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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宫权术-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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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对玉杯,是当初本宫刚坐上后位的时候皇上送的。”陈阿娇拈起一只碧玉剔透的玉杯,放在烛光前,细细观赏玉杯的光泽,朱唇喃喃,“玉杯还是一对,却是又多出了几只劣盅!”
目光蓦地阴沉,暗黑的眼神不带一丝感情。随后,她收好玉杯,重新装进檀香木盒,从另一只木盒拿出一个玲珑的绣丝袋:“找机会放倒披香殿去。”
“喏。”秋兰小声应下,低着头步上前,双手接过绣丝袋,鼻间豁然闻到一股淡淡的香味。她收到袖口中,暗暗捏了捏,里面包着的是一些粉末。
一晃三日,披香殿的气氛总算开朗起来,卫子夫病况好转,已退了烧热,力气也回转不少。
自那日刘彻来后,卫子夫心中始终记着他说的那些话。自己千辛万苦走到这一步,原以为前方深不可测而心有灰暗,不想却因为刘彻而柳暗花明。心中虽还有些顾虑,但到底是松了一口气。
王初颜那日在雨中跪着,回来时也受了凉,不过和御医要了几味药就好了。她每日照料卫子夫卧床起息,无意中发现卫子夫偶有盼色,心中不由猜摸。她也知道刘彻并不欢喜卫子夫,而她也不明白两人之间的关系是用什么在维持,隐隐觉得目的都不简单,于是心下很是担忧。
又过了七日,卫子夫算是好的不差,只是头还有些晕,恐怕是风寒尾巴未收。
刘彻按实到来,先前有言病愈再来,今日果真是来了。
宫人已经泡好凉茶,放在大殿的案桌上,然后全部退下。
刘彻跪坐在最上头中央,手持玉壶,连连倒饮了几杯。天气越来越热,从宣室殿到披香殿,不算远的路程竟是走得口干。
卫子夫跪坐在一旁,看着他一杯杯仰头,也拈起面前的玉杯小抿了一口,脑袋顿时蒙了一阵。她甩甩头,看见刘彻正看着她。迎着他的视线,卫子夫以贝齿轻咬朱唇轻声解释道:“臣妾没事,只是这天气暖的想叫人困觉。”
刘彻望了她稍许,低下眉沏茶,这次是在品尝。他缓缓晃着玉杯,开口:“你想要这后位?”
微一沉吟,卫子夫作想稍许,稍抬起下巴,坦言:“母仪天下,既是自保,也是荣耀,更是能与皇上持手白头的第一人。”
随即刘彻轻轻一笑,玩味地看着她:“那么卫娘,倘若平阳府那日你见的不是我,你该如何?”
卫子夫心间大动,这一天总算是来了。在她决定要引起他的注意时,她就已经计划好两种结果。一是:他心里还念着她,留在身边;二是:他责她当日轻浮失身,冷落于她。而今,他问她当初把心交给的平阳府一见钟情的男子还是九五之尊的皇帝,是把这两种结局交到她的手上供她选择,要么钟情与一见之人,那么非处子进宫就是欺君;要么爱恋于大汉天子,那么先前之为便是犯了淫念。
原本她是把结果交在他手上,如今却被推了回来,迟迟哑语。
刘彻轻轻叹息,放下玉杯,食指反复拿捏拇指上的玉扳指:“你我其实都不用再瞒。当初在平阳府,你拿着断弦的琴伴曲,我就已经知道你的意图。你想要引起我的注意,想要接近我。而我后来出现在更衣房也是因为我知道,你一定不会拒绝我,你也一定知道我的身份。”
此时的他,微微笑着,每一句温柔的语气都像一阵阵刺骨的寒风吹入她的胸口,她面色微沉,低眉苦笑:“不曾想……不曾想这些你都一清二楚。”
刘彻轻轻一笑,抬手饮下一口茶,目光深邃无比:“卫娘,还记得我问你相不相信一见钟情吗?其实当时,我确实欣赏于你,但却参杂了不纯净的东西。帝王情向来如此,我满足你,你也满足了我,如今你陷入深宫不能自已,也是当初就注定下的。”
她垂下眼,鼻子有点酸:“是,帝王多情,真真假假也只有自己知道。”
刘彻捏起他的下巴,冷冷笑着:“你可知,你的这句话可以让你再吃苦头,甚至丢了性命。”
她淡淡笑,心却开始疼起来。她清楚自己进宫的真正目的其实并不是为他,她也明白他如今这般也是为了报复,可为什么心会随着他说的话,一句一句地难受。帝王之情,恐怕就是这宫里最美丽最伤人的刑罚。
脸上忽然一热,英俊的脸庞亲昵地贴在她的脸上。刘彻轻轻揣摩她细嫩的皮肤,在她脸上轻啄一下。
卫子夫诧然退开身子,皱起眉头。这个男人的心思,变得太快还是藏得太好,前几天还在为张鸳伤神,这几日已经化悲伤为愤恨,但无论如何,怎么也不该对她有亲密的动作。
刘彻的目光微微收紧,渐渐地竟有些怅然:“第一步,你要为我生一个孩子!”
他心里一定曾想让最爱的女人为自己生第一个孩子,可她卫子夫不是。
她闭上眼睛,任由刘彻将吻埋进她的脖颈,大手紧紧按住她的后背,将她贴近。她感受到怀里的渐渐上升热度,拥着他的手臂颤抖起来。电子书下载。他咬住她的玉颈,霸道的绝狠里带着丝丝温柔,她深吸一口气,仰起脑袋。
突然间,一股灼烫热气冲上脑门,卫子夫不禁一声痛吟,手掌按住脑侧,深深蹙眉。
刘彻也感觉到她忽然的僵硬,抬头看见她神情痛苦,心中猛地一结,不由关心:“到底哪里不舒服?”
卫子夫咬着牙,坚决摇头,然后睁开眼,凝望面前的刘彻,有些委屈,有些痛苦。望着这一双水眸,刘彻一时间竟无法自拔,又是怜惜,又是心疼,再抑制不住,扑上前吻住她柔软的甜唇。
第015章春花旖旎
一动不动,卫子夫任由他的亲吻。只是那丝莫名的疼痛依旧缠在脑海里散之不去,她努力忍着,但还是忍不住偷偷按了按额角。
身子忽然一轻,刘彻横抱起她迈入里殿。她闭着眼,背部贴上软软的床垫,脑袋枕在他的臂弯,这才觉得好些。然而,刘彻并没有给她停息的机会,很快他又封住她的唇,伸手解开自己的外袍。
霸道的夺吻让她不能呼吸,脑袋还发着生疼,她禁不住别过头,两手撑开他的衣襟微敞胸膛。
紧蹙的眉头勉强松开,卫子夫努力保持镇静,但面色憔白还是暴露她的不适。刘彻拉着她的手腕,看着她略白的脸,慢慢问:“害怕?那次你可不是这个样子的”
感受到他胸口传来的热气,卫子夫偷瞄了眼刘彻,回道:“我……我还没准备好。”
长长一叹,刘彻侧下身子倒在旁边,手臂撩过单薄的她,随意拥在怀里。
卫子夫裹着金花软被,时不时偷看身边的刘彻一眼,但见他神态如常,并未生气,只是一直默默不语。他越是这样,卫子夫心里就越不安,忽然间看到他嘴角微微一抽,别下头来,??颜靠在自己脸旁,温热的呼吸缓慢平稳,话语间带了一丝耶笑:“看了这么久,可是琢磨定了?”
卫子夫脸颊蓦地通红,低着脑袋:“琢磨什么?”
刘彻动了动身子,将她圈在怀里,脑袋靠在她的香肩上,闭着眼无奈叹声:“今日睡在你旁边的,可是世上最英俊的男子。”
卫子夫忍笑,脱口而出:“天下男子何其之多,你又怎的确定自己就是最好看的。”说完,立马感觉到一束凌冽的目光正定定注视她,她赶紧改口,“是了,是了,你说的没错。”
陷入沉静,只有两人平稳的呼吸声。待了片刻,绕在身上的手臂微微收紧,卫子夫暗暗一诧,刘彻已经爬上身子俯视着她,手指轻轻揉在她的额角,他深邃温润的眸子略有期盼,低声问:“可觉好些?”
微一沉吟,竟然有些感动,但卫子夫还是感到无比紧张,心中则已想开,此事又不是头一次与他,况且终究是要做的,于是狠狠闭了闭眼,主动环上刘彻的脖子,拉开他的领口。
刘彻倒吸了一口气,一时间的惊诧后毅然转喜,含笑贴上她微红的脸颊,细细揣摩。他的衣服先前就松散,卫子夫左右一扯便将其脱下,年轻的身体沉沉压在她的身上,正在渐渐发烫,当她的袍子也被尽数除下时,肌肤接触的热感着实令她狠狠揪了一把,顿时大汗淋漓。
第一次是苦心积虑,这一次是无可奈何。可为什么原本无所谓的心在今日隐隐作痛,有一些情绪就连自己都不明白。她紧紧抱着他厚实的背,眼睛有些发酸。从前一切都没有发生的时候,她多么希望有这样一个温暖结实的后背让她依靠一辈子,脑海里浮现一个影子,看不清是什么摸样,有时候思念太久,反而会将记忆搅地一塌糊涂。
她咬着唇,从齿间无意透出一个字:“彻。”
刘彻含笑,伏在她的耳边:“在。”
卫子夫深深换了口气,哭笑不得。不容得她继续想,一切顺理成章地发生。青色的罗帐缓缓飘动,掩住一床春色,大理石上抛下的衣袍像一片片铺盖的落花,醉迷人眼。
殿前,红色的海棠花开尽入夏后最后的灿烂。天边正卷来一层层黑云,很快就要下一场午后阵雨,大雨过后,这些美丽都将跟着烟消云散。
刘彻走后,王初颜端着水盆从殿外进来,看到青帐内卷卧的人影,不由红起脸。王初颜今年也只十四,人事之事自然是没有尝见过的,虽曾想过服侍皇帝的女人会碰到这样的情况,但头一次难免也会泛羞。
她放下盆子,向罗帐处又探了探。卫子夫听到声音,从榻上半坐起来。王初颜看见有了动静,轻声唤问:“卫美人,奴婢给你端了热水。”
卫子夫身体疲惫,还是感到头疼。她难受摇摇首,伸手出帐外,示意拿湿帕子擦脸。王初颜连忙回身湿帕子,不慎溅起水花散在案台上,无意中一瞥,发现这间红木案台上有水花的地方要比干燥处颜色更深一些,成珠的水花里好像还混着一层淡黄的粉末。
伸指一抹,竟在案台上沾出一层黄粉,王初颜将粉末凑近嗅了嗅,顿时吓了一跳。那边,卫子夫还等着,王初颜在衣裙上擦去手上的粉末,端着热帕子交给帐子里的人。
卫子夫将热帕在额上按了稍许,才觉缓了些。想起刘彻离开的时候那一回眸,带着三分复杂情,他对她是当做一把刀,为什么还会有那样的神色。到底是多情,帝王本该就是这样,否则后。宫怎么雨露均沾。卫子夫摇摇头,怪自己多想,一声轻吁之后躺下被子,对王初颜说:“我想睡一会儿,你待会儿再来吧。”
“喏。”王初颜应下,接过帕子回到案台边,悄悄用湿帕子将案台上的黄粉一并抹干净。
这几日卫子夫病着,不喜欢宫人进出打扫,所以各处也就空着。刚才那处案台上的黄粉是雄黄,并且撒在窗口的位子。王初颜心想,不知这雄黄粉撒了多少时日,这天气越来越热,太阳直接照在案台上,雄黄粉受热变化,将砒霜剧毒散发在空气里。撒药之人的目的,真真让她害怕,原来卫子夫的头晕并不是风寒之后的症状,而是有人故意谋害。
想到这,她冷冷打了个哆嗦。要说受宠的妃子遭人嫉妒被设计还说的过去,可卫子夫之前并不讨刘彻的欢喜。再想到今日刘彻宠幸了卫子夫,王初颜心中更是不安。倘若这次是因为刘彻看望了病中的卫子夫,那么这次,后面又会有怎样的阴谋出现。
此事不可张扬,她想等卫子夫完全好了再做商量。后面的日子她得多注意才好,端药问事的宫人多,不能再让心邪之人混进披香殿做害。
第016章加倍恩宠
刘彻出了披香殿,心里像缠了一团丝线,难解难分,复杂至极。
从前他护张鸳,便在表面上顺从太皇太后的意思,冷落合欢殿,宠爱皇后,为的就是不让张鸳因为恩宠而受到后。宫嫉妒。现在,他为了自己,为了失去的人,决心宠爱卫子夫,利用她得到自己想到的结果。从一开始,他就知道卫子夫拥有聪明的心计,她的实力不可低估,能保全自己,能助他一臂之力。可是,一想起她紧蹙的眉头,本不该有的关心又是怎么回事。
或许,只是因为她和自己站在一条船上。
怅然,刘彻迈快脚步,转下一处水廊,走向未央大宫。
接连七日,彤史官记录刘彻宿夜披香殿。一时间后。宫哗然,自卫子夫被封美人之时就已有两派说法,但更令人诧异的是刘彻的七日恩宠,要知道先前最宠的是皇后,后来又爆出张夫人怀孕,那已经激怒了后。宫三主。而且皇后是馆陶公主之女,又受太皇太后喜爱,后。宫上下,谁敢于她明目相争!许多人于是不由猜度,这卫美人的下场恐怕要与张夫人一样。
外面的纷扰,卫子夫听在耳里,不放在心上。这些传言,理不理会都不打紧,她着眼的是前朝!
自古后。宫的得宠与失宠注定前朝的势力倾向,刘彻虽已坐上天子宝座,可权势有一半在太皇窦太后的手上,当今国母又是馆陶之女,窦家和陈家俨然成为朝中的最大势力,身为皇帝的刘彻若要夺回全权,稳固朝野,必须铲除这两大家族。
所以,宫闱之争,决定朝廷变化,现下的纷乱也属情理,也是必须。卫子夫不是张鸳,从进入平阳府的那一刻起,就绝对不会忍气吞声,任人摆布!
甘泉宫内,陈阿娇听了七日探子的汇报,终于忍受不住,转驾北宫。还未到披香殿,就看见前面有一抹淡青色身影款款步来。垂云发盘旋于头顶,娴雅飘逸有如云彩般,细描柳眉,丹画红唇,细粉施脂,精修玉琢,柔婉之态,尽显无余。那人看到迎面的陈阿娇,展颜似笑非笑,令人辨别不清。
陈阿娇一声冷笑,移步上前,嘴角勾着一丝讽笑:“卫美人真是好兴致,也到花园来看花了。哟,今儿个气色不错,想必这几日舒坦极了,可别乐坏了身子,像上次那样。”
卫子夫盈盈拜礼,抬首间碧绿的琳琅珠钗摇曳,那是郡国进贡的绝世珍品。陈阿娇看得煞眼,瞥头折下一枝蔷薇,叹息:“今年的花真是越来越不如往年了,表面就算开的再漂亮,本质上也是下等品。”
卫子夫轻轻一笑,顺手压下被风吹起的袖子,放眼向这片粉灿灿的蔷薇花:“这外面的花自然是比不上皇**里的富贵,不过这花香和花色都是极美的,种在大院子里也显雅致大气。”
陈阿娇不屑地扔掉手里蔷薇,笑得鄙夷:“素里素色,还堪称极好。若是卫美人喜欢,本宫可以让人栽几株到你披香殿,显显大气。”
此话之意,是在嘲讽披香殿不比甘泉宫尊贵,也将她的身份和卫子夫的身份暗中提点了番。卫子夫自然明白,她面不改色,依旧缓缓笑着:“多谢皇后好意。只是披香殿刚由皇上赐了几盆牡丹,臣妾怕乱了香气。”
陈阿娇身形一顿,深褐色眼眸里冷光闪耀,寒气逼人:“皇上对卫美人,果然上心,连本宫都好生羡慕呢!”
卫子夫掩嘴轻笑,推辞道:“哪里的话,皇上在与嫔妾闲聊时也总提起皇后,说明皇上心里也同样重视着皇后。”
陈阿娇心口愤怒,极生生忍着,强笑转身,声音冰冷刺骨:“累了,回宫。”
“恭送皇后。”卫子夫欠身送行,嘴角勾起一抹笑意。
等陈阿娇走远,王初颜靠近卫子夫,在她身边低低提醒:“今日之后,卫美人更要多加谨慎。”
卫子夫点头,面色凝重:“多亏你及时发现案台上的雄黄。她做事往往出其不意,我们暂且走一步算一步,但也绝不能让她占尽了风头,否则她就更肆意了。”
念及此,低头看到那朵散落的蔷薇,不禁叹息,花开漂亮也是祸。
陈阿娇气闷胸口,疾步转了几道廊子,宫人都摸不清她要的去向,埋头跟紧在后头。秋兰偷偷抬了一眼,看到陈阿娇脸色阴沉,两颊气得通红,于是出言慰道:“皇后娘娘母仪天下,不必和她一般计较。”
陈阿娇顿时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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