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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颜计-第6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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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灵姝经太监通传进来的时候,正巧听见夏元琛夸了白谨一句,那声调在她听来带了温柔,而她也仿佛从白谨脸上极其轻淡的笑中看到了一丝喜色和得意,眼前的场景让她觉得莫名的讽刺,她的嘴唇不自觉抿得紧紧。唯恐此时上前控制不住脸色。在其他人不注意的时候,她停住了脚步,轻轻平复了一番心情,才又举步上前。
“臣妾给太后请安,给皇上请安。”谢灵姝脸上挂着柔和的笑走近。正经弯腰低头说道。
太后微微颔首,说道:“起身吧。”
夏元琛指着旁边座位让她坐了,说道:“听说你这几天旧疾犯了,多注意休息。”
听说。谢灵姝只觉嘴里一片苦涩,夏元琛已经有大半个月没到灵秀宫了,她前天传了御医过去,也才得皇上派人送来一些应景的补品,宫中最不缺各色美人,谁也不能保证能独得圣宠,且一辈子如此,谢灵姝岂能不明白这个道理,自进宫开始,她就知道自己所求是奢望,但是永远不对等的付出与得到,到底会心存不甘。或许自己的爱终究自私,才做不到无怨无悔付出,有时她想,若有一天她真能笑着看夏元琛身边佳人来去时,那时只可能是不再去爱,只是这种想法更让她难过。
谢灵姝坐在椅子上,并不去看手边沁着清香的茶:“臣妾听闻皇上想喝那梅花雪水泡的茶了,不想去拿的人不小心失了手,摔了盛雪水的罐子,臣妾恐皇上扫兴,特特来请罪。不过,方才进门时听皇上夸这茶好喝,也不知是谁巧手,正好替臣妾解了围。”
这是夏元琛第一次看到进宫后的白谨和谢灵姝相处,见两人陌生感十足,有些兴味地挑眉注视她们片刻,听谢灵姝说话,淡淡说道:“摔了就摔了,原也不过是朕一时兴起想起来而已,不是什么大事,你也不用放在心上。”
这么轻描淡写的语气,谢灵姝面上承着笑,心里却如风卷狂浪,她为夏元琛聊天时一句话三九天里亲自收了几天的清雪,为达到夏元琛无心提过的味道私下里练了多少个日子,才换来他的一句赞赏。她满心以为夏元琛多少能感受到她的心,没想到只换来这么轻飘飘的“摔了就摔了”。
“可是德妃娘娘不喜这茶的味道?不如让人重新上一杯别的。”白谨笑着问道。
谢灵姝笑着,眼睛却并不看她:“不用麻烦,本宫不渴。”
这时候,太后的声音淡淡响起:“哀家知道皇上忙,不过这几日你可去看过恒儿?”
夏元琛笑着回道:“除非忙得很晚,儿臣每天都会过去皇后那里。皇后昨儿还说,天再暖和些,就能经常抱着他来给皇祖母请安了。”
太后闻言笑了:“哀家好几日不曾见过宝贝孙子了,还真有些想他了,恒儿他小孩儿一个,皱起眉头来跟你一个模子刻出来的一样,真真是父子。不过,哀家还是想着他活泼些,你可别拘着他。”
夏元琛闻言笑了:“母后这是嫌儿臣不能陪你解闷了?恒儿要是成了允桓那样的性子,儿臣还头疼呢。”
“不是哀家嫌你闷,是你不想陪哀家说话了吧?”太后笑骂一句,挥手道,“哀家听说你近来极晚才睡,总也得顾念自己的身体。好啦,忙去吧,再留你也是心不在焉的。”
“那儿臣先告退了。”
谢灵姝一旁静静坐着,听夏元琛说了这话,站起身来行礼送夏元琛出去了。只是,她虽低了头,眼角却留意了白谨的态度,见白谨并无异常动作才抬起头来想接着陪太后说说话。
她没有想到,刚才细心谨慎的动作,却落入了太后的眼中,太后多少也知道些两人之间的瓜葛,她看白谨对谢灵姝虽稍显生疏,但不至于如视仇敌,总还能做到疏淡有礼。但是,谢灵姝就有些让她失望了,即便她也是想装作不在意的模样,到底在一些不惹人注意处容易失控。无论两人恩怨如何,这里是皇宫,白谨也是她身边伺候的人,谢灵姝这般在意私人恩怨,难免失了帝妃风度。
“德妃。”太后开口道,“哀家看你脸色不是很好,若是身子不舒服,不必这里陪着哀家。”
谢灵姝听太后缓而清冷的声音,一愣,忙说道:“臣妾无碍。”
“是么,哀家还以为你有心事,方才你的脸色可不好看。”
谢灵姝听太后如此说话,心里一惊,猜测可能是刚才不经意泄露的自己情绪,刚好被太后瞧见,心下也警告自己在人前多注意:“臣妾不过是想到太后方才说皇上每日很晚才睡,有些担心,并无其他。”
“嗯,你有心。”太后说了一句,让白谨扶着软榻上斜躺了。
谢灵姝陪着太后消遣了一会子,才离开。
“谨儿,哀家留你在宫里,是觉你脾性不错,也是看在很多人面儿上给你一个安稳之处。不过,你要谨记这里是皇宫,什么该做什么不能做,你可要牢记在心里。如果你不惹事,哀家不会让你受委屈。”
“白谨知道,谢太后慈爱。”白谨正经回道,眸中无波,心无杂绪。她深知,机会一旦失去再难遇到,而现在,还不是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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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说有什么忘了,昨天迷迷糊糊只上传,忘记点发布了。现在先发这一章,下午的时候再发一章。
☆、第一三八章 议和
可怜吴定河边骨,深闺滴泪梦不成。
东风不理人间愁绪,顺着自己的心思,仿若一夜之间,桃红柳绿的就热闹起来了。
没等开春的时候,荆夏和玄幽方面就因之前累积下来的一系列事件大规模交锋了两次,因都想着凭此一鼓士气,双方都卯足了劲拼智斗勇,玄幽六皇子年轻,出招却狠辣刁钻,但荆夏有秦老将军坐镇,也没有落了下风,大战小斗下来,两边各有损失,实力仍旧不相上下。
或许是想着“攘外必先安内”,六皇子竟提出了议和主张,也颇有诚意先派出了使者到秦老将军处。秦老将军守关多年,虽不惧应战,可多年下来深知边关百姓所受战乱之苦,不过战事毕竟是玄幽方面挑起,他也不想直接答应以免纵容了玄幽掌权者,于是暂且定了一个月之期,约定这段时间双方暂且休战,同时派人快马加鞭回京向夏元琛禀告。
夏元琛并没有急着回复,他虽稳重,也没有失去年轻人的意气,更别提他本身也不是怕事君王。相反,他接到秦老将军密信的第一反应,嘴边竟扬起了的笑:“哦,想和?他们想战朕奉陪了,如今又想着先把自己收拾利索,主意不错啊!”
“不过,这么随意将朕和荆夏当了垫脚石,既然你们已经达到了一定目的,不付出代价怎么能行!”夏元琛眉宇间染上嗜血神色。
白谨听到玄幽有心议和这个消息时,正领着几个宫女在御花园采摘花瓣,她听路过宫女略带喜色说起这个事情,心中霎时盈满苦涩,白发父母妻儿泪,盼得征人有归期,就算不能回来。也好过知道他们在战场杀伐而日日悬心。只是,她等不回那个说要定下自己生生世世的人了……
“姑娘,你怎么了?”小宫女一抬头。见白谨神色凄凄,泪水划过脸庞也不自知。不禁有些担心地问道。
“迷了眼了。”白谨低头将泪水拭去,抬头笑道,“花瓣采得差不多了,你们先回慈寿宫去,好好将花瓣洗了晾干,等我回去再说。”
“姑娘不一起回去?”
“我还有事,你们先回。”
白谨说罢。转身朝一个方向走去,她也不知道要去哪里,天下这么大,谁能陪她说话。谁能听她诉说呢?
漫无目的往前走了又走,白谨越发难受和迷茫。她原想着找个人问问这个消息是否是真,可是无论是真是假,都改变不了什么,她的梦里人。白骨也寻不见了。无意识驻足,白谨抬头,也不知道要看什么,或许只是为了不让泪水留下来。在这里,她的喜怒也是看人脸色的。而她的悲伤,是含之的,却不是白谨的。而现在,她是白谨。
“不在慈寿宫伺候太后,傻站在这里做什么呢?”背后脚步声渐近,打断白谨的思绪。
若在平时,单听脚步声,白谨也知道来人是谁,刚才一出神竟有些疏忽,听了声音,她忙低头垂手请安:“白谨见过皇上。”
“嗯。”夏元琛应了一声,此时他心情不错,见白谨神色淡淡,不知怎的同她说道,“玄幽有心议和,你可听说了?”
白谨交握里的手一紧,低声回道:“没听说。”
“若是朕同意议和,议和条件中定会加上让玄幽亲自送回谢将军尸骨。”
白谨猛地抬头,此时她顾不得失礼,只定定问了一句:“真的?”
夏元琛看白谨执着的眼神,点了点头道:“谢将军为国尽忠,朕也不能让边关将士和荆夏百姓寒心。”
“含之谢过皇上。”白谨跪在地上叩首谢道。
“不是‘白谨’是‘含之’么?你倒真是对事对人分得清楚。”夏元琛沉吟一句,笑道,“朕听说你选择入宫侍奉太后的时候曾惊奇了一下,当时以为你不过是不想离了宛京而做出的选择,却总觉得不像是如此。含之,你总能挑起朕的好奇心。”
白谨仍旧跪在地上,脸上表情也渐渐恢复成平静,听夏元琛如此说,她并无其他动作,只静静不说话。
夏元琛看她片刻,举步离开,临走时似带着笑说道:“难得竞华求朕一次,说尽量不让你受委屈,既如此,你以后若有什么难处,可直接去找朕。”
“你是哪个宫里的?”不等白谨有动作,又有人转弯到了跟前。
白谨听着声音陌生,抬头看了一眼,见眼前这人一身锦绣宫装,吊起的眉梢微冷,整个人高傲而疏离,自进宫来白谨还未见过此人,不过之前倒是有一面之缘,白谨屈膝道:“回昭媛话,奴婢慈寿宫白谨,在太后跟前侍候。”
此人正是何昭媛,她冬天的时候去了别处养病,如今才刚刚回来,她本身又瞧不上宫中许多人事,不知道白谨倒是正常。纵使别人入不得她眼,想方法在皇上跟前露面她可是不会推让,她才刚回宫就命人备了夏元琛喜欢的两样小点心,谁料寻了几处都听说夏元琛刚好离开,这才一路到了这里。
她远远瞧见白谨同夏元琛站着说话,隔着花树模糊看着白谨穿着打扮不似宫女,以为是新入宫的嫔妃,听了白谨的话,眼神也不那么锋利了,只是口气依旧不耐烦:“本宫瞧着皇上对你态度尚好,你也掂量清楚自己的分量,别起了不该起的念头。”
何昭媛身后跟着的宫女见她厉色训责,小心提示道:“娘娘,白谨姑娘是康宁郡主的好友,如今在太后跟前当值……”
宫女原是好意提醒,谁知何昭媛本就瞧竞华不顺眼,如今更是烦了一层,不过她好歹还知道顾忌太后,也没将话说得难听,不过宫女的话让她注意到一件事,她名是白谨。何昭媛瞥了白谨一眼,冷笑一声,曾经白家大小姐风头正劲,她也让人注意过白珺瑶一段时日,那时好像听说竞华与白家另一位丫头交好:“你就是白尚书的家那个被谢家赶出门的女儿吗?”
白谨听出她口中讽刺的意味,不接她的话,行了一礼说道:“白谨有事,先行告退。”
“装模作样什么?白长一张勾搭人的脸,和白珺瑶一样,没那个福气还妄想成为凤凰。”何昭媛冷眼扫过白谨挺直的背影,哼了一声,“灵秀宫那个也是表里不一,面上装得纯良,心里沟沟道道也不少,本宫不在这段日子,不定又使什么心眼迷惑皇上……”
白谨听不到何昭媛后面的话,不过,她在转弯的时候,侧身看向刚才的方向,听说,这位何昭媛,曾当面让白珺瑶下不来台,与谢灵姝也是不和,但凭着厚重的家世,她在宫中的地位也难受影响。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打算,每个人都不甘心凄冷一生,能争的敢争的,有哪个是好相与的?这宫中,到底还是少不了热闹啊……
☆、第一三九章 休书
惟愿十里红妆与君此生比翼,谁料一纸休书铸成半世心伤。
今天恰巧是皇室小聚的日子,太后见天乍暖还寒的,想到今儿邀请的人中有两位老太妃,中间也有带着幼童来的,便将定于御花园的宴会挪到了厅室内,同时也预备了在晌午风清天暖的时候,去御花园散心。
太后见小太监走到夏允桓身边,不知道说了句什么,而夏允桓脸上竟闪过几分厉色,然后他小声问了几句,就站起身来欲离开。太后留意到他的动作,低声吩咐身边宫女前去打听清楚情况。
“太后,小世子在花园玩的时候,不知道怎的惊着了,谨姑娘取东西的时候正巧看见,这会儿正请了御医看呢。”
太后听了皱眉,问道:“可有大碍?”
“奴婢过去看的时候,小世子正哭得厉害,王爷安抚了会子,才止住了哭,不过御医诊断后说小世子只是一时惊吓过度,无甚大碍。”
太后略一沉吟,注意到陪着太妃聊天的白珺瑶自发觉夏允桓出去后,不经意已经往这边瞧了好几次,她干脆让人喊了白珺瑶过来,浅浅说了两句,道:“御医已经看过说无事,哀家想你还是过去看看,省得你胡乱猜测担心。”
白珺瑶心中也焦急,听了此话,连忙跟在宫女后面走了出去。太后看她出去,想了想,又吩咐身边一个很是沉稳的大宫女道:“玲珑,你过去,喊谨儿回来。”
等玲珑赶到殿内,却发现里面气氛凝滞,尤其是正当中。白珺瑶一脸寒色满目冷淡直盯着白谨,似乎在质问什么。她脚步一顿,心里忖度着情况,慢慢走上前去。
“临儿为何成了这样?”白珺瑶冷眉质问道。
白谨稳而不乱,神色间有礼而淡漠:“花园养着几只雁子,不定是它们猛一扑拉翅膀刚好吓着了小世子,压压惊也就缓过来了,侧王妃不比太过担心。再者。若侧王妃是问为何小世子成了一个人在花园子里,问我可是问错了人。若侧王妃实在要发威,也该找贴身伺候小世子的人才对。”
“白谨,你修要强言狡辩。丫鬟说临儿出事时只你在跟前,跟着的小厮丫鬟不过离了几步,临儿就惊到了。而你不早不晚刚好在跟前,现在竟将理由归到几只玩物身上,谁会信你的话?”白珺瑶向前一步。逼近白谨,“我知你心有不满,若看不过我对我来啊,这么对一个小孩子下手,你心思到底歹毒了些。”
白谨静静看白珺瑶片刻,忽而笑的有些意味:“看来我说的话是真是假你心里倒清楚得很……侧王妃,这一点我真比不上你,脑子转的这么快。”说着,她凑近白珺瑶耳边:“原来你捧在手心的宝贝儿子,在必要的时候也只是你的筹码。白珺瑶,你真舍得……不过。你可要当心小世子被你当借口多了,你为他编造的可怜之处,会变成真的。”
白珺瑶被说的心火顿起,她大恼道:“白谨,你竟敢诅咒临儿!临儿若有个好歹,你别怪我不讲情面。”
夏允桓听到。眼神顿时扫过来,他看白珺瑶确实恼得厉害,而对面的白谨则不改淡然,遂走过来安抚的拍了拍白珺瑶的后背,看着白谨含了威色问道:“发生了什么事,王妃如何恼了?”
“王妃太过担心小世子了,我不过说了句无碍,想来是显得太不重视惹恼了王妃。若有不到之处,王爷别见怪。”
夏允桓低头看了看白珺瑶神色,见她也没有反对,虽心中还有疑惑,也没再多问,于是笑道:“王妃向来疼爱临儿,猛地听到临儿如此有些心慌,你们姐妹彼此也了解,王妃一时心急,不是故意那般说话,你别放在心上。”
白谨低头一笑,也不说是也没说不是,只淡淡听了。
玲珑似没瞧见这边的暗涌,她走过来,对着夏允桓一拜,说道:“宁王爷吉祥。”而后她稍稍转身,对白谨道:“因今儿宴会许多事情谨姑娘知道的清楚,太后说若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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