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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宫权术-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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凭儿顿时笑起来,眼里有些激动:“谢卫夫人。”
卫子夫怕说话打扰到王初颜,于是拉着凭儿往软垫上坐:“凭儿,很多宫女进来后,要么想尽办法登妃位,要么想尽办法出宫。你呢?你好像都没有选择这两者。”
凭儿还不敢与卫子夫跪坐一垫,但还是在卫子夫的微笑注视下缓缓坐在她前面,两手彷徨不知何放。她低着脑袋,话语里不悲不喜,只有些惊挫:“奴婢无父无母,无亲无故。既然进了宫,就想争得一官半职。要么做使唤宫人的人,要么做好主子的称心丫头。”
卫子夫笑拍她的手背,表示:“积极进取,很好。只要你有能力,有机会我会向皇上禀明,让你掌管哪个司。”
凭儿听了,急忙在地上磕了个头:“奴婢直言直说,也坦白接受。奴婢先诚心谢过卫夫人。”
这一夜安然度过,居然连次日日上三竿之时也没有任何消息传来,就连在长乐宫碰到陈阿娇,她也竟没有异常神色,似乎昨夜失眠事也没有发生,实在怪异。
下午,王初颜终于苏醒,她皱皱眉头,胸口的伤还很是发疼。
卫子夫一夜未合眼,靠在不远的垫子上瞌睡。她听到动响,抬头看到王初颜半睁着眼看她,立马几步赶到榻边,上下看看她有没有哪里不舒服,然后高兴又抱歉说:“不能请御医,只好我和凭儿给你换药,希望不要留下根子。”
王初颜弱弱笑了,声音沙哑:“让卫夫人担心了,是奴婢不对。”
“这是什么话!”卫子夫怒嗔一句,回身给她倒了被温水,喂她喝下。王初颜感动,好半天说不出话,只愣愣望着卫子夫。许久,她忽然晃出一句:“从前,奴婢也有一个姐姐,在奴婢生病的时候也是这样照顾奴婢。可惜,在奴婢很小的时候,她就去了。”
卫子夫动作微滞,缓缓笑开,温柔摸摸她的脑袋:“我不是在这吗?我们本来就是姐妹啊。”
一股酸涩,眼里顿时涌下两行热泪,王初颜又哭又笑,不知说什么才好。卫子夫赶紧抹去她脸上的眼泪,只是微微笑。很快,王初颜笑咽下满怀的感动,虚弱撑起身子要靠在榻上,缓缓将昨夜正题道来:“甘泉宫并未发现奴婢。奴婢潜入甘泉宫的时候,发现了一个人,于是就跟着他到了一件密室。”
卫子夫惊:“密室?”
王初颜点头,神色渐渐凝重:“嗯,密室。不想甘泉宫中,竟然暗藏密室。而那个人鬼鬼祟祟,在进入密室后东翻西找,奴婢想,他或许能帮忙找到卫夫人想要的东西。果不出其然……”
卫子夫不禁心下一窒,笑意渐收,暗有所思:“那个人也是要找绯纹璧玉?”
疑问在王初颜点头间瞬然绷开,卫子夫越加迷惑,遥遥望着墙角案台静静的白瓷。王初颜继续道:“在他找到后,奴婢也是吃了一惊,在他因欣喜而晃神的时候,奴婢就抢璧玉,这才被他所伤。”
卫子夫深深吸了口气,平静问:“知道绯纹璧玉的人并不多,你可看清他的相貌?”
王初颜叹声,无奈道:“此人面带银色面具,武功极高,奴婢……打不过他。”
卫子夫心里一滞,沉吟。银色面具的男人,宫外那夜,也就是他从黑衣人手里救出来,原本以为他只是江湖的上的侠客,现在怎么和皇宫又扯上了关系。听王初颜的话,他也是偷偷潜入,更是要盗取绯纹璧玉,可既然他的身手要比王初颜高,绯纹璧玉怎么又落在王初颜的手里,他又怎么放过了王初颜。
将疑问抛给王初颜,王初颜也是一脸不解:“奴婢也不知道,当奴婢抢到璧玉的时候,他也刺了奴婢一剑,可却再没有抢回去,还有机会让奴婢逃跑。”
王初颜如此一说,这个银色面具的男人身上立即又蒙上了一层薄纱,他的真面目和他的真目的不得不让人莫名其妙,甚至感觉到一种诡异和担心。此人不得不防,卫子夫想,坚决喃喃:“我务必要将此人查出来!”
王初颜像忽然想起什么,从榻上撑起身子,将出神的卫子夫拉了拉:“卫夫人先看看,那块璧玉是不是真的,奴婢怕此玉有假,所以那个人才这么轻易放奴婢走。”
“我看过了,是真的。”卫子夫轻手把她扶着,将她按回榻上。
“这,这……这倒真是不明白了。”王初颜躺在榻上,越加不安起来,“其中会不会又什么阴谋,会不会是皇后派来故意引奴婢上钩的?”
“应该不会,此人在宫外救过我。”卫子夫笃定。想起那一夜月光下,他冰冷的面具下是一双温和如水的黑眸,似乎有些熟悉又有些陌生。脑海里忽然闪过一道身影,卫子夫暗滞了一口气,又缓缓顺下。
难道是他?
第042章意外柔情
中午的时候,卫子夫就让凭儿将王初颜扶回她自己的屋子,对外宣称说王初颜前几日的旧病未除干净,需要静养几日。
凭儿从外面回来,脸上风尘未除,像是赶急了很久的路。卫子夫屏退宫人,接过凭儿呈上的东西,细细看了看,满意点头。凭儿擦擦额头的汗,问:“太中大人快来了吗?”
“已经叫人传话去了。”卫子夫收好东西,看见凭儿满脸疲惫,抱歉说,“甘泉宫现在虽还没发现绯纹璧玉失踪,但也不免也许会在今天或者明天被发现。为避免夜长梦多,所以叫你劳累了,我……”
凭儿灿然一笑,摆手道:“卫夫人哪里话。初颜姑娘都能拼上自己的性命,奴婢多跑几步路又算什么。”
这时,门外有太监传报,卫青请见。凭儿赶紧退下整理好自己,这边卫子夫将卫青请入,他跨进门就问:“不知卫姐找我来,是有何事?”
卫子夫含笑靠近,将一个盒子递给他:“这个,还请青弟务必亲手交给。”
卫青接过看了看,明白里面是什么,扬笑轻松道:“我倒是什么事,区区小意思。不过,常日都是初颜为你做这些事,今日怎么不见她?”说着,他就忙着往殿里殿外看。卫子夫拉过他,干笑着说:“初颜泛了旧病,这才麻烦你的。”
闻此,卫青回过头,关心问:“是卫姐宫里人不够用吗?要不要帮你去请示皇上?”
“够用!”卫子夫觉得卫青似乎有点刻意,有些着急又有些怒了,沉下脸压低声音道,“你莫要给我难堪了,这东西岂可随便让别人送去!”
卫青笑笑,将盒子藏入口袋:“卫姐哪里话,我不过是逗逗你罢了。”
卫子夫嘘了一口气,却看见卫青眼里有一丝锐利一闪而过,在注视的时候,早已如之前般含笑和煦。卫子夫怀疑是不是自己花了眼,卫青虽是帮平阳公主办事,可对她倒还是不错的,怎么会有那样的神色呢。
门外忽然又有传报,太监尖锐的声音高的几层,精神极了:“皇上驾到!”
卫青赶紧迈出殿子,拜在院子里,迎面走来一身锦黑袍的刘彻。卫子夫也低身请福,看到刘彻的目光顿顿定在卫青身上。因为交了卫青盒子,卫子夫心里紧张担心,上前拉住刘彻,请他往殿里走。
卫青仍弯腰拜着,不敢说话。刘彻不太愿意随卫子夫走,转身笑问卫青:“太中大人不进来坐坐吗?今日可是有什么事?”
“微臣过来与卫夫人传达母亲思意,卫夫人也交了微臣几句家话。”卫青毫不犹豫回答。
刘彻眯了眯眼,轻笑一手拥住卫子夫,对卫青说:“既然如此,那你就回去传话吧。顺便替朕给卫老妇人问好!”
“喏。”卫青低头退步,直到快大门的时候才转身离去。
刘彻淡淡瞥了眼远去的卫青,迈进殿里:“好久没来看你了。”
卫子夫招手让宫人备茶被点心,不经意说:“皇上忙着看选家人子,哪有时间到披香殿来坐坐。”
刘彻听了这话,也不反驳,只是笑笑坐到上面,看到墙壁上的一幅幅水墨画,惊奇问:“殿里怎么挂了这么多画?”他又站起来,一幅幅观赏,看完最后一张画,提议说,“画的是好,但太多反而少了韵味,还是取下几幅吧。”
卫子夫点头,门口守候的太监明白两人的意思,立马上前一人跪在地上,一人踩在他身上,将画一幅隔一幅地取下。刘彻看着摊在桌上的画卷,这才细细发现,惊叹道:“画笔很好,可不像是从宫里出来的啊。”
卫子夫含笑上前,解释:“这些是青弟从宫外特意送给我的,虽然不是名家大作,但也画的奇妙。”
刘彻听了,有些不太高兴:“好端端的,怎么送你这个。”
卫子夫不然:“这有什么好奇怪的,我也常常送些东西到太中府,好东西藏在宫里排不上用场,就失了它的意义。”
刘彻一下子紧张,压着怒气低问:“你是说,你把我送你的东西,也分给了他?”
卫子夫看到他眼里若隐若现的怒意,有些不太明白,回答说:“哪能啊。送的都是每年每月宫里发下来的。”
刘彻恍然松下一口气,眉目清待而笑:“我送你的,你务必好好藏着。要是有一天我突发奇想,要把东西都讨回来,你可别交不出来。”
听他满口气的威胁,卫子夫却没有感到生气和压抑,反而有些开怀,对他轻轻点头。这时,凭儿领着宫女端着茶水和点心进来,刘彻看到她,又在殿里望了望,奇怪问:“你身边怎么换了个宫女,王初颜呢?”
卫子夫心里作祟,垂下眼说:“她……她身体其实还并未完全恢复,需要静养几日。”她想起答应凭儿的事,于是招了凭儿过来。凭儿盈盈向刘彻拜身,端庄低头站在一旁,卫子夫则夸奖她说:“凭儿做事也很拘谨,我对她十分满意。披香殿井井有条也有她的功劳,我想她的能力不止这些。”
刘彻将凭儿着了几眼,一手揽过卫子夫,走向内殿:“这么好的宫女,留在你身边,我放心!”
卫子夫听到这句话,知道没有讨到什么结果,只好先将答应凭儿的事作罢。身后的帘子被放下,凭儿暗暗叹气,招招宫女全数退下,在自己就要合门的时候却听见里殿传来刘彻惊诧又冰冷的一问:“怎么会有血迹?”
一时间,内殿沉入寂静。
凭儿不及多想,用指甲在手腕上狠狠划了一道,跪进殿里,隔着帘子对立面的人说:“皇上恕罪!是奴婢昨晚整理内殿时不小心划伤,脏了卫夫人的榻子!”
说着,她把自己的手抬起,刘彻隔着帘子看不大清,却也懒得去看,挥挥手让凭儿退下了。卫子夫屏着一口气,迫使自己定定望着刘彻,表示自己并无虚心。刘彻看了看她,又瞧了瞧榻沿的血迹,大手从袖里一掏,拿出一块金黄帕子。
在卫子夫的诧异下,刘彻顿下身,伏在榻边细细拭擦榻沿。看着他专注的神情,卫子夫忽然觉得自己简直大恶,她瞒着他许多,又骗了他这些,顷刻之间,这个男人在她眼里变得如此单纯,如此天真。而她的心,也在他擦去血迹的时候,一点点融化,竟不觉化作两行清泪,延着光滑的脸颊淌下,待到发现时,惊慌将它掩去在抬起的锦袖里。
第043章宫闱之辩
待那片干涸的血迹擦干净,刘彻才丢丢帕子站起来,他不但没有生气,反而满脸笑意。回头却看到卫子夫眼里为干的眼泪,顿了神色一时惊愕。卫子夫撇下头,干脆有背过身,愣愣对着墙角。
身后一声轻叹,一双大手轻轻从背后环住她的腰。她猛然一怔,感受到身后健壮温热的胸膛,心里顿时错乱。
刘彻低头垂在她的耳边轻轻叹息,柔声说:“我以为又有人对你不利,现在可真是担心透了。”
卫子夫愣愣盯着他卧在她腹间的手,听着他这一句话,不知如何作答,只觉得心口蹦地发慌,腿脚不由发软。而暗地,她仍静静竖着耳朵,等待他下一句,可奈何,刘彻也迟迟不说话。
卫青离开披香殿,一路都在想刘彻对他的眼神,似乎夹杂着别有的敌意。君臣之间他们从未有过冲突,若说是因为卫子夫,除非他知道卫子夫并不是卫家之女,所以才会在感情上提防。不过这**女子何其多,今年又新晋的不少家人子,身为皇帝的刘彻能对卫子夫吃多少醋。想着,卫青不然笑了,同时又有些悲哀。
走着走着,对面的宫道迎来一支队伍,正是陈阿娇,后面跟着不少宫女太监,皆低着脑袋满面慌色。卫青退在一边,低头拜身,待陈阿娇走过后,他拉下跟在最后头的小宫女,轻声问:“皇后走这么急,莫非是出了什么事?”
小宫女见是卫青,微微红了脸,回答说:“甘泉宫出了小贼,丢了东西竟能让人会然不知。皇后娘娘刚才才发现,现在要找皇上下旨调查。”
卫青了然,放眼看到披香殿门口是杨公公守着,心里暗暗不妙。果然,陈阿娇也看到杨公公的身影,脚步一转,指望披香殿而去。杨公公看到陈阿娇来,脸上生顿几分,又哭又笑很是难看。待陈阿娇走进,他几步迎前,谄媚而笑:“皇后娘娘请留步。”
陈阿娇可不给他好脸色看,瞥了瞥披香殿里面,皆是掩窗掩门,火气更是冲了,怒斥道:“杨公公,你是活腻了吗!”
杨公公慌张又拜了拜,但还是没有让开的意思:“皇上现在不便见皇后娘娘,还是请回吧。”
陈阿娇冷笑,声音扬了几分:“这里又不是宣室殿,本宫不会打扰皇上朝政吧!”
杨公公怕里面听到陈阿娇的声音,但又不能对陈阿娇用硬的,苦着脸为难。哪知就在刹神间,陈阿娇身形一动走进院去,杨公公急得发慌,压着声音求:“实在不便啊!皇后娘娘请留步,快留步!”
陈阿娇不耐烦瞟了杨公公一眼,推开他仍往里走,看着那禁闭的大门顿时翻了酸火味。一袭青衣从身边飘过,忽然站在她前面,她看清来人,冷冷笑了。卫青低头向她拜身:“微臣拜见皇后。”
“卫大人。”陈娇翘了翘唇角,鄙夷看着他,“你也要拦本宫?”
卫青含笑,摇头鞠身:“不,微臣只是提醒皇后,皇上身为一国之君,对朝政之事已忙碌了一天,现在好不容易找了清静之地休息,若是被人打扰,失了精神,打扰的人可就祸国殃民了。”
陈阿娇脸上一沉,恨恨道:“卫大人此话说的太重了吧!”
卫青客气笑,声音略微放轻,似乎是在提醒:“事实如此,而且微臣保证,皇后娘娘如此冲动,定会惹龙颜大怒,到时候可得不偿失。”
陈阿娇定定看着他,脸色越来越暗,眉间的怒意也越来越深,她将声音压得极低,似乎在努力控制自己暴动,她咬着牙,目光绝狠:“那你说,本宫该如何!竟有人如此大胆潜入我甘泉宫做事,真是活得不耐烦了!”
卫青伸出右手,示意她先到院外:“请皇后娘娘耐心等待,微臣相信只要皇上肯下旨查办,事情就一定会水落石出,您又何必在乎这一点时间呢。”
陈阿娇再瞪了一眼禁闭的殿子,转开脚步:“呵!那好,本宫就在这里等。除了皇上,后。宫之中,居然还有人能让本宫等的,恐怕也只有她一个了!”说着,她伸手折下阻了前道的海棠,揉碎在手里,娥眉一动,转言淡笑,“卫大人今日倒很有闲情逸致,跑到这后。宫来了。”
卫青回答:“哦,是家母有几句交代给卫夫人,所以这才进来的。”
陈阿娇冷冷嗤笑出声,缓缓道:“你姐姐在这里过的甚好,谁敢为难她,就连本宫……都自叹不如呢。”
旁边伤好的秋兰也顺口接了一句:“对啊,皇上所赐珍品一样不少,宫里谁人敢为难。”
闻此,卫青也只能讪笑抱歉:“是,是家母担心了。微臣回去,定会如实禀报,要家母不要再担心。”
陈阿娇站在院门外,唇角处泛出丝丝嘲讽:“你家母亲也是爱女心切,生怕她在这里受到一点委屈。可你看现在,是呆在里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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