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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颜计-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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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边含之劝着,白恪明刚巧回府回到拾院,见屋里一个个都是紧张不安的样子,以为出了什么大事,不由沉声问道:“这是怎么了?”
含之见是白恪明进来,先缓了一口气,抿嘴看了看林意宁,轻轻回道:“爹,宫里可有什么事?”
白恪明见含之问这话,心下有些纳罕:“宫里事岂是外臣可以得知且议论的。含之,你为何问这话?”
白恪明虽没有回答,含之却先松了半点精神,宫里一点风吹草动都是臣子的指向标,含之问时白恪明没什么特殊反应,如此看来,宫里并没有重大悲喜事,算是一个好消息。
“刚才宫里有人传口信,宣女儿明天一早进宫,娘有些担心而已。”含之解释道。
白恪明听了这话却也是有些吃惊,他抬头看向含之,有些不敢相信:“含之,你是说,宫里有人宣你进宫?”
白恪明思索片刻,转身又急匆匆出府了,直到快晚饭的时候才回来,却什么消息也没打听到。
消息早就从连姨娘处传到白老夫人那里,她先是以为自己听错了,而后派丫鬟打探时发现拾院乱了,心里更是冷哼几遍,都说瓦砾怎会发光,真是上不了台面的。而后又见白恪明也是急匆匆出府,想着不会是含之做错事惹了贵人,心下又怕会牵扯白府,不由也跟着着急了几分。好容易听白恪明回府,忙唤来问情况,只见儿子眉头也皱得紧紧却说不出所以然,更是添了几分恐慌不安。
这个夜,整个白府仿佛每一处是从容怡然的,有不明所以的,有怕被牵扯损自己个儿利益的,总之各有事放在心头。
含之也失眠了,她不是为明天的事,只是细想时,发觉林意宁的反应实在有些过于奇怪了,上次说好去百花宴虽然有些不乐意,但也没像今天这样强烈反应,是有特意瞒着什么吗?
月落日升,时辰不变,时光已然流逝。黑夜总不会定格,白天还是明目张胆来临。
“含之,要不要再换身衣裳?娘觉得还是,还是……”话到嘴边,却找不到合适的词汇,精致的朴素的,反而显得刻意,中规中矩的吧,她总觉得还是有些显眼,林意宁看含之拧开一个小盒子,取出适量脂粉均匀涂抹在脸上,再用眉笔不着痕迹改了眼角眉梢的感觉,倾世姿容成了好看而已。
做好这一切,含之静静起身:“娘,他们既是这样光明正大让我进的宫,又怎么会让我出了岔子。”
“夫人,小姐,宫里的马车到府门口了。”翠灵走进来道。
白府大门口,一辆精巧华美马车停在前面,还有一个侍卫打扮的人立在马车前等着。边上,除了天还早,白老夫人没来,白府几乎来了个齐,这其中,白珺瑶神色看向马车和含之的眼神更是带了探究。
看含之要忘马车走,林意宁几乎下意识要伸手拉住她,在看到侍卫看过来的时候,她止住了自己的动作,只轻声让含之注意安全,别失了礼数。
坐在车里,含之也不敢放松。车不疾不徐地前进,含之听到外面渐渐人多有些嘈杂,慢慢人声又消了下去。而后,马车缓缓停了下来,含之听到有人说要看腰牌。再接着,马车就又往前驾驶了。含之知道,她这是已经进了金碧辉煌的高墙之内。
马车终于稳稳停了,含之听到外面有人挑着尖细的嗓音说道:“白小姐,请下车。”
含之整了整衣裳,垂着眼睛下了马车,按着带路公公的话往前走,只瞧眼前那一方土地,步步小心谨慎,表现带着些许木讷手腕不灵活,活脱脱一个不善与人交流的少见大世面的小丫头。
“白小姐,再走一段路就到了。”带路公公倒没表现出什么盛气凌人,说话也算得上和蔼,顺便还给她说上一些注意事项。
“嗯。”含之低头应答,不肯多说一个字。
带路公公微微摇头,这白家小姐可是差她姐姐不止一星半点啊,长相也就罢了,虽人人都想有好容貌,可自古绝世美人都是能说的过来的,但这股子精神劲儿也不出彩啊,得亏她出身胜了一筹,要不在白家大小姐那种人衬托下,这白含之可真是一辈子出不了头了。
“皇上吉祥。”带路公公瞧见拐弯处迎面而来的人,连忙顿住脚步,拉了含之一下站在路边,跪了下来。
含之顺从地跪下来,低头看着地面,听到一阵沉稳脚步从容走近,从眼前踱了过去。没等人有动作,发现皇上又退了回来,一双绣有喷云吐雾飞龙和云纹的黄色靴子刚好出现在含之的视线里。
“她是谁?”含之听到一个冷静不带任何色彩的声音问道,不得不承认,单从声音里,含之就感觉到一种上位者凌厉威压。
“回皇上话,这位是吏部尚书白大人的嫡千金,是康宁郡主请的客人。”带路公公见问,慌忙回答。
“哦!”含之听皇上尾音仿佛饶有兴味挑起,心下一紧,不知怎的,她忽然想天子千万别抽空关心她这小老百姓,谁知坏的预感总是更会捉弄人,她耳边响起皇上的话:“朕以为白卿就一个女儿呢,原来还有个被护得严实的。你,抬起头朕瞧瞧。”
PS:昨天对了一下大纲,妈呀,咋看着都不像起初设置好的孩子的样儿,昨天先抓紧整改了一下大纲……今天下班时候听到一个不好的消息,俺下周开始双休变单休了,钱还不给涨,都是泪啊……
第六十六章 问话
当你有了心动的理由,才发现,原来世间的美好如此让人期待!
含之听了皇上的话,心里略一犹豫,还是不动声色直起身来,手收放在腰间,做一个行礼的姿势,将脸摆正对着夏元琛的方向,她记得不能直面圣颜,故仍旧垂着眸子。
时间静止了一样,没有人动作,没有人说话,好一会儿,含之听夏元琛一声轻笑,得了什么有趣事情一样。
旁边跪着的公公本有些不敢喘气,他哪里知道皇上会反常停下来问一个不怎么引人注目的人,难道是这白家小姐有什么不妥之处?直到听见皇上笑,才敢稍稍放下吊得紧紧的心,看来皇上只是一时心血来潮,并没有什么深意。这想法才闪过,下一刻他就被皇上的动作惊倒。
夏元琛撩起衣摆,左腿顺势屈膝蹲了下来,右手舒服得搁在腿上,正好比含之略高一额头。
含之没料到皇上会如此动作,只觉得眼前一晃,已经有人挨得相当近蹲在自己面前,还没来得及想这是怎么回事,就听到那人问:“叫什么名儿?”
“回皇上话,臣女白家含之。”含之轻声答道。听皇上懒散“嗯”了一声,含之心神却又紧了几分,她是真心猜不到这人如此动作的半点目的。按说,偶尔有外人进宫来,也并不是稀罕事,不至于这皇上就这么闲每个都问问。
不动声色间,含之听到皇上用近乎耳语的声音轻笑说道:“你说你一个小丫头,藏得哪门子拙?”
含之心里一震,下意识攥紧了手,张嘴欲言,却见眼前衣摆垂落,皇上已经站起身来,还半命令一样说:“抬头。”
就这么,含之对上夏元琛似笑非笑的眼,他着一身金线绣就明黄龙袍,同色腰带整齐束着,左边仅简单挂着一个花样繁杂的圆形玉佩,整个人背立着斜照下来的阳光,英气俊朗,又不失多年宫中生活浸淫出的皇家贵气,威折万里。
“臣女唐突,望皇上恕罪。”含之俯下身子,额头叠于双手之上。刚才那一眼,含之认出当今皇上竟是那日郊外同谢尧瑱一起见到的那位贵公子,却猜不透他为何说自己藏拙,而且夏元琛笑里的了然,让她觉得好似他曾见自己不止那一面。这一刻,含之有些怀疑这次进宫是不是真的不应该。
“皇上,谁冲撞您了么,怎么站在这里?”一人摇摇从远处经过,看了这边一眼,笑着走过来问,走到近前,先是有些疑惑在含之同夏元琛两人间溜了几遍,而后指着含之看向皇上询问道,“皇上,我好容易请了个看上眼的客人,怎的就跪这里了?”
夏元琛双手背过去,看着含之轻轻笑:“不过是看着眼生,问了两句,谁知就被你瞧见了。起身吧。”
竞华走过来搀起含之,边对皇上说:“我远远看见有人跪在地上,还当犯了什么错被您惩罚呢,结果一瞧竟是含之,唬了我一跳,含之一来就遇见您这尊大神,天家威严天子霸气的,别的吓着人家小姑娘了。”
“你呀!”夏元琛倒是对眼前这个说起话连自己都能调侃的丫头真心宠爱几分,听她如此说,只摇摇头,而后将腰间唯一的玉佩摘下来递到竞华手上,“这个当朕给你朋友赔罪。”
不等竞华和含之有反应,夏元琛已经转身走开,无人看见,他唇边的笑意渐渐变浓,不留神就要轻笑出声,刚才特意凑近,见她睫毛微微颤动,却能镇定自若应答,有意拿话试探,没错过她眼里一闪而过的防备与惊讶,虽不知道她用什么方法让自己变得不那么显眼,却让他确定这丫头自个儿动了手脚,好个有趣的白家含之!
等夏元琛走的不见人影,竞华让其他人退下,自己领着含之往住处走,边小声问:“含之,你怎么和皇上碰见了?”
含之摇头表示不知:“我跟着刚才那位公公走到此处,皇上恰好从另一边走过来,就问了两句话。”
“可有……”话到嘴边,却觉得用“为难”这个词不妥,竞华换了方式问,“皇上轻易不理会这种事的,这次我也猜不透是为什么。你没为难吧?”
含之看竞华是真的有些担心,摇头解释说:“没有,皇上就是问了问是谁,然后问了问名字,你就来了。许是恰巧碰见随口就问了。”含之回想,皇上好似是知道她是白家女儿后才稍稍有了兴致,估摸是听说过白珺瑶的名字,才多问了其他的吧,或许他说自己“藏拙”是说任着白珺瑶名冠京城而自己毫无动作是趋利避害呢,这么一想,含之也悄悄松了口气。
竞华听她如此说,自己也想了一回,确定含之没有为难,才笑了,又将手中拿着的玉佩给含之:“你没有不开心就好,真怕因为我让你不舒服。来,拿着,好歹是皇上佩戴过的,当护身符很好用的。”
含之推辞,竞华说不喜欢就找个盒子放好供起来,皇上说赏了谁敢还回去,含之也不知如何处理好,只得先接过来放好,才笑着对竞华说:“我昨儿晚上都睡不安稳,还想着这宫里又没认识的人,还猜是为什么事呢。没想到你竟然就是颇得太后喜爱的康宁郡主,让我吃一惊。”
竞华一笑,对外人羡慕的郡主封号并不十分在意:“那是太后她老人家厚爱。”
含之看得出她是真的不以此倨傲,心里也跟着竞华更亲近了些,想起她给自己帖子上的内容,笑着逗她:“上次见面还是俊俏郎呢,怎么才数月不见,就快成了新嫁娘了?”
竞华笑着挠了她一下,口中说道:“就知道你也是个能耍嘴皮子的,还敢拿我打趣。”
两人走着说着,一路上笑声不绝。
竞华先领着含之去给太后请安,瑜蕊却说太后正听人讲经,得好一会子才有空,竞华跟瑜蕊说了声稍后再来,就领着含之回去自己住处了。
竞华不似瑜蕊就住在太后寝宫旁边,她是自求了一处小院子,也不算偏僻,就是比其他地儿清静些。
一进门,含之就瞧见院子里没见红花绿树的,而是种满了各样药材,一块儿一块儿的护养得很精神。
走到屋里,各样贵重瓷瓶玉器罗列也很多,但大多在外间,竞华卧室极少有多余装饰,最显眼的也不过是吊着烟青色帷帐的雕花大床,再有就是占了半壁墙的书柜。
“我不喝茶,就委屈你喝水了。”竞华让含之坐了,自己倒了水递到含之前面。
含之笑着接过来,问道:“下个月就是婚期,你怎么不同我早说,这下连礼物都准备的慌忙了。你还没有同我说是要和谁成亲呢?”
竞华手托了脸颊,闻言一笑:“不是我特意跟你说的晚,我原本以为自己这辈子不会与人成亲的,谁知竟碰见他了。”
第六十七章 宫墙之内
人为什么有勇气一见钟情,人海里这一步走向另一段长旅。——《蝴蝶》
含之听了竞华轻淡说起自己亲事,不由好笑,她看着竞华说:“要不是我看得出你真的欢喜,单听你说话,都以为你不关心嫁给谁呢。”
竞华哈哈一乐,带着几分真意:“我也以为自己不会关心呢。”
“你既然是郡主,为什么太后会舍得你嫁给一个经商之人,还离京那么远?”含之知道竞华竟然是嫁给一个商户人家时,有一刹那的吃惊,在荆夏,虽然商人地位有所提高,到底还是及不上官家权贵,这本就是一个官高一级压人一等的世界,虽竞华没了父母庇护,到底是得太后青睐的人,要不也不会凭无依靠孤女身份得郡主封号。
竞华趴在桌子上,听含之这么问,深沉一叹:“含之啊,你到底年轻啊。”见含之有些呆愣,得逞小狐狸一样笑开,看得出她颇以逗弄含之为乐:“太后疼我,所以我才敢求她老人家赐婚。虽然太后起初也反对,可我说,此生估摸着也就能为爱任性这一次,碰上了,不想一错过就是一辈子。”
“那人真有你说的那么好?”含之学竞华趴在桌子上,下巴垫在胳膊上,歪着脑袋有些好奇地问。
竞华同样歪着脑袋,想了一想,点头,然后莞尔一笑:“哪就是能说出来的,他入了我的眼,自然我就将他往好里看了,谁不是瞧着自己心上的人好,要不说情人眼里出西施呢,那样美人天底下能有几个,可情动时,保不准真的西施站在眼前你也瞧不见呢。”
“不羞,还没嫁过去呢,就巴巴说人家是你心上人了。”含之见竞华说话时,略显苍白的脸色都红润许多,整个人似乎都沐浴在阳光里,看在外人眼里都觉得暖洋洋,由心发出的笑,从来都是能感染身边人的,含之由衷替她高兴,也因为如此,敢调侃她几句。
竞华白她一眼,伸手拧含之的脸,触到滑腻肌肤,拧着拧着,她笑起来:“那个谢小哥儿好不好呢?”
含之没防备竞华还记得一面之缘的谢尧瑱,见她眨巴着眼睛问出来,想起这些时间和谢尧瑱在一起时那种开心,也不扭捏,同样眯着眼睛无辜道:“他在我眼里自然也是好的。”
同样脾性的两人在这小院子任着性子笑闹一阵,并不刻意去说有趣话题,而是东拉西扯想起什么说什么,没个章法,若瑜蕊在这里,肯定会说,原本就竞华一个不着调的,现在又多出一个。
“走吧,咱们别这小屋子闷着了,你陪我宫里逛逛,等我出了宫门,想来也极少再有机会回来了。”竞华换了身轻薄的衣裳,随意挽起头发,又从抽屉里拿两柄纨扇递给含之一个,拉着她走出院门。
竞华和瑜蕊自幼在边疆长大,自父亲沙场战死后,被先皇特唤回京,此后才得了机会伺候在当今太后面前,说来也有七八年时间了,也占了她已经活过的岁数的一半,这皇宫,算得上她半个栖身之所,她又喜欢四处走,所以偌大皇宫,还真被她摸熟了大半,所以她总能捡着清静又不俗的地方领着含之看。
“看那里,是我最喜欢的一处,叫玲珑阁,也不知是谁想出的注意,特意修在了湖中间,又没有桥同那里,每次想过去玩,非得划着小船才行。”走到一处凉亭时,竞华指着不远处的湖中心说道,看样子有意过去一玩,说到要划船盯了含之半刻,嘟着嘴摇头,“两个弱女子干不来那力气活,等你有机会过去瞧瞧,冬日湖心赏雪夏天开窗听风,真心好看。”
说完,含之没答话呢,她自个儿先摇头了:“罢了,你还是没这个机会比较好,这宫墙之内,再好的景也不过是沦为寂寞消遣之物,时间久了,连心都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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