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琐窗寒-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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嫣然忙说:“快快有请。”
宛心便进了屋,接着就要给嫣然施礼,嫣然下炕来忙扶住了她:“我请你在做客难道只为这虚套的礼数么。”于是拉了她上炕坐,宛心见炕桌右面的位置空着,设着白色的大狼皮褥子,便知道是德亲王爷的位置不敢上坐。
嫣然看出了她的疑虑,于是笑道:“王爷不在家,你是客理应坐这。”
宛心却怎么也不愿上炕,只是在下面的一张搭有灰鼠椅袱的椅子上坐了。
嫣然笑道:“从此妹妹就将我们这里当作和家里一样。我正恨自己没个亲姐妹,偏就只有一个哥哥。衣妹妹若不嫌弃我们就结为姐妹可好?”
宛心起身说:“这使不得,我一个平民丫头怎么能与王妃称做姐妹。”
嫣然说:“妹妹再这样客气我可就生气了。我想的我们难得这样投缘,何不抛开那些无聊的束缚,两人真心做一对好姐妹,难道不好么,还是衣妹妹嫌我不过是一个粗笨的丫头瞧不上了。”
宛心忙说:“宛心不敢。”
嫣然就吩咐下去准备了香烛,设了香案。两人焚香祷告,极为虔诚的完成了这个仪式。仪式结束后,嫣然拉着宛心的手说:“我能得这样一位天仙似的妹妹还真是我的福气。”
宛心谦虚的说:“能与王妃结成姐妹才是宛心几世修来的福气。”
嫣然带着宛心在园子里四处走走,又将她带到世祯常坐的小书房里。
嫣然笑道:“以前在家的时候就听闻妹妹是如何的才学,见识也高。”
宛心笑道:“我不过一个女子,也不要那个功名,书读得再多也没用。”
嫣然说:“你也看过几出戏,那戏上也有女子冒充男子考科举一事,也用中状元的,可知我们女子不比男子差。只是男子能拿着弓箭上战场杀敌,我们女人为什么不可以,那戏上不是还演穆桂英么。而我们生在这深闺大院里,甚至连出个门子也是不自由的。所以我倒羡慕起那贫人家里出的女儿,多少可以出去见见世面。”
宛心说:“究竟也只有一个花木兰,一个穆桂英。我想男儿和女儿之所以不同,是因为分工不同。大家都背着自己的责任。”
嫣然点头说:“你说的也有道理,说不定过了几百年后。我们女人也不用再压抑,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岂不是自由。”
宛心笑道:“姐姐这想法也新奇。若真有那么一天怕自由太多,选择太多也要烦恼了。”
嫣然笑道:“我们横竖是无法生活到哪一天了,操这些心做什么。”
接着绣绫有事来请嫣然。嫣然对宛心说:“妹妹在这里坐坐,喜欢看什么书随便翻。我去去就来。”
“王妃慢去。”宛心起身道。
嫣然回头一笑:“还叫王妃,该喊姐姐。”
宛心也笑了:“是的,姐姐。”
小书房的门开着,宛心留神环顾着书房。书房虽然小却收拾得井然有序,一点也不凌乱。墙壁上挂着一幅字迹,上书“斗寒”二字。字体浑厚,可见运笔的时候及为用力,字体仿佛要穿透纸张了。宛心望着这两子分神的时候,一种低沉的男音传了进来:“写的不好,让你见笑了。”
宛心连忙回头,只见德亲王倚门站着。
“是王爷,对不起。王妃让我在这里等她。”宛心突然红了脸。
世祯见她穿着一袭紫色的披风,兔毛镶边,有银线绣的整枝梅花。甚是其淡雅可人。
世祯莞尔:“我真的那么可怕吗,每次见你你总是在闪避着。”
宛心低头说:“我哪有,王爷多虑了。”
世祯说:“怎么还叫我王爷,你和嫣儿结成了异姓姐妹。你该叫我一声姐夫。”
“姐夫?!”宛心玩味着这个陌生的词语。她觉得这个称呼十分的突兀,仿佛该是对另一个人的称呼。那人才是她真正的姐夫。宛心的眼里闪过一抹忧伤。不过很快被世祯捕捉到了,让他心中一紧。
“为什么难过呢?”
“没有。”
“多日不见,你过得好吗?”世祯郑重的问着。
宛心低了头却不回答他,只是轻声的说:“劳王爷挂念,我去找姐姐。”便从里面走出来与世祯擦肩而过。空气中留下一股淡淡的腊梅花的清香。
欲寄彩笺兼尺素 第四十七章 结缘
嫣然在自己的房里喝茶,她知道在那个小书房里只有世祯和宛心,是她亲手促成了这件事。表面上虽然不在乎,可心中难免会心酸。她能为他做的就这么多了。她算得上个大度的女人,她知道自己生不出孩子来,现在有别的女人来分享她的丈夫,这个女人还是她新认的妹妹,她难道真的可以一笑而过吗。嫣然想到自己真傻,是她亲手将自己的丈夫推给了另一个女人。若自己真的哪一天后悔了怎么办。也许真是就没有挽回的余地了。
“姑娘,你都出了半天的神了。茶都凉了,我去给你换一杯吧。”巧珠说。
嫣然摇头,她对巧珠说:“我是不是太傻了。”
巧珠说:“姑娘有姑娘的主见。你做的都是为了王爷。”
“是啊,为了王爷。”嫣然凄然的笑着,她真的不愿继续想下去。
宛心这时候进来了,“姐姐,事情忙完了没有?”
嫣然猛然听见宛心的声传来忙抬头,惊讶的看着她:“妹妹……怎么来呢?”
宛心说:“等了许久也不见王妃姐姐回来,所以就来找了。”
嫣然嗔怪着旁边的巧珠:“傻丫头,衣姑娘来了怎么不说一声。”
巧珠说:“我忙着给姑娘换新茶竟没看见衣姑娘。”
嫣然心中有许多话却不知从何说起,于是让宛心坐在自己的跟前。宛心也无言,心中猜想在书房里的事是不是王妃的有意安排。
嫣然想了半天才开口:“妹妹有没遇见什么人呢?”
宛心心中的那个想法更加坚定了起来,“回姐姐,妹妹没遇见什么人。”宛心立刻否定了刚才在书房里遇见的世祯。
怎么会没遇见呢,嫣然心中自是奇怪,然又不好多问。
宛心便说要告辞了。
嫣然相留着:“妹妹今晚就不走了,在这里住上一晚可好?”
宛心摇头说:“姐姐好心相留本该答应。可是万不能这样,妹妹真该回去了。改日再来也一样,等天气暖和了请姐姐来衣府一聚也好。”
绣绫过来说:“回王妃,王爷有请。”
嫣然听说,忙起身对宛心说:“妹妹先坐坐,就是走也不急这一时。我去去马上就来。”
宛心起身答应着。
嫣然带了巧珠去了。
宛心一人坐在房里,侍琴过来服侍。
“姑娘脸上怎么看上去不安,有什么事吗?”侍琴毕竟跟了宛心这么多年,宛心的事是瞒不住她的。
“是啊,不安。”宛心说。
嫣然来到小书房里,见世祯正坐在椅上。
“王爷刚才没在这里遇见……”嫣然没有说出最后的那个名字。
“说什么呢,不懂?”世祯很纳闷。
“不懂吗?那么王爷急着找我来是为何事?”
“你新认的妹妹……”世祯觉得很难说出口。
“她要急着回家呢,你不去送送?”
“回家?这么快?”世祯惊呼。
嫣然冷笑道:“是啊,我怎么也留不住。你们没在这里说什么吗?”
“能说什么,她一直都在躲着我,我还以为自己是个魔鬼。”世祯很是难过。
“我这个妹妹胆子比较小,你别吓着她了。我能做的就这些了。”嫣然叹道。
“我知道领你的情,以后也不必刻意做这些了。你妹妹的心根本就不在这里,强求是没用的。”世祯淡淡的说。
“我知道。”嫣然沉思着。
两人没说几句,嫣然就离开了书房。世祯依旧坐在那里一动也不动。一肚子的愁闷无处疏解。
“妹妹,空了就来府里玩。我也愁身边没个说话的人。”嫣然说。
“是的,姐姐。”宛心答道。
嫣然让人去张罗宛心的轿子。又亲自将宛心送到二门上,两人正是难舍难分的时候,王南跑了过来,手里拿着一张叠好的纸,先是向王妃问了好,接着说:“王爷让小的将这个交给衣姑娘。”
宛心已经上了轿了,侍琴接了过来说:“我先收着,回去的时候给姑娘。”
王南说:“劳姐姐费心了。”
侍琴轻笑。
宛心在放下轿帘的一刻,忽然见不远处的亭里德亲王爷正向这边看着。宛心来不及多想,她扭过头去,假装没有看见,便和嫣然挥手作别。
王南是个巧人,竟跟着宛心的轿子一直送到大门外。
侍琴探出头说:“哥哥请回吧。”
王南笑道:“小姐,姐姐慢行。”
王南又目送他们的轿子走远才离去。
“不就是一封信么,王爷怎么不亲自拿过去呀?”王南好奇的说。
世祯苦笑道:“我若能亲自交给她,也不用你了。”
王南笑道:“王爷自有王爷的道理,小的也不敢过问。他们衣府里的女孩子是不是个个都这么漂亮呀。”
世祯说:“你小子看上谁呢?”
“跟在小姐身边的那个姐姐长得倒好。”王南称赞着。
“那倒是一个巧丫头。没想到你小子的心思还挺多的。”世祯取笑着。
“让王爷见笑了,不过是人之常情。”王南说。
“是啊,人之常情。”世祯叹道。他给宛心写了一张纸片,他希望宛心能明白他。希望下次见面的时候宛心不再那么躲着她。
嫣然走了进来,王南立刻就下去了。
“王爷给我妹妹写什么呢?这么神秘。”嫣然无意的问着。
“没什么。”世祯轻描淡写的说。
“是啊,想来我是不用知道的。自从王爷存了这段心事以后我也看不懂王爷了。也不劝你什么,只希望不要出去喝那么多的闷酒,我也就心安了。”嫣然叹道。
“你难道不在乎么?”世祯很想知道。
“我有什么好在乎的,衣妹妹和我见过的女孩都不同。也着实让人疼爱。她生得那般好,我若是个男子也会忍不住倾心的。如今认了她做妹妹到是我的一片真心诚意。如果我能有福能得像她这样的妹妹同来服侍王爷也没什么不好的。”嫣然笑道。
宛心回到栖霞阁,侍琴趁无旁人的时候将袖中的那张叠得整齐的纸篇递给了宛心。
宛心展开一看,上面是六一居士的一阕《长相思》宛心逐行看去,
“花似伊
柳似伊
花柳青春人别离
低头双泪垂
长江东
长江西
两岸鸳鸯两处飞
相逢知几时”
末尾处赫然写着“世祯”二字,这个名字让宛心刺目惊心。她自想,既然认了王妃做姐姐,自己怎能再存这个心思。再者德亲王爷是何等尊贵的人物,岂是能攀的。她曾经对一个人许诺过要等他。如今那人不可能再回来了,而自己的这一片痴心也注定将没有归宿。
侍琴见宛心呆呆的,她并不知道纸上写了什么,但心中也很明白。
“目前这境况该如何是好呢?”侍琴问着。
“我怎么知道,谁又能给我个答案。”宛心叹着。
“也不知道该说是好事还是歹事,可为什么我们姑娘怎么就这么命苦呢,先是靳爷,现在是王爷。我不清楚姑娘的想法,但为什么老天不让我们姑娘遇着一位真正的可以依托的人啦。”侍琴叹息着。
宛心垂泪道:“也许这是前世结的孽缘,注定今生要用这种方式来偿还。”
“能怪什么呢,怪我们姑娘长得太好,每个男人见了都会倾心,还是怪命运不济。”
宛心哭泣着说:“别说了,求你别说了。”
宛心愈想愈心酸,不住的抽泣着。侍琴心中也难过,拿了绢子给宛心拭泪,“对不起,是侍琴不好,惹姑娘难过了。”
“果真是命运不济,哪天不如绞了这烦恼丝做姑子去,再不要这世俗尘念到是干净罢了。”宛心负气的说着。
“姑娘怎能有这个想法,这是万万行不得的。事情还没有发展到那么不堪的独步。姑娘也还年轻。老爷和太太也疼姑娘,姑娘若走上了这么一条不归路岂是不孝。姑娘要断了个想法才好。”侍琴忙劝道。
宛心不语。她想,自己是个苦命的人。没了亲娘,虽然有太太的疼爱可她一个弱女子诸事也做不得主。空有一腹诗书也是白谈。
过了几天后,后门上的值班婆子来找侍琴,说是有人找她。侍琴早是孤家寡人的了,谁会来找她,心中有些狐疑。也来不及回禀宛心,扔下手上的活儿就去后门上。
此时后门上也没什么值守的人。来者竟然只是与侍琴仅有一面之缘的王南。侍琴叫不出他的名字,只是觉得面熟开始的时候还不知道是谁。
“这位小哥,我是侍琴,找我有什么事吗?“侍琴疑惑的问着。
“姐姐果真不记得我了。我是德亲王府的王南。就是几天前你们家姑娘上我们王府的时候……”
侍琴不等他说完就想起了,“哦,原来是你。大驾光临有什么事?”
王南笑道:“我奉了我们王妃的命令来给姑娘搜狗东西的。”于是将一个十锦盒子交给了侍琴。侍琴也不看,接过了东西,心中依旧纳闷,“王妃应该派个老婆子来,怎么派了个小子来。”
王南笑道:“我是顺路帮我们王妃送的。有劳姐姐了。”
侍琴笑道:“麻烦哥哥了。回去记得替我们姑娘谢谢你们家王妃。”
王南继续说:“我叫王南,还没请教姐姐的芳名。”
侍琴准备走了,“哥哥不用记。我还有事要忙,先回去了。我们姑娘还等着哩。”说完就走,王南有些失落。等侍琴走远后,王南问了一个守门的婆子,“这位姐姐叫什么名字呢?”
“叫侍琴,在栖霞阁里伺候我们四姑娘。你连她叫什么都不知道是怎么将她叫出来的。”婆子笑道。
欲寄彩笺兼尺素 第四十八章 劫数
这日,衣伯青正在府中款待客人,命了啸桐啸槐两兄弟席间作陪。
啸槐向来讨厌这些虚伪的人情世故,因此始终板着脸,也不说话,一副冷若冰霜的样子,衣伯青心中生气,但因有客人在此也不方便发作。啸桐虽然革职在家,但也是久在官场应酬惯了的人,能说会道。
席中的高御史是和衣家来往惯了的,又极爱饮酒话也多。
“老世兄,你不知道,如今这朝中孟家,温家,快要揽了大半的朝事了。这两家升官的升官,封爵的封爵,又和皇家联了姻亲,势力更是大得吓人。如今哪家不都忌惮他们几分。”
衣伯青笑道:“可不是他们相互有联姻。如今圣上也重用他们。一个女儿是王妃,一个儿子是未来的驸马,真真是权倾朝野了。”
“正是。老世兄家里势焰似乎保守了许多。你们府中不是还有个太妃么。”高御史半是嘲笑的说。
衣伯青当然也明白高御史的话,衣啸桐也是清楚的。衣啸桐不等父亲说话,自己就接了话头:“俗话说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也该他们两家气派。谁又能知道后面的事了。”
高御史说:“若当年公子也随温老将军远征,后来又随德亲王征南,怕现在也早就立下战功了。哪里还会在这里喝闷酒。”
一句话让衣啸桐羞得满脸通红当然他也不甘屈辱,已经谈笑风生的说:“温老将军挂帅是两年前的事了,那一战虽然打得久却也打得漂亮,我方也损失不少。若不是家父拦着,怕我也真个上战场去了。后来王爷率队征南到没吃到什么好果子,虽然查办了几个地方官员。现在那信武将军,未来的驸马爷不是还在戍边,每年朝里还得拨好些银子下去开销也不小。算是苦差事了。”
高御史笑道,“可不是,还真是劳民伤财。孟家虽然将女儿嫁到了德亲王府如今两年多的时间了,竟然没有为德亲王添下子嗣。也是可叹啊,人生还真是有得有失,谁能说得清楚。”
衣伯青笑道:“世兄说得及是。”
高御史笑说:“贵府里已经出了一个太妃了,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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