下,正看到十数个小姐在经理的带领下进房,他刚好撇见屋里叶圣非的身影。他不禁怒从胸中起,何心武爱玩什么他非常清楚,可是叶圣非居然也跟着来,王心悠可是刚刚去了不到两周。他压抑不住自己的火气,那边应酬完毕,立即就过来。在杨慎的劝阻下,他原本还在犹豫要不要现在就将叶圣非故意陷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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