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琐窗寒-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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婆媳俩又说了一会儿话,程氏房里的丫鬟就来找她,说是大少爷有请。程氏答应着去了。

侍墨等宛冰上chuang睡下后,放下了帐子,放下湘帘。就退出去了。自己坐在外面的炕上做针线。

侍琴捧了几本书来了。

“墨姐姐,这是我们姑娘还二姑娘的书。”

侍墨忙起身接了,又留侍琴喝茶。

两人随便说些话。侍墨说起了昔日姐妹们一起的话:“听说二老爷那边的螺儿,被二老爷看上了,要收她做屋里的姨娘。螺儿不肯,二老爷让人打了一顿,可怜啊。一个丫头,能有什么办法。”

侍琴也感叹着:“可不是呀,前儿太太身边的雪缎姐姐的生日。我们这几个早就说好要给她做生日的。偏又是太太的整生日,谁又还记得她。忙了这些日子,也实在是抽不出时间。我们几个还不知道能在一起几年。”

侍墨点着头:“等我跟姑娘去了南边,要聚也难了。”

侍琴闻见此番说法便问:“当真的,二姑娘真要嫁去南边的靳家么?”

侍墨笑道:“虽然还没有议定日期,也还没下聘礼,但也八就不离十了。你不知道,老爷和太太很情愿做成这件喜事。我看那个仰云少爷人也挺好的。”

侍琴低头喝着茶,也没什么好说的,坐了坐就回到栖霞阁。

夜里,屋子里只剩下了宛心与侍琴。侍琴便从衣服里拿出一个绢包,神秘的递给宛心。宛心不解,她接过来一看,手绢里包着一个扇坠,扇坠是用红色丝绦结成的同心如意结,中间还串着一枚白玉姵,玉佩上刻着一对儿蝴蝶。宛心看那手绢半新不旧的,且不是自己常用的东西。

宛心疑惑的问:“这些东西是从哪里来的?”

侍琴压低了声音,在宛心耳边说:“昨日下午,仰云少爷的小厮给我的,要我在他们走后务必转交给姑娘。白日里人多,我不敢拿出来。”

宛心红透了脸,怒说:“你明知他和二姐姐有婚约,为什么不退回去,让别人知道了像个什么样子,我还做不做人。”

侍琴忙安慰着:“对不起,姑娘。当时我没考虑这么多。再说这也是靳少爷的一番心意,我如何去拒绝。我一个丫头也不能替小姐拿主意。”

宛心本还想说侍琴几句的,可话到了嘴边又咽了回去。那个同心结就在宛心的手里,宛心觉得火一样的烫手,灼伤着她的心。想着想着,眼泪就滚落出来了。侍琴在旁边看了也不好劝。

宛心又取来绢子细看了,心中百般缠mian,既惧怕,又激动。想了半天,便让侍琴去磨墨。自己提笔在素帕上提了一首诗。

诗曰:“月明西倚照朱轩,谁与灯前伴我言?

两袖也曾携逝水,枕边衾里拭啼痕。

多情说与相思在,劳燕分飞日已昏。

烛影摇红闲落处,无情应笑欲离魂。”

本来还想再续上一首的,可更深露重,自己实在掌不住了。便命移灯下帘,自己和衣躺在床上。一会儿外面又下起夜雨来,滴滴答答的,敲打着窗下的梧桐树。宛心在枕上思量着,直直的流了一夜的泪。

第二日侍琴进来服侍时,见宛心模样很是憔悴。宛心让她将帕子和扇坠捡了,放进不曾翻动的抽屉里。便开始晨妆。

梳洗已毕,宛心带了侍琴来到吴夫人房里。见兄弟姐妹们都在,戚夫人带了宛玉也过来了,才知道吴夫人病了。程氏抱了浅香和婆子说:“大夫来了就快请进来吧。”

女眷们皆闪在了屏风后面,管家带着太医进来了。吴夫人躺在床上,不能言语。太医诊过脉,只说是虚火上浮,动了肝气,便写了药方。管家拿了药方与啸桐看,啸桐瞧了一眼便让小厮去抓药,煎药。

宛冰姐妹亲侍汤药,守在吴夫人床边,寸步不离,七日后才见痊愈。旧日里,吴夫人让大家抄了不少的《金刚经》,明日便让程氏领了宛心去白水庵里散与众人,多结善缘。

从白水庵里回来以后,闹了一上午宛心觉得累准备上chuang躺躺,侍琴见旁边没人,笑说:“看来小姐的姻缘有成,且应在南边了。”

“就知道能从你嘴里跑出什么好话来么。我看你也大了,我也不敢留你。明儿回了太太,赏你去配个小厮。”宛心咬牙说。

“好姑娘,我不过说了一句。姑娘才真是不饶人的。我要一辈子都跟着姑娘哪里都不去。”侍琴笑说。

“那些和尚尼姑说来哄骗世人的谎话如何信得。以后别在我前面提半个字。最好是连那个人的名字也不要提,方是干净。”宛心说完,便赌气的翻个身,面朝里睡了。

侍琴想要又不敢笑。忙上前放下了帐子,自己慢慢退了出去。这里宛心躺在床上,心中却乱想起来。不由得又落下泪来。不过感叹命运罢了。便恍恍惚惚的见仰云从外面走进来,风采依旧。宛心想叫人,可屋里一个人也没有。

仰云什么话也不说,便对着她先是作揖,后是跪拜。慌得宛心连忙还礼。见仰云满脸堆笑,自己有许多话要对他讲,偏一个字也说不出。忽又见他披红戴绿,一副新郎样子的打扮。看看自己也是一身大红嫁衣。接着便是一阵风刮过,两个似鬼差的人将仰云叉走了。宛心急着想大叫,可喉咙里发不出半点声音。接着白水庵里的妙殊尼姑上前来扯她的衣裳。宛心吓得满头大汗。试了好几次才从梦中惊醒,叫了出来。侍琴听见宛心在梦里叫人,便知道是魇住了,忙进去。

只见宛心瞪着两眼,不住的喘气,满脸已分不清是泪还是汗。侍琴忙拿帕子给宛心擦拭着。

“姑娘一定是给梦魇住了。”地下的一个丫头忙倒了一杯茶来,宛心喝了一两口又躺下,只是无声的流泪。

侍琴很是担心:“姑娘梦见什么呢?”

“怕是不祥。”宛心说,手里紧紧的抓着锦被。

“大白天睡觉就爱胡乱做梦,也不真。姑娘不要怕。要下床走走吗,还是要看什么书呢,对了。你许久都不弹琴了,要不我去布置。”

“不用了,我躺躺就好。”

侍琴只得守在旁边打着扇。宛心也害怕再做同样的梦,也不敢睡了。和侍琴随便聊些话题。正好外面有人报二姑娘来了。宛心连忙起身。先整整衣裙,对镜掠掠头发,侍琴陪她出去。

“四妹妹在屋里做什么?”宛冰便问。

“刚躺了一会儿。”宛心回答。

“哟,那我来得不巧了。”

“怎么会,我也睡醒了。二姐姐是从哪里来的?”

“我从太太房里来的。两位太太都在,她们正议论玉姐姐的婚事了。”宛冰接过丫鬟递来的茶,先喝了一口,然后说着。

“郝家说了这么多年,总算是要娶过去了。不知定在什么时候?”

“据说是下个月。这不那府里不正忙着么。玉姐姐也有好几天没过来了。我来是想约着你一起过去瞧瞧她。”宛冰说。

宛心听见如此说,忙答应了。只得又换了衣服,同宛冰一起去看宛玉。

姐妹俩齐来到宛玉房里。宛玉忙起身让座。宛冰见宛玉眼圈红红的,且有泪痕,忍不住便问:“大姐姐这是怎么呢?”

宛玉勉强笑着:“没事,刚揉眼睛揉的。”

宛心说:“我们都是自家姐妹。大姐姐有什么想说的话,有什么烦恼的事尽可以和我们说说。我们姐妹虽拙,没有大的主张,不过也可宽慰宽慰你的心。”

宛玉的泪珠子再也忍不住了,纷纷地滚落下来。哽咽的说:“郝家少爷已经重病在床。这是等着我过去给他冲喜。这些话我们太太总是瞒着我。还是奶娘悄悄给我说的。我们衣家虽然算不上什么显赫的家庭。可到底也是中等人家了。为什么就眼睁睁的把我往火坑里送呢。”

宛冰也跟着流泪:“罢了,这是命。是我们女人的命啊。”

宛心神情呆呆的,却找不到半句来安慰宛玉的话。又听得宛玉说:“我还听人说我们老爷欠了郝家一笔银子。这是拿我去抵债。”

姐妹也只跟着流泪。

“大姐姐,你要自己保重好身子。”宛心劝解着。

“等到我出了这个门子,我们姐妹还有多少时间能这样聚在一起说几句体贴的话呢。等待我的就是一只笼子,进去了就再也飞不出来了。”宛玉越说越伤心。

后来有婆子来传戚夫人的话,让宛玉马上过去。宛冰姐妹也不便多留,就起身告辞。

宛心看着府里处处都在妆新,内心却已经沉到了冰窖。他们只在乎外表的风光,有谁真正去关心过一个女孩的命运。玉姐姐是二太太正出的女儿尚且如此。自己这个没娘的孩子又将如何。

侍琴看着宛心自从二老爷那边回来后就一直郁郁寡欢。现在已经闷坐在窗前已经足足一个时辰了,一直没见她动过一下,也没见她说过半句话。于是自己捧了盒子来,盒子里是一串翡翠绿的腕珠。

“姑娘,这是公主送姑娘的。你刚走不久,宫里就来了太监,送来了好些东西。太太可高兴了。还说有时间要请姑娘去公主府里住几天。”

宛心也只略略的看了一眼,依旧木雕一般。

侍琴只得暂且退了下去。

宛心就立刻想到了仰云。他虽然对自己有情,可要娶的却是自己的姐姐。真是命运嘲弄人。自己也要认命么,宛心想要这里不禁长叹一声。他们兄妹走后的这些日子里,她一下子就觉得世界突然变得冷清起来。忧愁也似乎比以前多了好几倍。她想起了晏殊有一句词是这样写的“无情不似多情苦,一寸还成千万缕。”正是相思难解。

宛玉出嫁的那天,她一手挽着宛冰,一手挽着宛心,带泪的说:“我这就走了。希望两位妹妹不要重蹈我的覆辙。”

两姐妹眼里早已经蓄满了泪水。可也只得强忍着。在这大喜的日子不能勾起宛玉太多的忧思。后来喜娘就进来催促宛玉该上轿了。宛玉十分不舍的送看了她们两个,接过递来的大红盖头,喜娘搀扶着出去了。谁也不知道盖头下面的脸上正挂着一行热泪。

在热闹喜乐吹打声中,宛玉上了花轿。走向了自己的另一段人生。尽管一开始就能预知的结局,宛心还是在心里默默的为她祝福。

人生若只如初见 第五章 怕相逢

程氏有了身孕,这可是衣府里第一大喜事。吴夫人早就想抱个孙儿了,天天算计着程氏怀的这一胎准是男孩。因此日夜在送子观音前烧香祈福。

眼下到了八月,衣靳两家商定了日期,正日子是十月初十,据说是绝无仅有的好日子。过礼的日子定在重阳。因此宛冰的婚事正式纳上了议程。

侍墨从吴夫人房里回来以后给宛冰带回了一样东西。侍墨将匣子放在案上,揭了盖子给宛冰看,并说:“许多人都在等着回太太的话,我也等了好半天。这是靳家送来的定礼。”

宛冰取了出来,见是一枚玉佩。中间是一个方孔,用一支红线穿着,玉佩上镂着一对鸳鸯。下面一束红色的穗子。宛冰红了脸,不住地摩挲着。

侍墨说:“我听太太房里的人说正日子定在十月初十,还说是好得不得了的好日子。离现在还有两三个月。太太中秋的时候还要去靳家,说要带了四姑娘同去。我还听他们商量着要哪几个丫鬟陪嫁过去。”

宛冰笑道:“别的我不管,反正你是跑不了的。放心,你长久的跟在我身边难道我还亏待你不成。以后让他将你收了房,做屋里人。过一两年我们就并肩了,我们姐妹不就永远的在一起了么。”侍墨也红了脸说:“姑娘说这话也不臊么。”

宛冰才觉得失言,于是起身将这枚玉佩系在帐钩上。

侍墨见宛冰如此举动倒也好笑,只得忍住说:“我们姑娘心眼好,人长得也标致。以后在夫家自然是公婆疼,丈夫爱的。”

宛冰啐着她,“好个没眼力的丫头,还不下去。”

侍墨便跑开了。

吴夫人带了宛心去顺州,临走前宛冰还让宛心帮她带一样东西给仰云。一只她亲手做的香袋。宛心二话不说就收了下来并答应宛冰一定带到。

老实说吴夫人很少带宛心出门,特别是像这样的远门,还是第一次。宛心身子本来就弱,吴夫人害怕舟车劳顿让她累着。平时跟惯了的是宛冰和程氏。现在是一个有了身孕,一个是定了亲,不得不回避。

一路上整整走了十天,先是陆路,接着是水路,最后又走陆路。好在一下船就有靳府的人来接。宛心乘坐的工具已经从车换成了一抬小轿,紧紧的跟在吴夫人大轿的后面。轿子是从西侧门进的府,一直到了二仪门。才有人请她们下轿。宛心忙上去扶吴夫人,接着舒夫人带着众多丫鬟媳妇婆子迎上来了。

两老姐妹自然是先问了好,宛心行了跪礼。在众人的簇拥之下被请进了舒夫人的正房里。靳府的仆妇早将宛心他们带来的行李一一安置在舒夫人为她们单独收拾的房间里。

宛心后来推身上很乏,就先回房休息了。接着晓钗跑来看她。两姐妹数月不见,自是亲密。

“好丫头,你知道我来了,还不早些来见我。想是要我亲自向你请安去。”宛心笑说。

“一大堆人,见着面能说几句体贴的话啊。所以我知道你一回房,不就立刻赶过来了么。”晓钗说。

茉儿和侍琴许久不见,自然也有许多话要说。她们料着暂且没什么吩咐的,两人便在屋檐下坐着说话。

“听说你们姑娘要出阁了。怎么这么快,我记得舒姑娘和我们姑娘还是同庚。”

茉儿笑说:“我们姑娘的亲事是原还在舒家的时候就定下了。我们姑太太还以为这些年过去了,那边总没消息,以为这桩亲事不算数,哪知这一两年又重新提起了。”

“哦,听这么说,你是舒家的丫头,不是靳家的丫头?”侍琴笑问。

茉儿回答:“我自小就跟着我们姑娘,后来舒家败了。老爷和夫人也相继去世。姑太太怜惜我们姑娘年幼没人照料就接到了靳家,哪知这一住就七、八年。最后还要从这里出门。”

侍琴点着头,接着说:“不用说,一个是一户好人家了。你们姑娘也算是有福气了。”

茉儿有些不以为然,她撇撇嘴说:“当年也是念着舒家的权势才敢着结了这门亲事。后来舒家败后,许多年连半点音信也没有,关系就这样断了。现在靳家渐渐的有了威望,又急忙赶着来巴结。据说那家公子也不怎么样。”

侍琴没有再问下去,两个丫头都各有各的心事。恰在此时晓钗出来了,脸上像是有泪痕,似乎刚哭过。

晓钗临走前对宛心说:“我本给姑姑说,让我们住一块儿的。可姑姑说不方便。放心,我每天都会来看你,你有什么需要的,尽管告诉我。我帮你准备。”

宛心道着谢。

到了夜间的时候,宛心见着了靳府里修云和依云兄妹。

这里晚饭刚过。宛心陪坐在吴夫人身边大家在靳府的堂屋里说话。已经出了阁的靳家二小姐靳依云,带着仅两岁的儿子也安静的坐在舒夫人的身边。

大家正说着话,接着靳修云拄着拐,一脚高,一脚低的走了进来。他的媳妇李氏跟在后面,怀里抱了个不足一岁的小奶娃。一个五岁光景的小女孩紧紧的牵着李氏的衣角。舒夫人对于他们一家的到来有些意外,同时也感到有些不怀好意。果然,修云在媳妇搬来的椅子上坐下后,就立刻开口:“娘,今天我有事情要说。”

舒夫人也早料到了,“今天不谈那些事不好吗。”

修云说:“娘若真疼儿子,就答应了吧,我知道娘也烦,你只要答应了我们也不这样缠着了。”

舒夫人脸上立刻有些不悦:“今天你姨妈和你妹妹在这里做客,有事回头再说。”

“我就知道,在您老的眼里只有仰云是你的儿子。我这个残废你们是一眼也不愿多看。我还不知道识趣,留在这世上耗什么耗。”修云边说,边拿着拐杖敲着门板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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