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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的禁行式-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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吧?你说你要去朋友家,所以途中就跟我分开了对吧?可是当我因为忘了手机而回到这个房间时,你正对着跪在地上的绪川奈奈濑脱裤子对吧?你真的敢说不是这样吗?你真的有办法捏造出一个更好的借口吗?」
「当然不是这样!你用看的就知道了吧?这就是那个啊,就是男人和女人一起……裸体打闹的那个啦!」
那就是在做爱吧!我大声地吼了回去。番上的眼神依然游移不定,开始语无伦次起来。
「……所以说做爱归做爱,但不是你想的那种做爱!」
「可是实际上就是做爱不是吗?」
做爱!我使尽全力叫了出来。番上可能是被我的声音给吓到了,脸上的表情顿时失去生气。整个房间迅速安静下来,陷入令人痛心的沉默。我本来想要就这样一直沉默下去算了,但是隔壁家的小鬼似乎找了朋友回家,隔着墙壁传来叽叽呱呱、叽叽呱呱的刺耳怪声,所以我也没办法一直安静下去。
「那个……小梓。」
绪川奈奈濑打算开口说话,不过我锐利的刀锋并未允许她。虽然我不太会做菜,但手中这把菜刀就像用惯了的指挥棒一样,随我任意挥动。
我试着由上往下迅速挥了一下,咻!一阵细细的风声响起。正打算从番上身后走出来的绪川奈奈濑立刻做出反应,脚步明显缩了一下。
少在那里擅自开口了。啊啊,真是够了,又露出那种谄媚的眼神。不要再抬头仰望别人了,你这人见人插的恶心丑女人……话说回来,为什么这家伙在这种情况下还是面带微笑?啊啊,又是那个平常的习惯是吧?你都要死了,竟然还有办法露出讨好我的笑容?还真是有闲情逸致啊!可别因为抢走别人的男人就嚣张起来!你这种人不过就是公厕而已!话又说回来,为什么你会让番上把他的小弟弟放进你那个不知道有多少男人玩过,肮脏的、肮脏的、肮脏的、肮脏的身体里呢?为什么学不乖呢?为什么又做出和以前一模一样的事情呢?你是没有学习能力吗?
不知是被我的气势压迫,还是因为害怕我手中的好伙伴,总之现场没有任何人敢移动。不知不觉中,番上那上下挥舞的手势也停了下来;他脸上完美无瑕的恐惧表情,实在跟他自己畏惧不已的小狗非常相似。
番上是个笨蛋,就连他平常耍笨的样子都可爱得不得了。所以到目前为止,我几乎能原谅所有的事情。但这次的蠢事是绝对不该做的蠢事、是差不多让我耗尽所有善心的蠢事。
竟然把我跟绪川奈奈濑放在天平的雨边?这个男人真的是发自内心的无知啊。
「……几次?」
一段冗长的沉默之后,我说出来的这句话似乎太过突然,他们两人一时都表现出无法理解的样子。
「做了几次?」
说到如此直白,他们才好不容易了解了我的意思。番上立刻像是报时的警报器一样,慌忙地左右摇头。
「不不,就说了现在不是计较次数的时候,你……」
在他还没有说完之前,我又往绪川奈奈濑的方向迈出一步,手里的刀子依然指着她。番上的脖子随即因为惊吓过度而停止转动。
「对不起啊,小梓。」
连你也一样吗?连你也要同情我吗?我竟然被你这种烂女人看不起吗?
「……过了。」
我看到番上和绪川奈奈濑迅速交换了一个眼神,才发现,刚刚发出管乐器漏风似的声音的人正是自己。到前一刻为止都还能自由挥舞的菜刀,现在刀尖正抖个不停。这个情况就连我自己都觉得不太妙。
「……我想过了。」
这一次我重新清楚地说了出来。
「咦?」
透过眼镜看向我的绪川奈奈濑并没有化妆。光凭这一点,在工作结束、造访这栋房子之前,还特地把脸上的妆重新从粉底开始化起的我,自尊心更是荡然无存。我刻意打造出的完全形态比这个家伙的素颜还差。几乎可称为房间里仅存的最后一点色彩的那些东西——藤制的橱柜上放着电话,还有几瓶像是化妆品的瓶罐……连名字都没听过的廉价制造商。与之相反,我每天每天不断拍打在脸上,上万元的化妆水、美容液、乳液、乳霜、美白面膜和按摩霜的效果却完全败北!啊啊,怎么办!看来我似乎完全不像自己所想像的那样冷静。我为了番上而涂上艳丽唇彩的嘴唇接二连三地吐出了真心话。
「我有想过番上会不会是把目标放在你身上,才会对我这么好!就连我也这么想过了!可是我还是努力逼迫自己不要去想!我拼命告诉自己,只要不知道的话……事情就不算真的发生!既然要骗我……既然要骗我的话就骗到底啊!」
我一脚踢翻放在视野边缘位置的桌上游戏。玩具硬币散落一地,刚刚还很开心地拿在手上,橘色和粉红色的纸片四下飞舞。车辆形状的塑胶制棋子,还有几十张卡片发出了啪啦啪啦的空虚声响,掉在地毯上;转盘也从纸盘上整个掉了下来,滚落到一旁。从我脚上脱落的高跟鞋像是自暴自弃似地朝着墙壁飞了过去。
番上在千钧一发之际躲过了尖锐的鞋跟,全身僵硬。我的泪腺就像是被钓鱼线勾住、不断拉扯似地抽动着。
「对、对不起啊,小梓!可是我、我是为了让小梓获得幸福才……」
「你每次、每次、每次都是这样!既然有考虑到我的心情,为什么还和番上做爱?如果真的有考虑的话,就不会让他把小弟弟放进去了吧!」
哑口无言的绪川奈濑低下头。她用手背按住一片通红的额头,开始轻轻啜泣起来;那个轻轻松松就把我一直一直忍住不掉下来的眼泪给流出来的绪川丑女奈奈濑!
「喂,你不要这样骂她啊。奈奈濑美眉都在哭了。」
「……番上,你为什么站在那个女人那边?」
「因为那个、你很坚强呀。反正不管怎样,这点小事你都不会在意的吧?」
「谁说我不会在意。」
「没事、没事的。」
「哪里没事?
「听话,不会有事的。呐,如果是你的话就不会有事,对吧?」
我无法了解这段对话的意义。我唯一知道的,就是番上轻轻放在绪川奈奈濑肩膀上的右手,和他像是为了要制止我而伸出的汗湿左手,两者之间有着不同的意义。瞬间,我的腹部深处猛地升起一股想要连同他展示在我面前的那条长长的生命线一起笔直砍下去的冲动。不在意?为什么不在意?受伤害的人明明就是我啊!
「两次……你竟然骗了我两次!」
绪川奈奈濑被我用刀子指着喉咙,用她通红的眼睛紧紧盯住愤怒到快要发狂的我。看到她那张仿佛无辜兔子一样的表情,我的回忆再次复苏:当我们还是高中同学的时候,这家伙被所有人讨厌、任由大家把她当作公厕的时候。明明只有我一个人愿意继续当她的朋友,可是她还是连西冈学长的请求都拒绝不了。她在无人的体育馆里一边聊着有关我的事,一边用身体接受学长的谘询。
「……只考虑着自己的事!」
我发狂似地对站在原地发愣的绪川奈奈濑这么说:「快说啊,说你只考虑自己的事情!」
「你做这种事情是想要怎样?」
番上从刚刚开始就一直在思考,该如何从我狂怒的手中夺下刀子。现在他一面小心翼翼地拉近距离,一面笑着打马虎眼。但他那悲痛的笑声实在滑稽到不行。与我四目相交的绪川奈奈瀬,因为抵在脖子上的不锈钢板的触感而睁大眼睛,挤出了只要是男人就似乎都会爱上的卡通音。
「我、我只考虑……」
「你可以不必说的,奈奈濑美眉。」
「我只考虑……」
「奈奈濑美眉!」
「我只考虑我自己的事!」
可能是被这声吼叫吓到了吧,原本一直从隔壁人家传来的小鬼们的声音也静了下来。容纳不下三个成年人站立的三坪大房间里,番上吞口水的声音显得特别清晰。
「……」
「这样可以吗?小梓。」
「……你这家伙是白痴吗?」
原本紧绷的力气突然散去,我一直紧握着菜刀的手,也懒洋洋地顺从地心引力,垂落。绪川奈奈濑探过头来,看着低下头后再也不动的我。
「怎么了?是哪里不满意呢?是我的说话方式吗?」
绪川奈奈濑像是为了给自己打气一样,用夸张的动作如此说道。
「那我再说一次好了。我只考虑自己的事。错了吗?我只考虑自己的事!唔——嗯,比想像中困难呢。我只考虑……啊,错了,刚刚那个完全错了!呃呃,可以再一次吗?我只考虑自己……」
「不行,我果然还是讨厌你这个人!」
我把绪川奈奈濑的肩膀猛地推向衣橱纸门。咚地一声,她整个人狼狈地坐倒在地板上。我再次对绪川奈奈濑举起菜刀;此时,彻底松懈下来的番上,就像慢动作播放一样,用他慢吞吞的动作朝我伸出汗湿的手掌。
橘色和粉红色。
皮虏色和紫色。
当我看着这个女人身上那件松垮垮的运动服时,不知为何,我的脑中依序想起了人生游戏当中的纸币颜色。
24
雨从半夜就开始哗啦哗啦地下着。这场雨并不具有冲刷掉一切的激昂,也没有能包容一切的温柔,不过是一场从半夜三更开始下的,再普通不过的雨。潮湿的空气包围住整个身体。梅雨可能就要来了吧。
将窗户敞开的哥哥什么话也没说。他从刚刚开始就维持着同样的动作坐在座垫上,视线一直放在水渠对面的房子上,茫然地瞪视着。
哥哥喜欢雨天。不对,这是骗人的。对于默默眺望雨景的人擅自做出这样的解释,只能说是过度傲慢。雨就是雨,哥哥就是哥哥;我对两者都一无所知。因为我一直都在拼命想着其他无关紧要的事,只为了让自己不要擅自推演出无意义的结论。
哥哥身上的衣服,是他每次出门跑马拉松时都会穿的衣服。体操服和暗红色的运动服长裤,裤子的膝盖位置因为灰尘没有拍干净而黑了一块。把双层床和地毯踩脏的运动鞋现在也已经脱了下来,整整齐齐地排列在玄关。棉被虽然已经用洗衣机洗好了,但因为下雨的关系没有办法晒。要是明天放晴的话再拿出来吧?我心中浮现这个想法,但又犹豫起来,搞不好明天就算放晴也没办法晒衣服了。我甚至开始怀疑,自己到底能不能继续待在这里。
我伸手拿起最后一张皱巴巴的游戏纸币,总算是全部收进了箱子里。廉价的游戏外箱因为盖子尺寸不合,所以多花了一点时间才阖上。现在,这个房间总算看起来像是什么事也没发生过。没事的,一切都和平常一样。当我一边对自己这么说,一边把游戏盒收进橱柜里的时候,天花板的某个角落突然进入我的视野;「根本不可能假装什么事都没发生」的绝望之情,顿时吞没了我的身体。
天花板的洞口并没有被堵起来,还是和哥哥走出来的那个时候一样。哥哥藏匿于其中的黑暗,哥哥的马拉松路径。我虽然被小梓及番上先生吓了一跳,但至今仍然可以清楚回想起当时突然现身的哥哥的身影。
那是小梓朝我扑来,而我的生命就像风中残烛的一瞬间。虽然菜刀的刀尖的确因为天花板夹层当中传出了「住手!」的吼声而不再朝我刺过来,可是在我心怀感激之前,我只能用我不成调的声音迫切哀求着:为什么要出来、不可以出来、你一定要待在里面才行啊,哥哥!
「……欸?山根先生?」
过了一阵子,在番上先生重新掌握住他自以为再也取不回来的时间流逝感并开口询问之前,我觉得自己甚至没了呼吸。番上先生指着哥哥的食指关节一直无法顺利伸直,同时他脸上完全不知所措的表情,看起来似乎正在尴尬地苦笑。
现在的状况的确只能苦笑。为番上先生解答疑惑的人,并不是用僵硬的表情从天花板上看着我们的哥哥,也不是我。而是把手中的菜刀丢在地上,仿佛嘲笑一般嗤之以鼻的小梓。
「……所以我就说了,这两个家伙恶心透顶。」
「欸?欸?」番上先生的下巴分别指向小梓、我、哥哥,画出一个三角形。
「你现在还躲在那里看东西啊,抱歉抱歉。要是我没有过来打扰的话,你就可以尽情鉴赏他们两人的表演了嘛。」
「鉴赏……等等、咦?奈奈濑美眉?」
我一听到他叫我的名字便别过头去。看到这一幕的番上先生似乎就此察觉了一切;他原本就很高亢的嘶哑之声更提高了一个音阶,几乎可以清楚看见他内心的动摇。
「……骗人的吧?连之前做的那些事情也全都被……?」
番上先生弯曲的食指有点不太可靠地指向脚边,点出平常取代床铺用的座垫。
「结果你只不过是被拉进了这两个家伙的关系里而已啊,番上。」
听到小梓的低语,番上先生就像是溺水的人想要浮上水面一样,瞪大了眼睛望向斜上方,不断左右游移。
半开不阖的天花板木板抖落着灰尘,发出阵阵低沉的声音。最后,一双白色的袜子破出黑暗,暗红色的运动服随之出现,紧接着就是胸前绣着「山根」二字的长袖运动服外套……哥哥灵活地落在床铺上,其动作实在不得不让人联想起「熟极而流」四个字。
在全体人员的注视之下,哥哥一阶一阶地踩下梯子。当他靠着左脚,稳稳站上地面后,又缓缓地转身看向依然蹲坐在地的我。
「……奈奈濑。」
「做出这样的事情……」
我打断了他未竟的话语。原本试图对我说些什么的哥哥,眼镜后方的眼睛微妙地动摇了一下,但那也只是一瞬之间罢了。
「……你完全不知情,对吧。」
哥哥随即接口说了下去。
「我完全不知情喔,真的。」
如此回答的我,脸上的表情大概非常假吧。
「你们到底在说些什么……?」
小梓的声音传了过来,随后陷入一片死寂。此时我才第一次发现,外面开始下起了雨。
我能感觉到,哥哥也已经发现我的目光离不开天花板上的洞穴,于是我一边把人生游戏收进橱柜,一边轻声询问:「什么时候开始的?」才刚问出口,我便背对着哥哥,轻阖上眼。为什么要问这种问题?可能的话,真想让雨水冲掉自己的贸然。不过,哥哥就像是要狠狠拒绝我过于天真的愿望一样,完全没有假装听不见,直接回答:「大概是一年以前。」
「跑马拉松什么的都是假的,我一直都在骗你。」
「欸、欸?我完全没发现呢。哇啊——我真是笨蛋,好难为情喔!」
「你也不可能会知道有人在那种地方偷窥吧。」
「没错没错!我真的吓了一大跳!」
明明小梓和番上先生都已经回去了,但我们仍然大声交谈,像是要说给别人听一样:我不知情;真的真的完全没有发现喔。我和哥哥不断互相确认自己骗了人、被人骗。尽管这段对话虚假的程度比头顶上发光的日光灯还要更加明显,然而,我们连那股气氛都将之抹杀。
全部说完之后,又持续了一段时间的沉默,我假装自己费了一番工夫,才把那扇被我撞得不太好拉的橱柜纸门关上。我用膝盖顶着纸门,喀答喀答地制造出一些仿佛偏离轨道的声响。不过我还能像这样争取时间的机会也所剩无几了。
平常,为了度过每次每次的突发状况就已让我费尽心力。和番上先生的关系也一样,尽管心里非常清楚这件事情总有一天会被小梓发现,但我还是拒绝不了。
我的自我满足永无止境。
曾几何时,我开始担心哥哥会不会对继续偷看我这件事情感到厌倦,所以才会为了勾起他的兴趣,故意让哥哥偷看我和番上先生的行为。在所有可行的方法之中,我选了最糟糕的一个。
不过就算我做到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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