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斗春归-第7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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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二十六、
“说的是,我以前听过一句话,叫‘厚养薄葬,’可是许多人却正相反,”可这这一理论却被罗轻容做到了,一个孙女对没有血缘关系的奶奶做到这一步,说不佩服不感动是假的,“轻容,你是个好孩子,你的意思我很明白,今天我在这儿陪你吧,”到底是自己的婆婆,张兰也想最后再尽一份孝心。
“你说,这三年的斩衰真的是要不出门在家里呆上三年?”张兰对这样的规矩有些难以相信,这关在家里三年,人非疯了不可。
“是啊,‘三年之丧,人道之至文者也,夫是之谓至隆,是百王之所同,古今之所一也。’。”罗轻容看着张兰一脸苦闷,心里万分感谢这三年的斩衰期,她不介意好好教教张兰规矩,“‘《礼记?间传》中说斩衰三日不食’…”
张兰呆呆的听着罗轻容在引经据典,只觉一个头两个大,什么“居倚庐”,“三个月不吃肉,不洗澡”,“寝不脱绖带”这不是要人命么?“轻容,这些都要做到么?我不是听说有‘心丧’么?”好像清朝哪个皇帝就守了二十七日“心丧”,哦,当然,这斩衰三年,不能睡小妾,不能生孩子,张兰倒是挺喜欢的。
“斩衰怎么守要看父亲和母亲的孝心了,毕竟无规矩不成方圆,下面还有兄妹们在,”罗轻容看着白茫茫一片的院子,心里对张兰的表现又失望透顶,她现在的问题,真真是不孝之极了,“母亲若有什么异议,去跟父亲商量吧~”
罗家的丧事还在按部就班的进行,不过很快京城里的人就顾不上为她的离世悲伤,因为大家的目光又被另一桩大案吸引,新年一过,各衙门刚刚开印,顺天府便接到了清江府一对姐弟的状子,告的是礼部郎中万家那个被免职了的儿子万见秀,因为觊觎清江府河阳县曾家家中半屋藏书,诬其通匪,灭其满门,苦主因顺天府衙门不肯接状,无奈之下跑到了大理寺再告,瞬间京城上下一片哗然,万家虽然并不是门庭显赫的人家,但也是出过一个状元,三个进士的人家,向来以知书守礼门风清正闻名的翰林世家,这样的人家竟然闹出了逼死人命的大案?就为半屋子藏书?这书到底得多贵重啊?自然就有聪明人将这半屋子藏书和清江案中当地官员献书联系了起来。
“怎么样了?大理寺接了没?”看到自己王府的长史桂雪峰守在门外,直接从马上跳了下来。
为了和罗家拉近关系,这几天梁元慎完全没有了郡王的架子,硬是以子侄晚辈的身份跟着罗绫锦日日到罗家帮忙料理丧事,每天落日方回。
“接了,曾家的姐弟说大理寺若是不接,他们就叩阍告御状,臣也提前跟赵大人找过招呼了,他就顺势接了下来,只是赵大人问您的意思~”
“哈哈,太好了,我的意思,我的意思自然是让他秉公办理,他若是做不了主,往刑部,还有内阁报就行了么?”梁元慎有些忘形的放声大笑,被车里出来的罗绫锦一拦衣袖,“王爷,现在是什么时候,你这么高兴?”自己祖母刚刚过世,大家去吊丧刚回来。这个时候梁元慎不能再被御史们抓住把柄了。
“噢,我忘了,锦妹,我真是太高兴了,你就等着看为夫怎么帮咱们出气,”这罗老夫人死的太是时候了,现在皇上一定心情不好,梁元恪那小子就做出这种事了,哼,这才叫火上浇油呢。
“这事儿你要做的隐秘些,不跟叫人知道跟咱们府上有关系,”梁元慎叫过桂雪峰,嘱咐道。
“下官知道,下官派去照顾这曾家姐弟,还有另外两户的人跟下官这里都是拐了几道弯儿的,王爷放心~”
“现在好了,我儿子终于沉冤得雪,”不逾堂内戴淑妃仰天大笑,她将手中的佛珠重重的摔在地上,“哼,想害我们,门儿也没有。”
“是啊,母妃您再忍忍,待这桩案子一了结,我就求太后跟父皇说,放您出去,”罗绫锦将戴淑妃扶到椅上坐好,“这次有姓柳的母子苦头儿吃了。”想到梁元恪见到自己时那倨傲之色,罗绫锦心里冷笑,他在自己面前是连装都懒得装了,现在好了,真以为没了梁元慎,他就能入主东宫了?
“好,本宫等着看那些害咱们的贱人怎么死!”想到自己在不逾堂里过的清苦日子,戴淑妃恨不得现在就冲到凤鸾宫,先指着柳锦心大骂一番。
“现在如何是好?那个万见秀什么都招了,咱们怎么办?还有孙家和周家,你真是太大意了,”柳贵妃的凤鸾宫内死气沉沉,“恪儿,你去跟你父皇说,这事儿你根本不知情,你是叫下面的人给骗了,你还小,你父皇一定会原谅你的,大不了你还回宁王府修书就是了,真是的,就不该听那个张兰的,”儿子本来领着大儒们修书,不但风吹不着日晒不到,还净得美名,非得要表现什么能力,这下可好,趋短避长,弄巧成拙了。
梁元恪颓然的坐在榻边,他怎么就这么不顺呢?明明清江的事处理的极干净,还保了万家周家这些人家的子弟,怎么这么快就被人掀了出来?怪只怪那个万见秀,书生意气,做个事都做不利索,硬是叫曾家有人逃了出来,他懊恼的摇摇头,“母妃不要怨武安侯夫人,若是当初听她的,狠狠的查下去,倒也没有今天的狼狈了。”
“听她的?你傻啊?若真的听她的,只怕死的更早,万家,周家还孙家,哪个在朝里都能说得上话,咱们现在正是用人之际,平白树敌的事为什么要干?现在虽然事情败露,那也是他们几家办事不力,你的人情他们还是要领的,你别忘了,周家跟平凉侯武家可是世代姻亲。”
“母妃说的是,可是现在怎么办?父皇对儿子不知道多失望呢,这样一来,倒显得二哥什么都好了,”头次办差,本以为是里外皆光,到最后才知道出了个大丑,梁元恪有些丧气,“听说父皇有意叫二哥督办清江堤重修之事~”
“不行,这事儿不能交给他,”这堤若是修好了,用个百年不成问题,那么只要这清江大堤在,梁元忻的功劳政绩就明晃晃的罢在那里,“这差使你要争过来,你现在就去你父皇那里认错,有道是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你一向困于书斋不知道世间的险恶,才会叫人骗了,你去求你父皇,给你将功折罪的机会,这个大堤咱们修定了,到时候让你柳家表哥还有蒯展白跟你一起去,那些地方官多出于柳蒯门下,这大堤咱们给皇上漂漂亮亮修出来!”
不过是儿子被人蒙蔽差使没有办完,可他抓出了蒋造时这个一手遮天的大贪,也揪了出了梁元慎自下结交大臣的证据,整个案子可以说是瑕不掩瑜,现在只要将清江大堤给修好了,皇上还有什么可责怪的?“浅语,去给老夫人送消息,让她递牌子进宫一趟,”这次就处动用整个柳氏的力量,也要将清江案给完美的了结了。
时间堪堪过了三月,清江案也算是彻底的尘埃落定,结果却不像梁元慎想的那样理想,他并没有被至德帝恢复爵位,而梁元恪,也因为查案过程中被下人蒙蔽,被至德帝重重申诉了一回,罚了他半年的俸禄,责令他亲自负责清江沿岸堤坝的修缮,将功补过。
这样的打击让梁元慎有些迷不过来,明明是梁元恪害他,可是却被至德帝轻轻揭过,“为什么?凭什么?绫锦,你告诉我为什么?”瑶芳院里梁元慎大声咆哮。
罗绫锦也是心如刀绞,为什么?傻子也知道了是皇上已经放弃他了,她也想问问为什么?!哪怕是个梦,也让她晚些醒不行么?自己甫一嫁给梁元慎,他就被降爵,同样是弄出奸生子来,梁元恪的就可以大明大放的养在凤鸾宫,听说皇上到凤鸾宫去时看召见过,可梁元慎这边,就一碗药要了两个人的命,一个清江案,梁元慎被降爵,梁元恪毫发无损,又得了清江两岸的督造之权,为什么?
“你问我我问谁去?要问就问你的好母妃,为什么要害了戴月辉的性命?”这是她从慈宁宫老嬷嬷那里听到的感叹,回来想想,也有几分道理,没有人愿意有个心狠手辣的皇帝!
“戴月辉?哼,你以为我愿意动手?不是你们长公主府逼的么?现在来怨我了?”戴家出了丑事,自己两个舅舅都没脸出来走动,平日戴家的几个兄弟没少给自己跑腿办事出主意,现在好了,生生折了他一条臂膀,当然,他不会承认给戴月辉灌落胎药是自己的主意,“若是留着她,你肯嫁过来?这一切都是为了你!!”
“为了我?我当初可是说过,只要去了那个不该来的孩子,半年之后,接戴月辉进王府的,这个黑锅休想让我背,”罗绫锦气得双目通红,“你也不想想,为什么人家梁元恪弄个青楼女子出来都没事,你可倒好,偷了自己的表妹,反而被降了爵位,可真有你的!”
“你给我闭嘴,我被降爵是被梁元恪害的,被梁元恪害的!!!!”梁元慎伸手将桌上的杯盏全都扫到地上,甩袖冲了出去。
一百二十七、
“原本以为这事儿咱们想接过来的,结果又便宜了梁元恪,”贺霖安一脸不满,这修堤内行有内行的修法,油水么,那是一定要捞一些滴只是他不会像蒋造时他们那么蠢,贪财不要命,“王爷,你不是一早就递了折子上去么?”
“折子递了,不代表皇上就一定会采纳,也不代表皇上一定会交给我去做,”梁元忻有些意兴阑珊,不论什么时候,自己都在做那些琐碎,不见功效的事情,即使兄弟做的再不好,也论不到他出头,“好了,反正我上的折子内阁都看过了,小四做的再好,又如何?那是将功补过,要是再干不好,你们想想会如何?”梁元忻安慰颓丧的兄弟。
“殿下这主意不错,”贺霖安抚掌大笑,不大的眼睛眯成了一条缝,自认为明白了梁元忻的意思,“我有的是法子让他做不好~”
“算了,先看看吧,他若真不行,再说,”不论什么法子,与国来说,都是无益的,梁元恪到底有多少能力,他也想摸摸底。虽然心里有气,但梁元忻终不愿拿国事开玩笑。
“对了,殿下,过几天我母亲在府里请客,你要不要过去坐坐?”贺霖安一脸促狭,挤挤眼道,“各府的小姐们都来~”
“请各府的小姐?怕是要给你相亲吧?”梁元忻不以为意道,“我去做什么?你只管给我们挑个好弟妹就是了,若是有心的话,叫上宽敏去看看,他也老大不小了~”他是亲王,出现在五城兵马指挥使的府上,别人会怎么想?就因为贺霖安曾经是他的伴读?
听到娶亲,华舜卿便没有好脸色了,他终于找到了自己想娶的人,可是真想娶到家,怕又要费上一番功夫了。
“你这阵子老是往庙里跑,做什么去了?”贺霖安一搡华舜卿,“可是看中了哪家的尼姑?”
“去去去,胡说什么呢?我哪里是那种轻浮的人?”华舜卿不耐烦的闪到一边,这人真不挑时候,打搅了自己想心事,“你们府上请客,你可知道都请了哪家闺秀?”华舜卿心里清楚,她不可能在被邀之列,可要是有万一呢?哪怕只是去散心~
“怎么了?你对哪家姑娘有兴趣?我叫我娘给她家送帖子,到时候咱们一块儿偷看,”贺霖安是老来子,最得溺爱,贺夫人打底儿是要给他挑了一个他满意的姑娘,因此也不管什么大防不大防的,直接将人请到府里,寻机会让他偷看。
“我跟你说,你将~”这夺嫡么,要的是有皇帝的喜爱,朝臣的支持,还有不菲的财力,可这些,梁元忻除了银子,其他的都不怎么雄厚,好在现在梁元慎这个长子已经彻底被皇帝厌弃,从这次清江案来看,皇帝没有复他的爵位就可以看出来,现在能跟梁元忻一争的,就是梁元恪了,在华舜卿看来,梁元忻必须尽快的为自己寻一个助力,罗家二姑娘虽好,可要娶进家门,怕是得等几年了。
“你们说什么呢?还背着我?”梁元忻看着华舜卿拉了贺霖安窃窃私语,有些不满意,“过来说给我听听~”
“我们在说想让我娘请哪些闺秀,我只跟你们俩儿说,我家浩然亭那儿,可以一揽园中景色,你可是觉得不方便,便装偷偷过来就是了,”贺霖安一拍胸脯,华舜卿说的对,明王殿下的婚事也确实要考虑一下了,现在梁元恪年龄不到,梁元慎已经成亲,这京城闺秀可不是由着明王殿下挑选么?
“老夫人的春宴,你带着着宽敏去就行了,便装就不会被人看到么?”他比寻常人都要高上个一半头的,哪里能藏得住?别被人看到再传出什么闲话来,“不过宽敏一定要去,你相中了谁家的姑娘,只管跟贺老夫人讲,由她保媒身份也够了,再不行咱们求皇上给你赐婚。”
赐婚?若是知道自己看上了谁?怕是没有人会应下这桩亲事,华舜卿一屁股砸在锦榻上,“算了,京城里还有谁家的姑娘是我没有偷瞧过的?要是有,我早就弄回家去了~”
展眼到了罗老夫人的百日祭,因罗家的祖茔就在京城附近,罗家上下头提前三天便到了乡下的庄子,正日里祭奠过罗老夫人,除了丧服换上孝服,丧礼才算堪堪结束,张兰结结实实松了口气,发誓回去要搂着儿子睡上几天。
“依我说,现在春暖花开的,咱们难得过来一趟,干脆就在庄子上住几天才回去,反正回去了也没有什么正事要做,”张兰揉着肩膀,这阵子她可真减肥了,生完罗旭阳攒下的脂肪一下子全没有了,“我跟你父亲说了,可他不同意。”要是罗轻容能开口就好了,当然,对这个严守规矩的女儿,她不怎么抱希望。
过了百事祭祖母的丧礼算是全部完了,那些曾经过来帮忙的人家,还要一家家送礼致谢呢,哪里有功夫在乡下躲轻闲?罗轻容无奈的看着自己这个后母,她硬是一种本事,就是根本听不到自己不想听的事情,这丧事的规矩流程,她事前已经请兰姑姑还有打铁巷杨大太太跟张兰讲过了,可她还能跟自己抱怨罗远鹏不肯留在乡下,“父亲没有跟你说原因么?”
“当然说了,咱们回去还有事要做,”张兰靠在车壁上,将罗旭阳放在自己膝头,她只是实在不喜欢古代这些繁琐的规矩,办个丧事,头七、三七、五七、七七外加百日祭,硬是能拖上三四个月,还不是以后一年二年三年,有必要么?搁现代,大家干脆都别上班了,还有,因为死了妈,罗远鹏竟然要休上三年丧假,关在家里三年,真是非人的规矩啊,“我不是发个牢骚嘛,这也就是有钱人家,我就不信那些市井小民,手停嘴停的,敢三年不种庄稼不上工?”
“罗家不是市井小民,我只知道祖父常年征战在外,祖母一个守着偌大个罗家,什么要瓣礼她都受得起,”罗轻容将头转向一边,就像张兰说的,她只是在发牢骚,那她也只当耳边刮风,跟她生气争辩都不值得。
“夫人,前面史家夫人派了嬷嬷过来给夫人请安,”外面跟着婆子禀道。
“史夫人?谁啊?”张兰记忆里没有这一号人,“轻容你认识不?”
“可是翰林院掌事史大人的夫人?”罗轻容眉头一皱,“史夫人曾来祖母灵前上过香的,只是史家清贵,跟咱们没有什么来往。”
翰林院掌事大人虽然只是从二品,可因为永安朝的科考由翰林院主持,中的进士和庶吉士也多拜入各主考门下,所以这曾经掌过翰林院的史家还有以前的柳家,都是清贵之极的人家,经易不将人放在眼里,当初他家过来致祭,罗轻容想来,不过是看在皇帝的面子上,现在竟然在这路中间,拿了帖子过来,为的是什么?
张兰有些不悦的接过那婆子递上的帖子,她对这史夫人根本没有印象,而且这走到半路,还要停车打招呼么?“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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