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繁星-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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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你吃饭

这天,繁星没有去上班。经理念在她加班次数太多,平时也爱岗敬业的,这连着加班快一个月了,公司比较人性化。特许她可以多调休几天。

陶星玲坐在客厅的小桌子前,边数着杂乱散落的零钱,边用笔头记录下个季度要交的房租,菜市口的店面与她们所住的房子都要交,看看再余下多少。歪歪扭扭的字体填在方方正正的格子里,这些表格是繁星画,表头也是繁星写的,泛旧的纸张上,也就繁星的那几个字可以看了。

二人起初的生活也就这样一笔一笔的记下来,连买根葱都要记下来。如此精打细算的生活过来的,陶星玲这个习惯一直延续到现在,还非得繁星用手画表格她才看的舒服,算的出来。如今繁星工作了,生活条件也好了一点,多次劝说,不用这样了,陶星玲还是改不了。

“繁星啊,你来给我看看这个得多少?我怎么算着算着就转不过来弯了。”

“哎,等一下。”繁星正在梳头发。

“这个月怎么比上个月少了这么多,整整少了八百块。”陶星玲边用笔尖点着记账本子,边咕哝着。

陶星玲的思想比较守旧,想着某一天,繁星相亲成功了,也估摸着离结婚不远。她不求对方大富大贵,只要对繁星知冷知热,心地善良就好,她一直在给繁星准备着嫁妆,也准备着如果对方没有钱买房子,她可以拿出来一点付个首付,也算出点力。繁星跟着她过那么多的苦日子,不管在县城,还是在这里,繁星都没埋怨过,勤快,懂事,贴心。

不能像隔壁家女儿那样,结婚四年了,还是在租房子住,女儿还怀孕了,不能上班,生活得越发拮据,她每每想到繁星有可能会过那样的生活,心里就难受。所以入账少了八百就让她愁眉不展了。

“姑姑,这里是加,你写着减了,明明是比上个月多了五百嘛。”繁星指出来算给她看。

好像是的,确定后陶星玲像心里的一颗大石头放下一般。“没有少就好。”

繁星刚刚坐定,手机就响了。掏出手机看了一眼,陌生号码,难道是客户?她走到了卧室去接,赶紧翻开桌子上的资料,以免客户有问题要问,她回答不上来,或者有些出入就不好了。

“喂,您好,我是繁星。”很官方的接听。

彼端默了几秒钟,静静地,连四周都是安静的。

“喂,您好。请问有什么事情吗?”繁星再次询问,莫非打错电话了?正要挂上之时。

“阿呆……”

一个熟悉的声音,让她一怔,数秒之后,轻声喊出,“尧征?”除了尧征也没人喊她阿呆。

“哎,我是。”尧征正握着电话,差点就抹泪了,终于找到了。

尧征此时直想骂人,他从排队买票到抵达县城,快二十四小时了,累的连他家大黑都不如,陶家仁那老东西,赌博赌了一夜,他就站在院门口等了一夜,见着了陶家仁,陶家仁二话不说拉着他,要他帮忙还赌债,还了就还了就是了,陶家仁又想坐下要翻本,门儿都没有!他又差点跟陶家仁干了一架,陶家仁自然不会和他对着来,陶家仁巴结他还来不及呢。

为了留他多待几天,拿着繁星当萝卜,吊着他这头小毛驴,蹭吃蹭喝蹭足了。

尧征急了,再不说,老子打死你!要不是看着陶家仁跟繁星沾亲带故的,早就动手了。

甭管咋折腾,最终号码是给了,现在也听到繁星的声音了,一切都值了。

繁星被他一句话渲染的也有些伤感,低声问:“你在哪儿呢?”

“老子现在在你家!”尧征突然生气,当然不是生繁星的气,想想又委屈软下声音来:“阿呆,你在哪儿呢?”

“……”还是那么凶,“我、我一直在你家……不远处啊。”

“你有孩子了?”尧征这两天是见到县城好多年轻妈妈,担心的问。

“……没有。”问的真奇怪。

“结婚了?”

“……没。”

“有男朋友了?”

“……没有。”

听完答案,尧征嘿嘿一笑,若是繁星此时看到,一定会想到年少时,那个趴在自己窗前,给她讲故事,笑容灿烂地露出白白的牙齿的大男生。

“好,那就好!”尧征难以形容的开心。

他怎么那么可怕?繁星暗想,他的情绪比夏天的雷阵雨还可怕,这才几分钟的功夫,一会儿玩伤感,一会儿凶悍无比,这会儿又傻笑不迭,重逢的喜悦都被他冲淡了,仿佛又回到了受他欺负的年代。吞吞吐吐地问:“好、好什么?”

“没什么,我现在回家,回家。”

尧征恋恋不舍地挂上电话,幸福!他觉得这就叫幸福!

转头看着陶家仁那邋遢样,也不烦了,也不想打死他了。顿时觉得可爱极了,一拍他的肩膀,“叔叔,我走了。”伸手递给他一张卡,“这是我给游戏公司做的一个小东西的版税,里面没多少钱,你买件衣服,买点好吃的。”

陶家仁几乎是从尧征手中夺过来的,立马塞进自己的口袋,腆着脸问:“密码多少?”

尧征眼一瞪,“你敢拿这钱去赌,我打死你。”

“不赌,不赌,买衣服,买衣服,嘿嘿……”陶家仁乐呵的应承,白来的钱谁不乐呵。

繁星挂上电话以后,只觉冷风阵阵,今天衣服穿多了,怎么那么勒脖子呢。刚转身要出去,手机再次响了,陌生号码?尧征?

小心翼翼地接听,试探地,“喂?”

“繁星?”一个温和的声音。

繁星立马绷直了身子。

繁星自家中出来时,方棋善正在他上次送她回来的路口,同样的西装革履,却有些风尘仆仆的样子。

“这几天很忙,一直没有时间联系你。”繁星走到跟前时,他注视着她,温柔地开口。

“没有关系。”繁星笑着说。

方棋善伸手拉开车门,轻声问:“请你吃饭,可以吗?”

如愿一场

要下雨了吗?天边阴沉沉的。繁星侧首注视着窗外,人来人往,不过心情好像没有以往的郁闷或者焦急,而是很安定的宁静。

方棋善坐在对面,不动声色地注视着她。柔顺乌黑的及肩长发随意地散下来,细长白嫩的颈子系了一条淡黄色的围巾,映的本就白皙的皮肤更加清丽,一双黑亮的大眼睛,似有忧愁一般凝视着窗外,气质淡雅。

“可能要下雨了。”繁星有些发愁地转头对他说,一下雨她就发愁。因为她想到了以前和姑姑租的房子有漏雨现象,所以她一直不喜欢下雨天。话刚落音,便看到他正专注地凝望着自己。旋即不好意思的摸一下脸,尴尬的问:“我脸上有脏东西吗?”

“嗯,有。抬起头来。”说话之际,他的手已伸了过去。温柔地摩挲着她的脸庞。他一直以为自己和繁星之间只不过是偶尔相触的心动,时间久了就会被冲淡,被遗忘。毕竟他的身上有太多的事情被遗忘,被功利化,他非善类,从不会在没有意义的事情浪费时间。

只是,对于繁星。时间与事实证明,并非如此,越是纯粹的,越容易刻骨。在六年的时间,在其他女人围绕身边的日子里,他不止一次的想,如果没有出国,他们现在应该在一起,是男女朋友。他想念她,从不被人知道的想念,掩盖在漫长的六年中。

他突然伸过来的手,让繁星一愣,温热的触感,粗砺的指腹滑的她心痒痒的,有些不知所措的偏过头,微红着脸问:“还有吗?”

方棋善轻笑,眼底显出丝丝温柔,“没有了。”

这时,服务员端来茶水,不一会儿就上了几盘简单的菜色,都是繁星喜欢吃的。方棋善或许话少,但他真的是洞察力极强的人,十四岁以私生子的身份进入方家,谨言慎行,唯有小心翼翼,懂得察言观色才能安然无恙。这点也正是方父欣赏的,细节决定成败,他一直看好这个儿子。

繁星从前经常带盒饭到学校,他稍稍留心了几次,她比较喜欢吃倒着生长的蔬菜,比较土豆、莲藕。不喜欢的几乎没有,就像她的人一样,很温和,甚少发脾气,很有耐性,理解每个人的苦衷一样。

“繁星。”

“嗯?”

“你还要局促多久?”方棋善看着她的手一直握拳,背部一直挺的倍儿直,十分拘谨。

“那你能不能不要老盯着我看?”繁星撇过头,小声说。

方棋善微怔了一下,单手握拳放在唇边咳嗽了一声,掩饰自己的尴尬,带着笑意的开口:“是我的错,我的错,现在可以吃饭了吧?”

一顿饭,在安静偶尔几句轻声细语中渡过。繁星不是忸怩的人,唯独在方棋善面前,他只要用他深邃的眸子看她一看,她会立马不知所措。这份悸动像从前一样,尽管这时可能会从容一些。

饭后,方棋善手机响了,他没有立马离开饭桌,而是直接接听,沉声接听,蹙眉,“嗯,好,我现在过去。”

挂上电话,繁星看着他有些不悦的脸色说:“有事的话,你赶紧去吧。我自己可以回去。”说着站起身来,拿起外套就要离开,看起来她比他还急呢。

方棋善旋即站起身来,拉着她的胳膊,柔声说:“不用,你等我一下,五分钟就好。我还有事和你说。”

他不悦的是他们的约会被人打扰了。

***

繁星独自一人站在建设当中的游乐场,看着眼前的停滞的旋转木马,她想起之前方灵大推的一部韩剧《天国的阶梯》,里面出现了很多次的旋转木马,她没有完整看完那部剧,但那几幕却给了她很深的印象,旋转木马,不论如何的旋转交错,抑或你追我赶,永远都不会在一起。那个距离是注定的。

后来方灵哭的稀里哗啦的说,女主和男主、男配都没有在一起。

“想坐吗?”一个低沉悦耳的声音飘进耳朵。

她应声转头,条件反射的回答:“不是没建好吗?”

谁知,他刚骑上一支木马,四周便瞬间亮起来,璀璨夺目。他向她伸出手来,她呆呆地将手放到他的手心,他微微一用力,她坐到了他的怀中,背部紧贴着他的胸膛。旋转木马开始旋转,没有注定的距离,没有你追我赶,而是在一起。

他的双手环住她的腰,头部埋向她的颈窝。

“方……棋善……”她的心跳因为他的动作骤然加快,从未和人如此亲近过,即使他是方棋善,她也忍不住的慌乱起来。

方棋善抬起头来,鼻尖轻触她的耳朵,低低地,温柔地,“繁星,我们在一起,好吗?”如果没有出国这件事情,他们不是应该早在一起了吗?如果那时他没有能力,那么此时他选择的权利,他可以给她他的爱,给她高于一般人的生活。

她做的很好,做自己,做最好的自己。当她追着他的车子跑,当她箭步冲上来抱住他的时候,他就已经决定不放手了。再也不走了,听从内心的安排。

繁星,我们在一起,好吗?

繁星身子一僵,愣愣地转过头,挺立的鼻尖滑过她的脸颊,两人不过一厘米的距离,相互凝望。

“好吗?”他温柔地看着她,浓密的睫毛在五彩的灯光下投下浅浅的暗影,挺直的鼻子,深邃的眼睛,明暗的灯光更显五官的立体,俊美不凡。

应着那起初的惊艳,应着那六年的难以忘怀,应着此时的俊美,她都想立时答应他,好,当然好了。

他微低下头,吻向她的嘴唇,轻轻的吸吮,轻声呢喃,“我很想你。繁星。”

繁星没有逃避,缓缓地闭上眼睛,双手紧紧攥住他胸前的衣物,生涩的回应着。

方圆之内的旋转,绚烂的灯光交错,他紧紧拥着她,如愿。

***

恋爱可以让一个女人从头却脚都散发着感染人的快乐,陶星玲也觉着这两天繁星开朗的过了头了,整天都笑容满面的。繁星暂时还没有告诉姑姑她和方棋善的事情,她想等稳定以后再说。

虽说,两个人有六年前懵懂纯洁的感情基础,如此发展也说得过去。可对于有些温吞的繁星来说,这速度还是快了点。说出来,怕吓着姑姑了,还是等等再说。

方棋善是个成熟体贴的男人,与他恋爱是快乐的,也是享受的。

今天刚下班的繁星换掉工作服,拎着包包等红绿灯,刚踏过斑马线。

“阿呆!”才闻其声,就被一个大力撞的踉跄了几大步,差点摔倒,却被撞她的那个人紧紧的抱住。

“阿呆,阿呆。”惊喜地喊着,抱的更紧了。

繁星转过头看去,吓了一跳。只见尧征头发蓬乱,胡子都冒出来了,笑的露出白白的牙齿。繁星被他紧紧的抱着。

见到尧征,她是开心的,可是,她紧紧地捏着鼻子,那表情就是难以忍受。

尧征才刚在她的脸上看到重逢的喜悦,怎么就这副表情了?脸色一沉,“阿呆,你这什么反应!”

“尧征,你好臭……”繁星捏着鼻子发声。

这时,等待中的方棋善自车上下来,看着尧征抱着繁星,脸上颇为不悦。繁星正好瞥见了方棋善向这边走来,赶紧推开尧征,往后退了几步。

臭吗?尧征皱着鼻子闻了闻自己的身上的味道。一股厕所和泡面的味道,他是有一个星期没洗澡了吧?他想,好像是的。

正在进行

发臭了的尧征被方棋善送到家后,直冲浴室。从头到脚洗了一个痛快,出来以后发现方棋善已经走了。

尧征双手抄兜吹着口哨转进卧室,把自己扔到了软软地大床上,放心地闭上眼睛。终于可以舒舒服服,安安心心地睡一觉了。这几天他几乎没怎么睡觉,一直在寻找,惊喜与失望的交替中渡过。顾不得其他,脑中除了“咣嘁,咣嘁”的火车声,就是想要找到阿呆的信念。

终于给他找到了,当他站在斑马线看着纤瘦的繁星,他一眼就认出了那是他的阿呆,大大的眼睛,很亮很水灵,柔顺的头发扎个马尾俏皮地在后脑,很好看。他忍不住直接扑了上去。抱住了她。

尧征拽起被子,动了动高大的身子,紧紧地抱着被子,感觉真好。

***

晚霞满天,在高楼大厦间疾驰,映红半边天,安静的咖啡馆,缓缓地流淌着轻音乐,繁星手托腮望着天边,耳边不时传来敲击键盘的声音。

方棋善修长的手指按了“Enter”键,发送。这才将目光从笔电上移开,看向繁星,原本送走尧征,两人走进咖啡厅,不想临时有个文件需要处理,他不得不说声抱歉后,当即坐下来忙碌一会儿。

繁星是能够理解他的,毕竟,他若不是这般忙碌、努力,也不会坐得上这样的位置。不但没有被忽略的失落,反而因为他的上进而微微地自豪。目视着夕阳,因为他在身边,内心里涌现出无限的柔情。

“繁星。”他嘴角含笑,合上电脑。

“嗯?忙完了?”繁星从出神中清醒过来问。

“是不是等的很无聊了?”他温柔的问。

繁星摇头,跟他在一起,做什么都不会觉得无聊。

“过来。”他深深地望着她。

过去?繁星疑惑。

“走过这边来。”

繁星听话的起身走到他身边,“怎么了?”

他扬起嘴角伸手揽过她的腰,将她拉向他的怀中,正好坐在他的腿上。挺直的鼻尖触到她的鼻尖,轻声说:“让我抱一会儿。”

幸好是单间,没有人看到。繁星抵着他的双手放松下来,呆呆地问:“一会儿是多久?”

“一辈子行不行?”他轻啄了一下她的嘴唇,“嗯?”

繁星害羞的垂下头,腰间是他身上传来的温度,鼻间萦绕的是他的气息,糯糯地答:“好。”

一直到晚上九点,方棋善将繁星送到门口,看着她上二楼,她房间灯亮了,才抬步离开。六年前棋尔生日的那天发生,他从后来事情的结果猜的差不多了,所以他不希望这样的事情再次发生。

送她到家后,他又开车到方家,他现在有自己的房子,出来住也是征求爸爸方德山的同意,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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