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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是世上最无望的祈盼-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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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论他用手机还是座机拨电话给凌然,均无人接听,决定放弃之际,手机响了。即便她哭的满眼是泪,看不清屏幕上的字,也能猜到必定不是凌然打来的。
“田小姐吗?”一个陌生男子的声音钻入耳膜,“您一年前过来报的案子已经破了,麻烦您尽快过来配合我们做一下收尾工作。”
“什么?”她难以置信的重复了一遍。
当时她多么希望警方能破案,想找回丢了的东西。如今,她早已遗忘了,看淡了,这些事又浮出水面。迟来的水落石出百害无一益。
她抵触去警局,庄严的氛围和压抑的感觉,很容易让她想起关于许佳梦的种种。
警局总会带来诸多不幸,即便那些悲剧与她都没有直接关系,但间接影响却太大。
她僵住,看着犯人的名字,问,“他家里还有什么人吗?”
“好像还有一个女儿,是……”
她激动的举起手,阻止对方说下去,怕听见那个名字,“如果我不追究,他多久能放出来?”
“只怕他是出不来了。”警官爱莫能助的摇摇头。
“为什么?”她拍着桌子站起来,不仅举动滑稽,也意气用事的不对地方。她又重新坐下,“不是你们说在没人看护情况下取走东西的行为只算扒窃,当面索要或夺走才叫抢劫吗?”
“是的。”依旧是公式化的回答,“因为涉及金额较大,情节又较为恶劣,我们当时就立案了,没想到这么快就将犯人缉拿归案了。”
两年前在昌平区,他刚行窃不久,动作不娴熟,灵敏度也不够。正在偷一个孕妇钱包时被当场发现,他不舍得扔下已经得手的钱包,孕妇也是不依不饶,拉住他的衣服不肯放,还大声喊人。发生争执的地方正好在一个水果摊前,他也打急了眼,抄起摊主用来切西瓜的刀,发泄一般的在被害人身上捅了三十多刀。
此事之后,他就躲起来了。这次之所以被捕,只因又出来作案,听说只是为了给女儿买个生日礼物。今天的日子和上次被偷的日子正好前后脚,看来她的生日也就是这几天,莫非她们是同一天生日,而凌然也不是忘记了自己的生日,而是没时间为自己庆祝。
左宇刚可能不知道,她并不需要这份沉重的礼物,也许凌然随口的一句祝福,都胜过他千万分。他付出了粉身碎骨的代价,换取的只是毫无回应的亲情。正所谓,想要的得不到,拥有的不喜欢。
她希望自己的猜测是错的。
凌然还是给她回了电话,“对不起,我从来都没想过要伤害你,可做的每件事都好像伤害到你了。”
“这不怪你,只能怪我爱错了你。如果我不爱你,你的好坏不关我的事,你身边女朋友换来换去我也不会跟着伤心难过。说到底,是我管不住自己的心。”
“我现在就去把日志删了,马上删。”他急着说。
“不用了。”她果断的拒绝了,“你是为了让我开心才会删?可是,你已经把意思表达的很清楚明了,我不可能看不懂,或是当做没发生过。你现在删掉,是不是想毁灭证据?”
“你……”他顿了一下,“过来找我一趟吧,我有话想当面对你说。”
她在家门口的车站苦等了将近半个小时,基本上所有的公车都来过一遍了,她要等的那趟迟迟不来。她不停在心中反问自己,莫非她和凌然之间的缘分竟如此的浅。
终于坐上了车,闭上眼听着音乐,不免有些伤感。
一个人走一走街灯下的路口
握不紧的双手不知怎么形容
已被你击退的我不知道该往哪走
想不到挽留难开口面对面对我说
你已经不爱我承诺全部没收
让我忘了所有一个人重新来过
你怎么那么从容怎么能等不及我回头
狠心的话全都讲完
剩下的路各走一半
也许我真的不够勇敢毕竟相爱一场有太多片段
告诉我怎么能忘记你的笑容
告诉我怎么做才是普通朋友
假如你用心守候不会是这个结果
你说的我都懂我却不能够就这样放手
告诉我悲伤的时候会想起我
告诉我你舍得让我独自漂泊
有些话说不出口害怕又犯下了错
分手还没有说泪就先流
面对面对我说你已经不爱我
……
下车后,她并未发现凌然就在车站等她,刚要打电话,他忽然钻到身后,“您好,请问您是来找一个叫凌然的吗?”
“对不起,您说谁?我不认识。”凌然竟敢跟她玩人生若只如初见这套,那她只好奉陪到底了。倘若不曾相信爱情,一切便不会开始,可是既然经历了快乐和伤痛,又怎么可能假装不曾有过欢笑与泪水,礼貌客气的说一句,“初次见面,你好。”
“别闹。”凌然牵起她的手,穿过一条僻静小路,走出来是豁然开朗的大道。灯火通明,喧闹万分,跟刚才全然是两个世界,整条街都是大排档。
郭思宇、张哲、郑欣都在场,还有几个从来没见过的女生,单凭就坐的位置,已经能够推测出她们的身份了。
她还在为日志的事生气,委曲求全的原谅并不代表放下。凌然也很殷勤,一直追问她想吃什么,想喝什么,也只换来她摇头的抗议。在场那么多人,认识的,不认识的,还有平日关系好的铁哥们,他面上过不去,赶紧给自己打圆场,“没事儿,你随便点,虽说今天是我请客吧,但这点钱还是出得起。”
她又想起了中午的事,这句话是在没完没了的讽刺她吗?还不都是钱惹的祸,亦不是太穷,也不是太富,而是一穷一富凑在一起,如若折中取舍,两个人都要改变。
“那喝水吧,我给你倒啊。”凌然举起大瓶的鲜橙多拧开,她则刚好端起杯子,慢慢的喝水,没有要放下的意思。大家都捂着嘴笑了,自然是看出她故意刁难凌然,他也感觉到了,“我今天什么时候给你倒上了,我这瓶子就什么时候放下。”
“行,那你就举着吧。等你死了以后,还得给你立一个这模样的碑呢。”
“靠。”凌然生气的把瓶子往桌上一蹲,瓶中的液体四处飞溅。好像还不解气,他又踢了一脚桌子,才肯罢休的往厕所方向去了。
田乐乐知道玩过了,站起来去追,但总不能追进男厕所,就只好站在门口等。他很快出来了,没想过她会追来,也没东张西望,径直往回走。她开始还在想躲在哪里不会被他发现,可看见他走出来,找都没找自己,又禁不住失落。
她紧跑几步,冲着他渐渐远去的背影,一下窜上去。凌然背着她走了一段路,累了就放她下来,又搂着她走了一会儿,最后换成拉着手。隐约看到灯光的时候,他又一次松开了她的手,她并不意外,心里反而莫名的踏实。她并未在他逃离的一刻反握他的手,也没在他完全松开后再去探寻,这样分开了手,对彼此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郭思宇问她,“听说你报名参加成考了?我们也想报,但流程啊,课本啊,什么都没有,还望乐乐同学指点啊。”
这才是叫她来的主要目的,起码证明了,她还有利用价值。如果祈望被别人想起,那就将自己置于不败之地,永远对别人有价值,让别人有所图,才会不被遗忘。
“我一两句话也说不明白,你们先试着弄吧,有什么不会弄的就给我打电话。”她想,也许这是凌然希望她做的,也或许这是她现在唯一能为凌然做的,不是多余,不被厌烦的帮助。
正事办完,他们又继续喝酒,一轮接一轮。她看着凌然一次次仰脖灌酒,一次次放下酒杯,怎么觉得醉了的竟是自己。
“十一点多了,咱们早点走吧,别在这边待太久,再晚就没车了。”郭思宇的话多,但句句实用。
他们把桌子上的东西吃干抹净之后转移阵地,公交车上全是空座,田乐乐想自己单坐,他们非让她和凌然坐一排,不知是何居心。她坐下,别别扭扭的问,“你怎么没带你的三四五六七来啊?”
“不想带!”
“非带我这个招人烦的出来。”
“睡觉!”凌然闭上眼,靠着车窗户,不再理会她。
夜冷风硬,凌然身上穿的衣服很薄,她想把窗户关上,“关上窗户再睡。”
“不关。”
“你关上怎么了。”
她非要把窗户关上,他又一次次把窗户再打开。郭思宇实在看不过去了,站出来替玻璃说了句公道话,“你们能饶了那块玻璃吗?它是无辜的。”
人都喜欢摆高姿态,没有台阶就扛着,有人劝两句就静下来。凌然拉过她的手,“这么凉。你跟我同一站下车吧,我送你回家。”
“不用了,我自己可以。”她低头看看表,已经十一点多了,但还是拒绝了他,真是死要面子活受罪。
“那我求求你了,成么?”
她轻蔑的一笑,指着车中间的一大片空地,“好啊,那就跪下来求我啊。
这句话成功的激怒了凌然,他没再强求,直到下车都没再理会她。他们下车的站在田乐乐之前,凌然看也没看她,一秒的停顿也没有,自顾自的往车下走。
看她没有要下车的意思,郭思宇问了一句,“她不下车吗?”
第五十五章
“你们别管她。”凌然跟他赌气。她一向胆小,怕鬼神怕流氓,不信她不跟着下车。
这次,她也拧上了,纹丝不动的坐着,说什么也不下车。
郭思宇和张哲堵着车门,连声跟司机道歉,“不好意思,师傅,麻烦您再稍等一下。”
最后,还是郭思宇的女朋友神通广大,连拉带拽把她弄下了车。
事情闹得这么僵,凌然肯定不会拉下脸来劝她,郭思宇的女朋友发挥了决定性的作用,代表男方说好话,“其实凌然就是嘴硬心软。他是什么样的人,你应该我更清楚,对吧?别跟他生气了。”
凌然趁机过来,“田乐乐,我今天必须送你回去。”
“我自己走。”这一天里,她重复了很多次‘自己’这个词。她早在潜意识里,与这些人分明的划清了界限,你是你,我是我,再也没有含糊不清的我们出现。
“你别跟我这么别别扭扭的,成么?”凌然伸手拦了一辆车,硬把她塞进车里,然后跟着坐进去。
出租车里很黑,他们的距离很近,不知是谁主动,他们最终相拥,并且接吻了,那是未曾有过的亲密感觉。她用手搂着她的脖子,他搂着她的腰,谁都不愿离开彼此,谁都不愿让此刻停止。
“我求求你,睁开眼看看我,看清楚我是谁,我是田乐乐。不是你心里的某某某。”她很患得患失。“我知道。”凌然吻掉她的泪,揽过她继续刚才的动作。
最终,彼此的灵魂经受不住良知的一再拷问,他们理智的停下来。
下了出租车,他们还是一直牵着手。如果生命只剩下一天,那就留下半天,不遗余力的享受幸福,不争名利,不问世俗。陪着最爱的人,看着最美的侧脸,仅此一时,等同一世。凌然第一次和她的想法一致,“如果以后能这样拉着手一直走,其实也是一件挺幸福的事。”
“为什么现在不能在一起呢?”
“傻瓜,男人没有事业,其他的一切都不敢想。”他用手弹她的头。
她却好失望,“呵呵,是么?多完美的借口,让我一点反驳的余地都不想有。”
路总会走到尽头,他们到了楼下,田乐乐深深鞠了个躬,“有缘的话会再见的。”
“还能做朋友吗?”
“不能了,从你写了那篇日志开始就不能了。”
她转身走了,可走了没几步就心软了,就开始想念了。她猛地转身,跑回去揽住凌然的腰,“凌然……”
他覆上她的手,笑了笑,“我就知道你不舍得走。”
凌然转过身,紧紧抱她入怀,小声问,“我什么都没有,喜欢我有什么好的?”
“喜欢一个人不需要理由,我和你在一起就什么都不怕了。”
“但是,我没有钱啊。送你回来的一百块钱打车费还是刚跟郭思宇借的。”
她把头扎进他怀里,“就算你没钱,我也愿意陪着你,愿意跟你在一起。我在你什么时候都没有的时候陪着你,那你的世界里就只有我。”
“傻孩子,你怎么这么傻呢?”凌然用力的把她搂在怀里,用唇轻轻吻着她的耳垂。
再亲密的两个人也不能变成一个人,最后还是要分开,就算走同样方向,去同一个地方,也是两个整体。他放开田乐乐,指指旁边的台阶,“我们去那边坐会儿吧。”
她把头靠在凌然怀里,他拉过她的手放在自己腿上,然后把头靠在她的手上,“你现在变的好漂亮啊。”
“是么?你喜欢吗?”她所做的一切改变都是为了取悦凌然,终于在最不应该的时候,等到了最想听的一个句话。
“有时候,总觉得跟你在一起特快乐,老有聊不完的话题。”他说这话时并不是开心,从他的语气中可以听出隐隐的伤痛。
“书,不光是用来念的……”她又逗他开心,“还记得你给我唱过这首歌,还取笑我没有童年。”
“是啊……你……还……记得……”
“你说过的每句话我都记得。”她倔强的看着凌然。
“对了,周六我有个亲戚结婚,我带你去吧。我借了辆车,顺便向你展示一下我的车技。”
“不合适,我用什么身份出席啊?”她虽然嘴上推脱,但是心里特想答应。
“没事,我跟家里人打过招呼了,说要带人去。”
他伸手搂过田乐乐,又是一个深深的吻,他们都从这个吻中,探寻到了彼此的千疮百孔灵魂。
停止后,田乐乐捧着他的脸,问,“以后,会偶尔想起我吗?”
“会!”
“会在想起我的时候,我发信息给我吗?”
“会!”
“会在发了短信却收不到回复后,我打电话给我吗?”
“会!”
“会在打电话发现是空号以后,永远的忘了我吗?”
“……会!”凌然闭上眼,重重的点点头。
“那我走了,多保重。”她最后挥挥手,这次真是头也不回的走了。
约定好的周六,她没有收到任何信息,直接电话打过去,“是不是你的每一句话都只不过是随便说说,我却当真了。”
他回答说,“哦,你刚知道啊。”
“你今天干嘛去啊?”她问。
“没事,我今天在家。”他答。
她以为凌然只是借口甩掉她,并不曾料想,连幌子都是假的,“那你在家等我,我有东西要给你。”
田乐乐可以把别人无心的利用当成再度付出的突破口,自从得知了他们要考成本,各处帮他们搜集资料,借不来的就扫描复印,总之无所不用其极。
她轻车熟路,很快就到了凌然家。她再也不会傻傻的站在门口等,也不会傻傻的等待别人爱她,轻轻敲了几声,门很快被打开。
他摸着一丝不苟的头发,洋洋得意的说,“我依然是接到你的电话时还没醒,挂了电话后十分钟洗漱,收拾完毕,快吧。”
“这么多年了,每次都是这两句话,还有没有点新鲜的。”她打掉他撑在门框上的手,转身走进屋里。
他随她进屋,“以前吓得要死,现在不怕我妈在家了?”
她确定家里没人,凑到他耳边说,“我以前喜欢你,所以巴不得讨好你身边的所有人。现在我不在乎你了,你身边的人对我来说自然也无关紧要了。”
“我妈……她……中风了,在医院躺了一个多月了,不知道什么时候能醒过来。”
田乐乐僵住,握住他的手,“对不起。”
“好了,不说这些了。”凌然仰头看着天花板,没让眼泪流下来,“我给你煮方便面吧,家里也没别的东西了。”
“你找到工作了吗?”她问。
“还没。”
家庭忽然丧失了经济来源,他又还没找到工作。她不敢想这些日子,他是怎么熬过来的?
她再次想到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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