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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卿心-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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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有时候,你很讨人厌。”
“我知道。”没有迟疑的回答。
“……我想去上元节,小姐。”
所以就借着可以令她病体痊愈的借口跑出去玩乐,夏袭,有时候,她真的会认为她是一起借尸还魂的同志。
“小姐!”眼见自家小姐很快地神游太虚了,夏袭着急地唤道,就怕她一时回不过神来。
鱼幼薇看着她,心不在焉地道:“等你安排妥当后,我会告知爹爹的。”
只要不要再让她呆在屋子里,每天见到那位“二姐姐”,她就阿弥陀佛了。
第一卷易得无价宝☆、第4章上元节(2040字)
上元为天官大帝诞辰,自初八点灯,一直到正月十七的夜里才落灯。
今夜长安注定将是个不眠之夜,皓月高悬,街道两旁点起彩灯万盏,游玩观灯的百姓皆都通宵达旦,尽情欢乐。
鱼幼薇从书上得知盛唐一向实行宵禁,夜晚禁鼓一响就禁止出行,犯夜要受处罚,唯独在上元节,特许开禁三天,称为“放夜”。而长安的灯市果真如书上所记载的一样,燃灯五万盏,花灯花样繁多,令她也不禁跟风买了个顶数。
“夏袭,你自己找地儿寻乐去,三个时辰后,我们在这里结伴回家。”处处张灯结彩,歌舞奏乐,她也不想一旁有人跟着。
“这样好吗?小姐。”夏袭话是这么说,可是私自想要离开玩乐的念头蠢蠢欲动。
鱼幼薇无奈地掩袖一笑,“就今夜而已,下次保不住还有机会了,夏袭。”拖长音调,她不信她不会动心。
果然见夏袭按捺不住的左右盼望,见那大街小巷放着焰火,顿时心动的点头称是,便与她分头去了。
鱼幼薇忍不住吁了口气,终于还是劝走了夏袭,她可不敢保证自己会在上元节继续保持着鱼幼薇的面具,毕竟她对于历史中所记载的上元盛况还是非常感兴趣的。
传说在很久很久以前,凶禽猛兽很多,四处伤害人和牲畜,于是人们就组织起来打它们,然而有一只神鸟因为迷路而降落人间,却意外的被不知情的猎人给射死了。
天帝知道后十分震怒,立即传旨,下令让天兵于正月十五日到人间放火,把人间的人畜财产通通烧死。天帝的女儿心地善良,不忍心看百姓无辜受难,就冒着生命的危险,偷偷驾着祥云来到人间,把这个消息告诉了人们。众人听说了这个消息,就如头上响了一个焦雷,吓得不知如何是好。
过了好久,才有个老人家想出个法子,他说:“在正月十四、十五、十六日这三天,每户人家都在家里张灯结彩、点响爆竹、燃放烟火。这样一来,天帝就会以为人们都被烧死了。”
大家到了正月十五这天晚上,天帝往下一看,发觉人间一片红光,响声震天,连续三个夜晚都是如此,以为是大火燃烧的火焰,心中大快。人们就这样保住了自己的生命及财产。为了纪念这次成功,从此每到正月十五,家家户户都悬挂灯笼,放烟火来纪念这个日子。
她清楚的记着这个故事,因为这个故事很难得是从她的双亲那里听来的,虽然当时她尚且年幼,但已经极少可以见到自己的双亲,每一次的相见都不过只是匆匆一见后再次离开,而她只能守着空荡荡的大房子等着他们再一次的归来。
“咯!咯!”的足音从远到近传来,但由于锣鼓声声,鞭炮齐鸣的缘故被掩盖住了,导致她根本就没有发觉愈发拥挤的人群,还有带着朱色恶鬼面具的少年……
“姑娘,能否借过?”她的上方顿时响起一道清雅干净的声音。
她微抬着头,时光霎那间似乎佛停滞不前了。眼前朱红色的恶鬼面具,张牙舞爪,恶形恶状,连眼珠子都大的不可思议,仿佛在瞪视着她一般。
四周乐音喧杂十余里,一道低笑突然响起,然而却稍稍缓和了方才的压迫感。
“姑娘单身一人可是会有危险的,还是当心一点为妙。”
她偏头垂螓,不予应答地侧身避开。
“飞卿实在过分,怎可抛下我一人?!”陡然间,从不远处传来一名年轻男子略带急迫的叫嚷声,然而却很快的就有另一道很是散漫的声音传来,“成式,方才不是早就告诫于你,不可贪看美色,如今倒打一耙责怪飞卿,亏你有脸。”
鱼幼薇猛然抬眸注视着来人,飞卿,是那个温飞卿吗?!
仿佛注意到她的目光,温庭筠藏于面具下的嘴角不经意地往右上勾勒,“姑娘,小心你的花灯。”
“呀!”这才注意到她的花灯在方才拥挤的人群中被压的不成模样了,连灯笼里的蜡烛都奄奄一息的垂到在一旁,鱼幼薇有点儿伤心,毕竟这是她刚买不久的花灯。
“若是我刚才没有冲撞姑娘,也许不会令你的花灯早夭,前方就有一个卖花灯的商家,不如姑娘给在下一个将功折罪的机会。”他看她颇为伤心的模样,只是想要解决这个问题,并无其他意思。
倏地,一只白皙的手搭在他的肩上,只听到他身后顿时响起一道声音,“飞卿何时也懂得怜香惜玉了,若是远在金陵的温伯父得知,不知该有多欢喜。”
听得出友人的调侃,他也不恼,微笑道:“唐夫还在为方才生气吗?”
从他的身后侧身而出,纪唐夫一手拎着宽大的儒袖,一手玩转着纯紫色人偶面具,年轻的脸庞清冷倨傲,看得出是出身大家,备受宠爱。
视线稍稍往旁挪移,她竟不敢直视着来人,果然盛唐人杰辈出,单单出现在她眼前的少年就令人不敢直面。
“上元与春节相接,白昼为市,夜间燃灯,蔚为壮观。飞卿难得来一趟长安,正巧碰上佳节,不妨也买个花灯应景。”纪唐夫没有再纠缠着先前的问题,反而建议他道。
段成式好不容易才从人群中挤出来,他玩世不恭的趴在纪唐夫的肩上,朝着鱼幼薇爽朗大笑,“姑娘不必害怕,在下是段成式,来自襄阳,一旁那个冷面书生乃是在下的友人,多有得罪之处,望多加海量。”
第一卷易得无价宝☆、第5章落跑(1946字)
段成式、纪唐夫,那么他就该是温庭筠?!
鱼幼薇刚想开口询问,岂料一道焰火照耀夜空,轰的一声,火星四处散落,璀璨的余光落在人们的容颜上,带着一种盛世才会有的慵懒闲适。
“小心。”他原本想要拉住她,但前方的人群一下子倒退,顿时将他们之间的距离拉开。
她踉跄了下,被人群挤出。原本还想要上前的念头,在看清前方涌动着人群时,最终还是忍不住瑟缩了下,只好远离人群,往河畔边上走去。
鱼幼薇、温庭筠、李亿,他们之间的故事记载在历史里,本不关她何事。可如今,她是鱼幼薇,根本无法置身事外。
百里灯火不绝,河畔边上的家家户户都悬挂五色灯彩,一群顽童争先恐后地观赏着彩灯上描绘的各种人物。
恍然间,一抹单青色的身影映入她的眼帘,霎那间,她想起一词,蓦然回首,那么却在灯火阑珊处。
“姑娘方才也是被人群冲散了吗?”注意到她的视线,他转身触摸脸上的面具,对她微微一笑。
脑海里的意识从模糊逐渐的清晰起来,她似乎听到了自己的心跳声。
扑通、扑通……
斑驳的光影落在他的脸上,他笑着又唤道:“姑娘。”
“你……是谁?!”她偷觑着他,不愿接受从脑海里浮现的字眼。
朱红的面具后显示出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眸,他静默地凝视着她,缓声道:“那你希望我是谁?”
她低垂着头,细长的发丝遮住此刻的表情,但他还是清楚地听见她道:“你是温庭筠,温飞卿!”
他的丝履点破了前几日才下过雨而积起的水洼,陡然泛起层层涟漪。
“那你又是谁?”他轻声询问。
“鱼……”猛然咽下话语,她稍侧着头,不禁沉默的往后挪开步子。
她不要陷入鱼玄机的宿命中去,就算变成如今尴尬的局面,她宁愿自己是鱼幼薇,也只是鱼幼薇。
四周几乎笼罩在一片袅袅烟雾中,烟火的味道其实很淡,但来来往往的每个行人身上都带有这股略带火气的味道。
似乎猜出她想要逃跑,他伸出手,想要拉住她。而她却慌张的朝他挥手,霎那间,一道清脆的声响同时怔住了他们。
朱红的恶鬼面具立在地面正打着圈——
低着头,温庭筠的脸上还是一如既往的平静,但若仔细看,便会发觉他的神色不太对劲。
“为何你会害怕我?”他的音调低缓温柔,却令人有一种不寒而栗的感觉。
“我又不认识你,怎么会害怕你。”她口是心非地扭头想要岔开他的手,但一时不慎踩到裙角反而跌落在地。
他困窦地皱起眉,捞起宽大的袖子俯身直视着她,眼眸顿时暗下一个色阶,“真的就那么害怕吗?”
不要用这种眼神看着她,不要!鱼幼薇慌乱地在地上似乎抓起什么,她冲动的拿起物件往温庭筠面上一扫。
一时没有防备,他神经反射的松开手。
她立即看准时机,立即扭身冲进人群,不敢再回头。
“我有那么可怕吗?”他的表情似乎有点儿委屈。
他不记得有谁说过他面目可憎,怎么她见他的神情却仿佛见到牛鬼蛇神般恐惧。
“飞卿多心了。”纪唐夫宛若鬼魅般从他的身后冒起,他淡淡地瞟向她消失的背影,许久才接着道:“她是鱼幼薇,长安有名的女神童,可惜失忆之后就不见她有新的诗作流传出府了。”
“唐夫难得有心了。”温庭筠顿了顿嘴角的弧线,漫不经心地瞥向他。
“你们这些自诩聪明的拐弯抹角可真费神。”段成式不可置否地弯起一边唇角,耸耸肩道。
肚子里九曲十八弯,也不怕打结。
目光对视良久,温庭筠与纪唐夫不由得相视一笑。
“果然还是成式心性敏达,难怪从不见你抑郁忧愁。”这话不知为何听起来有点儿带刺,纪唐夫脸上的神情依旧冷淡自若。
“……”段成式撇嘴,横眼扫向温庭筠,见他眉头紧锁,不解的探问道:“飞卿可是不适?”
可谁知,从他唇际逸出一阵低缓的笑声,紧接着,他的笑声愈发明显起来,带着一股耐人寻味的味道,“我只是在想若是叫她发觉自己手里攥着是何物时,会不会皱着眉梢,反而睡不好觉。”
“……”顿觉得自己好心当了驴肝肺,段成式翻着白眼,不愿再看他一眼。
其实温庭筠倒是说对了一件事情,当鱼幼薇一停下脚步,就立即发觉自己身上多了一物,不过当她看清究竟是何物后,背脊倏然升起一股寒意。
她怎么就拿了这个鬼东西?!
呃,也许该说是一个鬼面具,温庭筠的面具。
PS:这是修改后的版本,至于其他人在别地看到的,我就不管了。
修文也是没有办法的,以前写的还是比较啰嗦,小透明的世界啊,无法接受太多的责骂,我没有大神的海量,更不会淡定自若,这是个技术活,我做不到。
第一卷易得无价宝☆、第6章师道(2005字)
鱼幼薇白瓷般的手里正捏着桃木梳,她默然的面对着梳妆镜。镜中佳人清丽雅致,如果她是旁观者,那么她也会不禁赞叹鱼幼薇天生丽质、风姿卓然。
“小姐,老爷要你去客厅一趟。”夏袭不乐见自家小姐随意的绾起一头青丝,她皱着眉梢道:“这样可不行!小姐,身为一名大家闺秀,怎么可以不着饰物。”
又来了,夏袭的唠叨。把桃木梳安放在妆箧里,鱼幼薇瞥了眼挂在架上的朱色恶鬼面具,更加的感觉到头不是一般的痛。
“放过我吧,夏袭。”见夏袭从她颈后探手,抓起闲置的金步摇。鱼幼薇随即抬袖遮挡,哭笑不得道:“我可不想等一会儿会客的时候跌一跤。”
“那——”夏袭可不是一个好糊弄的主,她眸光流转之间就想到一个折中的法子,“换一身衣裳也可。”
她们之间到底谁为主,谁为仆?但为了避免多生事端,她只好听话的起身任她折腾。半晌,才等到夏袭欢喜的叫道,“好了,小姐。”
张开眼眸,她展袖,绣着荷叶边的袖边轻缓的往上飞扬,回落一身后,她面对着镜中的自己,微微的皱眉。
如花美眷也敌不过似水流年,一世的安乐可比倾城容颜重要的多。如果可以,她只想平平安安的过她的小日子,也不愿要倾城美貌。
许是称心如意了,夏袭难得没有再多说什么,反而推着她出了房门,
耳边似乎有道叹息在萦绕着,鱼幼薇停下脚步,回首看了眼半掩的房门,
“你说明年开春就回来,可是……我等了很久很久,直到我不再等待,而你也不再回来。”愈来愈低缓无奈的声音仿佛在叙说着什么,可惜太过细微如呜咽,反而听的不真切。
“怎么呢?小姐。”她的神色过于凝重,连夏袭都忍不住停下脚步,不解地询问道。
也许是她多心了。鱼幼薇皱了下眉未答,只是拉了拉夏袭的袖角快步走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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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未进屋,就听到鱼雄难得爽朗的笑声,更见到婢女们麻利的上下跑动传送着茶点。
这个客人很重要吗?鱼幼薇抿着唇以眼神示意她,可惜夏袭似乎没有接收到信号,依旧推着她进入客厅。
“幼薇终于来了,飞卿可看下小女是否有资格令你收为其徒。”鱼雄颔首,对于鱼幼薇今日的穿着打扮十分满意。看来夏袭年纪小小,但着实眼光不错,人又忠心本分,以后幼薇出嫁可一并带去。
少年的衣摆在风中微微的晃动,他微微抬眸,在见到是她时,嘴角蓦然轻缓的勾起。然而鱼幼薇在看清是他时,却吓得一趄趔,她急忙稳住身形,慌张道:“爹爹?!”不要告诉她,他竟然邀请了温庭筠当她的夫子?!
还没等鱼雄应声,就听到有人插嘴道:“幼薇,今后你若是能够得到温公子的一点半点教导,那么你往日的才名也能恢复,免得外头那些人不依不饶,坏你名声。”
她才不在乎什么名声,在心底根本就不置可否。可是在面上她还是乖巧懂事地道:“要大家为幼薇担心了,是幼薇的不是,但温公子可是负有盛名的名儒,又怎会收一介女子为徒。”
温庭筠的眼角恰巧捕捉到她眸底一闪而过的不满还有……敷衍。她讨厌他?!可真有意思,难得有人会如此的厌恶他。于是他故意拖长了音调,与她反着道:“小姐天资聪敏,许是不屑飞卿的教导。”
“飞卿多心了,幼薇一向尊师重道,又怎么会不屑飞卿。”眼角顿时横向她,鱼雄的眼神不可谓不毒辣,至少她被噎住了,只能不甘的沉默着。
小不忍则乱大谋,她忍他!
他见她吃瘪,得尝所愿地掩袖偷笑,其实温庭筠的性子也不过少年天性。
坐在一旁的清瘦少年也不停地点着头,猛地,他想起什么来,顿了一下接口道:“幼薇,你还不快向温公子问安,如此不知礼数,没个规矩。”
鱼幼薇见他漆黑的瞳眸中并没有映着他人的影子,嘴角却依旧温柔很很。这个家伙分明没把她放在眼里,纵然明白,她还是折服在现实之下,垂螓朝他福身作揖,“公子万福。”
温庭筠面对着她,嘴角的笑意愈发的明显起来,“幼薇可说错话了。”他顿了顿,果然见她更加抑郁紧抿着唇,连同眸底都点燃了淡淡的火气,他这才接着道:“从今以后我将教导你的一切,唤声夫子也不为过吧,幼薇。”
鱼雄陡然喜上眉梢,一开始他并没有十分的把握使他愿意屈就,毕竟他是温庭筠,不愿屈就人情世故的温飞卿,不过如今他愿意留下来当幼薇的夫子,真是省了他不少的担心。
鱼幼薇顿愣了一会儿,也不知是否该反抗,还是就此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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