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骗过你,爱上你-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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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言,他双手一摊,“我老婆确实是跑了啊。”看着我睨着眼露出的阴狠,他一个转身躺进了沙发,“我就是想娶你,这也有错?”

顾钊最牛掰的不是他有怎么都挥霍不完的钱,而是他总能把自己所作所为解释得理所当然,自然了,即便错了也是旁人的错,他是对的,永远都是对的。

我有时候在想,自己要是有他那么一张世间罕有的厚脸皮该有多好,也不至于时不时的愧疚至死。

所以,正常思维是没办法跟这种厚脸皮的人交流,既然他不走,那么就换我走吧,反正都是打算要走的。

我弯腰捡起被我扔下的包,这刚一整理利索准备出门就见原本躺在沙发上的顾钊已经堵在了门口。

他低头瞧了瞧我手中的行李,恶声恶气地问道,“你说,你走是为了我还是为了他。”

“有区别吗?”我也扬眉问道。

“当然有。”看吧,理所当然的气势又来了,“你要是为了今天我骗你的事儿走……”他顿了顿,脸上露出一丝纠结的表情,“如果是为了我,我道歉!可要是为了那小子,你得先给我解释解释你们俩是什么关系。”

“顾钊,咱俩什么关系得让我事无巨细的向你汇报啊?”我被顾钊的态度弄得有些不快,又或许他总提到徐司佑让我情绪有些失控,总之我冲顾钊发火了。

可顾钊不是别人,丝毫不因我的不悦而有所让步,他撇了撇嘴依旧理直气壮地说道,“什么关系?就是我喜欢你,你暂时没喜欢上我的关系呗。”然后他挥了挥手,颇为不耐烦地继续问道,“快说,他到底是你谁?前男友?初恋?”

我被他的回答弄得哭笑不得,卸下手里的重量,转身坐在了顾钊刚刚躺着的位置上,摊着手摩挲着右手掌心的那条感情线。

看相的人说过,我的感情线又深又清晰,还鲜有分叉,这辈子感情是很平顺的,爱人是很忠心的。小时候听到这些话的时候,特别开心,只是一路走来,现在却怎么都不愿去相信了。

“你能先告诉我,他跟你姐什么关系吗?”

顾钊没料到我会这么说,脸上一僵眼中划过一丝伤。

“未婚夫。”顾钊很诚实的回答着,并且还不死心地补充道,“他铁定会娶我姐的,就跟我一定会娶你一样。”

前半句我很伤,后半句我很不耻。

“那你可以说了吧,什么关系!”

“顾钊。”我攥紧了拳头,仰头望去对他甜甜一笑,“我跟他什么关系也没有。”

“撒谎!”

☆、006章 奇葩的世界我不懂

我不知道是不是自己说谎的技艺太过拙劣,任何人都能一眼看穿,而且还直言不讳的指出来,全然没有顾忌我这说谎人的心情。

不过,又有谁在乎我这种谎话精呢。

自嘲地摇摇头,看看渐暗的天色,想着这会儿出去也只能找旅馆休息,还不如再待一晚,顺道写个辞职信明早交到公司去,然后……

我看了顾钊一眼,“你咋还没走。”

他眉梢一扬,转动着眼珠打量起我的房间来,然后指着空荡荡的床板,“我睡床,你睡沙发。”没等答应,就开始打开我的行李将不久前塞进去的床单空调被给拖了出来。

对于这种人,我只得啧啧称奇,“顾钊,你真有病!”

脱了外套刚躺下的他转过头来,一脸平静,“反正你又没有药。”

得,完败!

也许是真累了,没一会儿顾钊就睡着了,虽说他这人有时跟个土匪一样,但是家世背景很好,教育也不错,即使打呼都是跟蚊子似对我的休息没造成多大的影响,可他的所有物就不一样了。

手机在地板上震得我头皮发麻,奈何主人跟睡死的猪一样;本想着一会儿就停歇,可也不知顾钊买的什么山寨货,完全是超长待机。

于是,我只得把他的手机从外套口袋里拿了出来,一看,妈呀!上百个电话是咋打的啊。

原想直接关机来着,可是屏幕上提示的短信里有着我的名字,自然就挠动了那颗好奇心;我舔了舔唇瓣看了一眼酣睡的顾钊,拨开了屏幕。

擦,密码!

下一秒,我果断的将手机关机了。

然而,一夜之后我的睡梦仍旧被铃声打扰,一接听竟然是顾钊的表姐。

愕然之后,我悠悠地转到卫生间收拾妥帖,出门前看到仍旧睡得香甜的顾钊,不禁摇了摇头,那丫居然把自己的身体调了个个儿,果然奇葩。

下楼的路上一直想着他同样奇葩的表姐为什么会有我的手机号时,很不小心踩空华丽丽地滚下了楼,并且好巧不巧地停在了表姐的跟前。

于是,她很认真的说,“又不是第一次见面,不用行那么大的礼!”

我觉得来者不善。

其实,我很忧伤,因为身体太好导致滚了长长一溜都没能发生伤筋断骨的意外事件,所以我只得乘着表姐拉风的红色跑车穿越了半个c城来到一家绿荫森森的露天咖啡馆“谢您光琳”。

“坐!”她挑了个靠栅栏的位置,指着空着的椅子,然后从红艳艳的皮包里掏出烟跟火机,熟稔的点燃,最后落座吐出一圈圈的白烟。

真是一圈一圈的,我认识的一个人也爱这么吐烟,我觉得傻逼极了。

“我叫郝琳,顾钊的表姐,年三十,未婚!”

真是奇葩,我咽了咽口水,“郝表姐,我不是来相亲的。”

她愣了愣,郑重其事道,“我也不是。”

好吧,奇葩的世界我不懂,只能规规矩矩地端起侍应生送来的咖啡,望着郝琳。

可是,她好像很认真,又好像很紧张,纠结着眉头不停的吸着烟吐着圈,最后才像下定决心一样掐了还剩大半截的烟蒂,说,“那我们进入正题吧,你要怎样才能离开顾钊,开个价吧!”

☆、007章 得寸进尺的女人

果然有钱就是不一样,开口都是人民币的味道,浓烈得引人血液沸腾。

“那你最多能给我多少?”我自然不能矫情,有钱不赚那是傻帽的行为,当然我这样子的也是市井小人的行径。

所以,郝琳不耻轻笑便在意料之中。她端起面前乌漆墨黑的咖啡,很是优雅的抿了下,“你倒是不客气啊。”

我反问,“客气有用吗?”

她点头称是,利落地从皮夹里取出一张支票搁到我面前,看来早就是已经准备好了的,果然讨价还价什么的都是浪费时间。

个、十、百、千、万、十万……

虽说支票上面写着中文,单位栏里也有注明,可我还是在心里默默的数了一遍;零有点多,金额有些大,大到估计我努力半辈子都拿不上一半的地步,但我仍得假装镇定,镇定到不屑一顾。

“怎么,嫌少?”她有些惊讶。

“没。”我学她似的尝了口咖啡,平静了下澎湃的心,“太多了,多得有些不可思议。”

郝琳安了心,放松了肢体靠向椅背,挑着嘴角毫无忌讳地坦诚道,“因为这是两份。”她故意顿了顿,当看戏一般的欣赏我脸上疑惑的表情,继而道,“一份是顾钊的,另外一份……是司佑的。”

啊,又是徐司佑啊。

于是,我语塞了。

“无论你和他们以前有着怎样的关系,怎样的瓜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拿着这钱,有多远走多远。”说话的功夫,郝琳又点着了一支烟,还不时地朝着周围进出咖啡馆的人颔首示意,全然没多重视我这个说话的目标人物。

也是,我没钱没势,全身上下加起来还值不上她手腕上的一个镯子。说来,不过是初夏的天,郝琳就已经是露肩的短袖,金银首饰跟展览似地挂满了脖子手腕手指,可是居然非常和谐极具时尚感,可能这就是所谓的名媛范儿吧。

那个谁说来着,人家是凤凰,我就是乌鸦。哦,好像他不是这么说的,到底说的是什么呢?我得好好想想。

“怎么?喜欢我的手链。”许是我太过专注的眼神令她有些误会,二话不说的从手上取下一条金灿灿的链子,链子上还有个四叶草的吊坠。

我细细一看,竟然是根项链。

“司佑送我的,现在是你的了。”

我是不知道郝琳知不知道我跟徐司佑的关系,虽然不是她所想的那样,但是那绵里藏针,话里带刺儿的语气听着总是那么不舒服的。

“那,就谢了。”在郝琳愕然的目光下,我将四叶草的链子正确地戴到了脖子上,再取下桌上的支票,站起身来看了看开始多起来的车流,“那个郝表姐,我觉着这儿的公交车不好坐,你送我回去吧。”

闻言,郝琳无语到差点把下巴掉了下来。

我复言,“还是要把早餐吃完再回去?”

估摸着,郝琳也从未见过这样恬不知耻得寸进尺的女人吧,气得够呛,拿上包站起身头也不回地朝自己的跑车走了去。

不过,不是送我回去,而是扬长而去。

然而,这就是我想要的结果,就一个人在安静的世界里待一会儿。

☆、008章 你爱的女人

在郝琳走了没多久,顾钊的电话就来了,然后我掐了。

我像傻子一样徒步穿越了半座城市回到住宿楼下,彼时太阳偏西。相熟的邻居走下来遇上我,满脸惊恐的说整个上午有个疯子踹我家门,我电话关机不通,最后报了警才把疯子给撵走了。

被警察带走了?我讶然于邻居的热心,严惩了作威作福的无耻富二代,即便最终结果是不了了之,我仍旧真心的表达了感激,把脖子上的四叶草项链取了下来送给了邻居的小孙女儿。

也是在书上这么看到过,四叶草代表着幸运,所以儿时我爱在一堆苜蓿里寻找,大抵与幸福无缘,终是不曾见过。有那么一个年少轻狂的人说过,总有一天他会亲手赠我一枚四叶的苜蓿,解我求而不得之苦。

如今,我抢到了他四叶草的幸运,转身却又大方的送给了旁人,只因我早已不再渴求。

得知顾钊已经不在,我也就径自上了楼,哦,随带买了几包方便面,从大早开始就只有几滴咖啡在胃里晃荡,如今怕只剩胃酸了。

然而,回到空荡荡的房间后我并没有急于去喂饱自己的五脏庙,而是从行李的最底层取出一个盒子来,然后鼓起了足够的勇气才将它打开。

最终,果然,里面放着一根红黑相间的编织手链。

这根手链的主人是我义无反顾留在c市的原因,是我蹉跎至二十八岁仍不肯自我了解的留念;即便他千遍万遍的告诉我他另有所爱,可我依旧选择了飞蛾扑火。也许会有人问,为什么这么傻呢?那么我该如何作答呢,是因为不曾亲眼目睹,所以就可以自欺欺人,这样的答案不知满意吗。

但是,现在要怎么办呢,我似乎已经见到了他爱的女人,郝琳手上与大串首饰极为不相衬的一条手链正和盒子里的这条一模一样;如果这些能说是巧合的话,那么“谢您光琳”这间咖啡馆的名字,应该就是你和她的名字吧,谢解和郝琳。

于是,眼泪就跟珠窜似的落了下来,一颗颗重重砸在地板上,我知道哭是很没骨气的一种表现,可是作为一个女人,难过的时候除了哭还能做什么,如果连哭都不允许的话,那这个世界就太没意思了。

也就这么想这么哭着,然后累了就贴在地板上睡着了,可没过多久我就醒了,被疼醒的,胃那儿绞着疼,掐着虎口蜷缩着身子都无法阻挡胃病发作时的疼痛。想想,昨天被顾钊忽悠至今滴水未进还装逼的走了大半个城,也真是难为了我这个副身体。

在行李中搜罗了半天后才记起,药早就已经吃完了;想着出门那一坡的阶梯,再看看身边静趟的手机。

求人不如求己,一咬牙佝着身子抓起钥匙朝着门口挪。

咚咚。

“苏麦宁。”

天不亡我啊,喜极而泣之余也不知是哪儿来的力气,连滚带爬的就冲到了门边上,打开门的同时惊呼警察放的真是及时。

“顾钊!你丫赶紧给我买……,徐司佑,怎么是你?”

☆、009章 为什么要说谎

谁都不喜欢被人叫成另外人的名字吧,所以徐司佑的眉毛在听到我那一声“顾钊”的时候,扭曲得跟毛毛虫一样,特别难看。

而我,更不怕死的再问了一遍,“怎么是你?”

徐司佑蹙眉,微眯如狐狸似的眼睛来来回回将我打量了个干净,然后字正腔圆地出了声儿,“没死?”

我暗啐了自己一口,刚才竟然有了一丝期待,期待他会发善心关心一下我这个过去的……同窗。好吧,早说过了求人不如求己,显然将这句放在我跟徐司佑之间再适合不过了,我伸手拨他往边上站去,捂着痛处跨出门。

“苏麦宁,你是不是很难受啊。”

“没有。”

“苏麦宁,你是不是去买药啊。”

“不是。”

“苏麦宁,不需要我帮忙吗。”

“不要。”

“苏麦宁……”

“不用、不要、不是,徐司佑你能不能离我远点,我真的是分分钟都不想见到你……”

我想我最后的声音一定是气若游丝的,否则怎会在闭眼之前听见徐司佑依旧用那讥讽似的语调说,“苏麦宁,口是心非可不好,这次也是你自己贴上来的。”

什么叫也啊,我什么时候贴过他了,这姓徐的嘴就是这样臭,永远吐不出象牙来,可是我还是得贴着他,否则我一定会栽地上去的。

再次睁开眼来的时候,我躺在自己的床上手上扎着针,徐司佑坐在我的沙发里翻着报纸,见着我醒了,也就象征性地转动了下眼珠子,然后继续看手里的报纸。

“输液不是该到医院去吗?”到底算来是他救的我,是以我知恩图报地把声调放得很低,因着生病的原因也是柔柔弱弱的。

自问听到这样声音的自己也是想找洞钻进去,更何况是徐司佑了,不过,许是念在我是病人的份上,只是冷哼似的笑了一声便没其他激烈的反应了。

“我让医生来的。”

啧啧啧,看吧!那个啥,有钱就是任性,普通人看病也就起大早排长队,有钱人就是随意差遣他人,这待遇果然不一样。基于仇富心态我收起感激的嘴脸,藐视了好几眼,偏那徐司佑像是四面八方都长了眼睛的,头都不待转,就好像能瞧清我心思般的回了句,“太重了。”

啥?

说实在话,我没明白。

于是,他搁下报纸自窄小的沙发上站起身朝我走了来,停在床边上,半弯了腰,睨着眼挑着眉扬着唇,“苏麦宁,这十年你吃得可真不少,都快赶上猪了。”语落的一瞬间,我拽着枕头就朝他头爆打了去,可是,还没碰到毫发,便被扼住了手腕,他那张刻薄的唇瓣又张合了起来,“你能有点长进吗。”

“那你呢,你能别再折磨我了么。”

“可以。”

他答得如此干脆我始料未及,但是同时也是心存疑惑的,没半分相信;果然,他将我拿着凶器的手按回了床垫上,并牢牢钳制在身侧动弹不了分毫,而他的脸也越来越近,整个身体几乎是半趴在了我身上,任谁看着都暧昧。

我下意识地撇过脸回避离着毛孔越来越浓烈的气息,闷声警告道,“徐司佑,你能不能离我远点。”

“能。”

“……”徐司佑会这么听话?开玩笑的吧,“徐司佑,你没病吧。”

“当然没有。”

愈加胆颤之际,我能感觉到徐司佑整个脑袋已经搁到了我的颈窝处,猛然一抖眼眶里的泪珠竟不争气地落了下来。

他似笑非笑,呵着气在耳畔说着,“苏麦宁,我什么都依你。只要你告诉我,为什么要说谎!”

☆、010章 你没资格

为什么要说谎?

这句话徐司佑怕是憋了十年,所以一出口便功力深厚,打得我是溃不成军一败涂地。

我呜咽着,别着身子想着蜷进被窝里逃避,可方才的姿势注定只能面对;他却拉扯着我的手臂,迫使我对上那双冷峻的眸子,也不知道是他忘了我手背上还插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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