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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公大人请息怒!-第9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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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多年,今天晚上,现在,是我距离你最近的一次,我不知道我会不会更进一步。男人有占有欲,男人有劣根性,季深行也一样!如果季深行对顾绵感情不深,对你心猿意马,你迟早会让他得到你,凭什么?是我守在你身边这么多年!不如,在他之前,我先要了你!”

说完低头,大手蛮横再度攫起女人下颚,冷硬的男性嘴唇有些失控地冲着那张撩人的樱压下去……

啪——

唇没有碰到唇,莫靳南脸上挨了一巴掌。

这一巴掌下了最大的里,打得他猝不及防。

林妙妙脸色森白,她整个人都在抖。

盈盈眼眸里泛起泪光,她不知道哪来的力气,一下子推开了他:“莫靳南,你有需求去找任何别的女人!如果你要强来——”

女人指尖颤抖地扯身上的衣扣,柔软贴身的针织长衫落地,她里面只穿了一件素色的长裙,大领口,露出精致迷人的锁骨。

女人特有的纤细性-感的锁骨随着呼吸轻-颤,她接着说,声音也是抖的:“我这副破败的身子,你拿去!”

室内温暖,空气却冷凝。

一分半秒的死寂,唯有女人不稳的呼吸和轻啜。

莫靳南转回脸,视线落在女人瓷白的颈部肌肤以及剧烈起伏的锁骨,控制住,视线不再往锁骨以下看。

他像是捡回了理智,端看她眼角的泪。

“对不起,我说了混蛋话,做了混蛋事。”他捡起地上她的针织长衫,动作轻柔地给她披上。

林妙妙心有余惊,刚才她不过赌一把,若是他真的强来,她毫无办法。

她双手拢紧衣襟,后退,与他隔开些距离,她要把话说清楚。

“靳南,你是我的救命恩人,这么多年你照顾我,喂峥峥治病,无微不至,我感激你。我心里有你,但不是男女感情的那一部分,你一直都知道的,我这辈子只爱过一个男人。”

“以前在国外,我的确打算一辈子不回来,因为峥峥这个契机,我回来了,我发现他也没放下我,甚至可能他一直爱着我。”

“人是贪婪的,我也不例外,我想搏一把,顾绵不是我对手,从深行扔下她跑出来找我就能看得出,她根本没有魅力可言。你说的没错,或许,深行碰我,我不会像你碰我这样的反感,因为我爱他。”

“我说这话对你很残忍,但我还是要说,就算没有深行,我和你,也不可能。”

莫靳南低头听着,高大峻挺的身形,脸隐没在暗影里,特别沉默。

他看她,目光不再冷厉阴沉,只剩下难过,那么失落。

再坏再刀枪不入的男人,在自己爱的女人面前,也脆弱。

林妙妙不敢直视他受伤的眼神。

两个人对站着,沉默。

良久,莫靳南转身,缓缓地说:“你现在不冷静,满脑子只有季深行。我提醒你,你不是当年的你,季深行也不是当年的季深行,还有,你太低估顾绵在季深行心中的位置了。”

此时的林妙妙,自信满满:“低不低估,今晚就知道了,打败她,我连手指头都不需要动一下。”

“是么。”

莫靳南轻笑,再不说话,出门,下台阶,挺拔的身体很快融进漫天飞雪里,背影,在林妙妙的眼里,很孤独。

…………

季深行三点二十分上了景枫湾的盘山公路。

深夜,路灯映照白雪。

路面上就他这一辆车,厚厚的积雪里,上山速度很慢。

他着急,蛮劲儿往上面开。

三点四十分,找到二号别墅。

安静坐落在半山腰的别墅,有些年头了,样式是中式别墅的风格,遥看过去,院子里的门灯亮着,二楼的一个房间,也亮着灯。

她在里面。

车熄了火,季深行手紧攥车门开关,大雪彻骨寒冷的夜,手心竟然出了汗。

车内没有开灯,黑暗中,他仰头靠向椅背,深深闭上眼。

她还活着,就在这栋别墅里的某个房间,她在干嘛?睡着了吗?

去见她,是从车到别墅,不超过一百米的距离。

这么近啊,近到他心都快跳停了。

可是,车门打开,他却迈不下去腿脚。

仿佛迈下去,后面的路就断了,他还能循着原路,回到家,回到顾绵回到皱皱那里吗?

在做一件明知道不对的事情时,内心总是发虚。

可又有某种强烈的***牵引着他。

此刻,季深行的脑海里,有两张脸。

二十七岁清瘦干净的顾绵的脸。

十五岁还没完全长开却已经倾城一方的妙妙。

这两张脸不断盘旋,如同他一样,在理智和情感里翻转。

…………

林妙妙听到引擎声时,从二楼卧室的落地窗挑开了一缝窗帘往外看。

皑皑白雪的院外马路上,停了一辆黑色的长款轿车,从车型看,应该是宾利。

她一颗心都飞起来了,心跳在嗓子眼。

目光紧紧盯着,盯着下一秒,车上的人下来,朝她走过来。

可是没有,车就安安静静听在那里,从三点四十分到四点半,她一直站在窗前,车没有动静。

腿站的酸了,心情跌宕起伏,最后,她柔柔笑了。

知道,他在煎熬,他是个理智自律的男人,正因为心里有她,对顾绵的责任感,让他慎重再慎重,所以才会如此徘徊。

不过,她有信心地等着,他一定会从车上下来,只是时间的问题。

…………

季深行在车里从黑夜枯坐到天明。

卫川让他不要抽烟,他忍不住,几个小时,烟灰缸满了,车内呛得不能呼吸,不得不打开车窗,冷风灌入,卷走浓烈的烟味。

早晨七点,东方露出了淡淡的鱼肚白。

雪小了。

别墅里佣人出来,开了雕花大铁门,拿着扫帚要扫雪,看见大门外道上停着的这辆车,走过来敲车门。

季深行降下车窗,疲惫的眉眼,冲佣人点点头,嘶哑声音问道:“主人在家吗?”

佣人是个年轻的小姑娘,微笑点头:“先生,您认识林姐姐?”

然后,她听到车门打开的声音,男人从车那边绕过来,非常高,颀长挺拔,长腿笔直,大衣有些皱了,却挡不住那份英俊清贵。

他径直往大门里走。

“先生,林姐姐在楼上!”佣人在后面好心提醒。

皮鞋带着雪踏进客厅光洁的地板,季深行在客厅里停顿了一下,右手抚左胸膛,心跳太快,跳的得右眼皮也在弹了。

没上一个楼阶,呼吸就不可抑制地窒一分。

十几阶的楼梯,走完了,他站在二楼的走廊。

一转身,对上从门里轻盈走出来的女人。

眉如墨画,唇红齿白,漂亮的美人尖,壁灯光线下绒绒的额前细发。

樱-唇挽起,她正,冲他笑。

季深行伸手扶住栏杆,仿佛只有扶着,才能站稳。

深邃眼眸,静默无声地,看着她。

女人缓步走过来,柔软的身子轻轻往男人坚硬宽阔的胸膛里靠,额头抵着他胡渣冒出来的下颌,耳朵贴着他的心脏,浅笑嫣然:“跳得好快。”

纤细双手,执起男人干冷的大手,贴向自己的胸口,笑:“我也是,感受到了吗?我的身体,我的体温,我的心跳。”

“深行,我还活着啊。”最后这一句,哭着说出来。

季深行双目隐隐泛红,特别高,比怀里的一米七的女人还高出一个头,他仰头,缓缓闭上双眼,呼吸颤抖。

西裤口袋里的手机响了。

铃声震得他身形一僵,手从女人腰间落下,把口袋里手机拿出来,亮眼的屏幕上,顾绵干净小巧的脸随着铃声一闪一闪,那是他有一次趁她睡着了偷-偷-拍下放上去的。

季深行双眉紧锁。

怀里的女人在哭,铃声也在响,他不知道为什么,伸不出手推开怀里的人。

铃声响了一遍,停了几秒,又响。

他把手机放回裤袋,并且在裤袋里,摁了挂断键。

…………

顾绵盯着手机半晌,慢吞吞地从床上下来。

六点半醒来,翻个身,床侧空着,一摸,冷的厉害。

他昨晚什么时候离开的?

打电话为什么不接?

顾绵一边穿衣服一边下楼,四楼里,只有佣人在。

她回到楼上,她把皱皱叫醒,昨天晚上奶奶说了,今早晨去季家别墅吃早饭。

自己和皱皱都收拾好了,顾绵再给季深行打电话,打通了,还是没人接。

她把手机放到包里,简讯提示声却响起了。

季深行发过来的,非常简短六个字:在工作,不方便。

顾绵呼一口气,好吧,她带着皱皱下楼,在小区外拦出租车,雪天,拦不到,又冷,顾绵摘下自己的围巾又给皱皱裹了一层,孤儿寡母地站在风雪里,等车来。

知道他工作时不喜欢打搅,可昨晚上奶奶特别交代,一家人都要回季家的。

她是不敢给他打电话了,怕他发脾气,就打给高尚。

高尚接到她电话非常意外,礼貌问好后,顾绵问了他们最近接的案子,高尚颇感意外地回答:“最近没有接案子呀,季先生说要先把和你复婚的事办好,嗯?季先生今天没有来尸检中心啊……”

高尚还说了什么,顾绵听不见了。

挂了电话,她摘掉手套,急急忙忙翻到简讯界面,盯着那条他发过来的简讯,周围扫过来寒风,身体和骨头都在发冷。

你爱她,所以扔下她出来追我?

高尚还说了什么,顾绵听不见了。

挂了电话,她摘掉手套,急急忙忙翻到简讯界面,盯着那条他发过来的简讯。

周围扫过来寒风,身体和骨头都在发冷。

脑海里飞速闪过多种想法,多种可能性,糟糕的,平常的,假设。

顾绵告诉自己任何时候都要冷静。

可是这样的一条简讯,高尚无意间的证实,说明了什么铪?

为什么要说谎?在什么样情况下让他不得已用谎言来应对她?

季深行说谎,对她说谎。

这几个要点的关键,让她冷静不下来。

隆冬寒雪中,雾霭的天气里,她长长的呵出一口冷气,摘了手套的手指,根根在发抖,最后看了一眼简讯,合上手机。

呆呆的望着不知道什么地方,心乱如麻。

“妈咪。”

皱皱吸了吸冻得通红的小鼻尖,敏感的孩子,察觉到不对劲,踮脚想要拉住妈妈的手。

“妈咪,你怎么啦?”

顾绵眨了下眼睛,低头:“妈妈没事呀,我们去老爷爷家吃早饭,香喷喷的,有皱皱爱吃的所有东西。”

小家伙盯着她:“妈咪,谁给你打的电话让你不开心的?又是老伯伯吗?”

帽子下的小脑袋,乌黑的大眼睛盯着妈妈的脸,细细的看,那端详的神情,让顾绵有点不敢对视。

顾绵顾绵狠抿了一下唇,抿下心虚杂乱无章,隐忍情绪,倾身刮了一下她埋在围巾里的小小鼻子:“多想,妈咪没有不开心,你高尚叔叔的电话,说你老伯伯要工作,没办法陪我们一起去老爷爷家。”

“哼,谁管他哦!”皱皱还处在昨晚对季深行的情绪中,听妈妈提到老伯伯,就撅起小嘴。

顾绵笑一下,给小家伙穿了很多衣服,把她裹得像个糯米球,但她还是冷的发抖,顾绵担心地弯腰一把抱起小东西捂在怀里。

她身子单薄,不能给小家伙完全挡住刺骨寒冷。

跑到马路上几步,皑皑白雪覆盖了短靴,她招手拦车。

被冻的还是怎样,总之,双目通红,隐隐泛了泪光。

不知道拦了多久,终于有辆计程车停下,副驾驶座上载着客人,司机询问:“去哪儿?”

顾绵回答了,拜托司机让上车,绕路先送前面的客人,她多掏钱也没事,在外头呆着实在太冷。

司机中年人,看一眼顾绵怀中冻得鼻尖通红的皱皱,点头。

上了车,车内有暖气,顾绵给皱皱松开捂着她嘴鼻的小围巾,小家伙大口大口呼吸,白白小手互搓着:“妈咪,你还冷吗?”

前座的年轻女客人被这奶声奶气给吸引了,回头多看了皱皱几眼,冲顾绵微笑:“你孩子多大呀?真贴心。”

顾绵亲了亲小家伙软乎乎的脸,抬头也微笑:“三岁多一点。”

“真懂事。”女客人端详皱皱的脸,又看了看顾绵,说:“长得像爸爸吧?女孩子都长得像爸爸。”

顾绵敷衍地点头,笑容不若刚才。

想起季深行,她满腹心事。

终究是没忍住,求一个答案,她从包里拿出手机,按下一串数字,盯着看了一会儿,拨过去。

几秒后,有声音了,机械礼貌的女声:对不起,您拨打的用户已关机。

什么心情?

她说不出什么样的心情。

死死咬住下唇,有没有流血她不知道,她迅速把手机扔回包里,抬头,眼中雾气里直看前方。

双手,紧紧抱住怀中的孩子。

…………

计程车进不了别墅山庄,在大门口停住。

雪下的很大,顾绵抱着皱皱进了哨兵的保安室,给别墅座机打电话。

几分钟后,立刻有一辆黑色轿车踏雪而来。

后座,苏采采下车,举着伞小跑过来。

顾绵抱着皱皱出去保安室,伞底下,三个人上了车。

苏采采收伞,打落上面的雪花,喘着气问顾绵:“二哥呢?”

“老伯伯、工作忙!”皱皱嘴里塞着苏采采进贡的棒棒糖,奶声奶气地说不清楚话。

苏采采询问的目光对上顾绵。

顾绵把视线从窗外移回来,没什么表情地点了下头:“他是忙。”

至于在忙什么,顾绵不知道。

…………

景枫湾二号别墅。

二楼,楼梯口。

身形高大峻挺的男人,曲线玲珑的高挑女人,身体靠的很近,是半拥半抱的姿势,无论从哪个角度看,都是一副唯美至极的画面。

林妙妙亲眼看着季深行修长手指在手机屏幕上移动,打下那六个字。

林妙妙,不动声色地笑了。

季深行紧锁眉头地把手机放回西裤口袋,手指长按某个键,关机。

这个牌子的手机,关机会发出震动的声响。

林妙妙听见了,嘴角的笑容,越发美丽起来。

两个人默然对视,彼此眼眸里都有千言万语。

林妙妙抬脚一步,离他更近些,眉眼水盈盈,素手一抬,漂亮莹白的指尖便攀到他深刻立体的五官上。

食指,点过他微皱起的双眉中间,再到挺直高耸的鼻梁,再到那迷人的薄唇。

她眼中静静,双目含情:“眉毛,鼻子,眼睛,变了,又都没变。”

那说话的声音,比夜莺柔美,轻灵。

季深行看着她,听着她的声音,发怔,心跳不能平复。

但他眼神渐渐清明些许,挺拔的身体后退两步,冰冷干燥的大手,从容拉下她在他脸上的手。

距离一拉开,他身上清冽好闻的味道远了。

林妙妙一愣。

季深行眼神深邃地看她一眼,轻轻喊了声:“妙妙。”

他的声音,比十多年前处在变声期时,低沉好听,林妙妙一双杏眸,在他成熟英俊的五官上,移不开。

季深行紧皱眉头,转身,面对栏杆,侧对她。

男人五官看不出情绪,眉间的川字很有压迫感,他拿出一根烟,递到嘴边,点上。

吞一口烟雾,他朝着楼下客厅大门的方向,低沉开腔:“既然活着,为什么这么多年不出现不来找我?”

林妙妙望着他坚毅的侧面,清幽声音带笑:“你也没来找我,不是吗?”

“我以为你死了,我们大家都以为你死了!”他情绪失控地低吼。

“你在怪我?”

他突然转身,夹着香烟的手指,用力按在她清瘦的肩头,眼神压迫:“你出事,你的死,带给了我什么?你不知道,这十多年我怎么过来的!”

林妙妙抬头与他对视,还是笑,绝美凄楚地望着他:“会比我更难过吗?”

季深行一愣,她眼里流露出的悲伤,让他难过。

是,这么多年,她一定比他活得更痛苦。

美眸水水,眼泪应声而掉,林妙妙扑倒在他怀里。

季深行胸膛被撞了一下,他下意识要拉开她,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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