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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使的眼淚-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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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女人转过身来,微笑道:“我就是这里的董事长兼总经理——荆楚蓉。请问您是?” 

“我是金华。”金华的眼神充满惊异。 

“怎么,发现我是个女人感到很奇怪吧?”荆楚蓉笑颜如花。 

金华更觉惊奇了,却听荆楚蓉说:“不要感到奇怪,你的眼神已经告诉我了。” 

荆楚蓉面容白皙明丽,皮肤光滑细腻,若不是眉宇间透着一股女强人的气质以及举手投足间那股干练,谁也想不到这个女人已经三十出头。她上下打量着金华,眼神中有一种让人捉摸不出的东西。 

金华见荆楚蓉沉默了半晌,以为自己的名字没有给对方留下印象,便补充道:“我就是四天前寄来的那十二首歌的作者。” 

“我知道。”荆楚蓉点了点头,“刚才你还在楼下门口的时候,我就怀疑你是金华了。” 

“您刚才看到我了?” 

“当然,我当时刚好从外面回来,不过看来你当时根本没注意到我。” 

“这个……”金华点点头,“很抱歉,我当时没注意旁边……” 

“这个很正常,毕竟是第一次嘛。来,到这边坐吧。” 

荆楚蓉示意金华坐在一张大办公桌前的转椅上,而她自己坐在了里面的主位上。一位年轻女子走过来给金华上了一杯茶,金华猜想她是这里秘书一类的工作人员。 

金华盯着茶杯正思索该怎么说的时候,荆楚蓉又开口了:“你的事情雷永华已经跟我说了,他想让我看看你这个名震旅人酒吧的才子,还说你能为中国乐坛增添一份新的气息。我当时觉得很奇怪,雷永华这个乐盲什么时候也这么关心起中国乐坛了,后来我仔细想了想便猜到了几分,一逼问果然不出所料。呵呵,雷永华也就这么点出息。” 

金华听得一头雾水,不知荆楚蓉说这些不着边际的话是没事扯淡还是另有深意。 

这时荆楚蓉又笑道:“不过他这次的确算是做了件好事,给我推荐了这么一位仪表堂堂的大才子。” 

其实金华虽然长得不能说出类拔萃,可也绝不难看,临来之前又费心打扮了一番,俗话说“人靠衣装马靠鞍”,这一打扮就增添了不少帅气,再加上他本身就带着的一股迷人的忧郁气质,更是为自己增色了不少。当下金华听到荆楚蓉这么赞扬自己,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就抬起头来看这位总经理。他这一看发现对方正微笑着紧盯着自己,而且这笑容很神秘,让他有种说不出来的不安。 

倒是荆楚蓉又接着说了下去:“你写的那十二首歌我都一首首仔细看过了,当时我就觉得你这个人很不简单,今日一见更加坚定了我当时的想法。你的那些歌除了个别几首外全是伤心情歌,而就算是在那个别几首中,除了《星光下的笑容》外也都带有浓浓的忧郁。这些歌都很让我着迷,我当时自己一首首地试唱,特别是那首《风过秋山》,我试了很多遍,非常喜欢。你还挺有心,把《风过秋山》的吉他独奏版的曲谱也发过来了,我又弹了很多遍。你也许根本想不到,我当时弹着弹着竟然哭了。你的眼神告诉我说你觉得很奇怪,其实也用不着奇怪,我这个人就是这样。他们很多人说我是个女强人,可他们很多人不知道,女强人也是女人,也有自己柔弱的一面,感情丰富就是我柔弱的一面。你心里一定在怪我说了这么多不着边际的话,为了让你不再怪我,现在我们来谈谈你的那十二首歌吧。” 

接着,荆楚蓉拿出了那十二首歌的打印稿,她侃侃而谈,将每一首歌的曲调和歌词都谈了一遍,甚至把一些金华没注意到的细节问题都给揪了出来。金华认真听着这些很有见地的言辞,惊讶的同时也深深被这位女总经理的专业知识所折服。 

最后荆楚蓉合上稿件,脸上又浮现了那神秘的微笑:“你跟我说,你的这十二首歌都是在什么时候写的?” 

“《星光下的笑容》是前年写的,剩下的都是上星期写的。” 

“哦?这么说是为了来我这里临时写的?” 

“《风过秋山》要稍早两天,剩下的十首确实是为来这里专门赶写的。” 

“用了多长时间?” 

“三天。” 

荆楚蓉眼中闪出赞许的目光:“三天十首歌虽不能说十分惊人,可也相当不错了,而且每首都能达到较高的水平更是不错了。你觉得呢?” 

“我水平实在是有限,虽然改了又改还是有不少失败的地方,让您见笑了。” 

“你很谦虚,不过你可知道青年人太谦虚了也不好,尤其是在别人真心夸奖你的时候,那样容易让夸奖你的人很不舒服。” 

“荆总,对不起……” 

“怎么,我觉得你好像有些紧张啊。” 

“是么?” 

“不信,你看着我的眼睛说话。” 

“盯着眼睛看不太礼貌吧。” 

金华努力想放松一下给对方看,可面对荆楚蓉那犀利的目光,他的脸还是不由得微微有些红了。 

“脸都红了,还说不紧张。” 

金华垂下目光来,心想这么被人家盯着看,哪有不脸红的。可经荆楚蓉这么一调侃,他逐渐觉得气氛轻松了许多,刚进来时的那一分不适应逐渐消失了。 

“还是接着谈你的歌吧。你光是向我展示了你的作曲水平,可我听说你的吉他演奏水平和歌唱水平也很不错,你是不是也让我感受一下呢?” 

“什么时候?” 

“就是现在,就在这里。” 

“可是,我需要一把吉他。” 

“这个好办。”荆楚蓉从身后取出一把吉他,“只是不知道你是不是换了吉他会习惯。” 

“这个倒没影响。” 

“是么,你要古典吉他还是民谣吉他?” 

“民谣吉他。不怕您笑话,我是个穷小子,古典吉他我从来都没用过。”金华接过荆楚蓉递过来的琴,“唱哪一首?” 

“《风过秋山》。” 

金华接过吉他调过音后做了几次深呼吸,随即唱了起来: 

“又是秋天, 

落叶飞舞缠绵。 

我伫立在风走过的枫林, 

凝望晚霞尽染的天边。 

那个傍晚, 

你说最爱秋的风采, 

因为这美能冻结时间。 

我却举目无言, 

不为秋风轻拂的山岚, 

而是那晚霞般灿熳的容颜。 

倾听风的语言, 

诉说那最美的瞬间, 

若能留住那流星般的一瞬, 

我愿用全世界来交换。 

我拨断了丝弦, 

却忍不住泪流满面, 

记忆被时间慢慢搓成了线, 

穿在你离去的每一天。 

……” 

“啪,啪,啪。”在金华弹完最后一个音后,荆楚蓉极有节奏地拍了三下手。 

金华抬起头朝这位女董事看去,只见她低头沉思,默然不语。他觉得奇怪,就仔细留心起她的表情,想从那些细微之处找出点端倪,可令他失望的是荆楚蓉根本就没任何表情。 

过了良久,荆楚蓉缓缓抬起了头,盯着不远处同样盯着自己的金华。金华和她目光一触就觉得很不自在,强忍了几秒钟后不自主地低下了头。 

只听荆楚荣缓缓说道:“这首歌我很喜欢,而你那磁性而又略带沧桑感的声音更是让人着迷,让我想起了许多往事,有失态的地方还请原谅。唉,真是想不到,你这么年轻,怎么能唱出这种感觉来,真是太不可思议了,太难得了。” 

金华听她如此说,不禁有些不好意思。 

荆楚蓉又问:“你是在一种什么心情下写的这首歌?” 

“确切地说,是失恋。” 

“哦,你也会失恋?” 

金华心想这问的是什么话,心里有些不悦,嘴上也没说什么。 

荆楚蓉似乎又猜到了金华的心事,连忙补充说:“那个女孩这么没眼光,竟然连你这么英俊潇洒、风流倜傥的大才子都不要。” 

“荆总您说笑了,我既不英俊也不潇洒,更谈不上风流倜傥,才子嘛也是蒙您错爱。” 

荆楚蓉哼了一声:“又来,我不是说过了吗?年轻人不要太谦虚。那些酸唧唧的谦辞最恶心了,什么叫‘蒙您错爱’,难道我错了吗?” 

“对不起,荆总。”金华心想这个女经理可真是古怪得很,难道搞艺术的人都要变成这样吗? 

“总经理、董事长这些个称呼以后就别用了,我听着别扭。他们很多人都叫我荆姐,你以后也这么叫吧。” 

“以后?”金华乍一听到这个词时,心中突然涌动了一下,这两个字难道是说,是说……他一时激动,想不出那句话该怎么说了。 

“这还不明白?我决定要你在我的公司留下来,我愿意给你出唱片。” 

金华虽早有这个心理准备,可突然听到了这句话还是无法抑制自己激动的心情,以致声音都颤抖了:“谢谢你,荆姐。” 

“谢什么,这是你自己用实力换来的。再说咱们也是互相利用,我也要靠你这个未来的大明星为我们公司壮壮声势啊,到那一天我还怕我们这个小池子关不住你这条巨龙呢。” 

金华笑着点点头,这回没有再谦虚几句。 

“就是嘛,男人有个性才能有魅力,太谦虚了就会丧失这种魅力。因为太谦虚了就会显得喋喋不休,酸腐不堪,这尤其与你那忧郁的气质格格不入,会严重影响你的形象。你觉得呢?” 

“荆姐说的是。” 

“呵呵,这虽然这也是谦虚,可是这个谦虚我喜欢。你那似乎是与生俱来的忧郁眼神和独特的充满沧桑感的嗓音本身就是极好的材料,再加上你在创作方面的才华,我都被你迷住了,更何况那些少不经事的小女孩了。到时候你一定能成为华语乐坛上一颗明亮的新星的。” 

金华听到这里也不禁心曳神摇,思想又飞到了九霄云外。 

这时荆楚蓉又说:“到时候那个女孩岂不是要悔青肠子?其实也没什么可后悔的,因为就算她当初没甩你,你成名之后也难以不甩她。” 

金华一怔,荆楚蓉的这句话又把他从对未来的美好幻想中拉了回来。他想起了崔玉茹,想起了来这里的主要目的就是为了崔玉茹,心中想着崔玉茹此时独自忍受的痛苦,就立刻愁容满面。 

金华脸色的变化当然没有逃过荆楚蓉的眼睛,不过这次她是猜错了,她说:“我知道你不以为然,因为看得出来你是个重情义的人。可是,世间本无所谓忠诚,无所谓背叛,忠诚只是因为背叛的筹码不够。一个人发迹前的忠诚不能放在发迹后,这个花花世界里又能有几个能坐怀不乱的柳下惠?又有几个重情守义的尾生?又有几个不为五斗米折腰的陶渊明?” 

金华心想这个荆楚蓉不着边际的废话可真多,自己又跟她不熟,还是别把和崔玉茹的事告诉她了,省得又说个没完,于是便说:“荆姐,咱们还是谈谈专辑的事吧。” 

荆楚蓉笑了笑,虽然明白对方是在故意转移话题,却也不愿意违扭对方的意思,当下就制作专辑的具体事宜和金华商讨起来。 

接下来的日子里,金华在河之洲娱乐文化公司开始了有生以来第一次录制唱片的生活,在这个过程中,他对荆楚蓉的印象逐渐发生了改变。本来他最开始见到荆楚蓉时觉得这个人说话有些阴阳怪气,又喜欢盯着别人的眼睛猜人家的心思,猜得还特别准,这些很令他十分不满。可后来接触逐渐多了以后金华才发现原来荆楚蓉不仅仅是对艺术有着丰富的专业知识,而且她的幽默与自信,她的热情与善良无一不展示着她独特的人格魅力。要知道在当今这个男权主义依然浓厚的社会里,一个女人想凭借自己的力量干出一番事业来并且获得他人的敬重的确要付出比男人多得多的努力,然而这些荆楚蓉做到了,这让金华不得不对这个年过三十却风华不减的女老板刮目相看,再加上逐渐适应了她的思维方式和说话方式,那一声“荆姐”也叫得亲切起来。 

这日,金华在录音室里录着第五首歌——《酒醒时分》,一连录了十几遍都没找到应有的感觉,心里不免有些急躁,汗水从额头渗了出来。 

这时荆楚蓉从外面进来,问录歌的进展情况,当得知金华找不到感觉时她笑了笑:“这没什么,夏天本就使人心浮气躁,即使静坐在有冷气的房间里也在所难免,何况你一心想录好自己的歌,更是沉不住气了。来吧,随我到外面喝杯凉茶,你会感觉好些的。” 

荆楚蓉的笑容总是给人一股神秘感,而她的声音则透着一股威严让人无法抗拒,至少作为她的下属是这么觉得的。金华随荆楚蓉来到她的办公室,两人坐在了茶几旁的沙发上。 

荆楚蓉跟旁边的女秘书嘱咐了几句后,转过身来问金华:“我这几天忙,也没工夫过问你的事。你这几天录了几首歌?” 

金华面显惭愧:“我总是提不起状态,总感觉录出来的不理想,这几天进展缓慢,两天差不多才录一首,那首《星光下的笑容》更是录了三天才录完。” 

“难道你不知道吗?这已经很快了。” 

“是吗?”金华乍闻喜讯般睁大了眼睛。 

“当然,他们没跟你说?这又不是开演唱会,哪能一首接一首地来!而且你是个新手,第一张唱片一定要做得慎之又慎,急功近利可不行。再说咱们有的是时间,你以后可以再放慢点速度,尤其是那首《风过秋山》,一定好好做了。” 

荆楚蓉的声音在必要的时候总是透着一股安全感,让听见的人安心,金华也不例外。这时,女秘书给她们送来凉茶果品之类。荆楚蓉见金华盯着女秘书看了一阵,便笑着介绍说:“你来了这些天还不认识她吧?她是小莹,姓夏名莹,不过比你大两岁,你得叫夏姐或者莹姐。” 

“莹姐。”金华叫了一声。 

“您好。”夏莹微笑着离开了。 

“我这几天业务忙,也没关心一下你这个初来者。怎么样,在我这儿呆了几天一切都还适应吧?” 

金华点了点头,笑道:“适应是很适应的,不过有一点我觉得奇怪。” 

“哦,奇怪什么?” 

“奇怪这里怎么这么多女士。” 

荆楚蓉笑起来:“她们没跟你说吗?我讨厌臭男人。要按我的意思,员工全是女的最好,可惜这一点实际操作起来有些困难。” 

金华哦了一声,心想这个女老板不是一位有着伤心往事的怨妇,就是一位极端女权主义者,这不禁又让他想到了陈梦雨。 

金华的心事似乎又被荆楚蓉看出来了,只听她问:“你觉得我像是一位极端女权主义者吗?” 

金华像是被突然戳穿了心事,不知该怎么回答,可最后还是摇了摇头:“女权是有一些,可并不极端。” 

荆楚蓉笑着点了点头:“你很会说话,因为你在我的面前说了实话。” 

“我不喜欢骗人,更不喜欢骗荆姐。” 

荆楚蓉脸上又充满了神秘的笑容:“你觉得我像不像一个怨妇?” 

金华吃了一惊,心想眼前这女人到底是人是鬼?怎么他心里想什么她全都知道?略一定神后又想她只是信口胡说罢了,世上巧合的事多着呢。于是他笑了:“荆姐怎么这么说自己?” 

“因为我就是这样的人。阿华,我跟你说了吧,反正这件事在这里也不是什么秘密,我到现在一直都没有结婚。” 

金华吃了一惊,他真没想到这么一位漂亮的女老板竟然也有这种苦衷,难道世界上的男人眼睛都瞎了吗?还是因为这位女老板的个性太强没人愿意要呢?还是因为真有一段伤心往事让她心灰意冷了呢? 

“你一定觉得很奇怪吧,想不想听听我的故事?”可还没等金华开口,荆楚蓉又自顾自地说了下去:“我是浙江杭州人,父亲是一个厂长,还算是一个小干部吧。我从小就喜欢音乐,那时还算是有条件,学过小提琴和钢琴,后来上了中央音乐学院。我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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