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铜雀春深-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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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老式房子的厨房浴室都在院子里,里面房间非常大,可是不分套间。搬进来时,他们只是用组柜把方方矩矩大房间做了个隔断。外面当客厅,里面当卧房。

池颖看着里面那张大床突然有点后悔,当初怎么不再隔出一间,那样的话,关上房门就可以不看到他。才面对了敖潜,着实没有力气再面对他。倒不是觉得亏欠,而是着实地厌烦。哪怕这段时间夏叙对她无微不至的好,好到她都快心软,但很快自己就会清醒过来,他的好是为了谁?无非因为爱另一个女人,所以卑微到用这样的好来换取那个女人的安宁。只这样一想,对这颗棋子的亏欠感就立刻消失得干干净净。

   番外 关于离别

小樵跟穆苒苒助理的身后,走进朗港演艺中心的后台工作区。走廊上不时有佩戴胸牌的工作人员风风火火地进出,一个大化妆间里,不少演员正在上妆。小樵好奇地一边打望着,一边往最里间走去。

戚嫣果然在上妆,身上已经换上了武旦的戏服行头,不过没有上全套繁复的金葱布,也没有束珠冠,倒把翎子直接别再盘旋的发髻上,反而觉得干净帅气不少。

“怎么那么慢呀,喏,刚才歌迷给我买的鸭血汤都凉了。”一见小樵就来,戚嫣指着桌上的快餐碗说道。

小樵一脸崇拜:“嫣儿,我都不知道你现在有这么红啊!外面被歌迷围得里三层外三层的,要不是苒苒一早给了我工作牌,都挤不进来。”

戚嫣勾嘴一笑,以轻染油彩的脸上媚眼如丝:“还好吧,反正比以前那样死磕传统唱腔好多了。你看,我这个改良的戏服。”说着站起来走了个脆生生的云手,一拉山膀定了个造型,挑眉问小樵:“好看吧?”

穆苒苒正走进来:“哟,这都演上啦?安总面子不小。”说着把一小坛包好的跌打药酒放在桌上:“明天记得把这个带上,这是那师傅家里泡得最久的那种,够你在那边用一整年。”

“那要那么多呀,你咒我天天范疼啊!”原来戚嫣因早年练毯子功受伤,变天时偶尔腰疼。

“哼!看你到了台北,上哪儿找这么好的药酒去。”穆苒苒哼完转头问小樵:“我哥呢?”

“他……最近比较忙,我就没喊他,自己来的。”

戚嫣一愣:“他没问你吗?年爵闻给他下了帖子的,VIP席。难道他不知道你要来?”

小樵一时尴尬无话,其实她与穆以辰这样不咸不淡地已经几天了。

戏很快开场了,小樵和苒苒离了后台往观众席去。进了vip席就看见年爵闻一副东道主的姿态正与几位贵宾谈笑风生。小樵也向他礼貌地点了点头,他却立刻走过来,完全不同于她的客气,随和就像对待老朋友:“小樵,你老公才真是大忙人,你看,还让你自己先来,一会儿我帮你说他。”

小樵听了这话才知道穆以辰也要来,才干笑几声说见笑了。

果然到了最后几分钟,才见穆以辰匆匆地赶到,和年爵闻交谈一阵后,落座在小樵旁边的位子,温和地说:“太忙了,都来不及约你一起来。”

“没事,嫣儿已经告诉我了。”

接着无话,只看到满场变暗下来,一阵光怪陆离的灯光散射,幕布拉开……

戚嫣是真的红了。也难怪,像她这样唱歌子戏的,世上还没第二人。她和国外乐队合作,保留了歌子戏唱腔和身段的精髓,以及椰胡、大广弦等特色乐器,但曲调配器和表演形式彻底时尚化。这让歌子戏这种在年轻人心里土掉渣的东西,瞬间跻身潮流音乐排行榜。不过,这可能也是她在朗港演出的最后一场,因为她就要跟年爵闻回台湾了,明天下午的飞机。想到即将面对的离别,小樵喉间发紧,台上唱念做打,道的是哪番情,她都看不进去了。

“听说歌子戏在台北很多人喜欢,戚嫣过去那边肯定会更红。”穆以辰小声对小樵说了一句,小樵却神游太虚中。

他拍了拍她搭在腿上的手:“发什么呆呢?”

“啊?什么?”

她总是这样,人在身边,心不知道搁在哪儿,穆以辰觉得索然无味,漠然一笑:“没什么,我说,年总他们明天就走,散场后我想约他出去喝一杯,你们去不去?”

“哦,我和戚嫣苒苒也约了出去喝晚茶的。”小樵搅着包包的链子低头说。

“嗯,也好,男人喝男人的酒,女人和女人的茶。”

   番外 关于青春

演出很成功,戚嫣谢了三次幕才真正散场。小樵和苒苒陪她卸了脸上的油彩,才从演艺中心出来。外面就是朗港的沿岛路,听得到潮水缓缓,也闻得到夜风里掺着的海水腥咸和沿岸会所里传来的咖啡香。

“要不不开车了,把东西都搁车上叫他们开回去,我们沿着路走一走吧?”穆苒苒提议。

戚嫣也赞同:“嗯,我们去吃那家烤海蛎。”

那熟悉的苍蝇馆子,就挨着朗港一中,以前三个人读书的时候几乎每周末都会一起来,简直就是这里的店霸。这会儿正值学生下晚自修的时候,店里不少学生来吃,一些学生情侣还亲亲热热地相互喂食。

苒苒朝他们俩挤眼:“我们那会儿没人这么胆儿大吧,还敢在外面腻腻歪歪。”

戚嫣白她一眼:“我看差不多,你跟那个谁……诶想不起名字了,那谁?写的那信,苒……我亲爱的苒……”不愧是天生的演员,戚嫣学起那种酸溜溜的腔调来惟妙惟肖。

“你就瞎编排吧!我不掐死你!”穆苒苒生出魔爪去扰她。小樵看着两人掐架,在一旁吃吃地笑着。

老板娘把烤好的海蛎端上来的时候,三个人看着老板娘熟悉的模样,一脸写着“熟客”俩字,满眼怀旧地热切。但是老板娘毫无知觉,只自顾自介绍:“我们家烤的味道那叫好,姑娘你们只要尝过这一次,下次一准还会来!”三人闻言都张了张嘴,一脸沮丧。

“老了吧?老了吧!你看,老得人家都认不出来了!哎哟!”苒苒泄愤地夹起一块海蛎塞进嘴里,却被烫得瞪大了眼,良好的教养又让她不敢马上吐出来,小樵立马给递上纸巾,她才接过去低头吐掉。

这下连小樵都俏皮地说:“就是老了,烫死你个老妇女!”逗得戚嫣也撑不住大笑起来。这是三个人相伴的常态,掐着损着笑着心疼着,就这样飞渡着青春。

难得放肆暴吃一回,三人走出店门时肚子都滚圆了。

“今天不减肥,明天徒伤悲,后天徒伤悲……”苒苒叨叨念着。

“人家嫣儿一大明星都不怕,我们怕什么。”小樵一脸无所谓。

“哼!她不怕?敢不敢买根羊肉串一路啃?被街拍了明天就上头条,还有你!朗港第一少奶奶安小樵,当街打饱嗝。”

说着说着,三人习惯性地晃进了朗港一中的校园里。走过最熟悉的林荫道,经过最熟悉的灯光球场,坐在最熟悉的长长的看台上。

“嫣儿你还记得不,那时候男生为了你在那边打架那次?”穆苒苒问。

“怎么记不得呀!反正一团糟,我们还被班主任,就那个什么方便面叫去训了半天吧。”

小樵笑喷了:“哈哈哈,你不说我都不记得了,方便面,还是苒苒起的外号吧?”那时候她们的班主任姓方,是个三十出头精瘦女人,烫着一头当时最流行的细卷发,还总是用啫喱水打得湿湿的,着实很像方便面。”

   番外 关于孤单

从班主任的外号聊到食堂的饭菜,从校花校草到肉麻的情书,从中学到大学。。。。。。回忆来的话题如同当时的年岁,活泼跳跃无厘头。

〃苒苒,你说你要是给纪子言点歌,他会把你怎么样?〃小樵一句话让三人都喷了出来。

〃点歌〃是三人在英国时的恶搞。那时穆苒苒很烦对面留学生男生公寓老有人晚上在阳台上刷帅弹吉他,就指挥着小樵和戚嫣给男生寝室打电话。电话按成免提的,一接通就由戚嫣字正呛圆地说:〃您好,这里是音乐台,您的朋友为您点播了一首动力火车的,请收听。〃话音话音刚落,小樵就操起手上早已准备好的不锈钢饭盆和大铁勺,〃当〃地一声敲下去。然后挂了电话三个人笑得就差滚在地上了,就像现在一样。

笑得出了眼泪才歇下来,一时静默无话。过了好一会儿,戚嫣轻盈盈地歌声响起来:

〃湖水是你的眼神,

梦想是满天星辰。

成长是一扇树叶的门,

童年有一群亲爱的人。

那些我爱的人,

那些离逝的风,

那些永远的誓言一遍一遍。

我们都曾有过一张天真而忧伤的脸,

手握阳光我们望着遥远。

轻轻的一天天一年又一年,

长大间我们是否还会再唱起心愿

。。。。。。。

这是她们三个在毕业联欢上唱的歌。小樵和苒苒也跟着低吟浅唱起来。那年间以为这歌里满满写着的都是青春,现在才懂,青春与沧桑是一对有着奇怪感应的孪生的兄弟,一个越活泼一个就越忧郁,形影不离。唱完两遍,苒苒偏过头去不敢抬眼,戚嫣也咬着唇,只有小樵控不住泪,一滴一滴全落在这校园。

“谁起得头唱的,真俗气!”苒苒白了戚嫣一眼,又笑小樵又哭又笑。

渐渐地,阅览室的灯熄了,球场的灯熄了,寝室的熄灯铃响了。

〃该回去了。〃小樵声音低低的。说着圈着她俩的手臂往外走。

苒苒边走边说:〃嫣儿,明天我们就不去送你了。〃

“嗯,别送了,我才不要这家伙又哭哭啼啼的。”戚嫣瞟了樵一眼说道。

“嫣儿,到了那边年爵闻要是欺负你,你就给我们打电话!”小樵憋了半天,自以为很有范儿地说了这句。

哪知道戚嫣听了笑起来:“哈哈哈,给你打电话你能怎么样呢?苒苒或许还能帮我骂她,你连骂人都不会呢!”笑完眸子一润,声音却干干的:“其实我在那边你们根本不用担心,我哪里是会被欺负的人。倒是小樵你,等明天你爸爸的生日宴过后,池颖和你,就是抬头不见低头见了。你还要夹在穆以辰和夏叙中间。过段时间苒苒也去央城了,放你一个人,我才真的担心。”

“嗯,有什么事别一个人憋着,找我们说。”苒苒也附和。

“还有你,苒苒,纪子言只是心气儿高,心里还是爱你,你也别事事要强,把自己弄得遍体鳞伤的。”

“好啦知道啦,戚家姆姆!别互相瞎担心了,弄得人心里怪难受的,反正,我不时还是会回来的。而且一有空我们就在网上见,什么什么事就打电话。”

一直走出校门口,挥挥手各自叫了出租车。

出租车慢慢地开动,小樵从车后窗看着她们的身影越变越小,心里一万个不舍,就仿佛即将背井离乡远行的人是自己。其实从某种意义上讲,小樵的娇气,并不完全是象牙塔圏养出来的小姐做派,更多的,是从小到大被家人朋友环抱呵护出的怯弱。也许她不怕吃苦,却那么怕失去,就如现在,怕失去这种默契的相伴,害怕一个人的孤单。

“姑娘,您还没说去哪儿呢。”司机一句话小樵才回过头来,下意识伸手一抹脸颊,湿了手心。

   第六十六章 丢弃旧情

这段时间,穆以辰都早出晚归,见面也冷冷的。小樵每次下了班回来看到家里空荡荡的,心里蛮不舒服,索性也出去和穆苒苒她们一起玩。这天又是吃完夜宵才往家里走。

手机响起来,是几日未多说话的穆以辰。〃小樵,要回来了吗?〃电话里穆以辰的声音竟然漾着关切,在夜归的路上,小樵心口一暖。

〃我已经到门口了。〃小樵柔声回答。下车进大门,却发现院子里的地灯全都亮着,一盏一盏在草里迎着她。抬头看,二楼卧室的窗帘里也泻出暖光来。她快几步上楼,推开卧室的门,却发现穆以辰仰面躺在靠墙的沙发上。短发有些乱,领带和领口也解得松松的。

〃穆以辰?〃她走近轻轻喊他。只见他英挺的轮廓被灯光勾出,眉头微微锁着。她不禁伸手去抚他眉头,他才睁开眼,看了她一眼就伸手一把拉过她,抱入怀里。浓浓酒气冲鼻而来。他应该是醉了。

小樵任他抱着,第一次觉得他也有这样大男孩样的时候,不由伸出手也揽着他。一直在沙发上这样抱着,手臂都酸麻了,小樵才抽出手来。好不容易把他扶上床,又拿湿帕子给他净了脸和手,自己才去洗澡。一挨上枕头,穆以辰就倾身过来,长臂紧紧圈住她,头埋进她颈窝,似找到一个更舒适的睡姿才继续入梦。

小樵却睡不着。四周幽寂到极点,窗外树叶被风拂过的微响,穆以辰醉后的轻鼾,床头柜上手表走针的嚓嚓声都听得清清楚楚。

听着秒针的滴哒,小樵突然想起了那对还没有丢掉的腕表,心里的火着起来。明天就是安屹东生日宴的日子了,她想像着池颖挽着夏叙的手一脸嘲弄的样子,没有旁的事物可泄愤,只想立刻把那对表扔得远远的!也许穆苒苒和戚嫣她们说得对,夏叙就是个瞎子,若不是他对自己三心二意入了池颖的圈套,光池颖认亲的事,也不至于这么纠结尴尬。其实当一个人可以客观理智地分析自己旧情人的是非,而且怒大于痛的时候,爱大概就已经寡了,小樵自己不知道,此时自己只是爱着那爱情本身罢了,只是自以为爱他。

这么想着,她登时就要起来,但穆以辰的手臂箍着她紧紧的腰,她轻轻挪开他的手,才起身下床,轻声走到衣帽间去。

那对表被她放在这里衣柜深处的一只箱子里,她好不容易取出来,刚才孩子气的怒火熄了大半,一时又不知道这三更半夜地该往哪儿丢,表把从盒子里取出来,塞进一个废弃的包装袋里,丢进垃圾桶。想了想,又怕佣人清理时还是会发现,复又从垃圾桶里翻出来,心想只有改日再说,又装回表盒放了回去。收完了她才站起来,一回头却觉得全身的血液都凝结住了。

穆以辰就站在门外,不知道已经站了多久。黑暗里她看不清楚,不知道他眼里已经充满血丝,鬓角的肌肉也抽搐着。他哪里真的醉了,借醉罢了。那日看到她和夏叙的录影以后,愤怒要失控,于是一连几日刻意地冷落,是怕愤怒爆发出来会把她撕成碎片。但折磨的还是自己,天知道他多想抱她哄她问她,想听她解释。可想来想去自己都没办法帮她找到解释的理由。挨到今晚终挨不过,去借了酒意,觉得只要是醉了,怎样抱她爱她也不算窝囊。她不知道刚才他抱着她温润柔软的腰肢的时候,是多么渴望狠狠吻她。她不止不知道,还在夜半离开她们温暖的大床,独自在这里悲悼旧情。

有关这对表的隐痛他是早就知道的,小樵站在那里手足无措,不知道怎样解释。偏偏这个样子在他眼里可恨到了极点。一个念头浮出来,如果安宇不出事,或者安宇不再需要穆氏的支持,她是不是就会迫不及待地离开?他瞬间疯了,几步跨进房间,咔地一声反锁住房间。

“你干嘛……”小樵惊恐地问话还没说完,就被他扣住手臂反折到背后,她吃痛尖叫起来,下意识开始喊荷妈。穆以辰马上死死捂住她的嘴,将她拖到沙发前,猛的将她摁在沙发上:“喊啊!喊啊!”

小樵完全被吓傻了,抽噎着:“你疯了?”

“我是疯了!”说完埋头粗暴地吻她,用力得想要吸干她肺里所有的空气,粗硬地胡渣扎得她生疼。她不停地拍打挣扎,眼泪决堤。泪滚到唇间他尝到了,那么苦那么涩,嘲弄着他。他放开她的唇,却掐着她的脖子:“哭?你哭谁?哭我吻了你是吗?那么委屈吗?嗯!”他吼着,她哭着。

他生生扳起她的下巴:“安小樵你有本事!我养着你们家的公司,养着你,你住在我的房子里,躺在我的床上想别的男人!”

从小到大,小樵从来没有见过一个男人疯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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