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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宫权术-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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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皇太后着了王太后一眼,使眼色让宫女把陈阿娇拉了回来,然后对王太后说:“的确不错,那么张夫人一事,你看该如何?被禁闭的妃嫔还如此大胆勾引皇上,宫中规矩难道是摆着看的吗?况且,皇上有意护她,说不定是她有意欺瞒皇上!”
王太后为难瞧了瞧一脸愤恨的刘彻和虚弱的张鸳,转头回答:“后。宫规矩不能无视。但如今张夫人身体尚需,若她先前怀的真是龙种,我们如今盲目责罚,怕是会落个是非,不能以理服人。一切缘由待查清之后再做定夺,不必逞一时之快。”
“好,就依你。”太皇太后点头,转头对陈阿娇说,“你看着学好,不要尽拿一些薄理来说人,把左右都查清楚了才好下定论。你这次的生辰过的不好,你回宫后,哀家再派人送些珍品过去,这次没的,改日再补给你。”
太皇太后先前察觉到的果然不错,张鸳怀孕之事她也是极其不悦,但终归少理服人,再对下去只怕会让刘彻更加不愿,更加适得其反。
陈阿娇心中大气,看着太皇太后和王太后都没有继续治下去的意思,凭自己一人之力还不足成事,只好咬咬牙咽了下去。
刘彻听到太皇太后和王太后的决定,立马怀抱过虚弱的张鸳,不看陈阿娇一眼,随意行了退礼直接离开。陈阿娇气急,一跺脚也拜身回向自己的宫殿。太皇太后和王太后皆不阻拦,刘彻如为一国之主总有自己的决定,而陈阿娇的任性之脾总是被太皇太后的宠爱所包容。
两人离开长乐宫后,太皇太后便肃目斥责王太后:“一国之君被情所困,冷落皇后、溺爱妃嫔,这要如何稳住朝野重心,你是如何教他的!”
王太后低头,欠身说:“母后放心,待彻儿再长大一些,定会明白此种道理。”
太皇太后站起身,由一个老宫女扶着,缓缓走下台阶:“若是如此,那便就好!”
王太后起身送别,心里忐忑终于稍有平息。想起刘彻对张鸳的那般呵护,想到陈阿娇的愤恨之情,她轻轻叹气,摇首转回寝宫。
陈阿娇回到甘泉宫的时候已是入夜,刚坐定就有宫人进来,手上端着一碗热腾腾的汤。看到这个,胸中的怒气更是一团团生大,陈阿娇深深吸了一口气,端过碗把烫一饮而尽。
她想狠狠把它摔碎,可是她不能。众人眼里,刘彻对她这个皇后是百般宠爱,可只有她知道,这种宠爱是一种利用。他用这种假宠假爱保护着另一个女人,她忍了三年,到如今还是斗不过她,实在让人可恨。而最可恨的还是刘彻,他每日派人送的补汤虽然不是毒药,却是可以让人不能怀孕的药。就是因为这个,三年来,她始终怀不上一个孩子!
第010章苟且之事
王初颜回来之后,把在长乐宫的一切告诉卫子夫。
听到结果,卫子夫微微舒了一口气,望向高云下耸立的宣室殿。天边的晚霞映地绯红,金边高云前偶尔飞过一排晚归的鸟儿,迎着徐徐微风,似乎能够嗅到由宣室殿散发出整个大汉皇宫高深莫测的心计和威严无比的气息。
眉间微动,卫子夫心下一个决定。
大汉宫里有几千宫女,大都是十五六岁、情窦初开的少女。奈何刘彻极少册封,一夜风情后,他依旧是高高在上的皇帝,而被临幸的宫女也依旧是那小小的宫女。临幸,已经不能成为化雀为凤的最快方法,而宫中常有偷情之事,这些少女也常常经受不住诱惑与侍卫交好,以成圆满之事。
这些在宫中不足为奇,永巷的李嬷嬷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要不染了上头人的眼睛,这些情事她可没杂功夫去管。但到了真出事的时候,李嬷嬷也没这么好说话。宫中偶尔有宫女失踪之事,除去被上头人除掉的那些,其他的大多就是李嬷嬷做的。侍卫又不是太监,宫女怀孕,虽不是大事,但却是秽乱之罪,李嬷嬷没有管理好手下的人就是失责,她又怎么可能活生生地等死呢。
这日,王初颜从外头回来,面色微红,伏在卫子夫耳边说了几句话。
片刻之后,卫子夫带上若干宫人散步花园。这时候的百花开的娇好,卫子夫在园子里走了一圈,忽然挥挥袖子捂住下半张脸,低声怨:“花香太浓。”
王初颜拍了拍空气中的花香,香味散了又聚,淡了又浓。看到卫子夫紧皱的眉头,她关心说:“卫美人,奴婢带你去别处转转吧,奴婢知道一个地方十分清静。”
“也好。”卫子夫点头,转身对身后的宫人道,“你们暂且在这里候着。”
“喏。”宫人低头,站在原地。王初颜带着卫子夫走出花园,向另一处园子去。
那座园子较为偏静,也没有种植开花的植物,全是些绿枝植被,最显眼的就数中间一株十人圈粗的大榕树,此时已经郁郁葱葱,将整个园子都清凉起来。
王初颜指向园角一间屋子,卫子夫直步前进,听到前面断断续续传来男子的呢喃,还伴着女子的笑声。两人停下脚步,注视那间破旧的屋子,王初颜首先上前,推开虚掩的木门。因为里面只堆放了几捆柴火,所以是没有锁的,里面的人被这一声惊吓起来,惊慌失措地看向门口。
卫子夫走进屋子,高高盯着屋内两人。里面二人几乎不着衣衫,胡乱抱着不知是不是自己的外袍忐忑不安。二人看到王初颜就已经吓了一跳,现在又看到身着美人服饰的卫子夫进来,更是吓的面无血色,连滚带爬压着脑袋一个劲在地上磕头。
“带走。”卫子夫淡淡一言,撇过眼转身离开。
“喏。”王初颜点头,厉眼盯着那两人穿好衣服,然后押离柴屋。
卫子夫独自回到先前的花园,那些宫人还站在原处。她命令回殿,宫人们都低头跟上,没有人问起王初颜的去处。贴身宫女的去处就是主子的内事,所有人都清楚,过问主子的事是犯了大忌,是致命的逾越。
半日之后,天色微暗。卫子夫合眼斜身倚在软榻上,内殿外的青铜炉缓缓飘荡安神的鸳尾香,殿内一片宁静。
王初颜从殿外步入,静静站在珠帘外等候卫子夫醒来。卫子夫其实并未入睡,只是在想一些事情,听到脚步声来,她微微睁开眼,发现王初颜脸上并未退去的慌色,心中隐隐垂惜。
“办得如何?”卫子夫坐起身子,问外面的人。
王初颜似在想别的事,听到问话不由一惊,低身撩开珠帘回答:“奴婢已经办妥了。男的带出宫外活埋,女的已经死在井里了。”
卫子夫点头,望着她又想了想,出口轻问:“宫女与侍卫偷情,这等苟且之事本不该容纳,但我也借此利用,也不光彩。初颜,你会不会恨我是个心狠手辣之人?”
王初颜一听,以为是卫子夫怀疑她有二心,立马跪在地上,垂泪解释:“卫美人对奴婢的关心和帮助,奴婢没齿难忘。卫美人将这些事告诉奴婢,将这些事交给奴婢,奴婢又怎么会辜负你对我的信任。”
从没预料她会如此焦急,惊叹之时卫子夫从软榻上下来,挽手扶起她叹息道:“你莫要急,我不是那个意思。只是……这原本是我一个人的事,将你牵扯进来,怕会毁了你原本的性子。”
王初颜低下头沉默,许久才缓缓轻出半句:“卫美人不必担心……”
看见她伤心为难的样子,卫子夫无奈,方才自己说的那番话,难道是真要赶她离开披香殿吗?这个宫里,没有一处是安全的,既然处处是人心易变的地方,不如将她好好留在身边,岂不更好?
于是,卫子夫放弃之前所言,转口问:“皇上那边,你可有打探了些什么?”
王初颜眼中明亮一闪,瞬然整好心情,一句句汇报:“这几日,皇上都陪在合欢殿。不过前日被太后请到长乐宫后到现在,皇上都没有进过合欢殿,但依旧每日上朝,处理朝政。”
望向门外,天色昏暗。卫子夫走向外殿,王初颜撩起珠帘跟随其后。犹豫片刻,卫子夫道:“那些事,你接下去做。我去合欢殿。”
“喏。”王初颜福身退下,往建章宫的方向去了。
卫子夫来到合欢殿,殿内依旧清冷,不同是原本满是合欢香的宫殿此时被药味所覆盖。桌面上摆着一碗热汤药,有宫女伫立在旁,面有难色。卫子夫上前问起情况,那宫女颤颤回答:“药太苦,张夫人不肯喝。此事若被皇上知道,奴婢小命不保。还请卫美人救救奴婢,劝劝张夫人吧。”
说来说去,不都是为了自己活命,想起正在为自己拼命的王初颜,卫子夫对方才和她说的话感到十分愧疚。
卫子夫不说话,从桌上接过汤药跨进内殿。张鸳卧在床榻上,面色憔悴,目无光彩,听到有人进来,又闻到一股药香,她皱皱眉,不悦:“不是说了,我不喝。”
“何苦如此。”卫子夫轻轻一叹,拿着汤药跪坐在榻旁的软垫上。
听到是她的声音,张鸳惊愣抬头,对上卫子夫颇有责怪的眼。然而,她嘘嘘一叹,刚有起色的目光又渐渐暗淡,干薄的嘴唇微微自喃:“何苦如此?偌大的皇宫容不下我一人。”
“那便出宫去吧。”卫子夫将汤药递到她面前,说。
闻到那股药味,张鸳皱紧眉头。正要推开,忽然反应过卫子夫方才说的话,疑惑地望向她。卫子夫神情诡异,将汤药包在她手心,靠近她耳边轻轻说:“你喝完最后一味药,今晚我送你出宫,绝不骗你!”
“蜓儿……”张鸳瞪大眼睛,不可思议地看着她,她是那样严肃与认真,找不出一丝说谎的影子。握着手中的温热,张鸳心中一沉,屏息闭眼,将汤药一饮而尽。
第011章最怕离别
大约戌时,宫门内一处无人亭落,三个身影站在马车旁,卫子夫、张鸳、王初颜。
卫子夫没有食言,她悄悄让张鸳穿上宫女服,然后带她离开合欢殿。夜幕再深时,王初颜赶回,宫门已经安排妥当,马车也已经备好。这一切,张鸳起先还有些恍惚,等看到马车的时候,顿时喜极而泣,她抱着卫子夫,一遍遍说:“好妹妹,好妹妹。”
卫子夫拍拍她的背,有些不舍,更有些不忍,心头已经缠满一根根丝线,紧紧地勒住她。面对张鸳一声声感谢,卫子夫心头之话不知从何说起,按了按袖中的荷包,她只笑沉默。
王初颜明白旁人所在难以启齿,也担心此行被人意外揭露,于是请说:“卫美人,奴婢去后面守着。”
说完,王初颜转入不远处的一个宫道,那处可以看到四周的情况,一有人来便可及时汇报。
卫子夫心中轻了一些,这才从袖中拿出荷包,交予张鸳的手上:“表姐,此去你不必担心宫里,一切都会很好。这个荷包你要收好,务必要在离开都城后才能打开。里面……是哥哥的托我带给你的,一定要出了都城才能拿出来,免得……免得发生意外,落入有意人之手。”
张鸳接过荷包,珍宝般护在心口:“好,我记住了。”
看着张鸳露出久违的幸福微笑,卫子夫心间一疼,赶紧将她往车上推了推:“宫里我都安排好了,你快走吧。”
“蜓儿,我求你一件事,你务必要答应我!”张鸳踏上马车回过头,满眼歉意,藏不住的悲切。她紧紧握着卫子夫的手,眼里闪过一丝不舍,更多的是愧疚:“今生,我负了皇上。皇上的心很软,其实也很脆弱,他从未逼我做过什么,对我亦是百分百的真意,若不是我心中先有了你哥哥,我想我早已沦陷。我的这份愧疚,希望你能替我好好补偿,不要让他难过,不要让他心痛,我把他交给你,我谢谢你!”
看着眼前这人,卫子夫忽然想起刘彻。他一瞟而过的柔情,刻意隐瞒的关怀,最后为她在长乐宫愤然对抗太皇太后。此时此刻,他的一片真情,就要随着张鸳的离开一同幻灭。想到这,卫子夫狠狠闭了闭眼睛,把张鸳推进马车:“表姐,你放心,快上车吧。此地不宜久留,否则会被侍卫怀疑。”
张鸳顿了片刻,钻进车厢内,撩起窗帘泪光点点:“蜓儿,我对不起你,一切保重!”
卫子夫点头,对她微微笑了。车夫拉了拉缰绳,马车行驶起来。
门口,一个男子早已等候多时,看到马车行近时他大笑对守门侍卫说:“可让我好等!内眷耽了出宫的时辰,还请侍卫大哥见谅!”
方才的交谈中,守门侍卫认出此人,哪里敢受他的这番话,连忙摆手说:“建章监客气,往后还得请建章监有机会向上头多提拔提拔我们。”
“一定,一定!”男子拍拍侍卫的肩,转头看向驶来的马车,俊朗的面容微微下沉。
马车很快停在宫门口,男子问车夫:“夫人可好?”
车夫回答:“夫人累了,这会儿怕是小憩了。”
“嗯。”男子转向守门侍卫,发现四个侍卫正向车厢里遥遥看。见此,男子轻轻咳了声,侍卫们回过头谄笑,方才已经看清楚马车不是宫里的,自己也惹不得建章宫的人,于是其中一个对他解释说:“宫里规矩多,我们得看仔细了才放出宫,建章监莫怪我们多疑。”
男子依旧含笑,眼里也有抱歉:“内眷正在小憩,恐怕不便配合侍卫大哥检查。”
侍卫立马谄首道:“对建章监,小的无需多疑。”
男子抱拳拜敬,挥手让马车离开。车夫长鞭一挥,马儿一阵躁动,小跑起来。马车缓缓驶出宫门,宫墙后的卫子夫轻轻舒了口气,心间竟又生了几分复杂。这种心情,连她自己也不清楚,方才急匆匆将张鸳推上马车,是真的担心事情败露还是怕自己改变主意,又或者两者都有。脑海里忽然晃出一个人影,那威严的神情和凌厉的目光,真真叫她不经意抖了抖。
眼前忽然压下一个影子,卫子夫大惊,险些叫出来,看清来人,她才松了口气。这是她亏心了吗,一时间竟然以为会是刘彻。
此人便是方才在宫门与侍卫交谈的男子,他不是别人,正是卫子夫名义上的弟弟:卫青。
当年卫子夫还是璃蜓的时候,平阳公主派人将大街上她带回平阳府,派去的那个少年就是卫青。那是他们头一次见面,不想原本互不相干的两人如今却成了身份上的姐弟。当平阳公主将卫子夫送进皇宫的时候,卫青也是一同进宫任官,一年前给事建章宫,一年后卫子夫封为美人,他也成为建章宫的建章监。
“这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我虽与你并无任何关系,但现实将我们的生死连在一起,我有必要奉劝你一句:务必多管闲事。”风中,卫青随意手弄了弄折起的袖口,忽然说话。
卫子夫闻言,眉间透上一丝复杂,不知算喜算伤,她说:“谢谢你今日肯出手相助。往后任何事,我定不会连累到你,你尽管放心。”
“嗯。”卫青低低一应,转身离开。夜幕里,他青色大袖随风摇摆,折出一条淡然萧索背影。
这个皇宫,看来还有一个人关心自己的生死。倘若他真的怕卫子夫的连累,那么这一次根本就不必帮她。他……是一个怎么样的人?
卫子夫摇首,丢去眼前纠结的烦恼,迎向宽阔的广场。晚风吹的有些急,柔软的发丝相缠在玉簪上,心间一片空旷。一件披风盖上,卫子夫微微一愣,回头听见王初颜说:“幸好奴婢回头拿了披风。”
卫子夫欣慰一笑,缓缓走向披香殿。高远的天空飘着几缕白云,高大宫殿阴影投落在昏暗的石地上,死死地透露一种冷酷与无情。一步一步,卫子夫心念,张鸳走远了吧,该到了镇道上,然后再出城门,接着就是那个曾经快乐的属地。
表姐,对不起,蜓儿欺骗了你。王家已经被灭门,我的父母,还有哥哥都死在那场刺杀中。离嫂用命将我藏在干涩的炉灶里,才使我逃过一劫。如今进宫也并不是逼不得已,血海深仇不得不报!你要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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