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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种机会叫趁虚而入-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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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已经满脸是泪,毫不犹豫的推开他:“郁嘉平,你不要再这样了,好不好?”

“宁真,我们不仅有因,也有缘。不要再逃了,好不好?你非要辜负良辰美景吗?宁真,我才是陪你看风景的这个人。这个人不是许斌,不是何清,也不是郑易云,是我郁嘉平。”他按着她的肩膀,从喉咙吐出的嘶哑的声音每一个字都是这么用力。

她不知所措。她不知所措。她真真切切的在心动。不似对许斌的无望,不似对何清的无奈,这颗心,在激烈的跳动,渴望着风花雪月小桥流水,渴望未来。她渴望这条悠长的古巷,眼前这个人,陪她一直走到尽头。

她仓皇往后退,“郁嘉平,你不要碰到我。”

或许她真的熟悉了他的身体,他的强势和铜墙铁壁让她退无可退。她眼睛里面的慌乱和挣扎没有一丝逃过他的眼睛,她分明动情了。他的薄凉的唇角勾起一丝笑意,毫不犹豫,长臂一伸,把她搂在怀里。他俯下头,在她的侧脸和脖颈上辗转。

他凶狠的啃咬着郑易云留下的那块痕迹,醋意丛生的说道:“宁真,就算是做戏,我也不喜欢姓郑的碰你。”

他没有过度,终究放开了她,牵起她冰冷的手,轻快的说道:“宁真,今晚,我们就彻夜不眠,如何?”

两人在万籁俱静的长巷中漫无目的的走着。清冷的月光和红艳艳的灯笼旖旎一片,两个身影终究相交相融,美好的不像话。不需要太多的语言,连脚步踩在石板上的声音都这么默契。她眼里的泪水,无法溢出,又无法退下去,含在眼眶里,摇摇欲坠。

他疯掉了,几乎是走一段,就把她抵在墙上疯狂的吻她,他怜惜的吻去她眸中的摇摇欲坠,连这样的咸涩都是甜美的味道。他的手紧紧的搂着她纤细的腰际,勒的她无法喘息。他想这样做想了多久了,那岁月静好的二十天,他根本就没近她的身。

凌晨的空气都是潮湿的寂冷,可是两人心里都跳跃着无法言喻的滋味,这种滋味轻而易举的把冷意驱散。他们就该这样一直走下去。一直走下去。没有尽头,也没有永远。

再一次吻她的时候,她的手臂终究颤抖着一把抱上他的腰,用尽全身的力气,泪水夺眶。紧贴的两颗心,如雷跳动。他一身意气,恨不得把她揉进骨头里才罢休。长吻过后,他好心情的笑着道:“宁真,脚疼了吧,我背你到亭子里休息一会。”

他自然是知道她脚疼的。他亲手给她换了多少次鞋,有次她穿高跟鞋回来,脚上磨出了水泡黏上了袜子。她的脚似乎格外皮薄,哪怕是穿下坡跟鞋和平底皮鞋,都能磨出红肿。他弯下腰给她换鞋的时候,从来就没有一丝勉强。

她也难得矫情一下,五味杂陈的趴在他厚实的背上。他大笑:“宁真,你不要怕哈,我要起飞了。”说着便迎风跑了起来。空气中都是她惊慌的尖叫,“嘉平,你好好走路。”

“这样不好玩吗?”

“一点都不好。吓死我了。”

“你胆子还真小。就是个胆小鬼。明明就是喜欢我,还不敢,哈哈。”

“谁喜欢你了?”

“那我喜欢你,可以吧。宁真,我有点喜欢你了。”

“我……”

“对了,你刚才叫我什么来着,再叫一声。”

“我不要……”

两人折腾到了红日初上,已经是凌晨四点。她的泪水终于断了线般,在他缠绵的吻中,她颤抖的抚上他冷硬的轮廓。

耳边都是许斌曾经说过的话:“宁真,你知道吗?我真想你夜夜陪着我,我们一起在空无一人的马路上散步,让路灯拉长我们的身影,然后肆无忌惮的拥吻,然后我们奔跑在马路上。不知道为什么,我满脑子都是疯狂的畅想,都是和你一起,我们一起做所有浪漫的事。如果,我们在最好的年华遇到彼此该有多好?宁真,你为什么来的这么晚?”

终究,能陪她去做这些的,不是许斌,不是何清,不是郑易云,而是郁嘉平。山塘街、寒山寺、甪直,所有的风景,陪她看的人,是郁嘉平。

他们真的是有因有缘吗?她波光粼粼的眸子直视着眼前的男人,如泣如诉:“嘉平,如果我什么都不要,你愿意娶我吗?”

如果我什么都不要,你愿意娶我吗?

郁嘉平浑身一震,几乎是条件反射,一把推开她。脸上毫无例外已是冷厉一片。眉眼中都是烦躁,口气也不悦和凌然起来,“我们这样不是很好吗?你宁真不是不婚主义吗?”

依稀郑易云的声音就在耳边:“你像一座迷宫,捉摸不透。如果是有挑战欲的男人会很想探险。但是,这样的人未必会愿意娶你。”

这就是她遇到的男人,他们一个二个企图攻克她的城池,然后弃若敝屣毫不犹豫。

没有人爱过她,从来就没有。从来就没有。

郁嘉平口口声声说的都是“我会爱你”“我们好好来一场”“这一次我们好好走”“我们好好看一段风景”。

终究是下的无情的蛊。

她早该想到,眼前这个人要的是什么。她这么胆小的人,是鼓足多大的勇气,想争取这么一下。她如此作茧自缚的人,怀着多大的疼痛破茧成蝶。她该有多卑微,才能承认自己喜欢上这个一次又一次践踏自己的人。

眸中的泪水慢慢慢慢的干涸,冰冷一片。她冷飕飕的笑道:“原来你郁嘉平也上当了呢。我怎么可能喜欢上你这样的人?我就要结婚了,和郑易云。”

他烦躁的抽出一根烟点燃:“你究竟哪句话是真的哪句话是假的?”

“郁嘉平,这一晚是在报复你对我过去所做的一切。怎么样?这种滋味好不好受?”

她的唇角和眉眼都是讥诮,转身走的毫不留情。

果然,从没有人爱过我。从来就没有。从来就没有。从来就没有。

信是有缘。我再也不信了,再也不信了。

我再也不需要任何人陪我看风景了。

郁嘉平,再见。

作者有话要说:想打夫人的尽管来~~~MY GOD,夫人写到后面把自己写哭了~~~

想骂夫人的尽管来~~~都是夫人的错~~为毛是这样?为毛是这样?

夫人自己写着都难受,好想撞墙啊~~

章节目录 第52章 断情折翼(一)

回到旅馆的时候;红日破晓,在深蓝的天空里那般突兀的血红。白墙青瓦、木栅花窗、朱栏层楼、随风摇曳的大红灯笼;恍如隔世。也只是恍如;出尘天地都只是表象;现实从来都是不堪而且恶心,让人无处可逃。

郁嘉平步步紧跟在宁真的身后,眼睁睁的看她毫不留情的把门合上。自始至终;她的脸上没有一丝表情;看不出任何的端倪。她没有休息;无神的坐了两个小时,已经是早晨七点;郑易云过来敲门。郑易云的脸上还未展开笑意;就看到她的拒人于千里之外的一脸冰霜。不详的预感在心里咯噔了一下,郑易云眉宇间飞快的掠过一丝愧色。

回去的一路,宁真孤绝的坐在副驾驶座上,脸上由结了霜慢慢的凝结成冰。郑易云把车停在了宁真小区门口,下车之前,她语无波澜的启齿:“郑易云,晚上有空过来一趟,我们有必要谈一下。”

还搭在方向盘上的白净的手指立刻僵住。郑易云听的很分明。宁真的称呼是“郑—易—云”。一字之差,差之毫厘,差之千里。

倒车镜上宁真的红色身影,孑然萧瑟。慢慢远离他的视线,是毫不犹豫的果决和冷漠。

一向沉着冷静的郑易云一手狠狠的拍上了方向盘,双手握拳,指甲狠狠的刺进掌心。一向温和的风平浪静的俊秀的脸上,掠过暗波汹涌的狰狞。从心脏处慢慢慢慢破土而出的疼痛让他几乎崩溃。他勾起唇角,竭力掩饰眼中的泪意,喃喃叹息:“她终究还是发现了,忍无可忍了,哈哈,这样也好,我从来就没爱上这个人,她宁真算什么,什么也不算。郑易云,没有人能够走进你的心里,从来就没有。”

宛如游魂一样的回到她的八十平米地,不,应该说是行尸走肉。从身体到内心,都是彻骨的冰封。窗外的阳光好刺眼啊,那一道一道的光线就像一柄一柄红色的利刃,直直的捅进她的心脏。几乎是癫狂的,右手一把抓住碎花窗帘,狠狠的拉上。拉动中发出裂帛的刺耳声音。

她坐在黑暗中,宛如一尊雕像。

从日上中天,坐到日暮。坐到月上。

直到门铃刺耳的响个不停,声声催人魂。她打开门,与眼前的人对视。双目猩红扶墙而站的郁嘉平在走廊惨白的灯光下孑然而且坚决。

醉意阑珊的伏犀眼汪着深不见底的浑浊情绪。她毫不犹豫的要立刻关门,他一手挡住她,似笑非笑的讽刺道:“你关门试试看,反正我现在就一个醉鬼,在这人来人往的地方做出什么事情,你可别后悔。”

她眉目不动,血丝密布的瞳孔没有一丝情绪,直直的看着这张冷硬的脸,又似是什么都没看见。干涩破皮的嘴唇微动,喉咙里吐出嘶哑的一句话:“你想做什么尽管去做。恕不奉陪。”

他的手臂毫不犹豫的大力推门而入,一天没有进食本就虚脱的她跌在冰冷的地板上。他一把甩上门,步履不稳,酒气弥漫在窒息的黑暗中。他打开灯,脱□上的机车夹克,扯了扯黑色薄毛衣的领口。捋起袖子,全身都沸腾着燥热。

突然而至的明亮让她双眼疼痛不止。她扶着墙站了起身,苍白的冰冷手指揉了揉额头,才勉力压下眸中的眩晕,定了定神。

记忆迅速倒回到许斌离开她的那个早晨,孽缘的开始,气势汹汹的郁嘉平双眸嘲讽,毫不留情的夺门而入。从一开始,他们之间就不公平。他就这样闯入她的城池步步步紧逼,她负隅顽抗,最终只能缴械投降。

她的城池,早已经满目疮痍。他一身铠甲画地为牢,把她囚禁。她本想宁死不从,却被眼前的骑士蛊惑。她开口了乞求了,结果是毁天灭地的残忍。如雷轰顶,尊严尽毁,心脏俱裂,人格崩溃。如今的她,就是剐了自己这颗心,也要保全这点仅有的骄傲。

这个入侵者,她要把他彻底赶走,她就不信她不能重建家园。

郁嘉平醉了,真的醉了吗。他不知道,昨晚他们还是那么好,可是她说走就走。他不想挽留,有什么好挽留的,他郁少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又不是非她不可。他回旅馆后就无法入睡,沸腾的不甘心几近把他焚毁。等Delia来找他的时候,已是八点钟,宁真已经离开。一路上Delia还如往常一样一声接一声的“嘉平哥”,以前他怎么会觉得Delia与众不同。他究竟是怎么了。

Delia娇笑的问道:“嘉平哥,那天你说的是真的吗?”他眉头一皱,“哪天?我说什么了?”“就是那天你说……你说……我是你的……”Delia巴掌大的小脸已经是嫣红一片。他浑身一震,立刻斩钉截铁的回道:“那天都是戏言。如果你误解了,我很抱歉。”Delia水灵灵的大眼睛里都是泪意:“那我这么多年的等待呢?嘉平哥,你公平吗?”

他几乎是冷酷的回道:“是我让你等的吗?从一开始,我就没承诺过你。你这么年轻,你也可以不等。这是你的事。”

女人真是麻烦,一个个都是婚姻婚姻!他此生就没想过要娶谁,娶个人回家管他吗?他堂堂郁少,风流潇洒魅力无限的郁少,还缺女人吗!那么宁真呢?他就是见不得自己的视线里没有这个人,他还没有尝到甜头,怎么能说走就走?他不甘心!他不甘心!他喝了很多酒,从不酗酒的他居然要靠酒排忧解愁!当真是可笑!

倒是肖荣出了个好主意:“郁少,你就先把宁真娶回家好了,等腻了,不是还能离婚吗?何况再说了,宁真这样的家室,她会管你吗?这样你想见到就能见到,以后她还敢跟别人纠缠不清吗,是吧。”醉醺醺的他是没注意到肖荣眼中一闪而过的狡黠。

他已经猩红一片的伏犀眼中已经是志在必得的豪情。几乎是迫不及待的命令道:“肖荣,开车,去宁真那边。”

有备而来的郁嘉平勉力压抑着腹中的燥热,扶着贴着公司标语的玻璃墙,刻意心平气和的说道:“宁真,我们再谈谈。”

她与他保持两米的距离,死寂一片的声音在空气中回荡:“郁少,到此为止吧,你再这样下去,我都看不起你。”

他讥诮的笑了起来:“宁真,你公平吗?你可以毫无怨言的爱许斌,可以不求回报的对何清。那你对我呢?你宁真就仗着我非你不可是吧。”他立刻话锋一转,缠绵的熏染着醉意的叹息:“宁真,我现在真的非你不可了。你总该给我机会吧。”

他逼近她,薄凉的唇中吐出蛊惑的话语:“宁真,我答应你的,哪一次没有做到?我体贴你,不勉强你,我们有那么多的岁月静好。因缘既定,以后我对你会更好的。宁真,我有点喜欢你了。你不喜欢我吗?”

当背后被办公桌磕疼的时候,她已是退无可退。扑面而来的酒气,微醺的伏犀眼情深溺人。他又在下蛊了。他的声音缠绕在她的耳边:“你不喜欢我吗?你明明就是喜欢我的。”

她的瞳孔里是无边无际的绝望。血丝缭乱。他的手毫不留情的抚上她的胸口,志在必得的轻笑道:“看,宁真,你的心跳的好快啊。你的心,都是为我郁嘉平跳的。你还要逃吗?”

是啊。她的心在跳动。绝望的跳动。不受控制的跳动。

郁嘉平一掌搂上她的腰,细软的不堪一折,她直直的看向这张俊朗的脸,她输了,早在她承认内心的时候,她已经输的彻彻底底!眼前的男人是一剂毒药,她要活着,她要活着!奋力挣扎,“郁嘉平,我确实爱上你了。你赢了,你不仅得到了我的身体,也得到了我的心。你满意了吗?”

眼眶干涸,血丝遍布:“我已经什么都没有了。你还不够满意吗?”

干裂的嘴唇绽裂,她的手在背后的桌子上摸索着,一把抓起水果刀,冰冷的刀刃闪出夺目的光芒,她绝望的笑着,惊的郁嘉平浑身一震,踉跄的向后退了两步。

头疼欲裂,这柄刀就是她的盾牌,他越来越看不懂眼前的女人了!他使出杀手锏,大声吼道:“宁真,你这个疯女人,我娶你,我娶你还不成吗!”

他要留下她,无论用什么方法!他想,他也疯了!他一拳狠狠的捅上玻璃墙,惊的整间屋子都是一震。

讥诮的笑容浮上嘴角,干裂的唇角血丝渗出,整张脸都是煞白。她的眸子里,没有一丝泪。“郁嘉平,我不需要你的施舍。”

他忍无可忍,哪还有半分风流倜傥的郁大少爷的模样!一脸狰狞扭曲。“宁真,你给我听着,你赢了,我娶你,娶你做郁家少奶奶!你把刀放下。”

真的要娶她吗?其实好像没有那么难。以后,他就能想看就看想碰就碰想怎么折腾就怎么折腾,似乎也挺划算。不知道为何,他的心里,居然腾起说不清的雀跃。他的唇角上扬。郁气尽散。

她咯咯的笑着,唇间的血,惨淡的蜿蜒。“郁大少爷,你好勉强啊。”

“不勉强,一点都不勉强。宁真,以后我会对你更好的。以后我们就能天天在一起了,难道你不想吗?我会陪你看风景会为你做饭……”他是醉了吗?为什么他眼里浮现以后的一万种可能,为什么他有点飘飘然。

得到宁真,就等于是得到了整个苏州整个江南的小桥流水。就等于得到了永远的岁月静好。

蛊惑,蛊惑,继续蛊惑。

苍白的日光灯下,双眼涩痛,头晕目眩。她一边拿着水果刀,一边捋上左袖,细白的手臂似是一折就断。她毫不留情的一刀狠狠狠狠的割在手背上!血液见缝涌出,在手臂上蜿蜒一圈。

她凄艳的笑道:“郁嘉平,我爱你。你赢了。抱歉我不接受你的求婚。”

“郁嘉平,我不痛,我一点都不痛。”她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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