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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处容婚-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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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天夜里,我抱着Y说:“咱们生个孩子吧?”
Y逗趣道:“不是说好了等你当上了骨干再议吗?”
“骨干算什么,”我说,“骨肉才重要!今年下半年就怀,怎么样?”
Y很高兴:“只要你愿意,怎样都行!谢谢老婆!”
我一点也不傻,在幕后扑灭其星星之火之前,我才不能挺个肚子把老公拱手让人——所幸Y的性需求程度真是令人过于放心。他喜欢上别的女人,大约是因为性情。
跟一匹野马似的L不同,Y喜欢弱柳扶风的女子,不需要太多的主见,更不会强硬地与之争吵。我在家的一贯强势,无论在职场还是生活方面,都导致了他对我日渐丧失雄起的兴趣——“我就像看待战友和兄弟一样看待老婆”,MD,难怪他无法对我下手——谁看见自己的兄弟能硬得起来啊?
而每次房事问题我的抱怨,都会让Y更畏惧与我ML。我有压力,他也有阴影。每次行房都得不到我发自内心的认同,这也让Y越发不愿意跟我ML。
经过反省后,我觉得我需要花挺长一段时间来进行自我调整与改变。在这段婚姻关系当中,我永远是积极向上的一方,我认定任何感情都是可以人为经营与维护的。
修复家庭关系是当下重点,Y看起来亦非常合作,他也是想要收心回归、不敢造次的。幸好我发现得早,表现也还不错。于是妇唱夫随,我们度过了十分和谐平静的一个时期。至始至终,我都没有见过Y背后那个可疑女人的身影,和平化解了这场危机,看上去好像什么也没发生过。我一点也不怪怨Y,反而十分理解他,觉得自己做得不够好——并非因为我愧对于他,而是因为我更了解人性了。在把关注重心放到Y和家庭上来的这段时日,我发现我对L多愁善感的日思夜想竟减缓了不少——好吧,人心其实就是贱。你丢了一颗糖正难过,忽然有个歹徒跑过来要抢你的糖罐,你马上吓得连那颗糖长什么样都忘了。
有天在公司看日历的时候,发现L的生日就快到了。
第一年他生日我送了他一对袖扣,第二年是一只浪琴表,第三年我们正分手啥也没送,第四年——我们还是在分手。过去的来来往往历历在目,心里憋得慌,于是我又给小M打电话。
这次她和我都预计错了。分手一个月后,L并没有联系我。
而且我发现他把微博头像给换了——那是好几年前我要求他换的头像,一直用到现在,这几天换掉了。虽然很小孩子气,但我心里刺痛感强烈:约莫是真要跟我切断一切瓜葛了吧。突然间我感到自己才像是被甩的那个人,触景伤怀。
L也没有在职场上给我下绊子,不知是被甩受伤的自尊心不容许他见我,还是他不想立即显示出自己的卑劣。我心怀忐忑所担忧的正面交锋始终没有发生,他也许在回避我,我能想象出L在心里发誓“这辈子我再也不想见到这个人”的样子。虽然分手之后做不成朋友,但似乎敌人也不好做。即便怅然,陌路人也许是最好的选择。
有些事情的结尾,令人十分错愕。所以当我后来看到《后会无期》里的台词,觉得很有触动:
“每一次告别时,最好用力一点。因为你多说一句,说不定就成了最后一句;多看一眼,弄不好就是最后一眼。”
“当一辆车消失天际,当一个人成了谜,你不知道,他们为何离去,就像你不知道这竟是结局。”
音乐很好听。每当我大声唱着朴树的《平凡之路》,都带着种发泄的力气。
韩寒的小三事件这几天又炒旧饭了,我相信这仨人之间的爱恨情仇一定荡气回肠,然而我始终认为把无知当个性是不对的。虽然爱情可能没有对错,但我知道我在做正确的事。
“你对个毛线啊!”小M愤愤然,“动不动就把我拉出来,你分个手我老公还以为我要跟你私奔呢!”
我默默拽住她的手,小M口气就软下来。
“真拿你没办法!No zuo no die懂不懂啊?看你们在一块儿好像很久,中间分手啊决裂啊不知道多少次,每次还数月经年的,MD正常恋人都维持不下来的好么?你就不能消停的做个情人?”
我真是没用,首先觉得这真是莫名其妙的“失恋感”,其次自己做了决定又发现没做好准备。小M拧着眉头看着我,决定剑走偏锋地安慰我:
“虽然我很理解你们这些年来的深厚感情,但是换个角度想想,你一点也不亏啊!男神也推倒了,该玩也玩了,你又不想他驾着五彩祥云来娶你,那你的所有愿望不都已经满足了吗?”
我不得不承认小M有的时候怪力乱神,听完她这番话我瞬间感觉好多了。
“没玩够……”我抿抿嘴说。
小M白了我一眼:“人让你免费玩了这么久,还倒贴你LV啊卡地亚啊,你折合一下每次你们滚床单他需要支付的费用……”
旁边经过的路人侧目,我连忙一巴掌糊住她的嘴。
电影里还有一句:“只有小孩子才分对错,成年人只讲利弊。”
解气!
☆、八十六、平静的力量
部门活动,在老地方K歌,我走在楼上的长廊里,想起穿着紫色衬衫的L的侧脸,泛着微光,恍若昨日。他站在我身后紧紧钳住我的肩膀,而我一直没有回头。
以前跟L分过很多次手,但却没有一次这样难过。也许是一直知道他并没有放弃我,而这次他是真的自尊心受伤了——是的,我很清楚不是因为他厌倦了我,完全是因为我作——但是不作就不能断,我真不知道自己还能怎样做。
我请假回了趟老家,因为我妈骑电单车摔断了胳膊进了医院。本来我爸妈都不打算告诉我,结果我二姨的儿子告了密。我气得够呛:这俩老顽固是不是今后垂死病中都不打算告诉我啊!
家乡夏季的夜风充满了暖意。
“搬家了吗?”
“嗯。”
病房里苍白的日光灯下,我给我妈剥着橘子。
“过两天就能出院了,你还专门跑回来干什么!”我妈语气里带着责备。
我打岔:“听说我爸血糖又超标了?今早上又测了一次。”
“唉,人老了病就多。”我妈叹了口气。
父母老了。他们一直在另一座城市整体为我操心,然后日渐老去还不自知——或者说不让我知道。这座城市也老了,破破旧旧,童年时的记忆纷纷皲裂坍颓,让我感受到时光的凛冽。
这次我没让Y一起来。我妈问:“你跟他还挺好的?”
“挺好的。”
我妈看我一直低着头,叹了口气道:“两口子过日子,磕磕碰碰在所难免,你性子就是倔,总学不会先低个头道个歉。其实很多事过后想想都不是事儿,就偏偏怄那一口气。”
我妈说着我跟Y,我心里想着的却是另一个人。
“我觉得我没做错。”我不自觉地说出了心里话。
“女儿,有时候对错并不重要。”我妈看着我说,“一个人的观点和做法,你总想评判个对错,是很难的,还很让人讨厌。你们是爱人,是亲人,面对爱人亲人不能只讲对错,你们在一起过生活,要注重感受对方他心里真正想要的是什么。”
我安静地微笑着,把一瓣瓣橘子剥好了放在倒置的饭盒盖上。
“知道啊,一个长得想他前妻那样的,什么都是他说了算的老婆。”我撇个嘴,“你女儿这样的女强人啊,在他那里可不吃香。”
“这是他的真实想法吗?是他自己说的吗?”
“这还用问?撅个屁股就知道他要拉什么屎。”
我妈摇头道:“那你自己又是怎么想的,你告诉过他吗?”
“妈诶,”我说,“我要是没告诉过他,我们就不会吵架了。”
“我说的不是你的观点有没有告诉过他,我是指你的感受——他知道你心里那么难过吗?”我妈说。
我的心像是被什么触动了一下。
“有时候啊,这一个人想要的东西挺简单,就是被对方理解。即使你做不到,能理解他也是好的。每件事情你都别往复杂了想,越想越复杂!我跟你爸这辈子啊,以前也老吵,可后来我想都不用想就知道你爸想听什么话,说出来就不用吵架了。”我妈笑眯眯地说,“就算有时候是废话,说出来也就好了。人就是这么回事。”
那晚我和我妈聊了很久,她说我听,我第一次发现我妈这么睿智。
“有了情绪不要老憋着,自己憋坏了,问题也得不到解决。但你也别逞一时心直口快,口不择言什么都说,解决问题得讲究方式方法。一方面你要学会倾听别人的感受,另一方面你还得学会恰如其分地表达你自己。矛盾不能搁置,会发酵得越来越大,其实很多心结化解开了啊,就一点事儿都没有了。跟朋友、同事相处,也是一样。没有天生就跟你不对付的人,只有你还不会处理的一些人际关系。”
我妈的右手打着石膏和绷带,她半躺在床上娓娓道来的样子,好像是在自言自语,夹着她大半生的人生见识,随意流淌包围着整座房间。这种对人生经验的教授我从未体验过,自小到大,我妈不是关心我吃饱穿暖就是问我有没有找到对象,婆婆妈妈的总惹我不耐烦。我眼眶里湿漉漉的,好像刚能够从另一种意义上理解到了“有妈的孩子像块宝”的弥足珍贵——父辈博大的智慧与深沉的爱,在你真正成长、受了挫折之后,才能深刻地懂得。
“你没听过人家说:道歉有时候,并不是因为你做错了,而是表明你正确的态度——不管这件事最后结果如何,都不重要,因为很快就会被人忘了。只有当时你的态度,人家可能会记得一辈子。妍妍,认真对待每一件事,不是要你较真,而是要让你端正态度,善始善终。”
我只有点头的份儿。我妈关切地看了我一眼:“你们打算什么时候生孩子?”
“下半年看吧……”我说。
我妈想了一会儿才说:“别太着急,生孩子是个大事。”我还以为她又要开始唠叨洗衣做饭换尿布还房贷的事,结果最后她说:“都说孩子是夫妻关系的黏合剂,但要没准备好,就是更多矛盾的导火线。我觉得你和Y心里着急归着急,倒还真没怎么准备好。”
“妍妍,不早了,让你妈睡吧,你也早点回家休息。”我爸小心翼翼地推门进来,眼里悄然布满了血丝。我忽然感觉到他们的爱情很好很好,弄得我像个局外人似的。我感动得差点落泪。
时间过得如此之快,我感觉还有很多话没来得及跟我妈说,十分遗憾。我从病房里走出来,耳边好像响起了鸽哨的声音——那是环绕我整个童年的熟悉背景音乐,它曾给予我关于家的温暖力量和远行冒险的无限勇气。
回来的路上,我曾尝试拨了一下L的电话,仍旧无法接通。心跳放缓:看来现在还不是时候。
看窗外暗沉的浮云卷过山峦,我逐渐恢复了平静。心里曾有的不甘、愤懑、压抑、委屈、悔恨的情绪,慢慢烟消云散。我仿佛豁然开朗。这种感觉就像是江湖一笑泯恩仇,我觉得自己掌心里充满了能量,得以翩然封刀收鞘,不喜不悲,坐看云起。我妈的话给我了很大的启发:本来我完全可以以另一种方式来结束我与L之间的关系的。明明是可以双赢的事情,何必搞成双输。不管多么踟蹰隐晦的关系,也是能够正大光明地处理完毕的,关键看你心里怎么想。
有些事我还没有处理好。我要先建设好自己的内心,让它真正因为坚强而温暖,然后再去建一座桥,去感知一颗柔软的心。
现在我的心中,弥漫着淡然、平和、喜乐的重生之感——虽然我完全都还没有跟L说上一句话。凤凰涅盘,是否就是这样的感觉?
☆、八十七、最后一次见面
我当然没有主动去找L。
我已完全扭转了“失恋”的心态,我相信这对我们而言,都是一场成长。两个成年人的感情迷茫地交织过、同频共振过,剩下的不该只有无助和痛苦。其实现如今,如果我不再跟L联系,于我的内心而言,也并没有遗憾和损失。但是之于L,他可能会觉得这次分手跟之前的数次,没有任何本质上的区别——如果他真的这样想,我也怀抱理解。最后见不见面,选择权在他。
我内心赤条条、坦荡荡的,像母亲等待孩子那样,等着他怒气平息,等待一个合适的时机——如果他还想知道点什么的话。我一点都不焦虑了,也并不担心他不会原谅我——在我心中,我已经原宥了他,以及我自己。就在几天前,我还担心再次见L会委屈落泪,会害怕职场上的偶遇尴尬难当,还不甘心没听见他的心里话……然而现在,我面露微笑地把双手放在身后,成竹在胸地收起了所有的兵器,等待着他的进攻或者宽恕。当内心真正坚强起来,人反而会变得柔软。
我和Y的关系,也前所未有的融洽了起来。
我们一起去音乐歌剧《猫》,在那首着名的《memory》唱响的时候,我的眼睛是润泽的。
我们一起买菜做饭,收拾屋子,我把衣柜里的那只小叉兔洗干净晾起来,看它藏在一堆衣服中间特别滑稽可爱。
我们仍旧决定下半年要孩子。
三个月后,我等来了L的讯号——S说L要做东,请我们一起吃饭。他非常小心地试探,也许是想着和好。
毕竟他当初一气之下走开来,并不知道我的态度。有第三人在场的见面,能让他看清我的态度,而又不至于窘迫。
我没有给这个信号以回应。
这不是我想要的讯息。
其实我非常清楚,如果我愿意回到过去,L只会对我更好吧。我不知道他的星座跟他的性格有什么瓜葛,但L并不是一个愿意朝令夕改和妥协的男人,无论出于什么原因他来挽回我,我都还可以上演一出欲擒故纵的好戏。
我也不能说是不爱他了吧。
然而我没有去。我坐在家里的沙发上,陪Y看电影。
我是从未想到我和L的最后一次见面,是以那样一种方式。这也是我当初萌生写这篇故事的原因。确切地说,应该是我和L最后一次以情人的身份见面。很戏剧性,还带有法国电影的悲伤浪漫。如果真拍成电影,我觉得这个场景是一定要用长镜头的。
那是一场与行业相关的创意展览,我带着Y一起去看,他被剧场里的小电影所吸引,我们约好了中午时分门口汇合。然后我就继续徘徊在各大场馆里浏览,再然后我在一个人来人往的展厅里面,看见了L的背影。
他一个人背着手站在那里,看一个产品功能的信息介绍板,上方柔和的黄色光线打在他的衬衫上,形成一个不规整的半圆。
这是我对L与爱有关的最后记忆。他的背影看上去有些疲惫,有点佝偻着,细瘦清冽。我看着这个我曾经默默爱过很久的男人,心跳有些加速,我安静地走到他的旁边,生怕惊醒蛋壳里的小鸡一般。直至两个人肩并肩站定,一起望着前方的字幕。
L转过头来,应该吃了一惊吧,我没有看他。我心里还是有些怕的,怕他会立即甩手走人。最终得不到谅解,那样我多少还是会有些失落吧。
等我稍晚点扭过头去看他时,L已经又装模做样地直视前方了。我就那么一直盯着他的侧脸,L睫毛闪动着,目光逐渐上移,下巴也高傲地扬起来,但我却看见他眼里渐渐泛起泪光。
一副挺委屈的样子。
我转过头去看着前方的介绍板,站得又离他稍微近了一点。过了片刻,我犹豫着握住了他的左手,像是安慰。感觉两只手都有点发颤。背后人来人往,但现下似乎只剩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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