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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名媛望族-第8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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镇国公夫人言罢,杨松之便大声冲百姓们道:“乡亲们,将才母亲的话想来大家也都听到了。这些日崔家告武安侯夫人行为不端,又草菅人命,有了此事,这才引起了姚家退亲一事。这本是事情的始端,而将才侯爷请出了姚家大姑娘,大家竟将此事皆给遗忘了,现下是否该再次回归到今日的主题上了?”
杨松之这话分明就是在说武安侯不安好心,用姚锦玉假死一事来转移众人的注意力,实际上就是为了遮掩武安侯夫人的丑事。众人一听可不就是这么一回事嘛,一时间议论纷纷。
“到底是权臣,好不奸诈!”
“权臣又怎样,还不照样被带了绿帽子!”
“妻子红杏出墙,竟然还有脸出来!这当官的就是不容易,到这会子还要死撑着为妻子辩驳,哎,这要是咱寻常人家,出了这等淫妇荡娃,早便给打死了!”
……
武安侯听着这些话,面色岂能好看,瞪着杨松之,沉声道:“世子何意!”
杨松之将才瞧见锦瑟倒在血泊中,就恨不能上前撕了谢增明,到现在眼前还一阵阵晃着锦瑟倒下的情景,只恨自己来的晚了。如今见谢增明满脸怒色,他神情也极为冷峻,竟是挑唇抿了一个冷酷的笑意,道:“怎么侯爷竟生气了?侯府被闲杂人等滋扰,唯今本世子和母亲替侯爷寻到了能澄清此事的人,解除侯府的麻烦,侯爷难道不谢谢我们吗?”
谢增明听他这般说直气的两眼喷火,可众目睽睽,他也不好说不劳镇国公府烦心,只能冷哼一声,道:“镇国公夫人和世子当真是热心人,却不知这两人是怎么到的镇国公府的手中?前两日,本侯和镇国公在朝堂上因鹘州匪患一事还争执了一场,不想国公爷和夫人、世子竟依旧对侯府关心不已,国公爷真是宽宏海量!”
谢增明言罢,镇国公夫人面色都未曾变幻,笑容愈发温和地道:“老爷他一向宽仁,和侯爷同朝为官,哪能没有分歧,前朝时牛相国和高大司马便常常因政见不一而争执地连皇帝都头疼,可两人却又是刎颈之交,牛相爷病故,大司马竟再无心朝堂,辞官归田。我家老爷也是听闻有人到侯府闹事,恐侯爷难安,再影响了上朝,无法为朝廷分忧这才多加关注此事……”
镇国公夫人言罢又一笑,道:“至于这两人何故在本夫人手中一事嘛……说来也巧,当日武安侯夫人到灵音寺去正是为了探望小女,而武安侯夫人和姚姑娘一同到后山赏花时,恰好松之和萧家的三郎也在那里,并碰巧见证了当日之事。而这小厮见主子死了,生恐被崔老爷发落,便在次日逃离了灵音寺,本夫人此番归京竟在河镇巧遇他,是我儿一眼认出了他,自少不得要将他擒拿带回京城为侯爷解忧的,至于这秋萍为何……呵呵,她是你侯府的奴婢,一会子还是侯爷亲自问她吧。”
她言罢,那边崔一奇早便等不及了,竟是扑上前来揪住了汪泰的衣襟,道:“说,少爷到底是为何而死!?”
汪泰当即眼泪便涌了出来,嗵嗵地磕头,道:“老爷,少爷他是被……是被武安侯夫人给害的啊!”
他一句话竟是直将就叫嚷出了武安侯夫人来,一时间哄声一片,而武安侯更是怒不可遏,一脚抬起便欲去踢汪泰,怒声道:“好个胡言乱语的东西!”
谢增明的这一脚携带着雷霆之势,他本是武将,武功又以下盘稳而著称大锦,早年他刚入京畿卫时便有铁腿谢大郎之称,他这一脚若是踢在汪泰心口,便是人不死,今日也是万难再开口说话了。可他腿一抬起,那边杨松之便也出了脚,两人瞬间便在当场霍霍生风地过了两招。
众人尚未待看清,便见两人停了动作,而武安侯的右拳正被杨松之紧紧握着,四目相对,一个是怒火高涨、威姿老辣,一个是凛冽难言、后生可畏。
但见杨松之微微眯眼,冷笑一声,“武安侯也要当众杀人灭口吗?”
谢增明知晓一击不成,今日便不能再度出击,不然这众目睽睽,便真有杀人灭口之嫌了,故而气恨不已。而镇国公夫人已是沉声道,“之儿不可对侯爷无礼,侯爷得知枕边人竟不如所想温婉贤淑,一时怒发冲冠也是难免。”
谢增明听了这话更是一口气噎着,而汪泰已大声又道:“上月初九,小的陪同少爷到珍馐堂买物件,便是在那里巧遇了初到江州的武安侯夫人,那武安侯夫人见少爷一表人才,当时便言辞似有寓意,少爷经不得诱惑,未及回府便叫小的去打探夫人的身份。得知夫人竟是京城来的贵人,少爷哪里敢造次,还在羲和楼上吃一回子醉酒。只没想到过了数日,少爷心都淡了,侯府的管事却寻上了少爷,言道夫人请少爷在灵音寺见上一面,少爷他自是千般万般的肯,匆匆带着小的便到了灵音寺,只是没想到少爷这一去,竟是……竟是会遭遇不测,再没命下山……”
崔一奇听闻此事果真和万氏脱不开关系,当即已是老泪纵横,抓着汪泰半响都说不出一句话来,只能无力地摇晃着他,便闻那汪泰又道:“那日夜里武安侯夫人叫身边这位婢女姐姐给少爷传话,说是想当夜便邀少爷一见,商议半响地点便选在了灵音寺的清露殿中。少爷自得到信儿要在灵音寺和夫人相见,便早先做了准备,叫小的偷偷弄来了灵音寺男子客院和女子客院相链的慈心院的钥匙。当夜小的又偷偷将慈心院的院门打开,果真那武安侯夫人便依约到了清露殿,当夜她带的也正是这位秋萍姐姐。夫人令我二人守在殿外,她进殿中和少爷……相处有两盏茶功夫这才出来。”
众人听到这里哪里还忍得住,这深更半夜,孤男寡女地关在一个大殿中,还不是干柴烈火,一点就着!这两盏茶的功夫都给谢增明带好几顶绿帽子了,想到在佛祖面前,那武安侯夫人竟也能做出此等淫秽之事来,众人岂能不鄙夷谩骂,更是无不用悲悯和嘲弄的目光去瞧谢增明。
谢增明听汪泰说的有理有据,恨得已面色变幻了数次,怒声道:“你可知污蔑二品诰命夫人是个何罪?”
汪泰闻言却无惧地道:“老爷和少爷对小的一家不薄,少爷如今遭此一难,小的便是死也要将真相告知世人,令恶人得到报应,更何况小的句句属实,绝非污蔑!”
汪泰言罢到底不敢看谢增明的脸,忙是又道:“当夜少爷回到客院便兴奋难言,还曾伏案写下一首诗词,并画了夫人的画像来。一夜未眠,翌日天没亮他便带着小的上了后山,小的问起,少爷却说是夫人有事相托。少爷将小的带至后山却只守在一处林子里,竟是瞧着夫人的画像傻笑不已。小的只以为是夫人邀了少爷再见,却没想到又过了一阵少爷看了看天色便忙将画收起,带着小的爬上了坡。小的二人刚上去,就见一个带着帷帽的女子正欲往远处跑,少爷当即便冲小的大喝一声,几步上前抱了那女子便直直地进了不远的石屋,他令小的守在门口,不久里头就响起了欢爱的声音,小的只以为那是武安侯夫人,还暗道这夫人好生胆大,却不想后来竟一下子来了一众的人,其中竟还有武安侯夫人。武安侯夫人当时便嚷嚷着什么姚家姑娘不见了,还令人将少爷和那女子拖了出来,小的这才瞧清楚,那女子竟是秋萍。”
汪泰说到这里,才抬头瞧向已怒不可言的崔老爷道:“后面的事儿老爷都已经知道了。”
崔老爷听闻儿子果真是因武安侯夫人而死,只恨的咬牙,怒声喊着,“妖妇!妖妇!”
听了汪泰的话百姓们便还是什么不明白的,这分明是武安侯夫人和崔家公子有了私情,并且还请这情郎去毁人家姚四姑娘,企图以此退亲,这简直比之前众人猜想的要可恨可恶数十倍,这样的女人就该被凌迟处死!
众人愤怒着,兴奋着,又那站在后头没能听清汪泰说话的,更是急急地问着前头的人,而前头的自是极为乐意将汪泰的话口口相传的,并且个个说的是义愤填膺,声情并茂。
那些声音听在谢增明耳中,简直句句都比刀子还锐利,直戳着他的心窝子,他不觉颤声道:“胡言乱语!一派胡言!”
谁知他言罢,汪泰竟是从内衫的夹衣中取出了两张纸来,道:“小的有证据,并非胡言乱语,这两张,一张乃是当夜我家少爷所画武安侯夫人的画像,一张乃是少爷写给夫人的情诗!还有,这个是当日小的偷着弄来的慈心院的钥匙!而且秋萍也可证实小的所言非虚。”
见他还有证物呈上,谢增明一时间竟真有些心思纷乱,更何况他早便知晓妻子有退亲的打算,他还曾劝过她,此事且不可操之过急,就是怕闹出事端来。而且这两年,府中也多了两位美妾,他也着实是有些冷落了夫人,难道她竟真做出此等混账事儿来?!
谢增明想着竟是一把夺过了汪泰手中的两张纸,而这次杨松之冷眼旁观,却没阻拦他。谢增明瞧着那两张纸,眸中险没喷出火光阿里,而面色已铁青了起来,却见那画像正是当日自崔梁怀中掉下来的那张,万氏虽衣着得体,可那眼神和神情实在妖媚低俗。而那张什么情诗更是看的谢增明头脑一阵阵发晕,双眼发黑。
杨松之似是对谢增明的反应不满意,竟然瞥着那诗高声念了出来,却是:水性从来是女流,背夫常与外人偷。新蕾心爱崔家郎,淫荡春心不自由。眼意眉情凑风流,横波美目共云雨。后殿罗帐酥胸荡,涓涓露滴牡丹心。
这诗乃是令一幕僚所写,杨松之吩咐时便只叫其写的露骨好懂一些,却从未瞧见这诗,更不知道这诗竟些的如斯淫靡,他一读之下登时便涨红了脸,更莫提那看诗的谢增明了。
这竟然是一首淫靡到令人不齿的艳诗,而且这诗的第二句,新蕾心爱崔家郎,竟把什么都点了出来,这武安侯夫人的闺名可不就是“新蕾”二字,镇国公夫人尤且怕众百姓们不知这诗的妙处,当即便冲身后赵嬷嬷使了个眼色,赵嬷嬷便惊呼一声,道:“啊,这诗的第二句……这……这新蕾可是武安侯夫人的闺名嘛!”
她言罢便似才发现失言了,忙捂住了嘴,露出惊容和懊悔来。
而众百姓们本听到这艳诗,想着那崔公子夜半私会了武安侯夫人,回去便写了此诗,已觉万般恶心,如今再听赵嬷嬷的惊呼情绪便皆又高涨了几分,难免大声说着些疯言疯语。
“伤风败俗啊,这也太过伤风败俗了!”
“嘿嘿,想不到那武安侯夫人一大把年纪了,竟还有这般魅力。又是个风骚货色,在床上不定怎么喊叫呢,这崔公子倒也是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了。”
“哈哈,兄弟艳羡了?也是,这二品诰命的滋味咱便是尝了,死也甘愿啊……”
……
谢增明本已心思烦乱了,如今耳边又皆充斥着这种淫秽难听的话语,他哪里还能受得了,双手颤抖着竟是恨得大喝一声将那两张纸给撕了个粉碎。
那两样东西本便是伪造的,那诗是镇国公府擅长临摹笔迹的幕僚照着崔梁的笔迹写下的,虽是极难发现其真伪,可也难保没人瞧的出那是假的,故而杨松之将才一直在激怒谢增明,就是要他亲自毁了这物证,如今见他果真已失了理智,他不觉轻勾唇角。
而那边武安侯府的管家惊呼一声,可已然晚了,他见自家侯爷已乱了方寸,当即便冲秋萍怒斥道:“秋萍,侯爷和夫人带你不薄,你何故竟连同外人污蔑夫人?!你一家的卖身契可还在夫人手中,你此刻悔悟还来得及,侯爷许还能念两分主仆之情,绕过你一家!”
他喝斥罢,那秋萍却讥嘲一笑。当日她办砸了差事,锦瑟便曾提醒过她,说万氏是绝对不会放过他们一家的,彼时她还觉着是锦瑟在离间她和万氏的关系,可锦瑟的那话不久便得到了应验。
许是万氏念着他们一家死在江州更为妥当,那样京城的侯府中便能少很多的流言蜚语,故而未能等到归京,万氏便对她一家采用了手段,若非母亲听进了姚四姑娘的话,早有警觉,她一家三口这会子只怕早已被毒死,已成了阴魂厉鬼。
饶是母亲早有警觉,当夜和夫人于她一起出逃,但也没能躲过万氏的追杀,母亲被抓了回去,已然被万氏杖杀。而她和父亲虽逃了出来,可却也吃了不少的苦,又被侯府所派之人四处寻找。
她清白被毁,母亲惨死,而他们一家原是多么的衷心,遭遇了这些,她心中岂能无恨!和父亲商议两日,索性便投靠了镇国公府,一来寻求镇国公府的保护,再来也是借此达到报仇雪恨的目的。
秋萍心中有恨,如今她听了管家的这几句近似威胁的话岂能如他所愿,心中的怨恨只有更浓,她噗通一声跪在地上,当即便痛声大哭,道:“老爷,您这两年偏疼王姨娘和胡姨娘,夫人她独守空房,心中有怨,她是一时想不开才做下的糊涂事儿啊,老爷,您原谅夫人吧……您便是瞧在世子爷的面上也该原谅夫人啊!”
秋萍这话却是将万氏推上了万劫不复之路!
谢增明晕头腿软,面色苍白,一是怀疑的种子已然中下,再来也是他知道今日一过,他便会已最快的速度成为全天下的笑柄谈资,一辈子都甭想再直起腰来了。而他的嫡子,也要毁在这样的母亲手上,便是宫中的娘娘,只怕也会受此事极大影响,被后宫那些恶狼般的女子们不知如何嘲笑呢。
见武安侯已面色惨淡,魂不守舍,秋萍心中好不畅快,又道:“夫人她非要给世子说门更好的亲事,没听侯爷的话,徐徐而来,操之过急。奴婢心慕世子久矣,知晓世子是重情义之人,姚四姑娘和世子早年便已订下亲事,若然姚四姑娘真出了意外,世子怜香惜玉只怕也会跟着伤心,奴婢不忍世子伤心,这才在当日未曾按夫人吩咐将姚四姑娘弄进那石屋中,岂知奴婢刚将姚四姑娘安置妥当,那崔家公子竟已发觉了奴婢,他竟是将奴婢误解成了姚四姑娘,奴婢当时怕极了,欲告知他认错人了,没想到崔公子便将奴婢敲晕了过去……呜呜,奴婢被糟蹋,夫人竟也责怪奴婢办事不利,夫人她已将奴婢娘亲仗杀了!”
秋萍说着恸哭了两声这才又道:“奴婢心知夫人也不会放过奴婢,便和父亲连夜逃离了别院,奴婢自小便伺候夫人,夫人一直待奴婢不薄,即便夫人仗杀了奴婢的娘,奴婢也从未想过要背叛夫人,早已决定和父亲一起寻个地方隐姓埋名,可是事与愿违,父亲大病一场,经得登州李家少爷相救,后来奴婢和父亲便辗转遇上了归京的国公夫人一行,父亲他自来便得侯爷看重,一心衷于侯爷,总也不愿叫侯爷一直被瞒在鼓里,加之奴婢父子两人的卖身契还在侯府,奴婢这才和父亲一同回了京城。”
百姓们听闻万氏偷情又要陷害锦瑟已是怒不可遏,再听秋萍说万氏如何如何事后杀人灭口,更觉其阴狠毒辣,实是本朝第一淫妇毒妇。一时间全都激愤难言,大声喊着要谢增明将万氏活剐。
而那崔一奇听了秋萍的话,越发觉着儿子是被万氏所杀,也冲武安侯怒喝道:“这等毒妇便该下油锅,凌迟处死!”
锦瑟本便是装晕,她被抬进马车便睁开了眸子,坐在马车中她将外头的动静听的是清清楚楚的,不想事情竟被镇国公府做的这般天衣无缝,她一面对镇国公府的手段结舌,一面心中却无比畅快,无论是前世还是今生,万氏都害她太过。而锦瑟从来都不是心慈手软之人,对万氏她是半点同情都没,想到早年祖父和父母都还活着时,万氏的慈爱和关怀,便更觉着像是被一只披着羊皮的狼惦记着一般,只感恶心罢了。
而文青更是如此,在灵音寺时他便只恨不能喝万氏的血,吃她的肉了,将才武安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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