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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卿心-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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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一些水,我不会要求将军做出什么补偿的。将军也不必如此惊慌失措,显得无所适从的模样。将军如果不相信我今日所言,我可以对天发誓。”黎清流嘴角的弧度往下顿了顿,她干脆挑明道。
她只是想试一试相信一个人是什么感觉,无关其他,他不用如此的惧怕她的接近。
郎靖微蹙着眉梢,薄唇正抿着,也不知道他正在思考着些什么,许久,方才见到他伸手接过荷叶,他低声道:“有劳江小姐。”
“你……”她险些被他的话给郁闷到。
他就不能换个名字叫她妈?
算了,他又不是故意的。黎清流只能如此安慰自己,无奈的摇摇头,左手在滑落腰侧的时候,陡然触碰到一截冰凉的管柱物。
她蹙着眉梢,突然想起江采苹在历史上被称为梅精,能吹白玉笛、作惊鸿舞,不过现在由她暂代这个身体,民族舞什么的,她还能跳跳,但是她可不会什么惊鸿舞。
她再次为自己不可知的未来感到莫名的害怕,叹了一口气后,她低下头望着已被握在手心的白玉笛,悄然道:“将军可会吹笛?”
郎靖薄红了一张俊脸,老实的摇头,他一介武夫,又怎会吹笛。
“那就好,免得我班门弄斧,贻笑大方。”她歪着头对着郎靖笑了笑,当下拿起白玉笛靠近唇边,轻启着唇瓣,吹出一段《双调·蟾宫曲》,随即笛音曲折婉转,而吹笛人怡然自得。
郎靖从来没见过她这副模样,不由得一怔。
黎清流明明知道他听不出自己吹的曲目是什么,不过这样也好,她微扬的嘴角,默默地在心里想着。
也许,她永远也无法对他说出,她最为喜欢里面的那句——平生不会相思,才会相思,便害相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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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卷 落花人独立 第7章 难解
第一次,她试着去相信一个人,一个会将她置之死地的人。
“将军,我不信高力士,但我相信你。”黎清流将白玉笛移开唇边,对着郎靖笑了笑,“将军是好人,所以我相信将军。”
她是真的不愿入宫,不愿伺候唐玄宗——李隆基。
“我知道自己逃不了,我也知道有着落跑的念头的自己会令他人觉得不识时务,可是将军,我不想死。”她笑得很轻很缓,在明知道江采苹的命运后,她是不愿重蹈覆辙的。
可是要她去长安,去大明宫的人是他,是唯一会送她荷花的将军。
郎靖怔愣的伫立在原地,他沉默了半响,竟然不知道该如何劝服她。
他该忠于自己的职责,她该服从自己的命运。
只是为什么……他会迟疑。
黎清流低下头,抿着唇,她对着自己笑,恨努力地想要笑。
“将军,如果有一天我死在大明宫里,那么你会替我敛尸吗?”她静默的询问道。
她从不明白为什么有人可以对另一个人那么好,甚至可以无条件的满足对方的要求。
姆妈说,是因为她没有心肝。
她偏着头,嘴唇翕动,却一个字也吐不出来。
她不是没有心肝,不是的。
听到她类似遗言的话,郎靖不禁瞠目,当下只能呆怔地望着近在咫尺的她,却突然发现她的左脚上的绣鞋还在他的手上,不由得呐呐道:“你还是把鞋子穿上吧。”
顺着他的目光往下,黎清流把笛子别在腰间,俯身伸手揉了揉红肿的脚踝,小声道:“将军可会推拿?”
仿佛猜到她将会说些什么的郎靖悻悻然地道:“不可,绝对不可!”
黎清流偏首斜睨着他,哑然失笑。
他可以不用那么老实吗?
“可是这种事情拖久了很伤根骨,将军。”她低垂着眼睑,眸底波光潋滟,随即,她放低了身段道:“将军心境如明,又何必惧怕人言可畏,更何况现今只有你我二人,你当真要放着我不管。”话说到最后,都有点儿楚楚可怜了。
郎靖当然不可能放着她不管,旋即,他叹了口气,指了指树下,如她所愿道:“你去那儿坐下,等会儿可不许随便嚷嚷。”
他算怕了她了。
笑意倏然跃上了她的唇角,她第一次那么顺服他的话,就安静地坐在树下,捞起一截裙角,歪着头对着郎靖道:“这样可以了吗?还是需要再拉高点?”
“可以了,可以了!”连忙制止她的举动,郎靖差点就因为她的举动再次的背过身,不敢回话。
“将军一向如此害羞吗?”黎清流原本只是想开口缓和气氛,但一抬眸就突然发现他再一次的背过身去。
呃,她错了,她不该调戏他的。
郎靖不自觉地握紧了拳,他沉声道:“不许再寻我开心。”
黎清流一瞬也不瞬的注视着他,见他没有一丝开玩笑的痕迹。不由得安静垂下螓首,低声应道:“我知道了。”
沉默霎时悬梗在两人之间。
郎靖不再言语地转身挥袖,单膝跪在她的面前,他迟疑了很久,最终还是伸手按住黎清流红肿的脚踝处。
“嘶。”她忍不住倒吸了一口气,脸色有点儿苍白,板正脚踝是最痛的。
他别有深意的瞥了她一眼,见她苦恼的咬着下唇,唇边倏忽扬起一抹几乎不可见的微笑。
原来她怕痛啊。
黎清流一察觉到他的视线,她顿时含着怒气瞪向他,小声咕喃道:“为什么要按的这么痛!小心眼的男人最不可爱了。”
他没有听到她的咕喃声,却在一抬头时,发现她的嘴巴一张一合,想必也不是什么好话。
蓦然,从不远处传来一阵吵杂的马蹄声。
他握着她脚踝的手蓦然一顿,而后神色复杂的抬头与她的视线相对。
“将军,这下你可以不用做坏人了。”她收回脚,沉静的站起身抚了抚下摆,低声笑道:“虽然明知道逃不掉,但是我还是想要试一试。将军,如果有一天,你见到我的尸骨,请你埋了,”话刚一说完,她就按住受伤的腿部,一瘸一拐地往前走。
他只听到她道:“放心,我不会再逃了。”顿时,他嘴角的弧度迟疑了,连同他脸上的神色都变得僵硬。
这是否是错误的决定,他是否又该放她离开?
可是无人告诉他,除了圣命,他还可以听从自己的心吗?
因为疼痛,汗珠悄悄淌下她的额际,她眼眶微红,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有想要哭的冲动,也许是因为脚踝太痛了,是的,一定是脚踝太痛了,没有其他!
郎靖一直没有出声,他眼睁睁的看着她的背影融进前来找人的队伍里。
她不是说,不愿意回去吗?
她不是说,她会用各种的手段都要逃离吗?
为什么现在她要如此乖巧的回去!
他……果然还是不懂……
不懂现在为什么会有一股难解的郁气哽在喉间,让他没有办法开口。
她蓦然转过身,衣袖翻飞,对着他盈盈一拜,含笑道:“多谢将军。”
他陡然一僵,嘴唇张了张却没有发出任何声音,当下,他只能凝视着她唇边不知何时浮起的一抹微笑,浅浅的、淡淡的,确实很疏离的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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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卷 落花人独立 第8章 保重
一路上,黎清流再也没有离开过车厢,就连喝水都是花络下车找人要的。
郎靖明知道这是最好的结局,可是为什么他会觉得闷闷不乐,甚至会有点儿恼怒。
她根本就不是一个大家闺秀,为什么还要假装下去?
黎清流在车厢里听到郎靖骑着马儿的声响,她的手停留在窗棂边上,另一只手却在一本书籍上翻阅着。
相见当如不见。
既然已经无处藏身,那么她就不会闪躲,只是命运的终点,她依然不想屈服。
“姑娘?”花络轻扯着她的衣袖,总是觉得自从她回来以后,就愈发的沉默不语,连下车休息的时刻都不愿了。
黎清流微微转首往旁一望,她回望着她,倏忽一笑,放慢了语速道:“我没事。”
她只是在想,如果她没有对他说出那些话,如果她没有……
“花络——”她突然唤她的名字,花络凝神屏息听了一会儿,但不见她做出任何的反应,于是她紧蹙了眉梢,低声询问道:“是因为将军吗?”她猜不出其他的原因。
几乎所有的人都知道他们是一起失踪的,也是一起被人找到的。
不过一个是未来的妃子,一个是有着光明前途的将军,当然就没有人敢去探问他们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更不敢揣测他们失踪的原因。
她的眼神顿时变得有些闪烁,沉默了半响后,她才静默的道:“别多心了,我和他会有什么联系。”
当花络仿佛还想说些什么的时候,又听到黎清流道:“正如你当日所言,他为将军,有着光明的前程,我为妃子,这辈子只能留在宫闱里,我们之间又怎么会有联系?”
花络杏眼圆睁,她不是这个意思,她……
黎清流翻阅着书页,她想起当时将军送给她的那朵荷花,还有他总是八股的模样,“噗嗤”一声还是笑了。
不得不说,将军太爱较真了,不过……他是个难得的君子。
花络还是猜不透黎清流的心思,她本能的低下头,不敢探究她话中的真伪。
“花络以后想要嫁给什么模样的男子?”她侧着身捧起书籍,而后低垂着眼睑,嘴角微微的往上扬。
“轰”的一声,花络赧红着脸,不知道该如何接话。
黎清流偏首斜睨着她,眸底下盛满了错综复杂的情绪。
花络有花络的自由,而她有的只是江采苹的宿命。
“要不要我做媒?”她一手挽着散落脸颊的发丝,合上书道。
“啊?”花络随即张大了双眸,抬头迎向她的目光。姑娘是在说笑吧,她怎么可能会替她一个小宫女说媒。
黎清流只是微笑着,她还未开口,就见到花络惊慌失措的移开视线,不敢看她,陡然,她恍然一悟,于是嘴角的笑意愈发的深了。
她是在不好意思吗?
很可爱。
当花络终于平复了心情,总算没有这么惊慌失措,于是她抬起头来,但谁料到,她的视线会与黎清流的视线对着正着。
“你不愿就罢了,我也不会强迫你。”黎清流见她依旧涨红的脸庞,忍不住抬起手,用指尖戳了戳她的脸颊道:“花络喜欢什么模样的'。 ',当然由花络自己去找,是我多事了。”
被戳到脸颊的花络可怜兮兮的往后挪位子,姑娘又在欺负人了。
直至一个多月后,她从马车上下来,四周往来不息的路人在拥挤的街道徘徊着,她没有回头,抬头看了眼宫门上的匾额,倏忽一笑,原来她还是到了长安。
她以为她可以逃离,直至今时今日,她都没有离开,明明路上有那么多的机会的。
为什么她就不逃了,还是——舍不得!
“姑娘……”花络搀扶着黎清流走上石阶,她来回看了眼将军与她,欲言又止道。
她没有说话,低头拎袖,看着她的身影随着一步一个台阶而逐渐的蔓延开来。
郎靖下了马后,就一直停留在宫门之外,上头的宫殿是他所不能去的地方。
此时此刻,暖洋洋的日光落在琉璃瓦上,闪烁着点点辉煌的金色光晕。
黎清流蓦地停在原地,她旋即转过身,那翻飞的衣袖仿佛花儿初开的霎那。
“送君千里终须一别,将军保重。”羽睫微垂,她对着前方身披厚实盔甲的郎靖盈盈一拜。
郎靖怔然的凝视着她雅致温和的脸庞,不由得,他握紧了佩戴在腰侧的佩剑,就连指尖都隐约的泛白。
在那瞬间,他……突然不想见她走入大明宫里,更不想见到她的身影逐渐被宫殿给吞噬掉。
“对不起。”呼吸忽然窒了窒,他不知道为什么自己要说这句话,可是他更加明白这句话,他非说不可!
将军,她总是唤他将军。
他的唇边的弧度带着一丝难解的僵硬,是因为他从来没有告诉她,他的名字,而她也从来不询问他的名字。
四下倏然无人说话,安静到可以听到雀鸟扑哧着羽翼的声响。
“你……好好保重。”许久,他才听到自己的声音依旧冷漠到可怕。
她没有再说话,沉默的拂袖起身。
他垂下眼睑,微微牵动嘴角,最后发现唇边还是逸出一道轻得不能再轻的叹息声。
如果她从未在那天遇见他,如果她从未跌落坑底,如果她没有伸出手拽下他……
可是就算有如果,他还是会遇见她,因为他是将军,他的职责就是护送她进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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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卷 落花人独立 第9章 浮萍
深冬临春的时节,满院暗香浮动,花络捧着暖炉,抬头凝视着缀满枝桠的梅花。
姑娘生长在书香门第,又喜爱梅花,从她进宫的那日起,陛下极为赏识她的颖慧,为了使人与花相得益彰,封其为梅妃,命人给她所住宫中种满各式梅树,并亲笔题写院中楼台为“梅阁”、花间小亭为“梅亭”。
只是……姑娘很少笑,几乎从她进宫的那日起,她就没有见她笑过。
【文!】高内侍说,这是物以稀为贵,愈是冷若冰霜愈是得趣。
【人!】得趣?得谁的趣?她不是没有想过去询问姑娘,可是姑娘整日不发一言,独自在梅阁临窗赏梅弈棋。
【书!】一阵脚步声随着环佩相撞的声响倏然传来,只听到一个小内侍躬着身,对着她行礼道:“劳烦花姐姐通传一声,陛下有请梅妃娘娘入朝阳殿一聚。”
【屋!】花络微微皱眉,应了他一声,随即上楼唤一众的宫女该为姑娘梳妆打扮。
这已经不是第一回了,自从陛下获得姑娘后,总是迫不及待地想介绍给诸王,至于设宴什么的,更是多不胜数。
黎清流没有多说话,她一迳的沉默着,任由着宫女们为她梳妆打扮。
“娘娘,深冬风寒,您要不要带着几名宫女一同过去,免得那些下人不会伺候,怠慢了您。”花络不想见她整日无精打采,郁郁寡欢,虽说这宴会是陛下所赐,可惜以姑娘的性子来看,她会更愿意留在梅阁里。
“无妨,有你便好了。”黎清流站了起来,她抬起手,抖开袖子,绣着绣球花的袖边宽大而又华丽,衬着她欣长的身段,更显得如花美眷。
黎清流心想纵是江采苹清丽绝世,也是红颜薄命的主。而且一山不容二虎,杨玉环与江采苹可说是后宫中的两株奇葩,如果说江采苹像一株清雅高洁的梅花,那么杨玉环则以其丰腴娇艳取胜,宛如一株艳丽富贵的牡丹,只可惜到最后,梅花是胜不了牡丹。
想到这朵梅花的结局,以至于,她也就慢慢地不把这容貌放在心上,更何况这皮相又不是她本人的,如果自得其满,只会是个笑话。
“走吧。”她抚了抚袖子,漠着声对着花络道。
花络默默地紧随着她的身后,每当一个人静下来的时候,她总会想起如果当初,姑娘和将军没有被人找到,如果那天,他们双双失踪,那么姑娘会不会欢喜一点,不至于落了个“梅精”的称号。
黎清流坐上软轿,她掀起一边的帘子观看着后殿四处花团锦簇,心里对着宴会兴味索然,面上还要若无其事。
也许她该佩服自己,在当时竟然还有勇气与唐玄宗——李隆基叫板,她可以成为妃子,成为大明宫最为珍贵的摆设,不过只限于是摆设。
他竟然也同意了,他笑她是“梅精”,是可以相拥坐谈到金鸡报晓的红颜知己,不过也只是知己。
“花络,如果宴会闹得太晚,你就先行回去,不必等我。”她拢了拢青丝,沉吟了一会儿,然后对着她道:“夜里风大,你独自一人在殿外等我,我也放不下心。”
花络愣了一下,她也不知道该如何回话,只好支支吾吾,最后索性装聋作哑。
姑娘也真是的,她一个宫女怎么好意思放着主子不管,就一个人先回去了。
她见花络不回话,叹了口气后,直接松开手,任着帘子遮挡住窗外的景致。
“将军万安。”就在她松手的霎那,突然听到花络嗫嚅地道。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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