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琐窗寒-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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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姨娘在屋里又哭又闹,骂了吴夫人又骂程氏,骂完了又接着哭她的啸槐。旁人只当她是真疯了,谁也不敢靠近,每天不过让人从外面递了饭菜进去,谁也不敢进屋。谢姨娘接着大闹了三日,后面也不怎么闹了,每天在屋里哭泣,日夜嘴里呼唤着啸槐的名字。
到第五日的时候里面一点声音也没有,丫鬟们觉得好奇,猜想她莫非清醒了不成,送进去的饭菜已经没有动过筷子了。蕊儿毕竟跟了谢姨娘好些年,心中觉得有些不妥。于是拿钥匙将房门打开,蕊儿将门一推开,就看见谢姨娘的身子悬在半空中,脚下一张踢翻的凳子。蕊儿吓得大叫。
吴夫人正和程氏说话,突然见谢姨娘房里的人慌慌忙忙的跑来,“太太,谢姨奶奶悬梁自尽了。”
“什么?”吴夫人大惊。
程氏也是一脸的惊愕。
吴夫人很快就清醒过来了,她冷笑着:“死了就死了,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将她拖出去埋了就是。”
下面的人不知道这么处理,程氏起身道:“叫外面的人去准备一口棺材来,然后去将这事告诉老爷。”
吴夫人也不过问,任凭下面的人去办。
宛心坐在椅子上,见了太太这个态度,心里也是满是惊奇。好端端的一条人命没了,难道就这样可以冷面冷心么,还是素日里吃斋念佛的那个老太太么,堂上的吴夫人竟让宛心心里产生了一股寒意。
衣伯青听见谢姨娘上吊的死,心里也是一惊,接着就掉了几滴眼泪。想着夫妻一场要发送一番,可又是一个身份微不足道的妾室,不能摆那些排场。也不让葬入祖茔,只在荒郊野外,让人选个风水稍好的地方破了土。命昔日跟前的丫头守了灵,在家只停留了三日就抬出去草草埋了。
宛心眼睁睁看着一个生命的消失,不禁想,如果当初三哥能够想到自己的离家出走会给姨奶奶造成这样大的打击,还会出走么。谢姨娘只是个微不足道的侍妾,她的死,很快就会被人忘记的。
明月不谙离恨苦 第七十九章 别扭
戚夫人到这边与吴夫人说话,接着又有几房的晚辈年轻媳妇过来与吴夫人请安。因时值初夏,午后难免犯困,程氏见吴夫人要陪大家说话,自己也只得守在旁边,不敢抽空回去歇午觉,怕吴夫人有事叫换。
两位夫人总不过说些家长里短的闲话,程氏见吴夫人已经两眼似睁非睁,大有睡意,也不好叫戚夫人先回去,便强打着精神笑道:“太太和婶子也说了半天的话了,何不摸几把骨牌,也好打发时间呢。”
吴夫人笑道:“正是,你也来坐吧。”
程氏便让人将牌桌搬了来,娘俩几个便坐下摸起牌来。
吴夫人笑道:“这看着就到夏天了,白天也渐渐长了起来,一时还不知道怎么安排哩。”
戚夫人道:“明天就傍晚的时候再来看望嫂子。”
吴夫人道:“妯娌们坐在以前乐乐也是很应该的,反正闲着也是闲着。”
程氏笑道:“身子该把玉妹妹接回来住几天,我们都好些没看着她了。怪想的,昨天宛心还给我提这事了。可怜我们这玉妹妹在郝家也难熬。”
戚夫人笑道:“我能有什么法子,他们郝家的门也是不好进的。上次玉儿回来住了两天,郝家就不好看了。这都是那丫头的命。”
程氏道:“玉妹妹还不道二十岁就守寡,又没什么遗腹子。何不将玉妹妹领了回来,再给她寻门亲事吧。她年纪轻轻的,若再迟几年就不好办了。”
戚夫人冷笑道:“这事哪里有桐大奶奶说得这样轻巧。她既然给郝家做了媳妇,贫富都应该守着。虽说膝下无子,我看他们郝家也有那个打算从他们远房过继一个孩子的主意,只要玉儿能安下心来,将孩子带大。若再争气些,谋个一官半职,也就苦尽甘来了。”
程氏知道戚夫人平时最是寡情的,便又拿别的话说开了。
几局下来,程氏输了几百钱,当然她也丝毫不在意。她正埋头数跟前的钱的时候,自己屋里的一个小丫头慌忙跑来了。
程氏见她风风火火的未免有些不高兴:“着火了还是鬼撵来了,值得你这样。”
小丫头忙道:“奶奶,小姑娘不好了。”
“什么?”程氏将手里的牌一撒,便起身对两位夫人道:“太太,我这去看看,失陪了。”
吴夫人也是一惊,忙道:“你亏去吧。有什么消息叫人带个口信过来。”
程氏扶了丫头才慌慌忙忙的回去了。
吴夫人也始终不放心,忙遣了一个小丫头跟去看看。
吴夫人叹道:“这两个月怎么这么多事,偏让人不得安宁。”
戚夫人宽慰着:“大家子,每天都有好几百件事,嫂子想开些吧。想来小孩身子弱,不过是受了点凉,想来也没什么要紧的。”
吴夫人道:“但愿没事。”
程氏回到房里,见浅香睡在小床上,奶娘守在旁边抹眼泪。程氏几步过来,摸了摸孩子,额头滚烫,便骂道:“孩子都烧成这样了,怎么不早说。”
奶娘含泪道:“上午的时候还好的,吃了午饭她就喊肚子疼。我想着可能是午饭吃多了,也没在意,后来肚子不疼了,好不容易安抚她睡下。谁知她这一睡就两个多时辰,若是往日早就醒了,可到现在都还没醒,又发起高烧了,我正没主意,才让丫头去找奶奶。”
“来人,快叫人去请大夫来。看陈太医能不能来,不能来就请了张大夫,要快。爷想着快要回家了,也派人去告诉他一声。”程氏吩咐着,下面便立刻有人答应着去了。
程氏见了这个奶娘心里就有气,忍不住要抱怨:“你平日是怎么带孩子的,都病成这样了你也不管管。若有个好歹,仔细你的皮。”
奶娘吓得大气也不敢出。
半个时辰不到,大夫就请来了。陈太医没有来,来的是张大夫。程氏等只在里屋里略回避了,奶娘抱着小浅香坐在椅子上,浅香依旧在昏迷当中。张大夫也是衣家的好医生了,先看视了一番,又珍了脉,方道:“小姐高烧不退,身上又有红斑,只怕是天花吧。”
“什么,天花?”程氏在里面听见大夫的诊断心里已凉了半截。
“奶奶不要着急,小姐的痘子才发出来,情况还好。吃药调理数日方好。”张大夫道。
程氏隔帘说道:“还请大夫费心了,我只这么一个女儿,若是不是好岂不是要了我的命。”
“奶奶别慌,先收拾了房间来派专人照顾。只要不扩散开就好。”张大夫交代着。
程氏忙吩咐下去了。又叫人给张大夫专门备了房间,请张大夫在府里暂且住下。吴夫人听说浅香染了天花,也不便过去看视。每日三次烧香念佛,自己又吃斋数日求菩萨保佑,又让人去交代程氏供奉痘症娘娘。
天将黑的时候也不见衣啸桐回来,程氏正抱怨天抱怨地:“怎么还不回来,难道就这么不关心他的女儿么。快派人去看看,他还在朝堂么。”
便有小厮去了,归来时说:“爷今天早早就没事做了,也不知道在什么地方。”
“什么,不会又是去喝花酒了吧。快派人四处去找。”程氏焦急的说道。
至夜的时候,啸桐喝的酩酊大醉的回来了。程氏见了他这样心里更是有气,“你还回来做什么,死在外面就好了。”
“今天发了俸禄,我高兴。喝几杯还不行吗,也要你管。”啸桐说着酒话。
程氏怒道:“我是管不了你,如今香儿病重,你也不管管。我派了那么多人去找你,你又死在哪家勾栏院去了。什么俸禄,你做了几月的官了,拿过几两回来,怕都是给外面那些粉头了吧。今天我们到太太跟前去评评理。”程氏便拉啸桐。啸桐将程氏一推,“我喝多了,要睡了。”
程氏哭道,“女儿是我一个人生的么,你几时管过她。我知道,你嫌弃她只是个丫头吧。”
啸桐仗着酒劲扬手给了程氏一拳,说道:“我的事要你管,你还嫌管得不够多么。”
程氏哭道:“我的老天爷,要我怎么活哩。”
啸桐狠狠的瞪了程氏几眼,便径直出去了。
程氏捶着门板,心里虽然恨,但也不敢吧他怎么着。好在锦儿上来劝了:“奶奶,爷在外面喝了酒,酒还没醒。奶奶别太计较了,若伤了身子小姑娘就更没人管了。”
程氏道:“看吧,他就是这样骑在我的头上的,别的事也罢了。香儿他也不管了,我们娘俩真是苦命。”
锦儿又拿百般软言劝解着,好半晚程氏才住了。
啸桐到别的房间休息,酒劲一上来,啸桐倒头就睡着了。第二天天才亮,就听得外面说道:“衣啸桐,你给我滚出来。”
啸桐细听之下便知道是母亲来了。忙披了衣服前了开门。
吴夫人进门就给啸桐扇一了耳光:“好个下流种子,你在外面喝了酒回来还打媳妇了。你女儿病成那样,你几时到跟前看望过。把个媳妇急得请医问药,现在正出花儿,你一句也不过问。仗着那些黄汤,便也动手了。”
啸桐垂了脑袋一句话也不敢说,由于吴夫人逼迫着,啸桐只好向程氏陪了不是,又问了几句浅香的话,朝里的事他也走不开。竟不去上前看望,只交代好好调养,便又出了门。
程氏咬牙道:“亏得香儿还喊他一声爹,他这些行为哪里配得上这个称呼。”
这天啸桐处理好公务以后,便让寿儿牵马去春霞那边。
寿儿劝道:“爷今天不去吧,小姐病着。爷回去晚了,奶奶又得发脾气了。”
啸桐道:“我就是受不了她那样子才晚些回去的。”
寿儿也不好过多的劝解,只得跟了啸桐来。
春霞正在房里和欢欢做针线,忽然报啸桐来了。她有些喜出望外,忙迎了上来:“我还以为爷今天不来了,还说要早点掩了门歇息的。”
啸桐笑道:“我若不来又怕你提心。”
春霞笑道:“上午的时候你让寿儿来送东西,听得你们里面的小姑娘出花儿了,我还以为爷必是要歇几日的。不曾想大驾光临。”
啸桐道:“我来了难道你不欢迎么。”
春霞笑道:“我高兴还来不及了。”
啸桐道:“屋里的那个是夜叉,我今天倒不想看她的脸面。”
春霞道:“你女儿身子不好,回去晚了家里又得闹了。”
寿儿已经上来催了。
啸桐道:“让我再坐坐。”
春霞笑道:“我也不敢多留爷,好在酒菜已经备下了。爷吃了饭再走。”
啸桐笑道:“甚好,你去拿来。”
春霞便下去吩咐了。又让人给寿儿拿了壶酒,许了些菜馔。春霞陪着啸桐就喝了起来,她先端起酒杯向啸桐敬了一杯:“爷,你一日辛苦,这杯先敬爷。”
啸桐笑着喝了。他马上又将两人杯里斟满,也敬了春霞一杯。几杯下去,寿儿又来催了,春霞也不敢多留:“爷,该走了。天色不早了。”
啸桐捏捏她粉嫩的脸蛋笑道:“难得你如此善解人意。改日再来多陪你几晚。”
春霞笑道,将啸桐送出了门。自己便归房歇息。
明月不谙离恨苦 第八十章 出师不利
且说啸槐离家已有半月了。他一路向南,这些天一直在赶路,走过了许多村庄和城镇,离京城已经很远了。心想家里就是要追他也追不上,当然他不知道母亲为他上吊一事。刚开始还是漫无目的的只顾着逃离京城,这两天他越走越远,他在心里也逐渐有了计划,要去游览一下江南的丽景,顺路再做些侠义之事。他向往游侠般的生活已久了,好不容易从那里逃了出来,总要做几件自己喜欢的轰轰烈烈的大事。等到他衣锦还乡的时候也让家里那帮人来瞧瞧他,那时候衣伯青再也不会对他吹胡子瞪眼了。
啸槐一想到这些事,顿时觉得精神焕发。甚至还忘了从早起他只买了两个烧饼充饥,现在肚皮都还饿着的事。
眼看已到中午,夏日里的阳光着实有些毒辣。他已经走了整整一上午了,正是人困马乏之际,偏偏正处于荒郊野外之中。这前不着村后不挨店。人和马都是腹内空空如也。这午饭还不知道去什么地方讨。啸槐不禁想起了在家的时候,虽然他是庶出的次子,但每天也日子过得优越,吃穿不愁。虽然是姨娘出的,但身旁的丫鬟媳妇一大堆的簇拥着长了十几年。若不是看不惯父兄的那副嘴脸他也不会离家。
正在啸槐胡乱想着的时候,突然发现不远处有一片桃林。啸槐看到了希望,立刻一夹马肚子,便向果林奔来。啸槐来到林中以后,不免有些失望了,果树上虽然挂满了果子,可大都还是青涩的小毛桃,好些还被虫蛀过。啸槐在失望之余也只好将就些,摘了许多,用自己的衣服兜了。想着马跟着他奔波劳碌,不远处恰好有一片池塘,啸槐将马牵到塘边喂水,自己坐在一棵大树下歇息,嘴里咬着满是虫蛀的寡淡的桃子,才吃了不到三个,就听见身后有人在喊:“好呀,我这树才挂果不到半个月你就来偷,今天可让我给逮着了,看我不打断你的狗腿。”
啸槐往后一望,见一个农夫手里拿着一条扁担向他这里奔来,前面还有一只大黄狗狂吠着。啸槐自小就怕狗,见了这情状,也顾不得吃东西了。吹了一声口哨,马就过来了。啸槐飞快的骑上了马背。没命似的逃跑。
农夫见已追不上,累得在原地大骂:“狗娘养的小王八羔子,学会偷哩。小心吃了烂肚肠,若让我抓着看不剥了你的皮去见官哩。”
啸槐逃了几里地以后就有些后悔了,干嘛要逃啊。不过就是吃了他几个桃儿么,还半生不熟的,心想好不容易遇上了个农户若许上几两银子说不定还能讨一顿饭吃。现在好了,不仅没有饭吃,连桃儿也没得吃了。都怪刚才那条大黄狗太凶恶,不然啸槐怎么怕他。
啸槐骑着马慢悠悠的走着,眼看又是夕阳斜晖的时候才见前面有一个小镇子。啸槐立刻来了精神,催马快行。
啸槐已经整整饿了一天,见前面正好有一家饭店。啸槐让店里的小二将自己的马牵去喂好,自己进店来。小二马上就迎了上来,笑嘻嘻的说道:“客官打尖还是住店。”
啸槐见已天,下一个歇脚的地方还不知何,便说:“给我开一间正房吧。”啸槐一面说,一面从腰间掏银子,又问:“住一晚多少钱?”
小二答道:“客官,上房需五百钱。”
啸槐掏了一块碎银子丢给小二,并说:“给我准备一壶酒,再炒两个小菜,皆要好的。”
小儿大声吆喝着:“好勒。马上就来。”
啸槐又问了房间,小二带了他上去。啸槐殊不知店里的一伙小偷从他进门的时候就盯上他了。
其中小胡子的是他们的头儿,对其他两个小声说着:“看来今晚又得干上一票了。看他那穿戴绝对是富家子弟,总算逮着肥羊了。”
几人又合计了一番,便叫来了店家也要了一间客房住下。刚开始店家见他们三人住一间房有些不答应,但看着他们几个凶神恶煞的样子不敢得罪,才开了房。
啸槐心满意足的吃饱喝足,又让给他打了洗澡水。啸槐沐浴过,便叫来了小二吩咐要好生看管他的马匹。自己先到后院练了一套剑法。随后就回去休息。
那伙小偷就住在啸槐的隔壁,打量着隔壁已经熟睡便起身行事。他们是惯偷了,只用了些伎俩就摸进啸槐的房里,不动声色的拿去了他背的褡裢。还想偷的时候突然听见啸槐在梦中大喊:“看你往哪里跑。”
几人以为啸槐已醒,已顾不得许多,忙跳窗子逃了。
啸槐美美的睡了一觉,醒来的时候已见大天亮。伸伸懒腰,心满意足的打算又一天的行程,却猛然发现自己被的褡裢不见了,又见窗下还有燃尽的香灰,便知道遭了偷儿。见随身的剑不曾被人偷去,忙拿了剑,匆匆来到楼下,大叫:“你们这是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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