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棋逢对手-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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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位副主编不耐地皱皱眉头:“人证、物证全部都有,你还想抵赖什么?”
抵赖什么?这位领导还真是没有耐心呢,只是看了几份所谓的书面证词就将她定罪了吗?林嘉音扯扯嘴角,虽然知道自己接下来的话说了也是白说,但还是开口道:“物证?那个所谓的我向天星索要的一万元写稿费,我从来就没有收到过,而且也没有任何银行或者其他类似的证据可以证明,我有那一万元,所以物证根本不存在;至于人证……”她略微停顿了一下,就看见王主任在那边拼命向她使眼色,示意她不要再多说,她就仿佛没看见一般继续道:“仅凭几个人的一面之词吗?这似乎也算不上是人证吧。”
副主编被她这段话说得满脸怒气,用力一拍桌子拔高了声调:“你这是什么口气?对领导说话就这样?犯了错还不承认,不要以为你喝过点洋墨水就了不起!”
林嘉音微微笑了一下:“那请问什么样的口气才是正确的口气?”
副主编以为她服软,就冷笑了一下:“先把钱还出来,再写一份检讨,等我在编前会议上和其他领导仔细讨论之后,再决定你的去留问题!”
“不用那么麻烦了。”林嘉音站起身来:“我没做过的事情,我不会承认。”她的眼微微眯起,脸上显露出一股浓重的嘲讽之意:“当然,这种莫须有的事情呃不用麻烦各位报社领导开会讨论了,现在我就辞职。”说完,也不顾身后那位副主编暴跳如雷,就转身走了出去。
她才走到电梯旁,就看见王主任急匆匆地追了出来,深深看了她一眼,叹气道:“唉,林嘉音,不是我说什么,你们现在这些年轻人啊,不要太看重眼前利益,一万元的确不是小数字,可为了这个把工作丢了划算吗?而且啊,女孩子还是要洁身自好点,当初天星那边点名要你去法国采访,我就知道事情不对劲,唉……你看看,现在弄成这个样子,可怎么办!”
王主任的话虽然说得有些颠三倒四,可口气还是关切地,林嘉音虽然对于她口中所说的点名去法国采访一事感到有些奇怪,但还是笑了一下:“王主任,我还是那句话,我没做过的事,我不会承认的。”
王主任的表情愣了一下,就喃喃道:“可是,天星那边的高层有人投诉了,他们的公关部李经理也承认了,还有我们报社也有人出来作证……”她说到这里,仿佛失言了一般,就没再往下说了。
报社也有人出来作证?林嘉音想了想,淡淡开口说了两个字:“小许?”虽然在同事里薛如月同她一直不对盘,但是真正能够在这件事情上“作证”的,恐怕也就只有那个经常跟在她身边的实习生了。
王主任听她这么一说,就笑了笑,林嘉音看了心里明白,既然没有否认,那就是默认了。正巧在这时,电梯门打开了,林嘉音对着王主任笑了一笑,就走了进去。她先是怔怔地看着电梯上方的数字变动,想了想,还是掏出了手机,拨通了海炜的电话号码。
“喂,是我。”
电话那一头传来不少人在交谈的声音、此起彼伏的电话铃声,好一会儿才听到海炜的声音有气无力地传来:“哈啰,亲爱的表姐……”
“你能马上来一趟报社吗?我需要你帮忙搬点东西。”既然已经辞职了,那她有些私人用品必须要搬回去,而最合适的苦力自然是这位表弟了。
电话那头停顿了一下,听声音似乎是在翻什么文件,片刻后才听到海炜的回答:“半个小时后行不行?”
“可以。”林嘉音声音淡淡地,似乎什么事都没发生过:“我会在报社底楼大厅里等你。”
“那好,我到了假如找不到你,就电话联系。”海炜一口答应,便挂了电话。
林嘉音慢慢合上手机,电梯在这个时候也打开了门,她面无表情地走出去回到办公室内自己的座位上,用最快的速度下载了一份辞职报告,然后打印出来签了字,放到了王主任的办公桌上,便开始一面格式化电脑,一面把自己平时用的一些杂物往背包里扔。
薛如月在她自己的座位上,翘着脚看着林嘉音的一举一动,见她开始扔各类联系名片,便不由拦住道:“哎哟,这是怎么了?好好地怎么开始扔东西了?”
林嘉音看了一眼她视线落下的方向,就把整整一名片盒的名片放到她眼前,笑着说:“这些你要不要?”
薛如月立刻接了过来:“哟,这可真是要谢谢你了!”然后装模作样地又问:“你这是怎么了呀?”
“没什么,我辞职了。”林嘉音从座位底下翻出一个小纸盒,将自己的采访笔记和一些文具用品给扔了进去,神情平静地回答。
“啊,辞职?做得好好地干嘛要辞职啊!”薛如月故作夸张地叫道,声音大到几乎整个办公室里的人都听到了。
听到她这意有所指地问话,林嘉音就似笑非笑地看了她一眼,薛如月原先准备好的下文就说不出来了,直觉上觉得她的眼神里似乎有种令人莫名心惊的东西在跃动,仿佛随时能卷起惊涛骇浪,将人给淹没过顶。
薛如月不再开口,办公室里立刻就恢复了沉静,林嘉音默默地将东西都整理好,一手提着个纸袋,一手抱着个小纸盒,身后背着个背包,就走出了办公室。她才一离开,办公室里立刻就炸开了锅,不少人围到薛如月身边七嘴八舌地想要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薛如月此刻总算是恢复了常态,就开始说她所打听到的所谓内幕:“听说啊,林嘉音出去采访写稿还问人家公司要钱,一开口就是五位数,被人给投诉了……”
报社底楼大厅里,人来人往,有才来上班的编辑、外出采访归来的记者、广告公司来谈版面的人员,还有送快递的、送外卖的——林嘉音坐在角落里一处不起眼的双人沙发上,静静地看着眼前这一切,总觉得有种不真实的恍惚感,今天上午她还是这些人的其中一员,可现在却已经同这边毫无干系了……人生有时候就是这么奇怪,往往在你不经意的时候,就给你一个措手不及。
时间一点点过去,与海炜约定的时间早在二十多分钟之前就已经过去了,林嘉音掏出手机正想打个电话,忽然听到有清脆的高跟鞋敲击声在前方响起,她抬头,却发现是汪秋星正在同之前那位负责纪检的报社副主编亲切地握手,两人握手之后,也不知低声说了什么,那位副主编就笑着坐电梯离开了。
汪秋星在原地转了个身,正打算离去,视线一转就看到了林嘉音,以及她身边放着的纸盒和背包,就不由露出了一个得意的笑容,慢慢走了过去:“哟,林小姐,失业了啊?”
林嘉音面无表情地看了她一眼,没有作声——现在她总算是明白这一切到底是谁在操纵了,原来如此呢。
汪秋星走到她身边,姿态优雅地坐在沙发上,笑着开口:“哟,听说最近经济不景气,工作很难找,报社这种工作尤其抢手呢,你好好地怎么就会把这个工作给丢了呢?”
这次,林嘉音干脆连看都懒得看她了。
汪秋星看她这副无所谓的样子,就觉得一怔——她布局多时,就为了等着看这刻林嘉音的下场,谁知她竟是轻描淡写地辞职,面对她的挑衅,也仍是这副不为所动的样子,心里就有些不爽快。
“听人说,你是为了区区一万元才把工作给弄没了的,是不是真的啊?”汪秋星嘴角一抿,嗲声嗲气地道:“要不你来我公司做事吧,工资比这边翻一倍,怎么样?”
林嘉音看了她一眼,终于开口,语气平静:“汪小姐,我的事暂时与你无关……另外,我记得天星公司已经换主,大股东似乎早就不姓汪了,哪里来的你家公司呢?”
柳暗花明…3
汪秋星听这么一说,正是被触到了痛处,脸色陡变,尖声道:“你说什么?!”
林嘉音就眼带嘲笑之意地看了她一眼。
“你……你这个……”汪秋星被她方才那句话气到差点说不出话来,现在被她用这种目光一看,不知怎么,就想起了林嘉音不久前第一次出现的那个夜晚。
那个晚上,她清楚地听到,魏平在睡梦中居然在不断地梦呓着“音音”这个名字,这件事情她谁都没有说,但魏平对林嘉音旧情难忘的事实,并不会因为不说出口就不存在,相反地,这个真相随着日积月累,成为她心头一根拔不去的尖刺。
每当她想起这件事,就会越发地气愤与不甘,与林嘉音相比,她的条件要好出很多,无论是外貌或是家世,可为什么魏平就偏偏要对她曾经的手下败将那么恋恋不舍?想到这里,汪秋星就不由更加地气上心头,她眉毛一竖,口不择言地道,“你这个不要脸的女人,除了会到处找男人,还会做什么!就你这种货色还想飞上枝头当凤凰,你省省了吧你!”她说得又急又快,声音又尖,一下便吸引了周围不少人的注意。
林嘉音就是修养再好,听见她这么骂人也不由心中火起,但面上神情仍是波澜不惊,开口的语速也仍是不缓不急,“汪小姐,你如此造谣破坏我的名声,又是何必?难道是因为汪小姐你觉得自己的名声已是一败涂地,所以才这么着急要诋毁别人?”
“你胡说什么,我哪里名声不好……”汪秋星话说到一半,忽然意识到什么,猛地住了嘴。
林嘉音见她如此反应,正好语气平淡地开口道:“汪小姐的名声的确是没什么不好,也就不过是插足了别人的感情,当然在汪小姐心里,这事当然是算不上什么的……”她话音一落,周围那些正竖着耳朵聆听的人都纷纷露出了恍然大悟的表情,几乎同一时刻,议论声四起。
“哟,原来那女的是小三啊,怪不得说话那么嚣张……”
“长得还蛮好看的,是有几分做小三的资本。”
“旁边那女的好像是我们报社的,难道是她的男朋友被这个不要脸的小三给抢了?真是可怜啊……”
汪秋星从来不曾在人前被这么指点说过,立刻被气得在沙发上坐不住,站起身来,一手直指林嘉音的鼻尖,怒气冲溃地道:“林嘉音,我今天就告诉你,你不要以为回了本埠魏平就会重新回到你身边,你敢回来我就有本事让你在这边混不下去!不要以为你现在有顾醒撑腰就了不起了,他不过就是玩玩你!”
林嘉音听她说完这番话,端坐在沙发上的身形纹丝不动,只是挑了眉慢慢地道:“汪小姐,这里是公众场合,你说这话……算是威胁我了?”她顿了顿,又道:“有这么多人在场,我觉得汪小姐这种话还是少说的为好。”
汪秋星气急败坏,正待还在说些什么,就听见背后忽然传来一个中文发音不甚标准的男子嗓音,“请问能不能让我进去?”
随后,就见有一名身形高大外貌出色外国男子排开众人走了进来,他看了眼林嘉音身边塞得鼓鼓的大背包,纸盒,和纸袋,不由就皱了皱浓密的双眉,低头问,“这是怎么回事?”
林嘉音还末开口,一旁的汪秋星就已经仿佛抓住了什么天大的把柄叫了起来,“哈,还说我捣毁你名声?看看,这不就来了?你的又一个……”她几乎没有犹豫地,就将那两个字说了出来:“姘头!”
海纬虽然中文造诣不高,但这两个字还是懂的,他不由回头看着汪秋星,表情难得严肃起来,眼神凌厉如刀,“这位小姐,请你注意一下你的言辞,否则就请等着接我律师的传票。”
汪秋星听他这么一说,又被他脸上的表情给吓住,不由就后退了一步,林嘉音却已经完全没兴趣同她纠缠下去,她拉拉海纬的衣袖,示意他帮忙提那个沉甸甸的大背包,自己则抱起纸盒和纸袋,连看都不看汪秋星一眼,就径直向着报社门外走去。
今天海纬居然破天荒地自己开车过来,是一辆不算太起眼的商务车,林嘉音把东西扔在后排座位上,就坐到了副驾驶座上,海炜把背包扔到后座,一面发动车子一面扯着领带问:“发生什么事情了?”
“没什么……我辞职了而已。”
“刚才那个满口胡说八道的疯女人,又是怎么回事?”
海炜的口气听起来有些烦躁,林嘉音就不由看了他一眼,这才发现平日里总是收拾得干净清爽的表弟,居然不些不修边幅,不仅胡子邋遢,头发凌乱,而且连衬衫袖口都往上都随便卷了两道,与他平日里的形象简直差得十万八千里。
“你这又是怎么了!”林嘉音虽然心情很差,但还是问了一声。
“别提了!”海炜一边开车,一边抱怨,:公司上头不知道是发了什么疯,居然在前天发了个通知给我,要我在一个星期里赶出一份近三年来国际市场期铜走势的分析报告,我已经连续两天工作超过15个小时了……”说到这里,他忍不住恶狠狠地骂了一句又道,“shit!早知道,我也辞职算了!”
林嘉音看他满脸的郁闷,不由摇摇头,“我们俩还真是同病相怜……”
海炜听了就不由用力拍了一下方向盘,“你这边到底是发生什么事情了?”
林嘉音就把事情的来龙去脉大致说了,海炜听了,眉头一拢,“你就这么辞职了?这么荒唐的事情,都被人欺负到头上了,你都能忍得下来?开什么玩笑啊!把家里原律师团叫过来,直接告他们!”
林嘉音笑了笑,并没有马上接口,过了一会儿才说,“这件事我心里有数,你先不用管。”她停了一下,看海炜一脸不以为然的样子,就又说,“中国有句话,叫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她林嘉音不是圣人,对于这种被人无端泼脏水诋毁她名誉的事,她做不到一笑泯恩仇,现在不计较,只不过是因为她不想白白浪费时间和力气,打蛇就要打七寸,这是她一贯的做事方法,所以刚才在报社底楼,她才会没兴趣去同汪秋星多做无谓的口舌之争。
海炜听她这么说,仍是一脸气愤,“那你也不用那么快就辞职啊?这不是向那个疯女人示弱吗?”
林嘉音笑了下,“海炜,我这么快辞职,是因为爷爷在催我,他昨天晚上打了电话过来,要我这个月必须去一趟美国。”
海炜的脸上就露出了一股略显惊讶的神色,“嗯,林老先生?”他忽然想到了什么,就转头对着自己的表姐看了一眼,带了几分幸灾乐祸地神情,“哈哈,我知道了,嘉音表姐,你的轻松日子要到头了!”他晃晃脑袋,一面打方向盘,一面接着嘀咕,“我就说嘛,你明明读了个金融硕士又拿了CFA和CPA这两个证书,居然就想偷懒在本埠做个记者,林老先生会放过你才怪!”
林嘉音瞥了他一眼,“听起来,你似乎很开心?”
海炜嘿嘿干笑了两声,“开心,我简直是乐不思蜀啊!”
林嘉音抽抽嘴角,心情忽然好了一点,“乐不思蜀不是这么用的,笨蛋海炜,我小姨可是从你五岁的时候就请了老师开始教你中文了,怎么到现在居然连这么简单的一个成语都不会用……”
海炜不以为然地挥挥手,“反正你能听懂就行了。”他想了想又问,“对了,那你机票定了没?”
林嘉音摇头,“不管怎么说,我要回家先和我妈说一声。”说完这句,她不由转了视线,目光落在车窗外,一手支在车门上,眼神有些飘忽,海炜知道她虽然表面上平静,但无论是谁碰到那种事情,都不会开心的,所以也就不再多说话。只专心开车。
回到家里,海炜连门口都没有进,就开车着继续回公司去同奋战他的那份报告了,林嘉音把从办公室搬回来的东西扔在门口,在林妈妈疑惑地注视下,将事情大概说了一下。
她并没有多说汪秋星的事情,只说辞职是因为爷爷催着她过去,不说的原因是不想让自己的母亲多担忧,当年魏平同她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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