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骗过你,爱上你-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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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手机一直在响,我也找了您老半天了。”

“哦,谢谢。”我赶紧接了过来翻出手机,一看还是徐司佑,便接了放在耳边,“喂?”

“在哪儿?”他似乎没有任何时间与我寒暄,甚至都没有问刚才为什么没有接电话的事情。

“医院。”

“哪个医院。”

于是,我刚一报完他只命令着我不许离开就挂了电话。

我为什么会在这儿?他也没问。

举着已经黑屏的手机怅然失落,无奈的摇摇头才发现刚才的小护士还站在跟前呢,捂着嘴瞪圆了眼睛指着我。

寻着她的视线低头一看,双腿间何时沾满了鲜血?

☆、083章 约定

我重新被送回了急诊室,医生得出的结论是:怀孕两个月,因为撞击有了流产征兆。

但幸好,孩子是保住了。

我本能的护着肚子,讶然这个意外生命的降临,我甚至从来没有想过会有这么一天,我和徐司佑会有孩子,共同的孩子。

而他的到来显然选的不是时候,甚至可以说我这里从来都不是个好的去处。

眼尖的医生观察着我脸上来回转变的神色,似乎猜到了什么,装得很是随意的问了句,“要吗?”

双手叠放在肚子上摸了又摸,仿佛真的能够感觉到他的存在一样,面对孕育着新生命的自己,我苦涩的笑了笑,“我想想吧。”

“好。”医生不多言,叮嘱着医护人员将我转到病房输液,也似乎是想给我一个缓冲思考的空间,让旁人转告谢解的手术一旦结束就会来通知我,而我现在最需要的就是静养。

但是,相信吗?命运从来不会这么轻易的按照我们所想的做下安排,不多时徐司佑的人就找了来,看着我打吊针的模样虽是愣了愣,但还是转达了徐司佑要我跟他们走的命令。

他们好像很着急,急得甚至想要齐齐动手将我横仰八叉的抬出去。我警戒的缩了缩身子,找出了手机刚握在手里,带头的人就开口道,“苏小姐,徐先生在等着你。只要跟我们一道走就马上能见着他的。”

电话接通了,还未我张嘴,徐司佑的声音就立马传了过来:跟他们走!

下意识的又摸了摸肚子,“好。”挂上电话,徐司佑冰冷的音调忽然令我变得独立自强了起来,径自拔下针头披上衣服,顶着一张苍白得几乎透明的脸在一群黑衣男人的保护下,穿出人头攒动的医院。

一阵凉风袭来,吹着裸露在外的脚感觉阵阵的凉意袭上心头,不过几个小时而已,竟让树枝上的叶子尽黄,秋意浓烈。

发觉我的走神,他们催促着。

我拢了拢外套护着肚子朝车里钻了去。

这一路,我以为会回别墅,我以为会去a城,又或者会去警局。

不想,却是机场。

来到vip室时,徐司佑坐在沙发里看似等了许久,几乎从来没在我面前抽过烟的他竟让烟灰缸里全是烟蒂,远远的就能闻到那股呛人的烟草味儿。

我在十米开外的地方停了下来,没再往前。

他起身慢慢走了过来,拿过我的提包从里找出手机只一眼,就质问道,“你把手机换了?”【】

是啊,平日里省吃俭用的人,最近这些日子专买手机玩了,我揉了揉自己变得格外敏感的鼻子,轻轻的哼了一声算是作答。我不知道徐司佑还在我手机里装了些什么,又或者还是在我卡上动了手脚,即便暗示自己应该要相信他做着一切都是有原因的,甚至对我有益,但我还是劝不住自己。

“没关系。”他居然不生气,我也蛮意外,不禁抬头望去。“去了国外,手机和号码都会全部换掉。”

国外?!

“去哪儿?你和我?”是要私奔吗,难道谢解说的是真的,徐司佑被逼迫因此才这么着急的要跟我远走高飞?我晃了晃脑袋,心里似乎不再苦涩,“徐司佑,我们要去哪儿?”

“威尼斯。”说完他转身折回桌子那儿。

是威尼斯啊,原来他还记得我曾告诉过他自己最喜欢的地方,我喜欢那里水,那里满满被柔情包围的情调,如果在那里等待着我们孩子的降临,一定是很美的一件事。

可是,从徐司佑手里递来的却只有我一个人的机票和护照。

只是让我拿着自己的吗?还是说……我看了看空荡荡的候机室,心上好像被人划了一道口子,我似乎已经能够预见徐司佑接下来要说的话。

比如,他说,“你的行李已经托运上飞机了。”

比如,他会说,“那边已经安排好接你的人,还有住的地方,会有人照顾你的饮食起居。不用担心!”

又比如,他还会说,“这里有张卡,想买什么想要什么想怎么玩,或者去念书,把大学念了……都好!”

但,他知不知道这所有美好里面没有他,就什么都不好了。

“你呢?”我努力弯着嘴角问着他,而眼角的泪腺竟不听话的涌出了几滴泪水来,我随意的抹了抹,继续问道,“你呢?徐司佑。”

“我会来接你。”他好像难以面对我的眼泪,偏着头低沉的答道。

如果,我说如果一个美好承诺的最终是无法兑现的结果,那么我宁可从一开始面对的就是残忍的真相。

我自他手里拿过机票,“如果,你是想要我避开你跟郝琳的婚礼,那么完全不用花这么大手笔来支开我。”

许他从未想过我会这么快知道这个消息,眼中有着震惊和疑惑,也正巧门外顾钊的吵闹声似乎帮助他找到了答案。

我同样讶然顾钊神出鬼没的能耐,我在哪儿似乎都能被他知晓,而他常常也像那个蜘蛛侠一样救我于水火之中,让此刻如此孤立无援的我有了丝安慰。

徐司佑苦笑连连,颇为无奈的感叹道,“真是哪儿都有他,还真跟你挺像的。”

我对他的嘲讽并不感兴趣,但他话里暗藏的意思倒让我警戒起来,十分担心顾钊因为莽撞而惹毛了徐司佑这个怪咖,所以我还是有必要澄清,“徐司佑,你要是不相信我就算了。”

“我相信你。那你呢,信我吗?”

正欲转身去开门的我被徐司佑的反问吓到了,再仔细咀嚼一番他每字每句的意思,是指他不会辜负我吗?我犹疑的回头看了他一眼,身体仍是不由自主地往前迈着步子。

“苏麦宁,你站住!”

“徐司佑,你知道我没有非要跟你在一起,我没有非要让你负责任,我甚至觉得离开你和你分开才是最正确的决定。所以,你要走,去任何地方和谁过,我都不会阻拦即便要我笑脸相送,我也会欣然接受。”

只是,对不起你了,孩子。

我佯装抓着手腕,小心在肚子上轻抚着,忽然如此抱歉于他,带他一同经历如此悲伤的事情。

徐司佑被我气得脸色泛青,大步跨来就想用强的,哪知顾钊冲破他设下的防线闯了进来,抢在徐司佑之前将我抓进了怀里。

“姓徐的,你够了!既想要我舅舅手里的股份,又想私藏情人,几个意思啊!真想左拥右抱坐享齐人之乐啊。给小爷擦干净屁股滚边儿玩去!”连番闯关成功的战士终于站到了*oss面前,扬眉吐气嚣张嘚瑟的模样大抵说的就是顾钊这般。

但我觉得,这怎么都不是顾钊能参与的事情,姑且不说他与徐司佑即将沾亲带故的关系,就拿我跟他,也只是朋友而已。

我推开他,刻意拉出表明立场的距离来,所以如此不领情的我,让他胸口一冷,再多豪情万丈都被我浇得干净。

“顾钊,麻烦你出去吧。”

“麦宁……”

“这是我跟徐司佑的事情,作为朋友,谢谢你的关心。”背地里被我拒绝多少次都应该是没关系的,他可以当做自己没听见,我没说,继续装疯卖傻。

但这次,有第三人,而且那人还是徐司佑。

“苏麦宁,你……”他似忍无可忍的伸出食指指在我鼻尖,“我真没想过,你居然真这么贱!”

难道,他今天才认识我吗,如若不是这样,我怎么活到这种地步呢。

因为顾钊的出口不逊,徐司佑抑制住挥拳的冲动,拉过我来问道,“一年。”

什么?

“等我一年,相信我。好吗!”眸光流转情深不变,因自信而微扬的嘴角此时却因为紧张而抿成了一条薄薄的线。

徐司佑,也在害怕吗?怕我扭头离开吗,因为我十年前的背叛,十年的逃离,所以不再自信的了吗。

“好!”我扬起下颚,一声应下。

“苏麦宁!”

在顾钊的暴吼里,徐司佑舒展了眉头因我坚定不移的信任。

他既能毫无希望的等了十年,一年,三百六十五天,也仅仅只是一个数字而已,不是吗?

我没有问为什么,追问那些他不说的隐由,那就等到是时候需要我知道的时候再晓得就好了。

活了这么久,我没学到多少,却清楚了一件事情:知道的越少,人就会活得越快活。

所以,徐司佑也不需要知道'。 '孩子的存在。

“苏麦宁,我原不知道爱恨真就是一线之间而已。”这是顾钊离去时对我说的最后一句话,在后来想起他时,转身时他那一刻的眼神我总忘不掉,男人的自尊不准许他软弱,所以充血的眼睛里忍着血泪,那么强烈的盯着我看着。

真的是恨极了我啊。

我残忍吗?自问着,或许是自私吧。

拒绝了徐司佑的建议,我仍选择留在c市,或者过些日子也会离开,只是不是现在。他连夜又赶回了a城,而我则回到医院守在了谢解病床前,医生说谢解只是倒地时头碰到石头头部出血较多,但手术很成功,剩下的只要慢慢恢复就行了。

一天后,他转醒,看了我半晌好似才反应过来似的咧着干裂的唇瓣笑了起来,“麦宁……”

“谢谢你。”

又是一笑。

正在此时,新闻里播报着徐司佑和郝琳的婚期,然后各方专家预测着股价情况等等。

我抬手拿上遥控器关掉了电视机。

他问,“难过吗?”

“你呢?难过吗。”我不问反答。

“不难过,利益的联姻罢了。再说,对一个处心积虑想要远离我的女人,我有什么难过的呢?”他了然无趣的转头看向窗外的落叶,忽然自沉默里说道,“郝琳的姑妈找过我。”

……

郝琳的姑妈,不就是顾钊的妈妈吗!

☆、084章 出卖

如果,爱情只是两个人的,那该有多好。别人的非议,旁人的眼光,我们都能无所畏惧,多好。

那样,我的父母能常伴,谢解与郝琳会在一起,我与徐司佑也不再分离,我们之间那些盘根错节的纠缠不清从最初就不会开始。

如果是这样,该多好。

“郝慧兰带来了个女人,那个女人是那天晚上我醒来时身边的,我记得很清楚,这辈子都记得清清楚楚。我以为就是因为她的闯入才毁了我跟郝琳之间的一切,但她却告诉我,是郝琳将我送到她身边的……麦宁,你信吗?郝琳亲手把我送上了那个女人的床。”无论旁人信与不信对于谢解都没有任何意义,所以,我沉默的握着双手静静听着他接下来的话。

他大张着嘴,很努力的吸了一口新鲜空气,缓和着内心的窒息感,“我原本是不信的。但是,从a城到c市我拼尽全力去回忆那天发生的一切,出门前我确实喝下了她亲手递来的那杯牛奶,而那之后的一切记忆都很模糊。我虽然知道自己是被陷害的,但,我从未怀疑过是她。”

那么经郝慧兰一提醒,就全然明了了,对吗。

空气里都是安静的味道,淡蓝色的窗帘被风吹起又落下拍在了玻璃窗上发出一丝丝的轻响,敲了敲耳膜划过了心口。

“你……早就知道。”谢解发出的声音不经意的颤动着。

“没有。”

“撒谎。”

下意识的回避被他识破,这样的结果显然验证了郝慧兰所说,他所想的真实性。仿若众人皆醒我独醉,每一个人都冷眼笑看他丑态的荒诞画面,想起自己跪哭在郝琳脚底,想着大雨瓢泼之夜候在她家门口,想着为一枚戒指毁尽所有,想着自己还毫无自尊的爱着手刃自己的刽子手,谢解咧嘴笑了。

那笑声像是隐隐的悲泣,然后被一点一点的扩大开来,越来越大声犹如鬼哭狼嚎一般。

阻拦无果的我只能叫来医生给他注入了镇定剂,又重新睡去。可是,我不知道当谢解再一次睁开眼睛面对这个世界时,将会是怎样的一种心情。

会变吧,这是我唯一所能确定的事实。

绵绵的秋雨一下就是一个周,每每去看谢解时他总在睡觉,许是我们没有缘分,有许是刻意为之。再来我和杜婷颖也出了院,她被押去拘留所,我也回了出租屋,走时吴叔和青婶还有些舍不得,说以为这儿终于有了女主人,也有了点人气。

我抬头看了看已经当做是家的地方,无奈的笑了笑,“女主人很快就会来的。”

原是一句调笑,倒让听的人哑口无言,我似也发觉语调里的酸味儿,本是名不正言不顺横插一脚进了有婚约的璧人之间,回头想了想自己扮演的总是这样的角色,连自己都越来越憎恶,难怪杜婷颖恨得想要撞死我,也不怪顾钊对我失望透顶。

作别之后,我径自去了公司,早些时候就让我回去收拾东西的,却被这一连窜的破事儿一再的耽搁,如今是时候整理好所有的事儿了。然而,当我真的走进原公司的时候,却发觉曾经熟识的职员都拿鄙夷的眼神瞧着我看,更窃窃私语说不出的奇怪来。

是不是因为在a城那次的报道,再看今日的凄惨,也确实值得闲话家常一番。可是,远没有我想的那样简单。

柯不平甩给我一份劳务合同和简历,翻了翻都是我的。

“小苏啊,咱们公司虽然不大,但是一直也是很想讲诚信的,对你也够意思,你说是不是啊。”他拿腔拿调先礼后兵,简历上学历那栏霍然的红线已然说明他们知道我学历造假的事情了,对此我无话可说。

“柯经理,是我一时鬼迷心骗了大家,实在对不起。但是,现在我已经从公司离职了,也算是个交代不是吗。”学历不过是块敲门砖,虽然我没去念大学但倚着在社会上摸爬滚打的经验证实了自己并不比那些高学历的人差,至少我从未拖过公司的后腿。

当然了,我没那么笨用炫耀自己的功绩来要挟,只是想好聚好散将一切痛快解决便是。

但,柯不平那张始终没半点微笑的脸显然表示他不愿意如此。他靠着皮椅抬首看了来,“瑞丰的合同你当是知道的吧。”

看我这猪脑子,怎么又把这茬给忘了呢,当初徐司佑为了制住我给下的套,连带着把公司也算了进去,如今我这走了,瑞丰一年的广告合同也就打水漂了。

“柯经理,这件事我会跟瑞丰的总经理说明的,他……他,他应该不会为难你们。”

见我如是说,那张冰块脸终于开始被暖阳照耀,有了点融化的迹象。他从椅子上站了起来,绕过办公桌来到我跟前装得小心谨慎的往玻璃窗外议论纷纷的同事瞧了去,然后拉下百叶窗来,悄声问道。

“小苏啊,你还跟徐总有联系?”意味深长的语气,一双贼溜溜的眼更不时在我身上上下晃悠。

怎么看怎么恶心。

我退到门边上,反手握着门把,僵着身子问道,“柯经理,你要有什么话就明说。”

强硬的态度让柯不平意识到我不似平日里的软骨谄媚形象,再不能任他随意拿捏,也便收起那恶心的嘴脸,吧唧着嘴甩了甩我那几篇薄薄的简历。

“瑞丰和公司的合同毁了,你是不是该负点责任呢。”

到底是这么件事,可是做不成瑞丰的案子真就是因为我学历的问题吗?瞧出我的疑惑,柯不平干干一笑,“难不成,你以为我随便讹你吗?当初人家瑞丰愿意跟咱们签合同估计也就是瞅着你跟徐总的关系,如今好了,豪门配名门怎么都是锦上添花可喜可贺的,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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