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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歌-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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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我显然是多虑了,师父看完信,就张开手臂招呼我上前去,我略一犹豫,就走上前去,照着哥哥教我的,也不待师父说什么,只软蠕蠕的唤道:“师父好。”

说着便跪倒地上磕头行礼,全然不顾师父有没有同意收我为徒。

哥哥在那信中大约是将我写很是可怜,见我这样的举动,师父张着手臂半晌,将我从地上拉起来搂¨wén rén shū wū¨在怀中,声音有些无奈和哽咽,“好孩子真是难为你了。”

于是从那日起,我便拜在了师父门下,当然师父并没有说我们是什么门派,后来师弟上山后,我们曾一起探讨着要为我们这个师门起个名字,师父属于那种什么都会但并没有专门的一项突出的技艺,所以我与师弟想了半天只想出些“杂术帮”“木屋会”之类的名字,拿去给师父看,师父撇嘴说“太难听了!没有气势!”,但我与师弟两个文采实在是不怎么样,遂作罢。

先前我是很活泼好动的,但自打撞见那事儿之后,我安静了很长一阵子,竟然耐着性子在锦岐山上安静的待了四个月,这四个月中伴在我身旁的,除了师父,就是这山中的虫鸟走兽花草。

所以,当师父说要带我下山看看花灯会时,我觉得,我真的是有一个天底下最好最好的师父了。

而当我在花灯会上看到比起四个月前消瘦了整整两圈儿的哥哥时,我又觉得,我也有有个天底下最好最好的哥哥。

哥哥见了我,并没有同我多做相处,只笑着说:“我们小歌长大了。”

又摸了摸我的头,说:“哥哥我现在有要事在身,不能多停留,小歌你保重,改日哥哥去山上看你。”便真的快速消失在人群当中。

虽然哥哥来去匆匆,但我却从此有了期盼,回到山上后,我每日里数着日子,思索着哥哥所说的“改日”,大约会是什么时候。

只是我却没有想过,这个“改日”,竟是改了五年之久。

03又到一年下山时

太宁十五年,据哥哥所说的“改日”已经过去了五年。

这五年当中,我没怎么下过山,却也不觉得无聊,师父常常会带我去隔壁山头蹭饭,隔壁山头住的,就是那位年年将江湖坤令抱回家的倾覃宫主叶晓。

初见叶大哥时,他正在一个八角亭中练字。

八角亭周遭水光千倾,水中倒是有许些游鱼,却没有莲花小荷,光秃秃的水面上蓦然而立的八角亭,本该是极为单调的景致,但却因倾覃宫那片儿多青山,于是,虽没有莲花芙蕖之摇摆,然青

山绿水却又是别一番景致,何况,亭子里那位潇洒挥笔的,要比这些死景灵动的多。

师父带我进入亭子中,叶大哥手中玉豪笔并未停,待他描完那最后一笔,才抬起头来,看了师父一眼,抱歉一笑,“前辈久等了。”

又看了我一眼,唇角微翘,笑了。

粼粼波光倒影着微微的笑意,随着清风一圈儿一圈儿的荡开去,整片儿水,整片儿山,似乎都笑了。

我看得呆了呆。他却伸出手来摸了摸我的头,开口道:“小姑娘,我见过你。”

他的声音极为温润好听,我仿佛看到一树粉白粉白的梨花,从树上簌簌而落,一片粉白的花瓣雨中,美人像蝴蝶一样白衣翩跹而舞。

一双手在我眼前挥了挥,我从那美人的舞中回神,只见叶大哥与师父都笑着看着我。

叶大哥问,“想起来了?”

他明显是误会了,武林大会那一次我趴在墙头偷偷看他,这我自然没有忘记,但我方才却只是为

他好听的声音震撼了,不过我想着既是初次,额,应是是正式的初次见面,若是说实话,恐怕他会嫌我花痴。

所以我点了点头,恩了一声,道:“武林大会,我偷偷趴在墙头看,刚刚见到你。”

他愣了愣,一副茫然的样子,抬头望了一眼我师父,他咳了一声,笑道:“啊,原来你还偷看过我啊……”

恩?难道他说的,不是那时候见过我?

正想着,我听到师父对我说,“徒弟啊,为师有事儿要出一趟远门,你就在这跟着叶宫主习武作息,待师父回来救接你回去。”

跟着叶宫主一起玩!我眼前一亮,忙点头,“好啊好啊……”又觉得不能在师父面前表现的这么喜欢旁人,于是又蹭到师父跟前,仰头看着她,“那师父什么时候回来?”

师父摸了摸我的头,又俯身抱了我一下,说道:“一个月,一个月后师父来接你。”

声音竟然有些哽咽,应该是不大放心我。我忙抱着师父的胳膊向她保证道:“师父放心啦,我会好好听话的,绝不给大哥哥惹麻烦。”

师父点了点头,又像叶大哥交待了几句,一步三回头的走了。我趴在八角亭边冲着师父挥了好久的手,待到全然看不到了师父,我回过身子,正瞧见叶大哥一脸惆怅的瞧着我。

“这么舍不得师父啊……”他叹了叹,上前又伸手摸了摸我的脑袋,“怎么办,前辈都走了啊……要不,我帮你把她追回来?”

“不用不用!”我忙摆摆手,抬眼瞥见他眼中的笑意,有些不大好意思,就解释道:“其实是师父舍不得我啦,她都哭了,我只是在安慰她而已。”

叶大哥朗声笑了笑,突然弯下身子将我抱了起来——彼时本女侠我才刚刚十一岁,且那会儿长得比较短小,叶大哥却已经二十岁,足足比我高了小半个身子——我几乎是被他扛在肩上。

就这样,我被叶大哥扛进了倾覃宫,在这里过了一个月众星捧月、被极度溺宠的日子,我后来觉得,若不是师父提前回来将我接走,我大约会长成一个飞扬跋扈极为娇气的小公主一样的人——啊,当然白秋仓有没有一个这样子的妹妹,我还从没问过。

师父来接我时,我正趴在倾覃宫主殿的屋顶上——别问我是怎么上去的,主殿旁边那棵梧桐树不是白长那么高的——我正在晒太阳。

主殿周遭围了密密麻麻一群倾覃宫弟子,叶大哥仰头看着我,道:“谣谣,下来罢,日头大了会晒坏的。”

我翻了个身,差点滑下去,底下弟子一片紧张的“啊”声此起彼伏。可我到底没有滑下去,只惊了一身冷汗。

我哼了一声,鼻孔朝天,“不下去!不下去!你不给我吃火锅,我就不下去!”

叶大哥说:“可是你已经连续吃了半个月了,都上火了,这几天总流鼻血,不能再吃了!”

“那我就不下去!”我耍赖的趴在屋顶上不起来。

下面倾覃宫有点地位的弟子的劝说声一个接一个响起,像是在说书一样的好笑。

突然下面的声音都消失了,我有些疑惑,正想低头看一看发生了什么。师父那久违的、带着些怒

意的声音就冷不丁传入了我的耳朵。

“长歌!你在做什么?”

我心中一紧,忙从屋顶爬起来,果然是师父。

师父此刻正黑着一张脸,我心中小鼓直敲,第一次觉得有些害怕。

“还不下来!”

师父的怒意已经显而易见,我哦了一声,小心的挨到梧桐树旁,却犯了难,俗话说,爬树容易下树难,上房容易下房难。我站在屋顶半晌,最后只能小心的转过身子,可怜巴巴的望着师父。

“师父,我,我下不去了。”

师父秀眉微挑,“为师教你的轻功呢,这些日子没有练习吗?”

我不敢开口。只用眼神像叶大哥求救。叶大哥却将头,别到了一旁,肩膀微微颤动着,做足了见死不救的样子。

无奈之下,我只能老实开口道:“徒儿错了。”

师父皱眉瞧着我,眼中满是怒意,却不曾有半分责怪叶大哥。

我端着可怜巴巴的小眼神回望着师父。

半炷香后,我听到师父叹了叹,“真是没奈何!”说着踏步跃起将我从屋顶解救了下来。

也许是怕再在倾覃宫待下去,对于我培养就毁于一旦,将我从屋顶上解救下来之后,师父只对叶大哥道了声谢,便带我回了锦岐山的小破屋。

傍晚我们吃饭时,叶大哥突然背着树枝跑来像师父请罪,俗称负荆请罪。

他请的这罪,便就是没有将我教养好,差点毁了师父的心血。

师父倒也没客气,罚他去屋后砍了两棵树,将他赶回了隔壁蜀山。

虽然差点陷在倾覃宫的温柔乡里出不来,但师父每逢有事外出不方便带着我的时候,还是会将我扔到隔壁蜀山倾覃宫,让叶大哥照看着,当然叶大哥也没有再那般宠溺的待我,每回都会按照师父的要求教导我功夫或者监督我练功。

如此四五年,我的功夫与叶大哥比,还是有一个蜀山的差距,却也可以独战十余人,哦,当然要算上我的毒术。

太宁十五年,四月初。我收到了一封来自临南尹家五小姐的信函,这信是我哥带来给我的。

也许是近来空闲了,我哥亲自跑到锦岐山上来看我,还将小鹿的信带给我,那会儿我觉得很是满

足开心。

阔别五年,哥哥已经长成了高大俊朗的青年,脸上神色也不是五年前那匆匆一遇的疲惫警惕,而

是一副成竹在胸的淡定,眼中也多了一份时刻存在的戏谑。唯一不变的,就是他那一身终年雪青的衣袍。

来看我时,他还带了一个人,淡漠的神色,冰冷的眉眼,却是惊为天人的相貌。

哥哥与我介绍说,“这是吟州寒家大公子寒倾,现在在金殿御医院任职呢。”

不知为何,我觉得哥哥望着寒倾的时候,整个气质就不一样了,画质都有了变化呢,只是那会儿我还没有遇上那位可以叫我气质瞬间改变,画质瞬间调整的青年、那个名动天下的年轻人。

所以我还不大晓得哥哥那样眼神的意思,只是拉着寒倾的袖子惊叫道,“啊,这位哥哥,你真好看!比我哥好看多了!也比叶大哥好看!这位哥哥,你有相好的吗?”

我看到寒倾眉头微微一皱,随即平复下来,默了一瞬,他看了我哥一眼,开口道:“有了。”

“啊?好可惜。”我恹恹的靠到我哥身旁。

我哥却噗嗤一声笑了,抬手拍了一下我的脑袋,“你个小丫头还知道什么是相好的?你师父连这个都教?”

我哼了一声,“才不是呢!是我师弟告诉我的,他说他就有一个相好的在山下。”

那会子,我师弟南风刚刚上山三个月,虽然他实际上年龄比我还大两岁,但在我的淫威之下,他也只能拜倒——终于有了个可以解闷的师弟,我怎么可能放过他!

我哥似乎是被口水呛到了,一边笑着一边咳着,还分出神来教导我,“我说,你可别被他带坏了!小小年纪!”

瞪眼看着他,我哼了一声,“我长大了!哥,我都十五岁了!我长大了!叶大哥都说我长大了!我才不是小小年纪!”

我哥笑的更厉害了。倒是一旁的寒倾突然开口恩了一声,道:“十五岁……是不小了,侯府那位,十八了罢?差不多该是时候了……”

我哥的笑立刻僵在了脸上,呆了呆,却又哈哈大笑起来,他伸手打了一下寒倾的肩,道,“要不是你提醒,我倒要忘了,是差不多了。”

我却不明白了,听着哥哥哈哈笑着,我问道:“什么差不多?什么侯府?哥,你们再说什么?”

他们都笑了起来,连寒倾那样的冰块脸也笑了,却不对我的问题作任何解释。

哥哥并没有久待,留下了小鹿的信函,又待了小半个时辰,问了我许多这几年的生活的问题,又教导了我许多道理,就拉着寒倾走了。

此后的三个月中,哥哥倒是常常上山来看我,每回来必然会带许多鲜美的桃子,由此,我养成了最爱吃桃子的习惯。三个月中,他来看过我十余回,有时候寒倾会陪在他身边,但大多数时候,就只有他一个人。

八月初一清晨,锦岐山还笼罩在一片茫茫暗色中,我再次展开小鹿写给我的信函,握着手中的包袱,回身望了一眼我生活了五六年的小破屋,心中道了声“师父千万晚点起,起了千万不要来抓我”,就下了山。

小鹿的信函中,说是“许多年未曾相见,如今十分惦念,听闻贡海百年战场气势恢宏,不如相约一观。”

师弟这些日子苦练兵法奇术,没有空儿理会我;叶大哥几个月前就闭关修炼了,据说要过个几年才能出来。我觉得好生无聊,不如就下山玩玩。

但师父可能来了葵水,最近管得十分严厉,我只能这样偷偷下山了。。

直到下了山,穿过孤白城,到了贡海,我都没有想到,这一次下山,就会遇到那个让我“气质瞬间不对画质也变了”的青年。

啊,俗称,相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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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下一章,阁主会不会出现呢?我赌不会……

赌约加更一章。

还没有码,我也不知会不会出现,大家可以压压看。万一赢了呢?

04打不打娘胎里都认识了

八月初四午时,日头正大。

我到城门前时见到一个穿了身粉红衣裳的姑娘。

这姑娘,肤色雪白,微施粉黛,倒是杏面桃腮,乌黑长发挽作简单的单螺,发间斜斜簪了一支精巧的镏金簪。黛眉明眸,一身打扮,颇为高贵冷艳。然面上笑意猥琐奸狡,与她这身打扮不大相符。

我见到她时,她正在城门口调戏贡海城的守军,那位秀气的守军满脸通红,她却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甚至伸手捏上人家的脸,惹的那位守军差点没哭出来,而那守军的同僚,不知怎的却也不上前去帮忙,反倒在一旁幸灾乐祸的看着。

打他们身侧经过时,我听到那守军低低的极为羞涩的说道:“小姐,本、本将还、还要工作,请、小姐不要、不要打扰了。”

那姑娘却不依不饶,咯咯笑了几声,道:“这位小哥,别害羞啊,我走了很久走不动了,在你这歇一会儿嘛,嘿嘿,咱们继续聊天啊……你刚刚说你还没有家室吧,那你看我怎么样?你看,你看……”

说着在那守军跟前转了一圈儿,粉衣飘摇,像一朵桃花。

这朵桃花转了一圈儿,又转了一圈儿,然后撞在了我的小毛驴上。小毛驴吓得嗷嗷直叫,但因它的叫声太销魂,城门口一众人都惊呆了。连我自己也呆了呆。

于是我摸摸小毛驴的头,一边安抚着这厮的情绪,一边看向那位借着我的小毛驴扑倒到守卫怀中的姑娘,秉着先前叶大哥交给我的下山生存守则,我说:“这位姑娘,此处非舞转鸾台,城门人畜来往,难免有所闪失,如今姑娘撞了我的驴,乃属交通事故,肇事者谁,你我心知肚明,若只此,我大可不做计较,但……”

那姑娘冷着脸,从守军身上离开,一面撸着袖子一面朝我这边走过来,我口中言语微顿,一手牵着小毛驴,一手按上腰间,“但因姑娘之故,惊了城门这来往行人,那便该是姑娘向众位道个歉了。”

她哼了一声,袖子已经挽的差不多了,“若是本小姐不道歉呢?”

额,自称小姐,那该是豪门大户的哪位不着调的千金了。我心中叹着,笑了笑道:“好说,打一架咯。”

她大概没想到我会主动提出同她打架,倒是愣了一下,才道:“这是你说的!等会儿可别哭着叫本小姐饶了你!”

我点头,“好说好说,打吧。”

她说:“那就打吧。”

于是我们准备开打,但就在此时,方才在一旁看着自己同僚被调戏的那位守军却突然跑过来挡在

我们中间。他高大的身影全然将我和小毛驴挡在阴影里,却是背对着我们,在同那姑娘说话,我

竖着耳朵一听,便听到他在劝说那姑娘:“五小姐,您老就别在咱们兄弟这里打架了,这若是叫小将军知道了,咱们兄弟要挨罚的!”

我听到那姑娘哼哼了一声,说:“你们不说小哥哥才不会知道!我偏要在这里打!教训那个啰里啰嗦又自大的死丫头!”

听到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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