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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种机会叫趁虚而入-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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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一向清高的骆高恒说出这番话,果真是太阳从西方出来了。她眉目不动,依然笑吟吟的:“谁送的与我何干?”

“宁真——我——”骆高恒依然在做着强烈的思想斗争。她自嘲的嗤之一笑:“骆哥何必这么为难,宁真知道你对我无意,都是大家起哄起的,宁真不会放在心上,骆哥请放心吧。”

她也算是婉拒了骆高恒还未说出口的追求之意了。骆高恒这样的性格,她看的明白,果真是一万个人中都挑不出第二个啊。大龄三十还未有女朋友,对她起了心思还是出于同事间的一句戏言:“这世上若是有一人能受得了骆高恒,那个人一定是宁真。”

“宁真,郁嘉平不适合你——”骆高恒憋了半天只憋出这几个字,一方面是同事的起哄,一方面是年纪大了,一方面是宁真确实有那么些动人之处,可是让他这个素来清高的只会对别人指手画脚的人说出什么来,那是绝不可能的。

她微微一笑,不置一词:“骆哥,实话告诉你吧,我打算辞职回老家了。郁嘉平适合不适合,都与我无关。打算回老家找份轻松的工作,顺便找个人嫁了。”

这是她思忖过后的计划,她要做SOHO,还是做本行业的产品,如果让同事知道,也是不好的。所以打算统一说辞,就说辞职回老家了。而且是迫在眉睫,一定要赶在郁嘉平回国之前搬走。

骆高恒明显的被惊了一下,“不是做的好好的吗?”

“骆哥,你觉得我这样做下去,有前途吗?做的活计一点含金量都没有,工资也只够住房生活,何况我也该考虑终身大事了。回老家工作结婚,对我才是最好的。”她有理有据,骆高恒也没再说什么。

当天宁真便去徐总的办公室表明了辞职之意,像这种贸易公司员工流动也很再正常不过。徐邦杰遗憾这么个才女就这样走了,这一年多他们都依赖她来写总结了,也自然的挽留了一下,但是也没强留,只说明要按照公司流程来,等新人过来把工作交接好就行。她明显的头疼了一下,这做跟单看似容易,其实非常复杂,尤其要熟悉顶头经理的客户各种要求,加上对产品知识的了解,整个流程交接起来没有一个多月都是不成的。不过她也只能如此了。

郁嘉平做一件事情,是绝不罢休的。例如每日的花,都准时送过来了。结果全部贡献给了垃圾桶。这每天一束花,几乎快把她的神经摧残到崩溃。

一周,在极度压抑极度崩溃中,总算落了幕。好在,很快便有了新人进来,从下周开始,她只要把慢慢教授新人便可。她的SOHO也越来越有起色,第一桶金也顺利的赚到了手,订单也下给了工厂那边,虽然是些蝇头小利,也足够她高兴一阵。

周五的下班时间,陈英慧拉着她的手,热情的说:“宁真,明天要是有空去我家坐坐,何秦可是念叨你好久没来了。”何秦是个高级技术人员,待遇也是不错的,市里有套自己的房子,两人谈恋爱也谈了两年了,也打算着见父母了。以前宁真一个人便经常过去蹭饭吃,何秦可是标准好男人,烧的一手好菜。

宁真有多久没过去了呢?自郁嘉平占了她的房子,她的生活便彻底颠覆了。想到郁嘉平,她明显不自然的打了个寒颤,好在,等她辞职了,一切就结束了。她笑了笑:“英慧,明天不行,我要回老家一趟,我妈已经给我几次电话,要我这周末回家。”

每个人都有不愿意面对的事,宁真也有这么一桩,如鲠在喉。

宁真大学学的是英语专业不假,其实是英语教育,也拿了教师资格证。很多同学都回老家考教师编制。她本可同样如此,她的老家是个小县城,像她这个学历不高不低的回去考编制问题是不大的。然后做个教师,安安稳稳一辈子。可是,她毕业后却执意一个人去了苏州,做一份完全不对口的工作。

宁真知道,每个人活着都要背负些什么,哪怕这份背负,久而久之就让人病入膏肓。

宁真的家庭很简单,她是家中独女,家境也很是一般。她的父亲是有些文化的,却因为家贫而中途辍学,也算是一个很聪明的人。在那个时代像所有白手起家的人一样,四处借钱包了个养鸡场,开始确实赚了不少钱,后来那一年的鸡瘟却彻底把她的一家推入了深渊。一贫如洗、欠债累累。然后母亲便做了一点小本生意,倒也能度日。

有的时候债务并不可怕,可怕的是人心。她的父亲本就心高气傲,经此挫折便自暴自弃迷上了赌博,而她的母亲性情素来要强坚韧,都说贫贱夫妻百事哀,两人的战争一触即发。那样的日子,宁真从来不敢想,也不愿再想。

还只有六岁的她看着父母打架,父亲的各种谩骂,甚至揪着母亲的头发往楼梯下拖。深更半夜一次又一次的上演。女人在这世间,凭体力就只能是弱势。她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一切发生,恐惧的泪流满面。

男人都有一种狂性,哪怕那个男人,是教她读书写字的父亲。每次战争结束,父亲就夜不归宿,她怯怯的看着坐在楼梯上哭泣的母亲。其实她的母亲,真的是一个美丽的女子,粗黑的麻花辫,还有漂亮的脸蛋和苗条的身材。她看着地上母亲的一团头发,那个场景,至今都是她心头的梦魇。

母亲一次次的跟她说:“宁真,我要跟你爸离婚,我一个人养活你。”六岁的她很早熟,她不止一次的期望母亲跟父亲离婚,带她逃离这样的噩梦,可是战争依然一次次上演。

她的心里开始种植了一个魔鬼,她恨伤害,恨一切伤害的可能。如果换作她,一定要防患于未然。哪怕后来父亲浪子回了头,家里恢复了和平,后来父亲任劳任怨的上班还清了债务,可是只要她看到家里一丝吵架的苗头,她就会心惊肉跳。

她想她是患上了一种病。正是这样的病,让她在青春期中,恋慕上了一个男人。而这个人,在许斌之前,曾一度几乎把她的灵魂摧毁。所以大学毕业她去了苏州,开始了漫长一个人的时光。

章节目录 第17章 初识(十七)

阳光正好的周六,宁真拎着宽大的皮包,穿着复古的玫红色的立领盘扣羊毛大衣、浅蓝色的小脚牛仔裤和黑色毛靴。柔软的长发披散着,素面朝天,整个人说不出的朝气,还有小桥流水孕育出的古典味。

今年的冬天是不是会早一些,一层寒气一层凉。天空也格外的高远,白墙黑瓦的江南,宁静而且寂寥。她抬头,整个人孑然独立。

三个小时的高铁,她拿着座上的旅游书刊细细的翻着,素净的手指划出寂寞的弧度。抵达A省的H市,后又坐了一个多小时的大巴,才到了生养她的小县城。

她平日是不大爱回家的,这么近的距离,总是各种推脱,一年中寥寥几次的回家也呆不上几天。别看她在工作中表现的得体冷静,而在邻居的人眼中,她却是一个孤僻斯文的小姑娘。他们住的那片地,在她高中时候便开始拆迁,如今大家都住在城郊新村,小区也是颇为雅致的。她家分了房子,还分了一间门面,父母就做点小本营生,倒也没什么生活压力。

似乎所有不堪的过去就这样被岁月轻易的掩埋,而那些过往却在她心里生了根,午夜梦回都能战栗而醒。

除了那几年的噩梦,父母后来确实不再争吵,却忙于生计。她很早熟,乖巧的做家务和读书。她的记事中很少吃过早饭,因为父母都起早贪黑。她不知道自己的胃有没有问题,她很能挨饿,两天不吃饭都没有饥饿的感觉。除了身体畏寒经常体力不支,大学里体测800米跑步那一项,她整整补考了三次都没有过,最后一次吐的不成样子,连老师都不忍心再折腾她。

如今的岁月静好,就能掩盖那些午夜梦回不期而至的梦魇吗?

她到家的时候,已经下午一点,母亲已经盛了鸡汤过来:“宁真,喝碗汤会好些。”她其实谈不上喜欢喝汤,只是没有汤根本无法下咽米饭。她看着眼前老了很多的母亲,时间催人老,果然如此。以前她是不怎么说话的,如今却是笑吟吟的应着母亲的问来问去。

她搂着妈妈的胳膊,两人有说有笑的去门面。父亲正在看店,看她回来明显的欣喜了。这次回来,她明显的发现有什么地方不一样了。“爸爸,你长胖了——”

母亲乐呵呵的说道:“你爸啊,都戒烟三个月了,这十几年的老烟瘾,都给戒掉了。”

她满脸诧异:“爸,你怎么戒掉的?吃戒烟药?”

“呵呵,你爸我毅力大着呢,从戒烟第一天都没碰过烟,哪需要戒烟药的?本来我也担心会戒不掉,便没跟你说了,可是没想到,这三个月真的一根烟都没碰。”

她咋舌,挑了挑眉:“以前说过你多少遍了,抽烟对身体不好,这一戒掉,脸色都好多了——烟又不是什么好东西,一天两包的,那等于吸多少毒——”

说话间,她的心便颤了一下,她想到那一晚躺在许斌的怀里,许斌一手搂着她,一手夹着烟,一根接着一根。赤|裸的两人双腿还在交缠,一夜夫妻百日恩,这肌肤相亲灵魂相栖,怎么可能忘得掉?许斌拿烟的寂寞手势,明澈的眸子里尽是难言的醉意,嘴唇在吞吐烟雾开开合合,消瘦白净的侧脸让她为之沉迷。一根烟后,他便不由分说的翻身把她压在身下,拼命的吻她。那个时候,她觉得这满嘴的烟味都是旖旎和快活。

他的身体他的抵死缠绵他的忧郁他的寂寞他的疯狂,让她一想起,心口便如刀划过。

她也不明白,素来讨厌男人抽烟,但是只要是许斌,他做什么,她都觉得理所当然。

和父母说说笑笑的一起看店,就这样度过了一下午。其间也有邻居过来,跟母亲絮絮叨叨的说些什么,无非是这么大的人了怎么还不带男朋友回来。父亲也隐晦了问了下她的私事,她皱了一下眉头,冷淡的说道:“目前还是以工作为主,暂时不考虑这些。这大城市里,三十岁结婚的都大有人在,我年纪还小,急什么。”

有些话她不愿深说,她根本就无意婚姻。婚姻可以把人推向天堂,也会推向地狱。

一回家就要面对这些,她也是不快了。晚上照例去林老师家吃饭。林老师家和她家一个在东边,一个在西边,灯火阑珊,等她走上小竹桥的时候,不用看也知道那个宛如青松的身影,正在等她。

正是何清。

“哥哥——”

她情不自禁的唤道,声音飘在风中,散开粘稠不清的涩意。

何清向她走来,整个人距离她上次回来,明显的瘦了一圈。何清一身文气,一米七五的身高看起来颇有些长身玉立的感觉。一身浅蓝的休闲装,鼻梁上架着眼镜。细长的眉眼,一张脸文弱细腻。何清,本身便是温和如水的人啊。

何清笑着揉着她的发丝:“小真,真的长成大姑娘了呢。似乎,一眨眼,就过去那么多年了。”何清停止了感慨,“妈妈知道你回来,今天特地亲自下厨,都是你爱吃的。”

对宁真而言,她的家不过是旅馆,而何清的家,却是她的家。

宁真进了门,换了拖鞋,厨房里热火朝天的声音还有窜在鼻尖的香味,让她恍如隔世。她愉快的说道:“林老师,又做了糖醋排骨啊。”

这时候,八岁的小雅便扑了过来,俏生生的欢呼:“真姨姨回来啦——”她揉着眨着大眼睛的脑袋,笑着把手中的一盒芭比娃娃递了过去:“小雅拿好了,娃娃可漂亮啦,小雅给娃娃换衣服可好?”

小雅欢天喜地的在沙发上玩起来,还非要拉着她一起过家家。她的脸腾的红了一下,何清轻声斥责道:“你真姨是大人,怎么可能陪你小孩子玩!”

她温和的笑道:“没事,真姨陪你一起玩,不过真姨还真没玩过呢,这洋娃娃是怎么过家家来的——”一大一小便在沙发上玩了起来。何清看着她的一脸嫣红,细长的眉眼闪过说不清的情绪。

林老师是她的小学语文老师,她小时候的成绩是很拔尖的,除了乖巧到过分,倒也很招人喜欢。都是邻居,她家的情况林老师也很清楚,经常她父母争吵,她就躲到林老师家。林老师的丈夫去的早,独自一人带着儿子何清。何清比她大十岁。

六七岁的她站在高大的何清面前,那就是个小不点儿。何清会骑自行车送她上学,还会给她买早饭,真心的把她当作妹妹待。有多少年都是这样走过来的。她初中的时候,何清去外地上大学,离家倒也不远,每个星期都会回来。可是,有些东西,终究是变了。她初中毕业的时候,何清便带了女朋友回来。等她上高中的时候,何清便已经结婚。

何清这个人一身文气,大学毕业便回来做了重点初中的数学老师。而他大学相恋的女友如今的妻子,却受不了这样的生活,整日抱怨日子过得太寒酸,他素来性情温和,也不愿同妻子吵架,越是这样妻子越是跋扈。甚至在一次吵架时,妻子还说:“何清,你为什么不说话!我知道你看不惯我,连吵架都不屑跟我吵是吗!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眼里就只有宁真那个丫头!”

今年的何清已有三十四了,除了脸上有了些皱纹,整个人依然清俊如水。这两年林老师腿上的风湿越来越严重,基本一到阴雨天就只能靠轮椅,何清是个孝子,对母亲也是很细致的伺候,越是这样他的妻子越跋扈。如今,俨然两人的婚姻已是摇摇欲坠。这次宁真回来,他的妻子便气哼哼的回了娘家。

她陪小雅玩了一会儿,便进了厨房。林老师正围着围裙忙活着,一边指派她:“小真,可以端菜了,做完这个汤就好。”她嫣然的笑着:“老师每次都做这么多,宁真以后都不好意思过来了——”

“你还有不好意思的时候啊——”林老师笑道,“你就是我的闺女,闺女在外面工作辛苦,当然要好好补补,对了,在外面每天按时吃早饭吗?这身体要紧,工作都是其次的——”林老师絮絮叨叨个没完,她也安静的听着。

这一顿饭吃的很是惬意。她也事无巨细的报告了下在外面的工作情况。林老师最后还是说道:“小真,一个女孩子,总是漂在外面也不是个事,回来考编制,安安稳稳一辈子多好——”

最后难免的,又问到她男朋友的事情。她拿筷子的手明显的顿了一下,何清抬眼看她,细长的眉眼里看不清情绪。她明显的脸上僵硬了一下,最后还是说道:“老师放心,宁真交了一个男朋友,他人还不错——以后肯定带回来给老师看看——”

最后,何清送她回家。已是明月当空。何清说:“小真,城西河边改建的很不错,我带你去逛逛,怎么样?”两个身影并肩而走,她的眼里涌上了难言的痛楚,眼前这个人,是她从初中听到旁的女生说暗恋开始,就无法自拔的把一腔少女的心投了进去。那些年,她为他写了多少诗歌,那样的思慕在午夜梦回让她酸楚难当。

她的心,一直孤独的漂浮在空中,只有月光可以取暖。

她本以为此生就这样算了,奈何遇到了许斌,从来没有一个男人去了解她进入她的灵魂,可是许斌偏偏成了例外。她那么多年的孤独,倾盆而泻,也正是如此,那些夜晚许斌电话里的温情脉脉让她上了瘾。

她想,如果此生,还能有一场爱情,那个人,只能是许斌。

她飞蛾扑火的赶过去,为这一生唯一的爱情,他们抵死缠绵一夜疯狂。开的太美,也凋零的太快。她接受这样的命运,所以,她不仅不怪许斌。反而,她感激他。

一路无语,城西的河蜿蜒流长,两边都是高耸的乔木,在路灯下,把她和何清的影子投成斑斓。那些影子,就仿佛是他们的过去,白日里看不见,夜晚却婆娑寂寥。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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