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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校的千金妻-第8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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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琪把雷诺抱在怀里亲了亲说:“我看你还是别上去了,因为你是打不过出身特种兵的你老爸的,这个弱弱的叔叔自愿送死就让他去送好了,我们静静地看好戏就好了,乖!”

雷诺眼睛亮晶晶,“这样啊!那好吧!救急不救穷,既然漂亮叔叔这么弱那也不值得小诺帮!”

陈默瞪了瞧不起他的安琪一眼,安琪无所谓地耸耸肩,并抛了一个飞吻。“富联”里什么人物没有,她怎么会怕一个初出茅庐的小伙子。

“陈默你这是做什么?不要妨碍我们一家三口团圆!对你姐夫要礼貌一点,还有你的小外甥,真是的,第一次见面也不给个见面礼什么的……还吆五喝六摩拳擦掌,不像话!”江若岩的抱怨一出口立刻引起广大观众的侧目,不明白她怎么有本事把情敌争斗硬是扯到见面礼上,还说得理直气壮振振有词。同时也明白为什么雷诺的逻辑如此奇特,完全是有其母必有其女,遗传基因作祟。

雷厉风双手环胸,唇畔荡漾着碍人眼的笑意,对陈默勾勾手,“来,叫声姐夫听听!”

陈默冷哼一声,杀气腾腾地看着雷厉风,牙齿咬的叮当作响。

眼看大战在即,有的人还下了注买他们谁赢,江若岩把心一横拉住雷厉风,将他拉回沙发上按着。给岳靓打了个个手势,看到岳靓将雷诺带到一边,确定她看不到这边,然后主动吻上雷厉风,非常煽情地。与其看到其中一人被揍到鼻青脸肿,她宁愿牺牲自己,反正一世英名已经毁于一旦了,不介意再毁一次。

如此明显的表示陈默就是傻瓜也明白了,黯然神伤地走到吧台,叫了一瓶红酒,与石于阗举杯同销万古愁。

江若岩看到人走了,想从雷厉风身上起来,却被雷厉风死死抱住,一再加深这个吻,直到两人都气喘咻咻方才偃旗息鼓。

一边看热闹的人都被他们表演的活色生香场面激的心痒难耐,各自找借口去找自己的伴侣共谱火热激情,没走的吵嚷着要去赛车降火。

“赛车?好啊!小岩,我们有八年都没有塞车了,怎么样?要不要比一比?看看我和拓疆有没有进步?”刚下楼的沈容白向江若岩伸出了手,接着就被李菁华打了回去,捂着红肿的手可怜兮兮地看着河东狮老婆,瞪了笑得贼兮兮的小舅子李拓疆一眼。

“妈咪,我也要去!”雷诺掰开岳靓的手,率先响应。

女儿都这么说了,她还有什么好反对的?江若岩拉起雷厉风挎着他的手臂跟女儿打了个响指。

为了争江若岩做谁的车三个男人又展开了新一轮的较量。

三辆车子,军绿色悍马越野车,宝蓝色法拉利,明黄色保时捷,齐齐地停在酒店门前,三个男人同时做出邀约的手势,彼此不服气地等带着江若岩。

“死丫头,你今天命犯桃花,如果消受不了就匀给我和靓靓一个吧,我嘛,就要那个白白净净的小帅哥好了,我最喜欢这种花样美男了,至于靓靓,就于阗吧!反正她就喜欢这种闷骚型的!”安琪打发走的金发帅哥,将车钥匙交给门童,四个美女,三大一小,等在酒店门口。岳靓的脸腾地一下从脸颊烧到耳根,不好意思地打了安琪一下,“你乱说什么!要接手你就都接了吧!反正你胃口大!”

“那你不要后悔哦!”岳靓冲着石于阗眨了眨眼,引来岳靓一番捶打。

江若岩含笑看着这两个好友,隐隐觉得安琪好像想跟她传达什么,又不方便宣之于口,她若有所思地盯着岳靓,想从她表情里看出些端倪,可惜她掩饰的很好,让她猜不透。静静矗立在风中,以身形替女儿挡去大部分风,她似乎没打算上任何一个男人的车,即使雷厉风一再暗示,甚至跑去诱拐女儿。但是雷诺不买他的帐,紧紧攥着江若岩手不肯跟他上车。

车子开过来,江若岩上了驾驶座,安琪和岳靓抱着雷诺坐在后排。正要发动车子,一个绿色的人影闪了过来,接着打开车门,上了唯一空闲的副驾驶座。

“你不是有开车来么?干嘛上我们的车?”江若岩嗔了他一眼,却也没赶他下车,转动钥匙发动引擎。

“没油了!”雷厉风找了个烂的不能再烂的借口,降下车窗,跟两个愤恨得咬牙切齿遗恨失吞吴的情敌摆摆手。

石于阗和陈默虽然暗骂雷厉风奸诈,却也只能望着江若岩的汽车尾气,奋起直追,加大油门谁也不愿落在后面。

熟悉的F1专用赛道,熟悉的看台,熟悉的比基尼女郎,江若岩深深吸了一口气,鼻尖传来淡淡的梨花香。赛道旁的梨园里,正忽如一夜春风来,千树万树梨花开,那些白嫩的花一片一片压着细细的枝头,犹如飘香的雪,犹如纷飞的蝶,扇动着白色的羽翼翩翩欲舞。早先听到的雷声已然不复存在,天空放晴,蓝丝绒般的夜空里闪耀着几颗寒星,一轮明月低低地挂在梨树枝头,皎洁的月光从花影里洒落,照在地上一地洁白,雪似的白。

好久没有这么轻松惬意了,身边有女儿,有丈夫,有朋友,仿佛以前那日子如过眼云烟,而今天才是生命中的美好。

拉着女儿走进更衣室,找了套尺寸小的赛车服给女儿去换,江若岩静静坐在梳妆台前,从镜子里看到双颊嫣红,美目中波光流转,肌肤如今晚的月光般莹白的自己,不明白自己什么地方吸引他们,令他们对她念念不忘八年多。若论容貌,她其实是不如大姐和小妹的,大姐才是沉鱼落雁的绝世之容,且娇娇怯怯,最能引起男人的保护欲,而小妹更是精致,犹如一尊搪瓷娃娃,比那宋玉笔下的东家之子不差须臾。她不过是性子狂野一些,爱憎鲜明一些,怎么就能让这些出色的男人穷追不舍?

唉——伤脑筋!她手抚着自己的脸,叹了口气。

想到今晚给女儿的不良示范,她的脸更红了。

“妈咪,你的脸好红,你感冒了吗?”换好了赛车装的雷诺站在镜子面前,自镜中看到江若岩嫣红的双颊问。

“没有,妈咪只是……只是……”江若岩不知如何向女儿解释,将女儿抱在怀里亲了亲。“你刚才说的是真心话吗?你不会认为妈咪应该和爸爸在一起吗?”

雷诺摇摇头,想到学校里有很多小朋友跟她一样只有妈妈或爸爸,说:“小诺喜欢爸爸,可是如果妈咪不喜欢的话,小诺也没关系,只是想偶尔来看看爸爸,可以吗?就像石干爹和沈干爹一样……”

“可以!”江若岩抹了抹眼角滑下的泪痕,有个这么懂事听话的女儿她还能说什么,她又凭什么不准他们父女见面,要知道主控权一直都不在她手里。想到雷厉风手上的婚前协议,她恨得牙齿叮叮作响。

牵着女儿的小手走出更衣室,迎面吹来徐徐晚风,暗送春的清甜。

月华如练,照在地上如一汪白玉莹莹的水,荡漾的浅波深纹,春风暗暗送来梨花香,沁人欲醉。赛场上汽车引擎发出低低的呜鸣,为着注定不平凡的夜添上一抹喧闹。

外面的赛道上有几个她不熟悉的新手已经在热车了,她身着火红色赛车装,手捧着同样红色的头盔,牵着同样一身火红的女儿,一出现就引来了无数赞叹的抽气声,火红的赛车装衬着明若朝霞,灿若晨星的她,英风凛凛,自有一股难以言说的巾帼之气,美得犹如虚拟游戏世界里的女战士。

她这副模样雷厉风和石于阗自是见过,但仍忍不住深深着迷,将那深沉的目光停驻她身上,再也不能收回。而陈默却是第一次见这样英姿飒爽、美若女神的她,幽深的目光如大海般深沉,照得见今晚皎白的月色。

沈容白和李拓疆早已跃跃欲试,上了自己的赛车,那些热车的公子、千金们也在广播的召唤下各自回归本位,静静等待发令枪响。

江若岩环视赛场,视线和她的男人们交汇,然后错开,牵着女儿上车。

“等等!小诺不能上去!太危险了!”雷厉风走上前拉住了江若岩。石于阗和陈默暗骂一声卑鄙,既然是阻止雷诺干嘛要拉江若岩,刚才赚的便宜还不够吗?两个人只把牙根恨得痒,眼睛瞪得比铜铃大,琥珀色的眼珠都要瞪出来了,雷厉风却变本加厉,拉了拉江若岩胸前半敞的拉链,头微微低垂,从后侧放看如同在轻吻江若岩脸颊。江若岩羞窘地转过头去,不想在女儿面上演这种限制级的甜蜜,虽然内心欢喜。

“爸爸,小诺要去!”雷诺戴上头盔,放开江若岩的手,径自打开车门上了副驾驶座。

雷厉风只把眼看着江若岩,自然知道女儿的罩门在哪里,江若岩如果说不让她上车,她是不敢上的。同样,江若岩如果点头,以他两日爸爸的资历来看,似乎也阻止不了。

“没关系,小诺受过专业训练,而且她能已经自己驾车了,这次不过是要她见识见识,我会注意的。”江若岩本不想解释,但看到他眼里的担心和关爱,刚刚竖起的藩篱又自动降下。她的心,好像变软了,经不起他的刻意撩拨。

今晚的月色皎白如玉,落在他脸上更显温润,如一潭碧水,温柔得似袅袅的轻雾,在两人之间升腾,淡化了那曾经的不快,朦胧了那往日的疏离,只剩下一捧如银的月光。

八年没有共一片月光,八年没有同一片星空,今日竟恍如隔世,让她心中升起淡淡的,淡淡的清愁。

如果他当年不是那样的决然和冷漠,不是那样的怨恨和气恼,他们今天也不会落到这步田地吧?

还想这些有什么用?

她是不会再回头了。

雷厉风也在看着她,这个让他迷恋了一辈子的女人,自从她出现,他的视线里就再也容不下别人,其他的女人都是中性了。如今,她好不容易重回他身边,他说什么也要抓住。即使费尽心机,不择手段,他也认了。

“你……注意安全……”千言万语都是无力,他只汇作这一句关怀和提醒。

江若岩点点头。雷厉风为她打开车门,没有急着关上,与她对视。

两人就这样看着,谁都没有说话。直到广播里传来戏谑的调侃,“我说那对你侬我侬的小情侣,要恩爱请回家或是去开房,这里可是比赛场地,大家都在等着呢!请与比赛无关人员退出比赛场地!”

雷厉风这才悻悻地瞅了主席台一眼,轻轻地关上车门。

目送江若岩的红色保时捷跑车如一道红烟一般飞出去,雷厉风回到观众席,视线仍追逐那红影。

石于阗和陈默走了过来,闷声坐在他身边的座位上。

“雷厉风,你太卑鄙了,当初说好公平竞争,你现在算什么?拿小诺来争宠?小人!”石于阗轻蔑地啐了一口,用力捶了一下前排的椅背,那塑料椅背不堪如此大力,咔嚓一声,断了,两截枣红色的塑料片落下来。

雷厉风嗤笑一声,大腿翘着二腿悠哉悠哉地晃,不把这些失败者的挑衅放在眼里,经过今晚他知道江若岩心里还是有他的。虽然她嘴上不承认,但她的身体比她的嘴更忠实,已经向他举白旗投降了。

况且还有个女儿在他们中间做桥梁,她肯让小诺姓雷已经很明显表示她心里还是在意他的,因为他听小诺说张世峻的儿子叫江啸锐。

“没错!她已经不要你了,你又何必非要巴着她不放,如果她爱你的话就一定会跟你同舟共济共同面对所有困难,不会轻易跟你离婚的。你还是放弃吧!最多你以后可以时常看看小家伙,毕竟有个这么可爱的女儿谁都会放不下的。放心吧,不论是我或是石律师谁抱得美人归,都会把她当亲生女儿一般疼爱的!”陈默说得好像江若岩已经选择了他一样,殊不知最没有胜券的就是既没有十年多默默守护的朋友之情,也没有轰轰烈烈激情四射爱情的他。他有的不过是一厢情愿的自作多情。

月华正浓,照在他年轻且情况的脸上,朦胧如一袅淡淡的烟雾,连那威胁和挑衅都软弱无力。看不清自己的处境,也看不出目前的优劣之势的人,注定是要失败的,雷厉风跟本不把他放在眼里。倒是石于阗,是他心头一大隐患,昨夜要不是他及时阻止恐怕就被他登堂入室了。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酣睡?雷厉风掏出口袋中的香烟,本欲点燃,瞥见那抹呼啸而过的红色车影,只把烟卷叼在嘴里,没有点燃。

这些年他心中苦闷无人诉说,只好寄情烟酒,伤了心再伤身。反正心都没有了,还要这臭皮囊有什么用?

嘬了一口过滤嘴,雷厉风睨了陈默一眼,讪笑,“莫名其妙!你们没有看到她今晚在酒店对我的热情吗?她何曾这样对过你们?恐怕你们连她的手都还没拉过吧?不自量力!就凭你们也敢肖想我雷厉风的女人?告诉你们:对她,我志在必得!你们没希望了!”雷厉风看也不看石于阗和陈默,唇边勾着凛然的笑意,目光只在那辆连番超过了两辆车的红色法拉利上,彼时法拉利路过,带动一股热热的气流吹拂在他的脸上,他陶醉地眯起了眼。

看着法拉利在环形赛道上以完美的身姿超车、过弯、追逐,将原本领先的几辆车远远甩在后面,似乎连今夜的风也不敢与她竞速,只敢在她身后助威。

前面只剩沈容白的白色保时捷和李拓疆的紫色兰博坚尼,而江若岩以风驰电掣的速度,与风比肩,侵略如火,动如雷震,呼啸着狂野和激情,在这月色微凉的春夜里书写一个完美的神话。

车尾已经接近李拓疆的车子,慢慢逼近。李拓疆仍在作垂死挣扎,加速,将油门踩到底,妄图保持优势。来到弯道,江若岩以一个漂亮的漂移,赶上半个车位,渐渐和李拓疆并肩。

就在所有的人都为刚才那个近乎完美的漂移赞叹不已时,一件意料之外的事情发生了。刚刚开进修理区换轮胎检查仪表、油量的一辆红色法拉利没有刹住,直直地撞向四个靠近他车身准备架起千斤顶换轮胎的维修人员。而那些维修人员躲闪不及,被撞飞了去。

只在电光火石之间,碰的一声,几声惊呼,接着血肉横飞。法拉利跑车经过这一番撞击仍不改汹汹势头,继续往前开,跑道上的人和车立刻惊呼着躲避。驾驶员为了不再撞上跑道上人群,似乎是转了方向,车子速度不减撞向了看台。看台最低一层和车身差不多高,正有几名工人在打扫,他们没有预料到车子会转而撞向他们,本来就吓傻了不敢动弹。由于刹车失去控制,车子以撞到看台后激起一声剧烈的声响,同时将工人撞飞。而驾驶员在千钧一发之际按下车里的自动弹出装置,幸免遇难,却也伤的不轻。

101 我爸是李钢

车子轰轰地燃烧,噼啪爆出一个个火焰,整辆车顷刻之间化作一片灰烬,只剩下一片撞击中飞出去的红色碎片,在月色下带着烫人的温度缅怀那些在意外中丧生的人们。

火光冲天,震惊了整个北京城。地上的血渍横流,将那一片赛道都染红,在白色的月光下异常妖艳。

看台上被撞出了一个巨大的凹洞,露出水泥钢筋,还有几柄扫帚横七竖八地躺在那里,而他们的主人已经不在。

这一切来得太突然,前后不过短短的一分钟,目睹这样惨烈的生命的陨落,所有的人都惊呼、哭泣、尖叫,吓的不成样子。赛场里顿时慌乱做一团。一片乌云遮住了月亮,整个赛场笼罩在一团挥之不去的阴霾当中。

惨状触目惊心,所有正在比赛的车辆都立刻停了下来,将车子缓缓驶到车库,然后聚拢过来。

江若岩抱着女儿下了车,用手挡在女儿眼前,不让她幼小的心灵接触这种惨绝人寰的悲剧,快步走向休息室。临进门之前漠然回头遥遥望了一眼冲天的火光和凄惨的血地,这行色匆匆的一眼中没有来得及投注太多的伤感和怜悯、自责,只是极其不经意的一眼。而她不知道,正是因为这一眼,引起了轩然大波,足以毁灭整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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