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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宫权术-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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披香殿外,两个宫女跟着御医前往太常寺药室。王初颜为卫子夫擦净脸上的汗渍,见她闭目安神,便悄悄退到帘后守着。
一只黄莺飞停在木窗上镂空雕刻的白鹭荷花图案旁,如玉的眼睛张望里面。外殿两个墙角皆摆放了青铜鼎炉,时刻白雾升腾,香气流散。不久,院外传来急促的脚步,黄莺翅膀一惊,跃上屋檐。刘彻得知御医的话,匆匆赶来,殿外的宫女正要请福,他举手止住,轻轻迈进殿中。青色的软帐随窗口的流风缓缓浮动,床榻上躺着女子纤绕的身影,乌黑的长发吹散在榻沿边。
王初颜向他拜身,然后就退了下去。刘彻撩开帘子,两步坐在榻边,看着面有憔悴的她心中滋味难解。
睡得不轻,卫子夫睁开眼睛,对上一双若有所思的眼。刘彻回过神,将她的长发撩回榻上,微微笑:“动了胎气,养几日就好,不用担心。”
卫子夫从被褥中伸出手,拉住刘彻的袖子,却问道:“仲卿为什么会被关起来?”
嘴角的笑意僵了僵,刘彻说:“据说是在礼节上冒犯了馆陶姑姑,但现在又出了劫狱这一桩事,后果恐怕不简单。”
卫子夫咬咬唇:“救救仲卿!”
刘彻注视着她,明眸中透出一丝闷意,然后将她的手放回被中,轻轻掖好被角,大手放在她的腹上,缓缓说:“得先找到人再说。你先好好歇着,这可是我们的未来。”
卫子夫眼神一颤,看着她腹上的大手。这双手,造就了该与不该的一切,她腹中的是她的希望,更是他的一把刀,这个没有感情的果实,出生后会快乐吗?出神间,大手从腹部缓缓上移,按上她纤细的脖颈,拇指轻轻揣摩,这种诡异的抚摸不由让卫子夫怔了一怔。
刘彻温润的目光依然注意着她,语气中却透着丝丝冰冷:“我们之间的事以后不定会牵连到更多的人,这才只是刚刚开始,你务必要做好后面的准备。今日我也知道你与皇后辩了口舌,我必须提醒你莫要操之过急,否则我不会再继续让自己冒险。”
卫子夫从脖上握下他的手,咬出三个字:“明白了。”
刘彻反握住她的冰冷的手,抚着她僵硬的脸庞:“皇后今后定会对你越加苛刻,你若忍不了,索性就不要出披香殿了,也好少见着她。”
闻他此言,卫子夫心里更是苦笑,也只能愣愣点出两个字:“明白。”
刘彻轻轻一叹,嘴角的笑意渐渐深了,凉讽至极:“你听话就好,我会及时告诉你一些事情,到时就任由你做。你现在最主要的任务,就是生下皇子。”
卫子夫胸口沉闷,闷声点头,看着他深邃的目光渐渐转柔,柔肠百转。刘彻满意地揉着她的肩头,无意间再次对上她略有伤意的眼睛,眼眸忽地一颤,束身而起,竟有些不太自然。他垂视着她,说:“你先休息,我走了。”
卫子夫紧紧抿着唇,从榻上微撑起半身拜礼。刘彻定定看着她,双手硬生生负在背后,意一横,转身离去。
出了披香殿,有宫女进来,向他恭敬福身。他看到那宫女手里端着一碗热腾腾的药,端盘上落了几片微卷的树叶。路上,他对此想了想,回头对杨公公道:“派最好的御医留在披香殿,有药就在殿外煎,免得落了不干净的东西。”
杨公公似有为难,着了刘彻的脸色,小声嗫嚅说:“皇上,恕奴才多嘴,您这样做,会不会让太皇太后、馆陶公主还有皇后娘娘不高兴?”
轻哼了一声,刘彻笑起来,卷好杨公公的衣领拍下他肩上的叶子:“朕保护自己的孩子怎么都让她们不高兴了吗?”
刘彻的动作是种警告,杨公公又惊又吓,不敢再提,于是连连哈首:“不,不!奴才最钝!御医之事奴才这就着手去办决不让卫美人受苦。”
刘彻淡下笑意,继续走着,目有所思。上次张鸳有孕,陈阿娇就搬出太皇太后来逼他们,虽然这次有《彤史》记录,但仍不得不提防。念及此,他转回头,再吩咐:“再拨几个宫人侍卫去披香殿,有什么事第一时间禀告朕。”
“喏。”杨公公心里虽还有异议,但也不敢随意再提,只好应下。
第020章金銮对决
刘彻将卫青的事从头查了一遍,发现是他的好友公孙敖劫狱救了他。于是将两人线索连连查下,终于在三天后,在城外的废屋中寻到二人。
二人可能也经历一场冥思苦想,当见到皇宫侍卫后便乖乖跟了回来。次日,刘彻在宣室殿亲审两人,也将馆陶公主和陈阿娇一同叫了来。
刚下午头,刘彻便让人去大牢提人。卫青走在前头,公孙敖在旁后,面急快步赶上殿来,后面还跟着四五个壮士,纷纷跪在地上。
看到二人,刘彻首先厉声道:“公孙敖、卫青,你们好大的胆子!”
公孙敖掩不住面上的激愤,抱住拳大声道:“若臣迟去一步,怕是卫大人早已……剑刺心口,英年早逝了!”
刘彻的脸色更沉了几分,抿着唇,冷冷问:“没有朕的允许,是谁动用了私刑!”
“是我。”大殿后毅然亮出一个声音,一抹金褐的身影从柱后款款步出,站在殿中定定向着金垫上,“小小一个建章监,不足皇上挂心,我不过是帮皇上分忧。”
此人身着富贵,圆润的脸上透着张扬之气,面对刘彻的质问毫无惧色。
刘彻掰了掰玉指斜斜一笑,两眼微微眯起:“姑姑真是多心了。难道是姑姑担心朕连这么些事都做不了抉择?那么朕干脆封姑姑个特权,让你来宣室殿替朕处理政务如何?”
说话的声音极低,低到满殿的气氛霎那间低至极寒。众人顿加紧张,越发不敢做声,馆陶公主僵僵抽笑,咬咬牙垂下眼,憋着一股低沉:“皇上言重了,这些事自然是皇上做主,是我心急了。”
波澜不惊的俊容依旧缓缓笑着,诡异地不可捉摸。他一脸讪笑,深褐色眼眸里冷光闪耀,寒气逼人:“姑姑再心急也要看看卫仲卿的别个身份。他是卫美人的弟弟,也就是朕的小舅子,朕虽不会徇私枉法,但也会秉公处理,姑姑还有什么不放心的。”
馆陶公主脸色憋得极难看,像是生生憋着一口气,硬出一句:“既然卫青已经回来了,那便由皇上定夺。”
刘彻轻轻一叹,面有不耐之色:“姑姑好像不愿意吗?再说,卫仲卿在礼节上冒犯了姑姑,之前的惩罚也就够了,你说是与不是?”
“是,皇上所言极是。”馆陶公主静静一言,自觉退到殿旁。
刘彻收回目光,仰背靠在垫上,抬起桌上的玉杯,缓缓转着:“那么之前的事就不要再计较。朕其实早就看卫仲卿是贤才,在建章宫也颇有成就,今日就封他个太中大夫,往后与众臣一同与朕商议国事。”
陈阿娇闻此,心中越想越恼,但连自己的母亲都吃了闭门羹,自己又如何说的了几分重话。然而扫眼间看到一旁也跪着的公孙敖,于是问起:“公孙敖带人劫狱,这又该怎么处治?”
刘彻愣了愣,着想了一番,说:“有罪也有功。明日起,你就带着你的壮士闭门思过两日吧。”
陈阿娇咬咬牙,低声道:“未免太轻了。”
刘彻轻轻一笑,转头对视她:“那么皇后,你说该如何?”
陈阿娇顿声,暗暗望了一眼殿下的馆陶公主,见她摇首,于是喏声说:“那也好。”
殿下的卫青与公孙敖不可置信,呆呆对望了几眼,诧异看向上面的刘彻。刘彻疲惫地拧拧眉头,拂袖而起:“朕去拟旨,你们都退下吧。”
众人拜身,待刘彻转入后殿后纷纷离去。陈阿娇站在馆陶公主身边,愤愤瞪着两人,馆陶公主手臂一拉,将她劝了下去。卫青和公孙敖随后也退下宣室殿,想起馆陶公主和陈阿娇只连连叹息。
等步出威严殿外,公孙敖拍拍卫青的单薄的肩,大笑道:“真是因祸得福啊!卫大人,恭喜你晋升!”
公孙敖这一拍,好碰不碰,正好拍在卫青的伤口上,卫青吃痛倒吸一口气,吓得公孙敖连忙扶着。卫青笑摇摇手,抱歉道:“你舍身相救,卫青对你的感激没齿难忘。只是这两日的闭门思过,苦了你。”
闻此,公孙敖哈哈笑起,倒有些不好意思:“闭门思过的确是我不喜欢的,我向来爱动。不过也就两日,眼一闭一睁就过了,你不必挂心!”
卫青也豁然扬笑,心中实乃感激公孙敖的情义,请他晚上到府上共饮几杯。
广场边的长道,有一抹青色身影缓缓而来,亲眼望见长阶上安然的两人,总算松了口气。
卫青与公孙敖从长阶上步下,无意扫到广场边的人,不由停下脚步。来人正是卫子夫,她向两人含笑颔首,然后将目光放在卫青微红的袍子上。公孙敖向她含笑拜礼,然后小声对卫青:“想必你们有事要谈,我回府换身袍子再去你那。”
说完,便往另一道去了。
卫青身上的伤口是随意包扎,此时还有些隐隐作痛,他努力平着脸色,向卫子夫微微一鞠,含笑而立。青色的身影迎风而立,白皙的脸上还带有憔悴,目光始终落在那抹白衣上的红晕。卫青觉得尴尬,干干咳了咳,微微侧过身去。
卫子夫低低拧眉,收起强笑,垂眸:“很抱歉。”
卫青无谓耸肩,拍拍自己受伤的胸脯,笑着:“不过一点小伤不成大碍,何况皇上还封了我太中大夫。说起了,该是谢谢你才对!”
看着他因绷带微起的胸膛,卫子夫心里还觉十分愧欠,想起刘彻对他的赞言,于是对他鼓励道:“相信你的能力不止如此,希望你好好努力,必能节节高升。”
卫青点头,展眉更笑开了:“你也是如此。哦,对了,还未恭喜你。”
卫子夫轻轻抚上自己的肚子,心里有缓缓的暖流涌动,心情喜悦起来:“也恭喜你升官,恭喜你快要做舅舅。”
卫青毫无痕迹扫了一眼她的手按的粉色牡丹花绣袍,有些失落:“舅舅……若是真的便好了。”察觉到自己失言,他抬头望望天空,用手挡了挡炽烈的阳光,转言说,“外面太阳毒,你快快回披香殿去吧,我也走了。”
卫子夫从他前半句话中转过神,向他微笑:“好走。”
卫青抱拳鞠身:“告辞。”
第021章来日方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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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青回府不久后,公孙敖也到了。二人本来好好谈笑一番,哪知才刚在内屋坐下,门外就有小厮来报:“平阳公主来了。”
公孙敖和卫青凝重对看了一眼,纷纷起身,卫青吩咐左右:“客厅备茶。”
匆匆赶到客厅,通往大厅的长廊处正有一个身影缓缓步来。天边的彩云还没完全退下,晕下橘红色的霞光,折在廊上的绿叶藤,漏在婢女中间的紫色对襟锦袍上,色彩斑斓,煞是好看。
待走出廊子,卫青迎笑大步上前,拜身爽声:“公主光临寒舍,微臣有失远迎,还望恕罪。”
平阳公主含笑颔首,随卫青引进大厅,转过身却是面容微顿,目光落在一旁的公孙敖上。这刻,虽然面带笑容,语气却是不冷不热:“呵,公孙大人也在啊。”
公孙敖上前一步,也拜身道:“臣参见公主。”
婢女将香茶放在桌上,卫青请手示意平阳上坐。平阳公主不去理会,只继续与公孙敖说:“公孙大人不必客气。听说皇上罚了两日思过,可本宫倒是觉得你立了头等大功。”
公孙敖脸上僵了僵,低头:“臣……不敢。”
平阳公主瞥了一眼伫立的卫青,缓缓转身向大门:“本宫原来有事要与卫大人商议,既然你俩在叙旧,本宫改日再来。”
“公主殿下留步。”公孙敖连忙叫住欲要离开的身影,他怎么会听不出平阳公主话中意,无可奈何与卫青对了一眼后说,“臣与卫大人已经散了,臣正要回府去。”
平阳公主一听此话,抖抖眉梢,笑:“那么本宫就送送公孙大人了。”
对于她的毫不客气,公孙敖不得不尔,与两人礼别后便走了。平阳公主坐上红木椅子,婢女随即为她倒上一杯香茶。她端着杯子,看着杯中的残叶旋转,清爽的茶香让人心旷神怡。她抬眸对上卫青,示意他在旁坐下,然后缓缓摇着茶杯,说:“当初本宫派她进宫,如今得到盛宠,倒是越发放肆起来了。”
卫青低眉一笑,再抬眼明知故问:“公主殿下当初的意愿不正是让她获全六宫宠爱么?”
平阳公主嘴角一抽:“的确如此。不过,本宫当初只要她为本宫稳固势力,如今却和陈家对着干,你说……是不是太过了!”
卫青淡笑,反问说:“依微臣所谏,她是公主殿下你送进宫第一个真正得宠的人。要得六宫之宠必然与皇后有所明暗争斗,倘若没有,她如何保全自己,如何为公主殿下夺得一势一力?”
平阳公主笑起来,眼神更深凛凝,讽凉出口“好厉害的一张嘴,从前让你赶马车实在委屈你了,皇上深谋远虑,你加官进爵,也是应当!”
一看似夸赞的话,自她口中说出,顿时多了几分嘲讽之意。卫青顿然,说:“公主殿下言笑了。”
平阳公主捏了捏光滑的杯壁,眸中闪过一丝凌冽:“不管如何,你依旧在宫里替本宫好好盯着她。不要让本宫亲自去见她,否则她和你们卫家都留不多久。”
指尖一动,厅中传来一声碎响。平阳公主收回停在半空的手,嘴角高高勾着笑,似乎这一声碎响让堵闷的心情十分舒畅。她从地上的瓷碎片上扫过眼,冷笑着注视卫青。
卫青从那滩水渍的碎片中转过眼神,紧紧抿着唇不说话。身边的座椅轻动,平阳公主已经站了起来,整整袖子移向门外:“时候不早了,本宫便走了。今日特来贺你晋升,往日还望你多多辅佐皇上。”
卫青愣神,立马从后送上:“臣必当竭尽所能,臣恭送公主殿下!”
天色已昏,卫青目送平阳公主的马车离开,目光仍顿在暮色中,心中复杂万千。
承明殿内,刘彻立在案桌前,手里掂着一粒火红的番果。殿中还站在两个人,并不是别人,正是馆陶公主和陈阿娇。两人一眼一眼拎凝望着刘彻,自完了大殿上的事后,刘彻便在承明殿留下她们二人,虽明知接下去之事,可刘彻却还未发一语,实在挠人。
又过了片刻,刘彻将番果放入嘴中,甘甜嚼下,想了许久终于发话:“姑姑若没事,便多进来与皇祖母多聊聊,免得无端想些坏主意。”
这样不善不敬的言辞,陈阿娇听了跳了起来,为馆陶公主理直气壮道:“你好歹也叫我母亲一声姑姑,你怎么这样与她说话!母亲这样做,都是为了我,为了你,为了刘家!”
刘彻冷呵,目光从幽幽望向殿下二人,最终定向一身暗红锦袍的陈阿娇,语气略有松籁,无意再去头疼计较:“这全然是为了你罢!皇后,你向来在朕这里大胆,你方才对朕说的话,朕可以当做没有听见!”
陈阿娇心中气火,还想说些什么,却被馆陶公主拉住。刘彻毕竟是一国之君,无论如何都不能公然对峙,馆陶公主虽然也极不甘心,但也只能暂且咽下这一口气,来日方长。
“姑姑先退下吧,改日彻儿再和阿娇去拜访你。”这边,刘彻已经说了逐客令。馆陶公主讽讽勾笑,暗暗拍了陈阿娇的手,暗示她沉住气。
看着馆陶公主离去的身影,陈阿娇气得发抖。自己的母亲是为了帮她才卷入这一场纷争,现在又被自己的丈夫亲自驱逐离开,陈阿娇哪里能沉得住气,愤然大叫道:“卫子夫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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