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吕氏娇娇-第5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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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危,膝下只剩下两个幼子,献公旦夕若有一死,晋国内乱将至,称霸却是不可能了。又想到声名在外的公子重,宰孔便顺嘴问道:“我瞧晋侯您气色略差,早晚或有一劫,然膝下又只剩幼子,何不将公子重、公子夷召回国呢。您这二子,任谁登上君位,或能与楚国一争。”

献公心里早已没了这样的心,但听宰孔提及那两个出奔在外的儿子,便面泛忧色,他若一死,那两个成年儿子必然视奚为肉中刺,不除不快,他是万万不能将那二子召回的,便默不作声。

宰孔稍坐了片刻,见献公一脸病容,精神极差,便起身告辞。

彼时吕姣正坐在自己的营帐里沉思,她在想献公的病,那日瞧着还算精神矍铄,怎一夜过后就忽然病了,优施曾透露过他也想要献公的命,难不成是他?

说曹操曹操到,优施掀帘子进来,一见吕姣便笑了,“你瞧,不用你的手沾血,那献公就将命不久矣,多好。”

吕姣道:“不能亲手杀他,到底是心有不甘。”

“谁说你没亲手杀他,那夜你可也没少灌他酒。”

吕姣惊惧站起,“那酒有毒!”想到自己差一点就喝了那酒,吕姣浑身起了一层冷汗,一阵后怕。

优施依旧是笑,“走吧,随我去瞧瞧他的惨状,以解你心头之恨。”

“大善!”吕姣激动的唇角抽动。

月色阑珊,树影摇曳,远远的就瞧见中军营帐内混乱了起来,勃鞮正急的满地打转,瞧见优施和吕姣一起走来,他也没有注意,一把拉住优施的手就往里面推,“快,君上找你。”

三人前后脚步入营帐,就见一个小近侍跪在地上,双手高擎捧着痰盂,颤颤几拿不稳,而献公正在呕吐,气味恶臭,吕姣近前一看,那呕吐物却是别无异样。

“冤魂索命,君上,您这病恐回天乏术了。”一旁的巫医道。

献公一听,白眼一翻就是一阵眩晕,优施忙上前去一把托住献公的背,满面忧色。装的可真相,吕姣心想,忙也做出一副惶恐惊怕的模样来,躲到角落里站着。

“速回国。”献公才说一句,忙喊一声,“快拿恭桶来!”

众人便听“扑哧”一声响,又是一股恶臭袭来,献公面色紫涨,猛地捂住自己的肚子,众人嫌恶也不敢露在脸上,皆把头垂的低低的。唯有优施,将献公裹着的白虎皮被子一把掀开,指着染在狐毛上的血大惊失色,“君上!”

献公一瞧,往自己坐垫下一抹,便抹出了一把黏稠血块,献公顿时嚎啕,“我命休矣!”身背往后一挺,呼吸顿止。

那巫医还算有几分能耐,慌忙上前来诊治,片刻献公缓过命来,气若游丝道:“速回国。”说罢,又眩晕过去。

众将领不敢违抗,急匆匆拔营起程。。电子书下载

优施与吕姣于半空中目光交汇,一个笑容森森,一个握拳解恨。

献公之危,军中已有人将此消息传递出去,世子申曾经的少傅里克活跃了起来,打着迎立亡公子的幌子,勾连平郑父等心腹重臣,执戈修矛,伺机而动。

急行军半月,献公终是憋住一口生气,活着回到了王宫,骊姬带领世子奚、公子骏迎出宫门,一见献公这副半死不活的模样便痛哭失声。

献公抬手的力气都无,只用眼神看优施,优施将骊姬劝住,并道:“此时不是哭的时候,你快去召太傅荀息,君上有遗命要说。”

骊姬知道时事紧迫,忙擦干眼泪,命近侍去传召,一边又将献公安顿到自己的寝宫里,细细照顾。但不管怎么照顾,献公暴病,命是救不回来了。

“君上,您死了,我们娘几个可怎么活呢。”握着献公的手,骊姬痛苦落泪。此番悲号,可谓真心实意。

献公痛苦的扭曲了五官,将骊姬的手掌攥的青紫,好容易生气上来,便开口道:“太傅荀息何在?”

荀息急忙忙上前来一拜,“臣在。”

“我把奚作为继承人,他年龄小,大臣们不服,恐怕会有祸乱,您能拥立他吗?”

“臣怎敢不竭尽死力。”荀息心想,幼君强臣,环饲者皆狼,我所能做的便是以命护住幼君罢了,这也不枉费了忠君一场。故此以头抢地如此回答。

献公蓦然,面色悲苦,望向哭的眼泪鼻涕一把的幼子,心下大痛,身躯猛的往后一倒,双手伸直,仰脖子挣命,粗嘎含混的嚎道:“若早知——”

挣命的嚎丧戛然而止,献公死亦大睁双目。

骊姬顿时扑倒在地,一把搂住自己的儿子,嚎啕大哭。

以身托扶着献公的优施却几不可见的弯了弯唇角。

做宫婢打扮跪在地上的吕姣双眼一闭,落下泪来,想道:乌妈妈、静女妈妈、兰草、戈、白乙、朔甲,罪魁祸首已死,我终于为你们报仇了。双目犹湿漉漉,光泽却忽的一厉,此时士妫必然已经死了,那么就剩下一个勃鞮了。想到此人,吕姣微微抬眼看去,她的位置是从下往上看,正看见那勃鞮却是佯作悲伤,袖子遮挡不住的嘴角却翘了起来,竟透着高兴。

他为何高兴?吕姣目色一眯,细细寻思半响,隐约猜测,君侯年幼,他有近身伺候的资格,想是要蛊惑幼君为他所用?

好个阉人!不管你有何打算,却是不能够了。

王宫中一得知献公暴病的消息,已把经幡白帐幔棺材灵堂等都布置妥当了,此番荀息辅佐幼主,便令世子奚主丧,这也间接向朝野说明,继任君位者乃是世子奚了,百官哭临,此中唯有狐突托病不至。

外有荀息、二五,内有骊姬,故此混乱尚且不显。

吕姣暂且找不到机会对勃鞮下手,只得暂且蛰伏,将自己困于原先那间宫室中,静等机会。当夜,优施拎着一个木盒前来,跪坐于吕姣对面,拍着盒子道:“士妫死了,献公亦死了,我想你还有一个仇人,我亲自给你送来了。”说罢,将盒盖打开,吕姣挺身一看,却是勃鞮的人头,那人头大张着嘴,神态呈现惊诧之态,仿佛死时遇上了什么意想不到的事情。

吕姣转瞬想明,优施杀勃鞮时定然太突然太迅速了,这才导致了勃鞮死亡时的神情。吕姣此时心里已是惊涛骇浪,忍不住僵直背脊,骇然的望着优施,此番再见,她竟是再也从他脸上找不到笑容了——那种魅惑的,故意为之的笑。

他的脸,风轻云淡。那俊美清傲的模样,令她只觉羞惭。

却原来她一直都没有看清楚这个男人。

“为何要帮我,不,我是否该问一问,你背后的主子是谁?”吕姣双手交握,脑袋一疼,她猛然想起了一个绝不可能的人。

“你心里已经有答案了不是吗。”优施转身欲走。

吕姣急急站起来追问,“可是那时候你明明和我们结了怨恨不是吗,他那么厌恶你这种男人,怎么会,怎么会。”

优施稍顿,斜过身子,微弯唇角,“看来,你并不了解你的枕边人。你,兴许在他心里也不过尔尔。那么我为你做这些似乎就多余了,他应该不在乎吧。但你到底是他的妻子,我就绝不容许你在我眼皮子底下糟践自己的身子。”

吕姣此时已然惊怒交加,“原来他厌恶你是假,你与他结怨也是假,你是他的棋子才是真!那我呢,我又是什么!他把我当什么!他又置我于何地!”一声比一声凄厉。

优施转过头来,倒也可怜眼前这个女人,缓缓道:“静静心,你自己心里也能想清楚自己是什么。帮你,不过是我顺手,但此时看来,我好似泄露了公子的一些事情。而你,又不足够蠢笨,我现在不知该如何安排你了。”

吕姣踉跄摔倒,泪落如雨,“我是他的妻子啊,却原来不是妻子,而是棋子,还是废棋,是无关紧要的累赘吗?所以他想弃便弃了。却原来,我的一片真心都喂了狗,都喂了狗!人家根本不稀罕!我算什么,我算什么呢?”她抬眼看优施,泪水滴落两颊,哀哀的询问。

优施恻隐,蹲到她身边,斟酌了一番才道:“你是公子长子公孙雪的生母不是吗?”

“哦,原来我就只是他儿子的母亲而已吗?”她傻了似的,没头没脑的问别人要答案。

那神情有些可怜,优施沉默了半响道:“你可知,他为了你将计划延迟了两年。”

“什么计划?”

优施沉默,不答话而道:“我想公子心里是有你的,何必想那么多,你现在还活着,只要等着就好了,公子终究会来接你的。我还有要事要做,不能再照顾你,我会把你交给别人照看。”

说罢,这一次就真的走了。临去时还将这间宫室锁住了。

吕姣连忙爬起来阻止,却是不能够。她只能拍打着宫门,大声哭喊,“放我出去!”

而在另一边,天将亮时荀息才得以回到自己府中暂歇,即刻却迎来了里克、平郑父二人。

鸡鸣声声,月落将日升。

里克便道:“君上晏驾【2】,公子重、公子夷俱在外。你为国之大臣,不迎立长公子嗣位,而立嬖人之子,何以服人?且三公子之党皆恨奚母子入骨,之前碍于君上不敢有所作为。今闻君上晏驾,必有所谋。外又有秦国、翟国相辅,国人应于内,你有什么良策能应对?【3】”

荀息便道:“我受先君所托而辅佐公子奚,公子奚便是我的君,此外不知有他人。万一力不从心,唯有一死以谢先君【3】。”

平郑父又劝道:“死又有什么益处,何不改图?【3】”

荀息道:“我既已忠信许先君,虽无益处,怎敢食言?!你二人不需再劝,请离开我的府劬3】。”

里克、平郑父见荀息固执如牛,铁了心要护公子奚为君,二人相视一眼,不再劝,退出离去。

翌日,便使心腹力士,乔装打扮混在侍卫中,乘公子奚在丧次【4】,就将其刺杀在苫块【5】之侧,当时优施在侧,挺剑来救,亦被杀死。

一时幕间大乱,荀息闻讯赶来,一见惨死在地的公子奚,抚尸大哭,心觉对不起先君,便要触柱而亡。

骊姬先丧情人,后丧亲子,几痛不欲生,然她毕竟是个有野心的女子,立马劝住荀息道:“君柩在殡,太傅就不念君恩了吗,奚虽死,骏还在,太傅当可辅佐。”

荀息遂召百官会议,扶立公子骏为君,里克、平郑父佯作不知,亦不参与会议。

骊姬丧子又丧情人,怨恨陡生,便召二五前来问计。

梁五便道:“杀死世子奚的必是里克、平郑父之辈,他们乃是为了给世子申报仇。他们不参与公议新君之事,其迹昭然,我们应发兵征讨。”

荀息心知杀死世子奚的必是里克、平郑父二人,便道:“这二人乃是晋国的老臣,根深党锢,七舆大夫,半出其门。如若我们征讨而没有胜利,则大事去矣。不若暂且当做不知,以安其心。待丧事毕,外结邻国,内散其党,当可图谋一二。”

作者有话要说:【1】:这句话来自《东周列国志》翻译出来的白话文。

【2】晏驾:即帝王之死的称呼。《战国策·秦策五》:“秦王老矣,一日晏驾,虽有子异人,不足以结秦。”

【3】:对话来自《东周列国志》大山君做了少许修改,化繁为简。

【4】丧次:停灵治丧的地方。

【5】苫,草席;块,土块。古礼,居父母之丧,孝子以草荐为席,土块为枕。

第74章 英雄造时势(二)

三日前。

身为亡公子也是不得清闲的;公卿们总是能举办各种各样的宴会;以各种各样的名义。这日;公子重喝得醉薰薰;摆出一副抑郁潦倒的模样逗笑了许多人,被主人家送回来;赵衰等人站在门口迎接。

“回去吧,你回去吧。”整个歪在狐偃怀里;公子重晕头转向的挥手。

“告辞。”

送客的车马离去;公子重被搀扶进门,当大门一关,公子重就站直了身躯,眸光一清,众人无有惊怪的。

“今日可有何要事奏来?”

胡瑟站出来拱手道:“臣有事。”

“你随我来。其余人等都回去歇着吧。”公子重径自往自己寝殿走;胡瑟跟上。

“说吧,可是绛城之事发了出来?”自己给自己倒了被清水喝了,公子重淡淡道。

“是棋一来信,主上请看。”胡瑟将一张细小的绢帛恭敬递上。

“我思忖着也就是这两日的事情了。”公子重展开一看,心神大震,猛的站了起来。

胡瑟便看着自己的主上双手都开始抖颤,慌忙道:“主上您怎么了,可是大事不好?”

公子重缓缓坐回榻上,整个人都变得呆呆的,不像是病了,倒像是得了天外之喜。难道是国内情势大好,如今就可入主?

“你先下去。”片刻后公子重摆手。

胡瑟收起好奇心,恭敬应“喏”。

将绢帛上的消息看了又看,摩挲了又摩挲,眼睛还贴近了细细瞧了半响儿,倏忽他整个人都明亮了起来,仿佛冬去春来,春风化雨。

他蓦地双掌捂住了脸,静静坐在那里,仿佛入定,仿佛忍耐着什么,片刻,猛然站起,大步外出,口内喊道:“来人,传卫苍、胡瑟。”

不一会儿,卫苍、胡瑟二人到前,公子重便开口道:“计划有变。我不能等了。”

卫苍大惊,“这太仓促了,公子夷在秦,他若得到秦国的相助,翟国弱,秦国强,主上胜算能有几何?”

公子重道:“这我方才已想过,为今之计,只能以快胜慢,趁着夷没反应过来时,我要先得到名分。”

“公子夷若引秦兵来逼,难道主上您要将君位拱手相让,再次出奔吗?再一次出奔,还是占据着君上的名分,公子夷必会派人刺杀您,即便您安排在公子夷身边的棋二能刺杀成功,您又拿里克之党怎么办?您是拿自己的生命做赌注啊。是谁,是谁让您突然改变主意的?”卫苍大恨。

公子重却兴奋的双眸中犹如藏了亿万星辰,片刻沉静下来,眉目冷傲,“我意已决。成,则称君列侯;败,我亦无悔此心!棋局已变,我无退路。”

晋国,绛城。

献公灵柩前的变故,世子奚的暴亡,使得朝野公卿大夫们侧目,皆战战兢兢,如履薄冰,枕戈待旦。

却说二五回去之后,聚在梁五家中,左思右想,深觉里克、平郑父二人乃是威胁,与其徐徐图之,还不如趁其不备,突然袭之。

梁五便道:“世子申之死,使得里克之党深恨骊姬母子,而你我与骊姬亲近,必然已成为他们的眼中钉,我们已无退路,唯有全力一拼了。”

东关五便道:“不是他们死,便是我们死。你有什么良策能除掉他们吗?”

梁五道:“世子申之党,里克、平郑父为领头者,除掉他们,其党羽可平。现在丧事在近,可等到送葬之时,埋伏甲兵于城门外,伺机刺杀。”

东关五右手握拳击打左手掌,站起来道:“此事紧迫,迟则泄密,那么你我的命休矣。我有食客屠岸夷,负重三百斤行跑如飞,但凭他一人,那二贼尽可屠杀。我重金许他,”

梁五急忙道:“一切劳烦你了。”

“你我性命相关,何有劳烦一说,事不宜迟,我这就去安排。”东关五说罢转身疾走,梁五急忙去送。

深夜,狐突老大夫正要就寝,正在此时,寝门大开,庭院中出现了一个身披艳红斗篷的人,家人俱惊,唯狐突老大夫淡然,命家人道:“请客人进来。”

来者欣然登堂入室,开口道:“我的任务已完成,棋三已开始行动,棋二也即将收到我发去的消息,老大夫准备准备吧。”

狐突点头,含笑如故,客气的道:“暂时你还不好出现在人前,我就不留你了,尽快离去吧。”

“然。”来者转身便走,家人无有敢拦者。

月色苍凉入窗,望着亲近的家人,狐突道:“今夜可有人来吗?”

众家人乖觉,皆垂首道:“不曾。”

“罢了,都回去睡吧。”

“喏。”

灯灭,床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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