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琐窗寒-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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侍琴跟了上来。她也松了口气,“还好,第一关总算顺利通过了,什么状况也没发生。后面也就容易了。”

宛心叹道:“如今我也放心了。二姐姐是幸福的,什么也不求了。”她在心中依旧在回忆着见到仰云第一眼的时候,他幸福吗。宛心真的想问问他。可为什么看到他眉头舒展不开,眼中也没多少的光芒呢。他还是当初的那个仰云吗。他不是以前的那个仰云了,他现在是二姐姐的丈夫,是二姐姐肚里孩子的父亲。

侍琴拿了白纸过来对宛心说:“太太前几天让姑娘遍几个灯谜说是灯节的时候还玩,姑娘才想了两个。现在没事,为何不想几个来,也是一桩事啊。”

宛心接过白纸,看着白纸却发起呆里。侍琴将蘸好墨的笔给宛心。宛心握着笔,半天写不出一个子。干净的纸张上面,立即点上了几点墨。

本来侍琴是怕宛心东想西想,所以才找了事情让宛心做,哪知没有什么效果。侍琴忙说:“呀,纸脏了,换一张吧。”

宛心摇头说:“不用。”她提笔便写了两句,“夜阑犹有人未静,流水落花不得怨。”写完了最后一个字的时候便咳嗽了起来,于是将手中的笔一掷,伏在桌上嗽个不住。

侍琴忙与她捶背,“怎么呢,姑娘。是不是夜里受凉了。”

珍儿立即端了水来。

宛心咳个不住,接过水勉强喝了两口。

“姑娘要保重身子。”侍琴不停的为宛心捶着身子。宛心向她摆着手,艰难的说:“谢谢,不用捶了。你们先下去,让我一人坐会儿。”

侍琴有些不放心,“要不告诉奶奶去请个大夫来看看。”

宛心摇头,“我没事。”

侍琴和珍儿只得退下。

啸槐带着仰云在府里四处走走。仰云说:“半年不见,啸槐倒长高了不少。”

啸槐脸上有过一丝羞涩,他笑道:“好久没见仰哥了,哦,不对,应该称二姐夫才是。”啸槐连忙更正。

仰云笑笑。

啸槐重新说过:“大半年没见二姐夫了,怎么二姐夫变深沉了,不像以前那样谈笑风生了。”

仰云苦笑道:“是吗。我觉得自己以前话也不是很多。”

啸槐忙说:“以前我常羡慕二姐夫去过很多地方,见识也多。也想着什么时候能走出去见见世面呢。说来我也十八了,却一直没出过远门。”

仰云叹道:“外面的世界太大了,当你真正走出去看了以后,你就会觉得还是家里好。外面的人也复杂,什么好的歹的都有。”

“我又不是个姑娘,总该出去看看。”啸槐坚定的说。

两人又走到了栖霞阁外,仰云突然说:“这里怎么这么熟悉,一点变化也没有。”

啸槐道:“这是宛心的屋子。”

仰云便自然而然的停下了脚步,他望望那高高的围墙,只有梧桐的枝桠神出来。树上光秃秃的,显得一点生机也没有。他在等那种悠扬的乐曲,能将他心事拨起的的那根弦弹响。

啸槐往前走了好几步了才发仰云没有跟上来,忙问:“二姐夫怎么不走了?”

“我在等琴声。”

啸槐道:“四妹妹几个月前就不弹琴了,所以听不到了。”

仰云叹道:“真是可惜。她的琴弹得那么好,怎么就搁下了。”

啸槐说:“听说琴坏了,也许是没有知音,弹了也没意思。”

仰云细细的回味“知音”这个词语。他们能不能算做一对知音呢。

正打算和啸槐离开的时候,珍儿走了出来,她看见了两位,忙说:“原来是三爷和二姑爷,怎么不进去。姑娘在屋呢。”

啸槐笑道:“我们只是路过,并没打算进去的。妹妹怎样呢,在做什么?”

珍儿说:“刚才姑娘写了几个字就咳嗽了起来,现在好些了,但不知道为什么哭了起来。侍琴姐姐正劝呢。”

“哦,原来是这样。”啸槐叫仰云走了。仰云才挪动了脚步。

似曾相识燕归来 第六十二章 问情

宛心是个聪明的女子,宛冰回来的这两天。她很少到吴夫人的身边去了,和靳仰云也刻意保持着距离,更别说私下见面,那是绝没有的事。

早上的时候,宛心到吴夫人房里请过安,宛冰也在场。宛冰对宛心笑道:“妹妹,我回来两日了。有好些话想与你说说,到我房里坐坐可好。”

宛心欣然答应。

两姐妹携手来到宛冰以前住的房里,两姐妹上了炕,对坐了,侍墨捧了茶来。

宛心先开了口,“二姐姐现在有了身子,真是件大喜事,实在是值得恭贺。”

宛冰笑道:“你可知道在我怀上肚里孩子的那一晚,孩子他爹口中叫的是什么?”

宛心见宛冰问得奇怪,有些不解,忙说:“心儿不明白。”

宛冰依旧笑道:“我们姐妹几个就宛心最聪明。怎么今天却糊涂了。半年前靳仰云来我们衣府的时候,不是常去找妹妹呢。你深知他的心,用不着和我装糊涂的。”

宛心连忙解释道:“二姐姐想说什么直说就好,都是自家姐妹,也用不着绕圈子的。”

宛冰的脸上笑容更加灿烂:“好妹妹,你会写诗,会画画,会弹琴。就是针线活也是顶尖的,长得又好。比我又年轻,好生让我羡慕。也难怪我们爷心中就只有妹妹一个,我么,连他屋里的丫鬟也不如。”

宛心望着宛冰如花的笑容,却感到害怕起来,昔日自己也是伶牙俐齿的,现在也找不到半句话来。

宛冰继续笑道:“既然你们两个相知,为什么还要我嫁到那里去,让我天天看他的脸色呢。”

宛心忙说:“二姐姐,宛心从来没有这个想法,二姐姐多心了。”

宛冰冷笑道:“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吗。当我是傻子呢。那么我问你,你的小凤簪上哪里去了,为什么不戴出来我看看。你早就送人了吧。你可记得那簪子共打了两支,我们一人一支,而我竟然在他的书房里拣到了你的,我的好妹妹,你还和我装憨呢。”

宛心真的是被堵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手里不断的绞着衣角。她看着对面的二姐姐,就像从来不认识一样,这个姐姐让她感到如此的陌生。可自己心中对二姐姐有愧,所以也找不到半句话来为自己分辨,只有尴尬的坐在那里。

宛冰脸上的笑容突然消失了,转眼间眼泪就顺着脸颊滑落下来,宛冰向宛心哭诉着,“妹妹。你可知道我这半年有多苦吗。做他们靳家的媳妇太难了。那么大的一个家要去管着,不能出半点错。他们家是做生意的,账本又多,加减乘除哪样是省心的。可爷一点也不领情,嫁到他们家里半年了,爷连半句安慰的话也没说过。该去他们家的不是我衣宛冰,而是你衣宛心。”

宛心连忙说着:“二姐姐。我真不敢有这样的想法。我是真心希望二姐姐能够得到幸福的。”

宛冰冷笑道:“幸福,现在我的幸福都是我的好妹妹让给我的。我要怎么来感谢你了。”

宛心看着这个喜怒失常的二姐姐不敢再坐下去了,于是起身告辞:“二姐姐,你要多休息。宛心先回去了,改日再来看望姐姐。”

宛冰道:“妹妹怎么急着要走,我还有许多话都还没说。难道妹妹是讨厌我这个姐姐了,不想听我说么。妹妹不知道,在他们靳家我也没什么可说话的人,我是天天念着家里的姐妹们。就是在夫家受了委屈也只得忍着,有苦也没处诉,妹妹就当可怜可怜我这个做姐姐的吧。”

宛心道:“二姐姐,这样结果不是我想要的。”

宛冰依旧冷笑道:“是吗。在他身边的人是我,不是你。可你依旧成功的从我身边将他夺走了。我的妹妹本事真大。为什么你不是个男儿,不然为官做宦的,不知该有怎样一番作为呢。”

宛心明白宛冰的冷嘲热讽,但她除了静静的听着以外,实在找不道反驳的话来。

恰在此时侍墨进来说:“姑奶奶,太太有请。”

宛冰起身说:“我与妹妹还有许多话没讲,只有改天再说吧。”

侍墨等宛冰走了好远,才对宛心说:“四姑娘,我们奶奶吃的苦太多了。她心中受的委屈你是不能明白的。”

宛心走出了宛冰的屋子,这一刻她再也忍不住自己的眼泪,所有的委屈,所有的苦楚,全部化成了眼泪。有谁体会过她的煎熬,命运啊,你又成功的捉弄了三个俗人。宛心问着苍天,“上天,为什么世上有我的存在。我的存在本身就是个错误。我除了给别人带来痛苦以外还能带来什么。除了给自己带来痛苦以外,还能给自己带来什么。”

宛心一面走,一面哭,好不伤心。一直来到了栖霞阁,还没进门,侍琴就迎了上来,“姑娘,你可回来了。屋里有人在等姑娘。”

“谁来了?”宛心问道。

侍琴道:“姑娘进去看了就知道了。”她看见宛心双眼红肿,似乎刚哭过的样子,又问:“姑娘怎么哭呢?”

“好好的,谁哭了。”宛心连忙掩饰。

“脸上的眼泪都还没干呢。”侍琴道。

宛心拿手里的绢子擦了擦眼睛,便向院里走去,那人也迎了上来,宛心抬头一看,不正是那个冤家么。

仰云做了一揖,“一直没有机会来拜访妹妹,妹妹可好?”

宛心道:“二姐夫多礼了,我很好。”宛心走进了里间,仰云不便进去,自己在椅上坐了。侍琴端了半盆水进去,宛心洗过脸,薄施了脂粉,才又出来。

仰云道:“许久没见妹妹了,妹妹可好呢?”

宛心淡淡的说:“二姐夫刚才已经问过这个问题了。”

仰云突然感到有些手脚无措,笑嘻嘻的说:“妹妹喜欢什么样的琴,我送妹妹一把可好。正好我有一个朋友是做这方面的,找他准没错。”

宛心道:“不劳二姐夫费心,我再也不弹它了。”

“为什么,妹妹的琴弹得那么好。若放弃了岂不是很可惜。”仰云惋惜的说。

“弹给谁听?古来知音皆寂寞,也没那心情了。二姐夫若是为琴的事而来,那么宛心领了姐夫的好意。现在用不着了,二姐夫若是没有其他的事,还请回吧。”宛心开始逐客。

仰云的眼睛直勾勾的望着她,宛心别过脸去,视而不见。仰云半天才说了一句:“宛心,你变心呢?”

“二姐夫这话是从何说起?”宛心一脸的疑惑。

“不是吗?你将我昔日送你的东西,为什么又送给宛冰。这是什么道理?还有自从我来了以后就一直躲着我,心虚了吧,因为你的心早就变了,当初是谁说过要等我的。”仰云质问着宛心。

宛心觉得好气又委屈,她马上回了过去,“二姐夫现在说的这些话不怕有失姐夫的身份么。若你是个聪明人,为何还要问我这些。如今还有什么意思。现在二姐姐成了你的妻子,你为什么不好好的待她,我们衣家的姐妹在你眼中是什么,玩物吗,奴才吗?”

仰云站了起来,脸色铁青,“我来错了,半年前就错了,现在更是错上加错。”

宛心伤心地哭了起来,仰云心疼,但他愣在那里又不敢做什么。侍琴在里面听着两人突然吵了起来,又听见宛心哭,忙出来劝道:“二姑爷。我们姑娘心情不好。请先回去吧。”

仰云也觉得没有留下来的必要。抬脚就走,还没有走下阶梯,便又折了回来对宛心说:“对不起,是我先对不起你。我一直都想给你道歉,想请你原谅。”

“没有对不起,我们之间从来就不存在谁对不对得起的道理。不用道歉。”宛心泣道。

仰云说:“那么在八月里,你在我书房说的那些话是真是假?”

“已经注定了结果的事,何必还要去计较过程。那时候的心情又怎能用现在的心情来回答。”宛心说些推脱之辞,自己也一直刻意回避着这些问题。

“好,你可以不给我答案,那么你在心中该有个答案。对不起,是我打扰了。”仰云又做了一揖才离去。

宛心掀了湘帘进里屋去了。侍琴忙去送仰云。

“二姑爷,侍琴只是个丫头,当初你送我们姑娘的东西还是我转交的。请二姑爷为了我们姑娘也为了大家好,就不要来找她了。”侍琴道。

仰云回头看她一眼,“是我多情了。”侍琴心里有话,但又不知从何说起。她突然想起了刚才在里屋找到了曾经的那块绢子。侍琴拿了出来交给仰云,并说:“二姑爷,这本该是你的东西。你好歹收着,我们姑娘也是不知道的。”

仰云接过来一看,见上面还题了一首诗,他念道:

“月明西倚照朱轩,谁与灯前伴我言?

两袖也曾携逝水,枕边衾里拭啼痕。

多情说与相思在,劳燕分飞日已昏。

烛影摇红闲落处,无情应笑欲离魂。”

仰云说道:“这是她的句子,谢谢姐姐。我真傻,为什么还要去问她。还要让她为难,我都懂了,请姐姐放心。”

侍琴目送仰云离去,她心中也是一团乱麻。她那善良的姑娘,为什么要让她遇上两个男人,两个都无法托付的男人。

侍琴发了一会儿呆,才又到宛心房里。见宛心和衣躺在床上,侍琴说:“怎么睡了,不怕睡出病来么?”

“死了倒好。也用不着这样来逼迫我。”宛心道。

侍琴说:“姑娘怎么说这样的话,姑爷说过不会有今天的事了。”

宛心叹道:“二姐姐,是我害她的。”

似曾相识燕归来 第六十三章 落梅风

又开始下雪了,从昨夜一直下到清晨还没有停息的迹象。今天是元宵佳节。衣府里早早就开始张罗开了。

宛心不过遵循礼仪到上房里请安毕,回来后一直在窗前闷坐着。昨天真是烦恼的一天,所有的矛盾,所有的委屈仿佛都让她一人承担着。让她喘不过气来。

“姑娘早起到现在你都还没吃东西,喝点粥吧。”侍琴端了一碗火腿笋片粥进来。

宛心摇头:“我不饿。”

“一夜没吃东西,现在又是大半早上了,若不吃点东西一会儿又说头晕。姑娘的身子是自己的,就应该保重才是。”侍琴道。

宛心回头看着她,“侍琴,我的好丫头。为什么,为什么所有的一切都要让我来承担,我到底做错什么了,还是就不该出现在这个世上。”

侍琴道:“都一夜过去了姑娘还将这些事挂在心上。皆因姑娘放不开心的缘故,所以一直觉得自己活得苦闷。人这一生不过短短几十年,快快乐乐是一辈子,哭哭啼啼也是一辈子。姑娘年幼失母,虽说老爷太太待姑娘也好,可也难真心的疼爱。老爷真正疼的不过是大少爷,连三少爷都很少过问,别说姑娘了。姑娘虽然从小跟在太太身边长大,但毕竟隔了一层肚皮,只有二姑娘才是她心头的肉。我们姑娘命苦,本应该得到更多的关爱才是,可一切还都得靠我们姑娘自己打开自己的心房。一切都不是你的错,错的是命,是运。”

宛心静静的听着,不免又落下几行热泪。

吴夫人找了个婆子来请宛心过去看戏。宛心只得起身前去。刚走不远,两个小丫鬟拿了一卷东西过来,说是王府送宛心的礼物。宛心忙接过东西,回屋展开卷轴一看,见是一幅宋人赵伯驹的《江山秋色图》的绢本,画面深远而恬静,清新秀媚。一幅深秋的辽阔的山川郊野景象。宛心忙问送东西的小丫头:“是谁送来的?”

小丫头答道:“说是后门上的老妈妈带进来的,说是王府里送给姑娘的东西。”

宛心道:“我怎能受如此大的礼,改日必去拜谢。”忙命侍琴收了。

侍琴在心中叹道,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宛心才又去吴夫人那里,戏早就看演了。宛心见宛冰旁边的位置空着,宛心知道那是为她留的,不知怎么的,今天竟然有些不敢过去。

宛冰见宛心来了,“呀,我这妹妹忙什么呢。错过好几出好戏了,是忙着弹琴,还是忙着画画啊。”

宛心低了头安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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