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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名媛望族-第2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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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才左丽晶本是伺候在太后身边,可东平侯却令宫女传信给她,说是有些重要的事情要尽快告诉她,她这才匆忙赶来了这处梅林,她进宫就只带了云嬷嬷,而此刻云嬷嬷却留在太后宫中照看着小郡主,因东平侯说是有要事要告知,她自然是不放心宫女跟着的。

左丽晶一向看不起东平侯陈志成,而且自嫁给这个男人起,她便一直将陈志成操控于鼓掌之间,有皇帝在,她根本没有想到陈志成胆敢,竟会谋算于她,故而她置身来到了梅林,完全没有设防。

可她刚到便从梅树上不知落下一个什么东西来,竟好巧不巧地就掉在了她的后衣领口上,那东西毛茸茸的,竟然还会动。她被吓了一跳,忙惊叫一声去抖衣衫,谁知这一抖非但没将东西给抖落下来,那东西跐溜一下竟然钻进了她的衣裳掉进了亵衣里,就在她的背上来回爬动任她怎么蹦跳抖动衣服它就是不出来。

她不知是何物,怎能不惊慌,自然便叱令东平侯快些帮她把衣服里的东西抓出来,东平侯会将手伸进她的衣服中,而她非但没有推开他,还抓住了他,两人拉拉扯扯的靠的极近,便是因此。可远远的听不到两人说话,瞧见的却完全是另一番景致了。

灾难已在不知不觉中降临,对此左丽晶却还一无所知,东平侯错身远远地瞧见皇帝已离开,他那三角眼中便闪动起得逞而兴奋的明光来,再不拖延,自左丽晶背上抓出一只手掌大小的小松鼠来,那小东西被抓出来,对着东平侯夫人呲牙咧嘴地发出吱吱两声叫,这才一口咬在东平侯的手上,东平侯就势松开了手,它便跐溜一下跳上梅树几下蹿上树干往远处的松林逃窜了。

左丽晶见那小东西竟是个没长成的松鼠幼崽,毫无危险可言,而且她顾目四望,也未见有异常事情发生,便只以为那小东西是今日天暖爬出来找食吃,凑巧不小心掉落下来砸到她,被惊吓才钻进了她的衣中,便没在意,慌忙整理了凌乱的衣衫,瞧着那小松鼠逃窜的方向谩骂了两句这才盯向陈志成,怒声道:“到底是什么事儿非要这会子在宫里见我!?还不快说!”

陈志成见她面色不好,语气强硬,心里冷笑,面上却不敢忤逆,恭顺地道:“是这样,方才我在前头无意间听到恩义侯和吏部的宋大人在密语,说是雍王已经得到了翼王妃的父亲云英侯在奉旨赈灾期间贪墨赈灾粮款,中饱私囊的罪证,并且要在冬至后发动朝臣们联名弹劾云英侯,我知此事关乎重大,这才不敢耽误片刻,忙着要见您,将此事告之也好早错筹谋。”

雍王自知道嫁祸恩义侯的实是翼王后,便在算计着反击一事,他也确实在筹谋弹劾云英侯之事,可此事陈志成却不是偶然听到的,然而被完颜宗泽告知,特意透露给左丽晶的。

翼王对云英侯此次赈灾给予了厚望,希望他立功之后回朝得到重用,成为自己的又一个坚定有力的后盾,左丽晶自然也不容云英侯有失,闻言面色大变,忙追问起东平侯细枝末节来。

东平侯绊住了左丽晶,皇帝前往给太后请安,见左丽晶迟迟不归,心中恨意和猜忌愈深自不必说,而左丽晶自梅林出来时皇帝早已离去,太后正和众夫人们一起往万圣殿赴宴,左丽晶匆匆追上,伺候在太后身边,一路和诸夫人们说说笑笑,竟全然没发现皇帝曾来过御花园。加之她一心惦记着云英侯之事,想着要早些将此事告之翼王安排部署应对之策,便更发现不了今日诸事的蹊跷来了。

是日夜,乾坤宫中,皇帝坐在龙案之后,满脸沉肃,暗卫跪在殿中,用平板的声音正禀道:“据属下探知,当年安远侯府向太后隐瞒了东平侯夫人被送往老宅长大的真正原因,也隐瞒了东平侯夫人的这种偏执性情。东平侯夫人经过教养嬷嬷的严格调教,性情虽然收敛了不少,但本性有时还是难以克制,据查两年前,东平侯夫人养的白衣宠猫因发情曾跑离过东平侯府,后它虽自行又回到了侯府,然东平侯夫人却不再喜爱豢养它,不仅亲手用绳缢死了此猫,还令人挖去了它的双眼,扔到枯井中。”

今日在御花园中听到忠义伯夫人等人的闲谈,后又亲眼目睹左丽晶和陈志成相拥亲热的一幕,虽皇帝觉得此事太过凑巧,可却抑制不住猜疑,当下他便令人去查左丽晶被送往青柠一事,如今听到暗卫的回禀,他面色已难看到了极点。

在他的认知中,左丽晶一直都是个胆小,善良,单纯甚至有些软弱的女子,和暗卫所禀的残忍,偏执又记仇的女人简直判若两人。

暗卫是不可能欺骗他的,而且皇帝也知道左丽晶以前确实是养过一只叫白衣的白猫的,后来那猫突然不见了,他还好奇之下问过,当时她只轻描淡写地说猫跑掉了,如今想来,彼时左丽晶的神情是有些发冷,原来那猫根本是被她亲手缢死了。

对一只因发情曾跑离她身边的猫,她便要狠心地处死它,当年他明明承诺要迎娶她做正妻,后来却没有兑换承诺,若她的性情当真如此偏执,只怕在当年她已恨不能亲手杀了他了!如此的话,她会如何报复于他呢?

皇帝想着这些,心更是一点点发沉,暗卫却从袖中又取出一张纸来,道:“另据属下探知,东平侯夫人常年了来每日都在服用一种驻颜汤,因此药才得以保持娇美容颜,此乃驻颜汤的药方。”

胡明德站在皇帝身边将皇帝握了又松,松了又紧的手看在眼中,早已大气不敢出,被皇帝阴冷的眸子一扫,他忙下了台阶接过那方子颤颤巍巍地呈给皇帝。

皇帝只消一眼便见方子上赫然列着一味赤虎草,而赤虎草正是当年太子所中毒药中的一味,因当年太医说过此味药的难得罕见,皇帝自然记得清楚。

想到数十年前左丽晶已在处心积虑地谋害太子,皇帝如何不知晓,今日在太后宫中自己又被耍弄了一回!他恨得抓起那方子便执了出去,手一扫将龙案上的物件都是打落了一地,吓得胡公公噗通一声跪下,不敢抬头。

皇帝大口大口地喘息着,过了半响才目光阴鸷地盯着下头暗卫,咬了咬牙问道:“东平侯夫人在青柠时可曾已识得东平侯了?”

暗卫听皇帝的声音像是自牙缝中挤出来的,不敢怠慢,忙回道:“据属下调查,两人是曾见过两回面的,至于是否私下里也有交,因皇上所给时间不足,属下等还未有详查。”

果然,在左丽晶识得他之前,她已认识了陈志成!

这个想法一入脑,皇帝手下一个用力,随手抓起的狼毫笔登时便应声而断了,他的一双眼眸中也刹那浮起了嗜血和愤恨的暗芒来。

皇帝忍无可忍,终于豁然起身大步便往外走,胡明德见他背影一片阴厉的杀机,似从地狱冲出的吸血阴鬼一般,心一怵忙连滚带爬地追了出去。

此刻的东平侯府中,左丽晶对皇宫发生的巨变还一无所知,她正端坐在梳妆镜前描眉涂粉,身后云嬷嬷亲自给她挽着发髻,道:“皇上果然是离不开夫人的,容嫔等人根本无法和夫人做比,翼王殿下有夫人这样的母亲才是幸事呢。”

左丽晶闻言只挑唇一笑,见唇色在昏暗的光线下显得有些淡,她便又抿了抿口脂,这才悠悠地抚着发髻,道:“外头可都安排好了?”

云嬷嬷忧心忡忡地回道:“老奴已令下人们都退下了,皇上今夜若真来了,会不会发现夫人的腿……”

云嬷嬷说到她的残腿,左丽晶的眼神才阴霾一下,一晃她又叹了一声,道:“今日在太后宫中皇上已原谅了我,我想,依皇上的性情他今夜许是会过来。我做些准备,即便皇上不来,也总比他来了我却慌慌张张无法应对好。嬷嬷放心,一会子我便躺进床中,你吹熄了烛火,皇上来了,我只要多注意一些,不叫他细碰我的腿,屋中光线暗,他当是发觉不了的。何况他如今身子已大不如以前,只怕会有心无力,以后我也用不着伺候他几回了,小心遮掩一定瞒得住。”

云嬷嬷听罢点头,扶左丽晶躺回床榻又给她压上被子,这才吹灭了屋中所有灯光,又将炭盆中的炭掩灭了些,缓步退出屋伺候在外间的添漆床上。

她刚躺下没片刻外头便传来了脚步声,她心一紧,估摸着是皇帝真来了,她便忙站起身来咳了一声,她快步到了屋外,果见东平侯府的管家在前头打着灯,后来跟着两人。那披着大毛料斗篷的人从头到脚裹得严实,可看身影,还有那月影下斗篷上浮现的龙纹绣花,自然便是皇帝。皇帝身侧躬身跟着的太监,却并非胡公公,往常皇帝到这里来身边可带着的都是胡公公啊。

而且今日这太监也恁是眼生了些,从前根本就没见过,再来往常都是东平侯亲自送皇帝过来,今儿怎是官家来打灯。

云嬷嬷想着,不觉蹙眉又瞧向皇帝,谁知她目光刚落过去,那扶着皇帝的陌生太监便厉目瞪了过来,尖着声音道:“天寒地冻的,还不快给皇上打帘子!”

云嬷嬷被喝了一跳,再不敢多瞧,忙转身弓着腰将门帘挑起,皇帝已是大步进了屋。云嬷嬷也跟进屋来,请安后道:“夫人不知皇上要来,已歇息了。”

却见皇帝头上依旧顶着风帽,一张脸都隐在暗影中竟什么都看不清,云嬷嬷越发狐疑,皇帝却出声了,道:“行了,你们都给朕退下吧。”

云嬷嬷闻声,虽觉皇帝的声音有些暗哑,可既然他自称朕,又穿着龙纹衣裳,身边还跟着一个公公,又如此出现在这里,那除了皇帝还能有谁?!又有谁敢自称朕的,不要命了吗?!

云嬷嬷这般一想,察觉到皇帝的目光望来,她便再不敢忤逆,忙躬身退了出来。到了廊下,她才低声问着管家,道:“侯爷呢,怎是你伺候皇上过来?”

管家便道:“侯爷今日在宫里吃多了酒,回来后不小心摔了一跤,许是伤了筋骨,这才叫我来伺候着。”

云嬷嬷听罢点头,又瞧向那眼生的公公,道:“不知这位公公是哪个宫的,这大冷天的还劳公公跑一趟,实在是辛苦公公了。”

她说着便往那公公手中塞了一张银票,那公公也不推辞,收入袖中,只道:“洒家为皇上办事,辛苦什么,嬷嬷折杀洒家了……哎呦……”

他说着却突然低呼一声,捂住了肚子,接着眉头拧起来,冲官家道:“肚子……哎呦,洒家这肚子一吃冷风便不争气,净房……净房在哪里?快……快快。”

见他似真有内急,管家忙道:“公公这边走。”

言罢他瞧了眼云嬷嬷,云嬷嬷不疑有他忙道:“你带公公去吧,我在此伺候着便是。”

管家这才和那公公匆匆去了,四下一静,云嬷嬷侧耳听到屋中传来女人的娇笑声和男人的喘息声,云嬷嬷原本还有些七上八下的心在听到屋中动静后便安定了下来,她扬起愉悦的笑操着手往避风处躲了躲。刚站定,却听院外突然传来管家的说话声。

她诧地去瞧,只见院外又来了几人,走在前头的正是管家,他似在阻拦另几人进院,口中嚷嚷着什么,云嬷嬷蹙眉,有些闹不清楚状况,这时候怎么会有人敢来闯霜叶院呢,皇上可在这里呢,怎么回事?

☆、二百四八章

管家确实在阻拦人闯院,而且他阻拦的正是皇帝。

“皇上,今儿旁晚安远侯府来讯,老太君病了,夫人回了安远侯府伺疾真没在院中……”

皇帝进府不见东平侯,更见管家在左丽晶的霜叶院外徘徊便有疑惑,又被管家连番阻止进院,早便怒火中烧,他只一个眼神,便有暗卫闪身而出,啊拽住了管家,管家临被拖走还在喊着,“皇上,您不能进去啊!”

皇帝加紧脚步进了院子,一眼便瞧见了站在廊下的云嬷嬷。见院中安静的半个人影都没有,云嬷嬷大冷的天又亲自伺候在廊下,皇帝当下双拳就握了起来,风一般便卷到了屋檐下。

云嬷嬷看清来人是谁,整个人都愣住了,她一时根本想不明白这是怎么回事,皇上明明方才进了屋,怎又出来了一个皇帝。

此皇帝面容未曾遮掩,一双眼睛盯着威严锐利地叫她没反应过来便吓得一屁股跌坐在地,这个皇帝身边还跟着胡公公,万不是假的,那此刻屋中的又是谁!?

云嬷嬷惊恐地瞪大了眼睛,她反应过来欲爬起身往屋中报信,不需皇帝指示,胡公公便丢了个手势,云嬷嬷只觉后背处一阵阴风吹过,脖颈一沉,她翻了个白眼昏倒在了地上。

胡公公忙打开门帘,皇帝迈步进屋,几乎同时屋中传来一声女子激越的娇喘声,这声音再熟悉不过了,皇帝铁青的面色登时狰狞起来,大步往内室去。

“爱郎……好郎君……轻点……”

里面还在不停传出女人的娇声浪语来,皇帝一把扯下织锦绵帘,伴着撕拉一声响,那薄棉帘子掉落下来,外室的光线也同时弥漫了进去,皇帝一眼便瞧见了半掩的床幔后一对交缠的身影,那男人正骑在女人身上疯狂地驰骋着。他闻声回过头来,纵然光线黯淡,皇帝仍旧一眼认出那正是东平侯陈志成无疑,他登时一口气堵在胸口,瞠目欲裂地急喘起来。

陈志成瞧清皇帝,他眸中飞快地闪过一丝报复的快感来,接着才惊慌失措地从左丽晶身上跳起来,连滚带跌地下了床,一脸惊恐和害怕,诧异和无措地瞧着皇帝。

而他此刻浑身光裸,已足以皇帝将他和寻常男人一般无二的下身瞧个清楚。他见皇帝目光盯向他的腿间,这才似惊悟过来,回身忙胡乱地扯了被子下来裹着身子,这一扯,倒是令床上躺着的左丽晶赤条条的身子也暴露了出来。

左丽晶本是怕皇帝瞧见她的残腿倒胃口,害怕失宠,这才令云嬷嬷弄灭了内室所有的灯,见“皇帝”当真来了,她便使尽了浑身解数讨好于他,屋中光线本就不足,而“皇帝”爬上床又扯下了一边儿床幔,她便更瞧不清他的模样,他偏又不说话,上床后一双手便不规矩地摸了进来。

她本便恐皇帝发现她的不妥来而紧张着,加之方才她在屋中将外头动静听的清楚,云嬷嬷分明还给皇上请安了,她自也不会有疑,而东平侯又刻意不叫她乱摸乱动,多瞧他的脸,她便更察觉不出皇帝的不妥来了。

此刻她正飘飘然沉浸在重获圣宠和的双重幸福中,屋中猛然传来裂帛声,身上的“皇帝”更是突然停了动作跳下床去,她这才悠悠转转地慢慢醒过神来,本能地抬起身子去看,迎上的正是皇帝射过来的如猝了剧毒一样的眼睛。

她和云嬷嬷一样,一时根本就弄不清发生了什么,甚至此刻她的脸上,眉宇间都还透着妩媚之色,她茫然地眨了眨眼睛,这才突然瞪了眼,丽眸惊恐地瞪向跳下床的男人。

恰此刻东平侯转身来扯被子掩盖身体,她得以将他近在咫尺的面孔看清楚,瞬间她面色大变,几乎难以置信地张大了嘴。却也是此时,身上被子被撤去,她赤条条的身子暴露出来,其上吻痕遍及,她的手还因方才的迷情停驻在自己的胸上,那躺着承欢的姿态简直叫人瞧一眼都替她脸红,替她羞耻,而那股欢爱的靡暖气味也似随着被子扯开,快速地在屋中传散开来。

皇帝此刻已分不清是何种感受了,他是九五之尊,他痛恨被人左右,因此他对皇后生不出感情来,将肃国公视为眼中钉,然而到现在他才知道,原来他一直捧在手心中珍爱之人竟更加可恶,竟然一直将他玩弄于鼓掌之间!

他现在恨不能上前一刀刀割烂左丽晶那张脸,那副身子,他要吃她的肉,喝她的血,也不能解他心头一半恨意!

被他嗜血的目光盯着,左丽晶骤然回过神来,她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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