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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颜计-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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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姨娘说送药的人是谁了没有?”含之问道。
“没有,她一直不说,后来老太太说要动家法,她也没说。”
含之听完,细思,常姨娘这般做,绝对是在护着什么人,不知怎的,含之脑海中竟闪过阿东的脸,他今天也是来送东西的,不会刚好是来给常姨娘送药的吧?看来这事该去问问阿东。
第六十一章 寻找真相
恨到平静,死水微澜。
隔天上午,含之又来到汇兴当铺。刘掌柜正在后边盘算东西,听含之过来了,忙得迎出来,心里还有些疑惑,苏家的事情不是安抚好了么,这会子过来,难道又生什么波折了?
谁知含之并没有提苏家的事,而是直接让刘掌柜将阿东带过来,说有事情问他。
等阿东进来,刘掌柜虽不知道含之有何事,却清楚自己不方便在场,说了几句话就出去了,顺便关好门子。
含之也不说话,只顾端着茶细细啜饮。她面前的阿东一点不着急,垂着头兀自站着等含之动作,甚至没有猜测可能她是找他麻烦的那种不安与焦躁,这般心态,含之不得不佩服。
“你认识常姨娘?”含之也不扯东扯西,直接问出心里面的问题。
阿东抬头看了含之一眼,面色仍旧沉稳,眼神里却多出了关切之情,然后缓缓点点头。
“昨天你去白家,可是给常姨娘送药去了?送的是什么药?”含之注意到阿东并没有紧张,也没试图隐瞒什么,而且看他提到常姨娘时关切不是作假,那也就是说,他送给常姨娘的药并没有问题,含之想事情的时候手不自觉曲起,轻轻叩着桌面。
阿东看含之动作,终于皱起眉头,他想了想,还是问出口:“那药是按照小的特意寻来的方子抓好给常姨娘补养身子的,小的找大夫看过了,绝对没有坏处。小姐特意问起这个,可是常姨娘出了什么事?”
含之静静看着他的眼睛,却探不出其他情绪,若他不是心胸坦荡,那就是太会掩藏心思,无论哪种,自己都要先将一些事情问清楚:“你能将那方子给我一份吗?”
阿东有些犹豫:“那方子我没有随身带着……”
含之有些奇怪在说到方子的时候,阿东的身子有一瞬间紧绷,虽然他努力放松,那种僵硬不自然还是很明显的。含之若有所思,以她推测,药,是没有问题的,为何提到方子,阿东竟会出现这种反应?如果是方子的话……含之眼睛一眯,问:“阿东,我能问问你这个方子是从哪儿得的吗?”
“这样,我才知道如何不让常姨娘无辜被陷害。”
含之的话让阿东猛然抬起头来,眼神中颇有些不可置信的恼怒:“出什么事了?”
含之想了想,说出了相关的点:“那服药中被发现有不利于孕妇的成分在。”
阿东显然也联想到肯定是常姨娘觉得药是补养的,自己没用送给了别人,结果惹了麻烦,他垂下头笑出声来,很是讽刺的样子,为什么总有人心藏污垢,相似的事情,相似的手段,那些人真是玩不完的手段,他抬起头来,看着含之说:“那药,绝对没有问题。”
“我该如何相信你?”
“小姐,你能不能答应,白家保常姨娘一世平顺?”
含之摇头:“我不能保证。但我能告诉你,只要我能我做到,白家不会亏待家人。”
阿东认真看含之,不知为什么,他选择相信眼前这个或许还是孩子的人,他是从高处摔下从乱葬岗爬起来的人,不轻易相信是根深蒂固的偏执,但对于暖色亮光,他这种人也有近乎野兽般的直觉,何况,在含之平淡的话里,常姨娘被归为白家人,无论平日来往如何,“家人”总是顾念牵扯着亲情。
“我能将方子交给小姐,只要小姐看了方子就一定知道我说的是真话。”阿东说得很笃定,他从袖子里掏出折叠得很好的两张纸,递到含之手上,“小姐可看出这方子的不同?”
“苏家……”含之没打开看,就从纸张上猜出几分。
“对,这是我从苏家手稿上撕下来的。我做的事,自会跟小姐交代清楚。至于白家发生的事,也请白家还常姨娘清白,别顺了那些小人的意。”说到最后,阿东语调深沉,仿佛夹着恨意,还带着一丝难掩的痛楚和悲哀,等含之想看个仔细时,却只看到平静,除了他握得紧紧的拳头。
含之拿着方子,瞧了阿东好久,吐出几个字:“你在恨么?”
阿东笑:“小姐,很多事情,你还是不要知道比较好。”他忘不了,因一人争宠嫉恨心思,看上去弱弱的女子竟能使那般狠毒手段,结果害他家破人亡。所以他看到手稿里记载着那种熟悉的毒时,平静不在,头脑一热下了毒手。也是那时候他才意识到到,人这一辈子,总有一些东西一旦发生就磨灭不掉,即便蛰伏,亦不是已经忘记,而是入骨入髓。
回到白家,含之去了拾院,跟林意宁说了从阿东那里知道的事,又问了家里老太太和蓉姨娘现在的情况,而后去了常姨娘的住处,准确的说,是去了关着常姨娘的那个屋子,因为来到常姨娘住处时,先看到的是两个眼熟的婆子守着屋子的门。
含之想进去,两个婆子却不给开门,而是说老太太有话,谁也不能见常姨娘。含之似笑非笑看着她们,伸手拨开她们挡在前面的身躯,走到门边一脚踹了下去,说:“怕被责罚可以进来听,祖母问起来随你们说,我不怕你们告状。只是,别挡我的路。”
两个婆子一惊,等回神,含之已经推门进去,还故意将门子重新关上,饶是她们是老太太身边的老人,也没胆子正面去打含之的脸啊,两人对视一眼,使劲往门边站了站,耳朵几乎贴到门上。这种人在后院浸淫几十年,很会给自己留后路的,这样她们也能半含糊半委屈说出一些东西应付老太太,总不能将错揽在自己身上不是。
含之这是第一次来常姨娘住处,光线有些暗,只能大概看出屋里摆设很简单,贵重的东西很少有。常姨娘正一个人坐在关着的窗户前,凝神想着什么。含之站在远处瞧了她一会儿,见常姨娘一直沉浸在自己思绪里,才走过去唤了她一声。
“你是在担心自己,还是在担心阿东?”含之伸手推开了窗户,转头轻声问。
常姨娘摇头:“药没有问题。”
含之笑:“你既然相信阿东,为什么不将他名字说出来?昨天要不是蓉姨娘求情,怕你今日只能床上躺着了。”
常姨娘低头:“药是从我手中送出的,是我考虑事情不周,多牵连一个人进来又何必呢。”
“我答应他会还你清白,但首先,你得明确告诉我,你是否如阿东说的那样是清白的。”含之看常姨娘依旧平淡,不辩驳不否认的让人看不出态度,心下有些好笑,怎么没发现白家有这么多有意思的人,被人无害夸赞了十几年是人渐渐露出凌厉,而眼前这个快要被冠上恶毒罪名的,却只能感受到她的无欲无求,甚至不在乎自己被冤枉。
“你知不知道,苏家那件事情里,阿东承认了是他半路对苏婆婆儿子下的毒。你说依他对常家的感情,会不会你默认的情况下,他会一并担了你的罪责以报答你们常家救命之恩?”
常姨娘抬起头来,脸上终于现出复杂神色,半晌,她叹息一声:“小姐,阿东不是坏人,他身上背负沉痛太多,希望小姐给他一个机会。”
第六十二章 演一场戏
物极而反,顺生逆亡。
含之带着常姨娘未送出的其中一包药回了院子,将自己知道的一些药材先挑出来,剩下的让青落送去拾院请林意宁找人想办法鉴定了。
等这边一切确定,含之去了受了惊的蓉姨娘住处,林意宁则喊着连姨娘等人去了白老夫人院里,白恪明因与同僚相约,并不在府里,加上这也算得上妇人之事,其中一些手段白恪明也有些厌烦,就说让林意宁处理就好,说来,也是个自私的男人,若不是这次蓉姨娘正巧有了身孕,怕他连这点关心也不会有。
白老夫人皱眉看向林意宁:“你说她没有错,有何证据?”
常姨娘依旧是跪在地上,白老夫人听林意宁一来就说常姨娘送出去的药没问题,有些不屑,横竖在她眼里,能替白家和她争脸面的才配做白家人,其余自不会放在心上,何况常姨娘平时就不爱说话,在白老夫人跟前更是不出风头不主动奉承的,也讨不到白老夫人半点欢心,所以,说起她,在白老夫人眼里只是一个伺候她儿子的妾而已。
“因为这药是我托人送给常姨娘补养身子用的,凭她再借三个胆子,也不敢借我的手动什么歪心思。”含之掀开帘子进来,身后跟着被人搀扶着的蓉姨娘。
蓉姨娘走在含之后面,却没料到她说出这番话,当下有些不可置信看了含之一眼,转瞬即发现自己失态,连忙低下头向白老夫人和林意宁请安。
“含之,这是大人家的事情,你小孩子家家,别插手这种肮脏事。”白老夫人看了含之一眼,又训林意宁道,“让含之回院子去,你也真是不操心,也不看看这是什么事,竟让一个没长大的丫头瞎掺合。”
“祖母莫生气,原是我昨日听说蓉姨娘煎的药里有对胎儿不好的东西,因为担心多问了一句,谁知发现牵扯到常姨娘。我想着,该不会是早上我刚命人给常姨娘送来的那服药吧,不放心就回去问了娘,缠了娘半天也没得出什么话,这不今儿实在忍不住去见了常姨娘,结果真是猜对了,我自然得把自己知道的说出来。”含之走近,看了一眼跪着的常姨娘,又将眼神转开,笑着对白老夫人说出这番话。
白老夫人没料到含之这么说,皱着眉不高心地说:“好好的,你给人送什么药?你不是大夫又不通什么药理,这药万一出了岔子怎么办,不成了拿人命当儿戏了么?”
含之摇头笑道:“祖母多想了,我怎么有这胆子竟敢给人开方子。查汇兴当铺事情的时候,我去了几趟苏家湾,因想到那里是人人都夸赞的苏御医家乡,就多留意了下有没有古朴方子,也好得个巧。原本没抱什么希望的,谁知因缘巧合得了一张古方,托朋友找大夫看了,说是极好的补养方子,我就托人给常姨娘配好药送来了。”
连姨娘听了,笑一声对含之说:“含之真是个有心的。不过,那药怎么就想着给常姨娘了呢?”
白老夫人听了这话,也转头看向含之,看她怎么解释,如果真是养身的好方子,放着林意宁和她自己不用,怎么单巴巴的给一个不想关的姨娘送去了?这谎话,未免说的太拙劣。
含之挑眉看向连姨娘,见她目光不躲不闪,笑里也是听解释的善解人意的温柔样子,自己唇角上挑,从连姨娘方向看,有些逗弄人的恶劣:“姨娘这话说的,药岂是能混吃的,自然是对症才是良药。”
“含之不是说了那是补养身子的方子,还要对什么症?”连姨娘装作不解,多问一句,手还无意间替白老夫人揉着肩,不着痕迹的挑拨之意,果然让白老夫人不耐开口:“含之你说清楚点,别这么不清不楚的。”
含之轻笑,不回答她们的话,反而问常姨娘道:“姨娘,你可知道你做错了什么了?”
连姨娘手一顿,她发现自己看不透这个年纪不大虽恬静笑着做事却不按牌理的丫头,她刚才还是护着常姨娘说话,怎么这会子不趁机解释反而责问起人来了。她正没有头绪,却听常姨娘缓缓说道:
“妾知错,小姐原是一番好意,特意寻来补养方子让妾调养身子,谁知妾不通药理总以为既是补养,蓉姨娘可能更适合,才命人送去了两副药。今天小姐来问起这事,妾才知道那药,是温养女人,以便,更好怀有身孕的,对已有身孕的人没有坏处,却也是不吃为好。”
“哦,是这样啊!”连姨娘心里根本不相信,面上却笑得和善,“看来小姐也长大了,竟也知道替姨娘打算了。”
这话说得弯弯太多,一方面指出常姨娘说的不是实话,另一方面也在暗示如果是真的,那含之就是个不长脑子的,这种大宅院里面,多子多女欢喜的从来是不被妨碍利益的长辈,对于含之这种独一嫡女来说,庶姊妹弟兄多了,可是在搬石头砸自己脚。
林意宁将手中茶盏放在桌子上,发出清脆声,自己浑不在意地说:“含之说有了弟弟妹妹,她就有了能陪她玩的人。再说,既然都是老爷的人,能为白家开枝散叶也是喜事,我觉得含之做得挺好。”
林意宁的话将连姨娘不留情面给驳了回去,笑话,也不看看自己斤两,你那两个孩子含之都不稀罕玩,凭那种口蜜腹剑,也配在含之面前说三道四。
“那也不能保证她没在药里动手脚。”白老夫人得知那药的效果后,仍是不怎么相信,“何况,昨日伺候的嬷嬷说,那药里似乎有红花等不好的东西?”
含之说:“怎会,方子是我得了找大夫看过的,若有红花我怎么会不知道。”说着她问常姨娘道:“你可是打开看了才给蓉姨娘送去的?”
常姨娘摇头:“没有,因为昨日一共得了四副药,妾没有看就随手拿了上面两副药送去了。回去之后因为身子有些乏力,就略躺了躺,原想着第二天才煎药吃。”
“既是这样,就好办了。”含之一合手,问蓉姨娘道,“姨娘,想来另一副药还没有来得及拆开吧?”
蓉姨娘不明所以,摇了摇头:“没有。”想了想又说:“不过,嬷嬷担心有问题,命人拿出去仍了。”
含之笑:“无妨,我命人寻到被扔掉的那副药了,常姨娘屋里没有打开的那副药我也让人拿来了,祖母若不放心,找您信得过的大夫过来一瞧便知。”
结果还能如何,方子没错,药没被人动手脚,只能是嬷嬷因为太过小心,老眼昏花瞧错了呗,换个好用的嬷嬷不就好了。林意宁说她自会找个信得过的嬷嬷送过去照顾蓉姨娘,一听这话,蓉姨娘霎时白了脸色,不敢再看林意宁。含之瞧见她脸色的变化,叹一口气,就因为白恪明这月多去了常姨娘房里几次,好容易得了另眼相待的人,竟已经不想再是境遇不好的那个,就为自己的患得患失,借机害人的想法就这么占据了她的心思。
连姨娘虽觉得事情没这么简单,到底白老夫人发话了,与她也没有损失,现在除了林意宁,凭谁得到失去,也不见得能强过她。
林意宁等众人都想往外走的时候,平淡开了口:“虽然常姨娘也是无心,到底是不够用心,昨日蓉姨娘来回走动,还差点伤了胎儿,这错常姨娘得担上一半。”
连姨娘驻足,有些明了她的举动,这是在敲打为妾的人呢,说来这件事,竟是林意宁得了最大好处,照顾蓉姨娘的嬷嬷将是她的人,这常姨娘,怕也得销售惩戒。
含之有兴趣打量连姨娘脸色,又转过去瞧明显不耐却按着脾气的白老夫人,同时听林意宁的话稳稳传来:“常姨娘不适合照顾老爷,不过在白家呆了这么多年也不容易,我会在别庄找一处院子,你且去那里吧。”
连姨娘一愣,林意宁这般强硬,确实为何?如果只是为了消除障碍,蓉姨娘不是更应该被下手的人么,还是说蓉姨娘的事刺激到她了,在常姨娘这儿是防患于未然?她压下心中杂思,温软一笑,试探道:“若是这样,可是该另找人来照顾老爷了。”
林意宁直接对上连姨娘的眼睛,蓦然一笑,灿烂异常:你当,我为他忍了一次,还能来第二次?莫说他纳妾我不允,这白家,已经为妾的,我也不许谁能有机会指手画脚。
连姨娘看着林意宁和含之走出去的背影,咬碎了一口银牙。
送常姨娘走的时候,含之背手站在车前,看常姨娘低头整理车上不多的东西,唇边却有放松的笑,不禁也笑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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