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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颜计-第6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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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将军。”王成一声怒喊,“刀上有毒,拦下他们,让他们交出解药。
玄幽带头的那个人听见王成的喊声,眸子闪过一丝嘲讽,而后看向谢尧瑱:“那个就是屡次打乱我们计划的谢尧瑱?今天收获不小,来人,将谢尧瑱给我抢过来,生死不论。”
“你敢……”王成目眦欲裂,只是几人一同围攻他,他又要护着谢尧瑱,对战中渐渐落了下风。
秦老将军站在城门上,有些担心前去藏龙谷的那些人,半晌,终于看到远方一行人马渐近,他挥手让人打开城门。人临近,他看到一群将士无不是血染战袍,而其中更是没有谢尧瑱的身影,秦老将军心中一突,连忙走下城门,快步迎上去。
王成从马上翻下来,直接跪倒在地:“将军,谢将军他身中毒药昏迷,下官无能,未能护住谢将军,让那些人把谢将军带走了……”
“什么?”秦老将军一怔,忙问,“到底是怎么回事?”
次日上午,玄幽派来使者,言道让荆夏以两座城池换谢尧瑱和他所中毒的解药,秦老将军拒绝。
再一日,玄幽使者复至,仍旧无果。
第三天,即腊月十六日,玄幽将解药喂服谢尧瑱。随即一人被悬挂与玄幽城门,那人铠甲如雪,正是谢尧瑱一贯装束。
含之,你用终生幸福许诺我的平安,我却回不去了。苍天在上,谢尧瑱愿舍弃来生,换吾妻今生安宁。
ps:
昨天大停电,等到十一点没来电就先睡了个天昏地暗,今天一早就去新公司报道了,中间晚了一章,抱歉呐!
☆、第一三二章 离心
心,乱。
白珺瑶那日在茶楼将夏元琛和含之的对话听了个清楚,心中执念就更甚,她早已想到林意宁是有意让含之深入简出,若说含之是甘心平凡她却是不信。她在宛京盛名多年,在有机会进宫前,也没能见皇上一面,而白含之恰恰在正当年龄与皇上有了一面之缘,而后同太后宠爱的康宁郡主交好,进而受邀进宫得太后夸赞,若将这一切全归于巧合,怕三岁小儿也不会信。
回到府中,白珺瑶辗转反侧不得眠,她想起夏元琛提到那一支梨花样式的簪子,心想如果能将它拿到手……
过了两天,白珺瑶回白府。白恪明娶了平妻,林意宁也已经离开白家,此时,白珺瑶静静走在白府内,看每个人都恭敬向她请安,觉得这府里再没有她该俯首的人。
经过拾园,看有些安静的院子,白珺瑶神色平淡,林意宁不在白家,也无人敢将这个地方挪为己用,哪怕只是闲着,旁边含之的院子亦是如此。白珺瑶笑得冷漠,无论时光如何改变,只要回到这里,林意宁母女到底比她尊贵。
遣开跟着的丫鬟,白珺瑶慢慢走到含之所住院子前,门半掩着,此时这里如同拾园一样,有丫鬟婆子看着门,却没人敢拦着白珺瑶不让她进去。
“外面呆着吧,我去自己屋里看看,不想人打扰。”白珺瑶吩咐一声,慢慢打量着屋内摆设,林意宁在白家的时候,会常让人来打扫,所以含之出嫁近两年,这里仍旧保持着含之生活的痕迹。
漫不经心扫了一遍,她看到含之的妆奁,走过去掀开看了一眼,手指拨弄一番,重又冷冷合上。临出门时。她又环顾一眼,忽而快步返回,到含之卧室内细看,最后将目光锁定在床头几个叠放的箱子上,那些箱子都落了锁,白珺瑶盯着看了片刻,复转身离开。
夜间,白珺瑶靠坐窗前,手指无意识轻叩窗棂。等她听见窗外一声轻响,眼睛一眯。缓缓走了出去。
“王妃。属下在那几个箱子里。只发现这个小匣子内的物品与王妃描述相似。”
白珺瑶接过匣子,身体在那一瞬间有些紧绷,是恨是怒无人知晓,她眼睛不离手中略沉的匣子。冷声说道:“退下吧。”
谢灵姝拉着白珺瑶的手,笑道:“这时候王府可离不了你这女主人,亏你还有心思惦念着来给我解闷。”
“我可听说皇上常来你这里,你还会闷着?”白珺瑶调侃道,直让谢灵姝的脸沁出胭脂色,“我记得那年你去白府,那一身红衣可是惊艳我了,还引得含之将你画了下来,如今怎么穿的反而素净了?”
“素净些也没什么不好。这宫里哪儿都是金碧辉煌精致的很,若再穿的颜色重些,反而失掉许多清静。”谢灵姝让宫女端来切好的水果,将其中一盘推到白珺瑶面前,“你尝尝这个。这时节果子不多,难为这个很新鲜。”
白珺瑶用纤细竹签挑起一块放入口中,赞了两句,笑道:“皇上待你很好,这果子宁王也才从太后那里讨了几个回去,你这里就阔气摆出两盘子。”
谢灵姝浅笑摇头:“你这回来时特意编排我的吧?”
“哪里。”白珺瑶一笑,说道,“不是我说,你也忒懒,衣裳素净也就罢了,怎么头上连个头饰都没有?这让其他妃嫔看见了,不得笑话你?”
“也不是故意这样,最近喜欢上了素净的颜色,衣裳好弄,发钗什么的却不好搭配。再说这衣裳只是无人时穿穿,出去走动还是换回原来的那些,也不好单为这个置办头饰,干脆就这样了。”
“可是巧了,我这里有个簪子,你瞧着喜不喜欢?”白珺瑶说着,从袖子内挑出一支玉簪递过去。
谢灵姝细看,笑道:“这材质虽不是顶好,却也极为难得,尤其是这梨花雕得好,一看便知是出自皇宫顶尖玉雕师傅之手,你是从哪儿得的?若是宁王送你的我可不敢夺爱。”
“先不说这个,你带上我看看?”白珺瑶端详片刻,笑了,“别说,你静起来也是别有清韵,和你当初红衣又是不同。对了,含之画的那张画你可还留着,拿出来我瞧瞧,看你如今打扮,我还真有些想你那时的模样了。”
等宫女取来画,白珺瑶看了一眼,问道:“果然红衣的你配得上‘绝艳’二字,我说句话你别闹,若说这种清雅的衣裳,还是含之能穿出清幽的味道来,咱们两个都比不上。”
“含之独而不孤,冷而不冰,你说这个我倒同意。”谢灵姝微微一笑。
“你别不信,”白珺瑶正低头看得津津有味,她也不抬头,只拿出一张叠着的纸递给谢灵姝,“你瞧瞧这个。”
谢灵姝有些疑惑打开,画中人直扑眼帘:那是一个一个雪衣轻摇墨发飘飘蒙着面纱的少女,她正执了一枝梨花倾身细看,一旁几株梨花怒放,花瓣翩翩纷乱如蝶。谢灵姝看出画中人是含之,正要夸赞,眼光被右上角那两个字引去注意,这天下间,她只见过一人写出这般霸气狂傲的字。
白珺瑶眼光看到谢灵姝手指紧攥着画纸而不自知,装作没有看见,只不经意又补上一句:“一看这画画的人就是用了心的,谢公子真是了解含之入微,我竟不知谢小公子文质彬彬倒有一手狂放的好字。这簪子我是同这画一起在含之那里看到的,想来也是谢公子送给含之的,我们含之有福气。”
不,不对,谢灵姝心中涌起一种说不出的感受,尧瑱写不出来这样的字,而且尧瑱那里能请到宫里的玉雕师傅雕这么个簪子,这两样东西,只可能出自一人之手——当今帝王。
白珺瑶的话里有很多不合理的地方,可那些谢灵姝都不在意了,她本就心生疑虑,好容易试着慢慢解开心结,想要重拾与含之的姐妹情谊,结果就被眼前这两样东西狠狠扇了脸。含之,你让我如何相信你是无辜?
谢府疏语苑中。含之还跪在小佛堂,她这几天一直心神不宁,晚上睡觉也总是惊着,紫珣说或许是想念谢尧瑱的缘故,尤其是到了年下,人家都团圆,自己也就不自觉想多了。
含之却觉得有些不对,前天开始,她上香的时候,香总是折。换了其他香来也不见好。这直让她心底生出不安和惶恐。每日在佛堂的时间不自觉就延迟了,是以谢夫人找她过去,她仍旧跪在佛前祈祷。
“含之,德妃让你进宫一趟。”
含之眉头轻锁。本就有些心烦意乱,硬是打起精神也显得脸色有些愁容:“娘,年前半个月外人轻易不能入宫的,德妃怎么这时候传我?”
谢夫人以为含之脸色不好是因为早说过不想再进宫去,而谢灵姝又这样要求,虽然理解含之脾气,可这样就显得有些不知礼数了,况且谢灵姝也不是无缘故就使唤人的,这么想着。谢夫人语气也有些严肃:“或许是有事要同你说,德妃都特意派人来接你了,你也不好推辞。”
“我知道了,娘。”含之注意到谢夫人的态度,心中叹一口气。低头答应了。
一见到谢灵姝,含之就一惊,谢灵姝跟前正放着她藏起来的那两样东西,当初因为担心拿到谢家终会被谢尧瑱发现,她干脆就将它们留在了白府,箱子也落了锁的,怎么这会儿竟到了谢灵姝手中?
含之心思本就没跟上,所以即便很快回过神,微微露出的那一丝诧异还是被谢灵姝看到,她盘腿坐在榻上,偏头冷看着含之:“看来你知道本宫为何传你过来了。”
“含之,本宫只问你一句话,你与皇上可曾有过什么?别再说那些应付本宫的话,这两样东西本宫若有心去查,你瞒不了本宫半点。”
“没有关系。”
“梨花林,梨花簪子,皇上为何如此为你费心?”
“是不是无论我说什么,德妃娘娘都不会再相信?德妃娘娘,我是尧瑱的妻,我从未做过半点让他蒙羞的事。即便德妃不信,我问心无愧。”
谢灵姝有些倦怠回头,闭上眼睛不再看含之:“我们姐妹一场,当初我曾问你可想过入宫,你说与皇上不曾谋面没有其他心思,如今你还敢说问心无愧。白含之,我看错了你。”
“灵姝姐姐……”含之欲言,被谢灵姝打断。
“本宫看出你不情愿入宫,现在不想再细究原因,本宫也成全你。”
“娘娘……”
“白含之,本宫再不想你出现在本宫面前,你真的很虚伪。”谢灵姝声音有些冷厉,“来人,送她出宫。”
谢夫人听了宫人带来的谢灵姝的话,有些吃惊,“再不许带含之入宫”,含之进宫一趟是哪里做错了,怎么惹得灵姝说这么绝情的话。她转而问含之,含之也只是沉默不语。谢夫人不明情况,看含之日渐沉默,也着实忧心谢灵姝是不是也是如此,却是一边问不到,一边问不出,饶是她在沉稳,如今也是焦躁万分。
万不得已,谢夫人只得让谢父留意能不能打听到什么,干等了两日,每天都问谢父好几次。到腊月十九早上,谢夫人见早朝归来的谢父脚步不稳,神色悲戚,心中一顿,忙问道:“灵姝出什么事了吗?”
谢父嚅动嘴唇,想说什么,可一时什么也说不出来,看得谢夫人也冷静不下来:“说呀,灵姝怎么了?”
“瑱儿,死了……”
ps:
估计下一章就能将故事第一阶段收尾了,哇咔咔
☆、第一三三章 心魔已生
一念起,拈花向佛;一念灭,魔由心生。
从未有过这般死寂,谢府上下都笼罩在压抑的氛围中。
谢夫人听到消息后就晕倒了,向来的冷静让她不习惯发泄,现在的她只剩下沉默。谢父说话时,含之正从小佛堂过来想找谢夫人商量一些事情,脚还未买进门,就那么直直昏了过去。
紫珣匆匆走进屋内,看含之躺在床上,她整个人似乎正做着一场噩梦,挣扎却又醒不过来。紫珣探手一摸,含之的额头滚烫,她转身将手巾浸在冷水中,拧干,小心翼翼替含之擦拭。
青落端了煎好的药过来,凉音赶紧扶着含之半靠在她身上,以方便青落喂药。青落将药吹凉,小心喂到含之嘴中,几下之后,她却突然哭了:“珣姨,小姐根本就喝不下去。”
凉音和其他跟着含之的丫鬟眼眶也都红了,饶是她们平常再稳重,大半的原因则是因为含之,除了巧燕跟含之才不过两年,青落她们三个都是自小跟着含之的,她们见惯了含之的从容,早已把她当成一个主心骨样的存在,如今看含之躺在床上这样痛苦,她们如何不难过。
“弟妹还未醒过来?”
“二少夫人。”紫珣扭头看到来人,稍稍离了床边,轻轻摇头道,“一直没醒。找了几个大夫来看,都说是情绪过于激动导致的昏厥,可这都一天了,小姐还不见醒,药也喝不下去……”
“夫人醒来之后,也是喝不下去药,大嫂旁边劝了许久都不管用。”二少夫人叹一声,“弟妹与三弟感情甚笃,惹多少人羡慕。三弟这样,只怕弟妹……这段时间,你们一定要看好弟妹,万不可让她一人独处。可知道了?”
“嗯。”紫珣点头应道,正要说什么的时候,青落忽然喊道:“珣姨,小姐醒了。”
紫珣忙扑过去,见含之虽睁开了眼睛,整个人却依旧混混沌沌,嘴里却在无声喊着什么。
“尧瑱,尧瑱……”含之醒来,只感觉头疼欲裂,她眼神无意识满屋子搜索着什么。却找不到要找的那个人。他去哪儿了呢?想要吩咐身边的人去找他。却发现浑身无力,仿佛睡了许久,是了,一定是睡了太久了。才会做那种荒诞不经的梦,尧瑱说过会陪自己一生,怎么会舍得丢下自己呢……
才一天不见,含之就憔悴许多,二少夫人将含之的举动瞧在眼里,一阵心疼,她走上前去,缓声说道:“含之别太难过,来。先把药喝了。”
“二嫂,尧瑱呢?”含之渐渐清醒,她吃力侧身,抓着二少夫人的手,仿佛抓住了打破梦境的武器。
二少夫人一愣。被含之满含希冀的眼神灼到了,她下意识低下头。
含之慢慢松开她的手,缓缓后倚,泪再也控制不住流了满脸:“他说谎。他跟我说生生世世,结果这一辈子就丢下了我一个人。”
还能说什么?还能劝什么?二少夫人静默,她和大嫂还知道怎么劝说谢夫人,面对含之,却不知道怎么将话说出口了,正是她见过两人的浓情,知道彼此许下的诺言有多重,才明白自己要说的话有多苍白。
白珺瑶从夏元琛处得到消息,有些吃惊的看着他:“前些天传回来的信不是还说他好好的吗?”
“发现玄幽有异常,谢尧瑱前方打探的时候与敌人遭遇,结果敌人刀上淬有剧毒,当时敌众我寡,王成没能护住谢尧瑱,被玄幽强行带走后吊死在城楼上,这次正是王成送回了消息,并向皇上请罪。”
此时,林意宁收到了安郡王妃的信儿,也正往宛京方向赶回来,她了解含之,含之或许会慢慢变得平静,可那只会是表面,含之聪明可也倔强,没有了谢尧瑱,她怕含之会用平静掩盖住自己不动声色的毁灭。
等她赶到谢家,已经是腊月二十三中午。这天是小年,别处已经开始热闹,谢府却属于白色。
被人引着来到含之所住的疏语苑,林意宁也满心着急,所以也没注意到疏语苑静得有些怪异,临走近屋子才听到一些声响,却像是吵闹的声音。林意宁这才注意到整个小院子都没有丫鬟婆子也就罢了,含之身边伺候的几人,甚至紫珣都不在屋子里。
屋内只有含之,和她对面显得有些凌厉的谢灵姝。
谢灵姝眼角都染了赤色,她恨恨盯着含之,浑身控制不住的发抖:“白含之,遇见你真是我们谢家的孽债,我和尧瑱前世欠了你的,这辈子才要因你受这样的苦痛。你说你有什么?不过一张脸,竟让惹那么多人在意。”
“灵姝姐姐,我不想说这些……”
“别这么叫我,你不配。你以为我说这些是因为自己?是,我是因为你让皇上在意过羡慕你嫉恨你,可我至少没想过如果你不存在……白含之,我现在真的希望,尧瑱从未认识你,真希望这世上根本没有你这个人。”
“为什么要这么说?”含之喃喃问道。
谢灵姝泪流满面,她看着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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