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上圣道-第1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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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时候，江凡想起当初突破灵慧境的幻境，当初那个‘荀宽’布置江凡一个题目，天地本质是什么？

这个问题实在是太深奥，百家学说，就有百种观点，没有什么统一的意见，估计这个玄黄大陆，只有道人才参悟透了天地本质是什么！

前世关于宇宙的由来，基本上赞同宇宙大爆炸理论，由一个密度、热量无限的奇点爆炸，逐渐演化成宇宙。

虽然这是一个非常玄奥强大的观想之法，但是对于现在的江凡来说，他可不敢如此观想，不然内天地还没有开辟，他就先被大爆炸给炸的魂飞魄散了。

还有一种世界论，就是无极生太极，也就是由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无论是前世今生，江凡都觉得这样一个理论比较靠谱。

就犹如前世计算机编程，只用0和1两个符号，就能编制出各种画面，前世那些动画，网游，不就是一个世界么？

而0和1这两个符号，对应阴与阳，整个世界都是有阴阳演变而来，阴阳是两种物质，也是两种属性，通过复杂的交合方式，犹如编程般演化出这个无比奇妙、浩大的世界。

可是，每家学说都有一个世界论，而且凭借各自的世界论，他们都能够开辟出内天地，这说明他们在对世界论上也是没有错，不然他们就无法开辟内世界！

既然谁都没有错，那么世界的本质到底是什么呢？

或者说，世界本质有个源头，犹如树干，各家说学没有找到世界的本质，这是停留在树枝上，虽然各家最终能够沿着树枝达到树干，但是终究没有触摸到世界本质？

江凡停下观想，静静的思考着，成千上百个世界观，在脑海中划过，直觉告诉江凡，这个很重要，有可能决定他最终的成就，在没有弄懂这个之前，江凡不想贸然开辟内世界。

思维急速运转着，一团团火光在江凡眼睛深处燃烧，那是智慧之火，里面充满无尽智慧，江凡在一个个推敲着，世界的本质是什么？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江凡才回过神来，无奈的叹了一口气，这种天地秘辛根本不是他所能参悟的透的，几百个世界观中，江凡根本无法确定，那一个才是唯一正确的，或者说，，所有的都不正确，所有的也都正确。

但是江凡又不甘就这样糊里糊涂的开辟内天地，因为直觉告诉江凡，这个非常重要，但是如果不开辟内天地，将来就根本没有成圣的可能性。

江凡咬着牙问道：“炎，难道成圣，就必须要把元神，寄托在小世界中吗？”

“这个？唔！”炎沉思良久，才说道：“完整小世界最初的意义就在于寄托元神，因为成圣后强大的元神，一旦动武人的肉身根本无法承受，必须有个载体。

另外一个非常重要的作用，就是元神寄托小世界中，一旦一日圣人意外陨落，也可以在小世界中重生，而小世界有存在与虚无中，没有坐标，强敌根本无法找到，非常安全。

最后一个，也是最重要的一个作用，圣人可以把自身融入小世界，化身小世界，这样可以千百倍的延长寿命，毕竟除了道人，没有人的生命可以比世界的寿命长。不过这样一来，圣人等于陷入了沉睡中，如果中途没能清醒过来，就只能永恒的沉睡下去，直到生命耗尽。

因此说，就算没有完整的小世界，理论上也是可以成圣的，不过我想没有人会傻的不去用小世界，毕竟开辟小世界，也能极大的增强自己的实力，这样一举四得的好事，何乐而不为？”

“那你就当我傻吧，我不准备开辟小世界，如果我要成圣，需要什么？”江凡心中微喜，忙问道。

“这个么，其实也很简单，只要你得到一件圣器，把元神寄托其中也是可以的，不过这样的话，这件圣器最好就不要用来对敌，那样很容易伤到根本，等于一件圣器就那样废掉了。

不过，江凡，你现在倒是有两个选择，葬神图曾经是圣器，只要恢复过来，可以给你寄托元神，还一个就是建木，传说中，建木乃是超越圣人级别的存在，只要它达到圣境，你也可以把元神寄托其上，而且，你的三魂七魄就是挂在建木上，如果将来用来寄托元神，倒是相得益彰。”炎沉思片刻后说道。

江凡考虑着炎的话，最后一咬牙，下定决心，还是先不要开辟小世界，万一快要成圣时，还没有弄懂世界本质，大不了直接把元神寄托在建木上，虽然建木不可能短时间成长到圣级，但是自然日后多吞噬其他神木，应该可以快速成长起来。

而且，成圣实在太飘渺，无数年下来，儒家也才有百人成圣，他能不成圣还是一个飘渺的未知数，现在考虑那么多实在是杞人忧天。

放下心中担忧，江凡感觉浑身清爽，出关后，江凡发现他这次闭关突破竟然花了差不多一个月的时间。

“我来试试空间法则，到底威力如何，空间切割！”

江凡自语着，右手在身前轻轻划过，五指按照一种玄妙的方式震动着，恍若化为一柄利刃，像切割布匹一样切割空间。

嗞嗞！

空间并没有如预想中那样被割开，而是发出刺耳的摩擦声，像是利刃划着金刚上，江凡甚至感觉到他的五指突然有股强烈的烫伤感。

江凡震惊，凭借他的空间领悟，竟然连最起码的空间切割都做不到，这到底是什么空间，怎么坚固？

“江凡，整个长安城都被封印了，空间坚硬如钢，凭你的现在的实力，在城内根本无法使用任何空间法则！”炎说道。

江凡也知道这个事情，但是心里不服输，继续施展空间法则，空间破碎，次元空间，空间冻结，空间刃，瞬移，这些都是江凡现在领悟到的空间手段，可是最后结果还是注定了的，一样也施展不出来。

“我倒要看看，这里的空间到底有多坚固？”

第280章心学

“我倒要看看，这里的空间到底有多坚固？”

江凡睁开虚妄眼，整个世界开始的变化，原本的房屋简直全部消失不见，只剩下一片迷雾般的空间，在迷雾中，有无数纵横交错的法则线条，朦胧不清。

但是同样，也有一大片法则线条，江凡能够清晰见到，银灰色线条上，江凡感应到一股空间气息，说明那些都是空间法则线条。

在江凡眼中，密密麻麻的空间法则线条，就犹如丝绸一般，几乎没有空隙，这么密集度，比之那些朦胧不清的线条，密集的成千上万倍。

“怪不得这里的空间这么坚固，简直快凝结成一体了，到时候就算是圣人，也没有办法破开空间啊！”

江凡感叹，虽然这里的空间法则线条密集的犹如丝绸，但是终究有细小的空隙。

江凡突然心中一动，武者进行瞬移，其实就是避开空间法则线条节点，直接从空隙间穿过，在无数交错覆盖的空隙中寻找一条通道，然后进行空间折叠，就像一条直线被对折，起点与终点重合，从而达到瞬移的目的。

这不但需要极深的空间领悟，还需要强大精神，因此除非是圣人，不然没人可以在城内进行瞬移。

但是他拥有虚妄眼，能够直接看穿法则，也能在在覆盖无数法则网的空间中，寻找一条空隙通道，那么他是否就可以瞬移呢？

江凡心中想着，精神力延展开来，沿着一个细小的空隙进入然后一路延伸，寻找一条空间通道。

空间通道实在是太多，有些通道没有多远，就被完全封闭，有些方向不对，比如定下一个目标，前方百米空间，要想完成这个目标，必须在无数个空间通道中，需找出一个合适通道，如果是在对敌中，更是需要在最短是时间内找出来。

这其中消耗的精神力，是非常庞大的，江凡不断的练习着，精神力犹如一张密集的大网朝外延伸。

找到的空间通道距离也越来越远，很快，江凡就发现在这个空间通道之后，竟然是一道屏幕，犹如一睹厚实的城墙。

“空间内，怎么会出现这样的城墙？”

江凡疑惑不解，折叠空间，随即钻入空间通道中。

江凡只感觉眼前一花，就发现他已经来到庄园边上，直接跨越了百米距离。

“原来是阵法的原因，封锁了空间！”

江凡心中恍然，这座庄园本来就自带护庄大阵，然后他又布置了诸神守护大阵，完全封闭的空间，那堵城墙应该是就大阵的封锁空间之力了。

随即，江凡心中激动兴奋，他竟然可以在长安城内瞬移，这是众多元神强者都无法办到的事情。

“江凡，这有什么好激动的，要知道你可是拥有虚妄眼，亿万年都难得出现一个，强大无比，这只不过是一个小小的辅助能力而已！而且我观你最多能够瞬移三百米，这么短的距离，人家金丹境武者不用眨眼的时间就能赶到，不比你的速度慢。真不知道，你有什么好激动的。”

炎鄙视着江凡，欠扁的声音，直接在脑海中响起。

江凡犹如被泼了一盆冷水，想一想确实没有什么好激动的，不过，如果出其不意间，还是能够发挥强大的效果。毕竟在长安城内，没有人能够会想到有人能够进行瞬移。

了解炎的性格，江凡也懒得理他，继续使用虚妄眼，继续施展其他空间手段，可惜，其他空间手段，都是要改变空间法则线条，可是这里的法则线条都是无比牢固，他的精神力根本撼动不了，江凡只能熄灭心中的幻想。

庄园内。

江凡刚出关就看到曹泽兴冲冲而来，他大声道：“江凡，你出关了，好小子，你不知道，外界为了你的事情，可是热闹无比！”

“哦，怎么回事？”江凡问道。

“还能是怎么会事情，不就是你上次在学宫内的那番讲说么，可是直接点燃了平静的玄黄大陆，我前几天出去转了几圈，都是在说某某神仙境强者，因为你指明了元神境修炼的方向而突破到元神境，大摆宴席，甚至听说，一个绝世准圣竟然融合三尸，进入元神五层成就伪圣，他们都快把你供起来了！”

曹泽说着，在玄黄大陆，突破到元神境可是件大喜事，一般的势力都会大肆庆贺，宴请四方宾客，一则是为了庆祝，二则是为了宣扬武力，威慑其他势力。

因为元神境武者，锻炼三魂七魄于一体，成就不灭元神，只要一点元神不灭，就能无限制的重生，几乎是不死之身，同等级的人想杀死对方，非常的困难，只能打压或者封印。

拥有元神境强者，这样核战略威慑般的存在，那些势力自然要大肆庆贺，特别是那些小势力，拥有元神境强者代表着他们从三流挤入二流行列的大势力。

江凡轻笑一下，玄黄大陆的水太深，他使劲搅动一下，彻底把它搅浑了，对他也是有大益处，起码可以转移所有大势力的注意力，即使他搞出个什么事情也不会被人瞄上。

“曹泽，关于那个谣言的事情，外面怎么样了？”

“我估计，整个玄黄大陆几乎九成九的人都相信了，毕竟事情本身就有七分是真的，再配合上你的那番成圣之谜，更是让这个谣言深入人心。我估计一些亘古传承下来的超级势力，已经开始查阅史料，寻找揭开封印的办法了！”

曹泽说道：“看样子，第一阶段是成熟圆满了，接下来是该你传出第二段谣言！”

“嗯，我明天就会散布出去，再给喧闹的玄黄大陆，点燃一把火，烧的越大，对我们越有益！”江凡道。

“喏，这是那个苏沪收集整理成册的情报，我已经看了一边，给你！”曹泽把一本厚厚的书籍，递给江凡。

“你这次可真是找对人了，那个苏沪收集情报还真是有一手，长安城内，方方面面，几乎都详细的记载，我已经给了他五十万纯阳丹，让他继续努力。”

江凡接过书籍，眉头微皱，取出怀中的身份牌，散发着柔和的光芒，上面浮现着几个字，王致讲述心学。

“曹泽，有堂讲学要听，我先行一步了！。”

“呵呵，你现在可是被学宫重点关注，竟然连续一个月不去听讲，已经好些声音在说你恃才傲物，不把学宫讲师放在眼里。”曹泽轻笑道。

江凡一脸无辜，告别曹泽，便朝春秋学宫走去。

江凡脚程不慢，但是赶到讲学地时讲学就快要开始了，从庄园地到讲学地，足有五百里。

一个清瘦儒雅的中年人盘膝坐在讲学台上，长须飘飘，微闭眼眸，旁边悬挂着一尊警钟，而下方则已经席地而坐上了数万名学子，这些人中有儒生，也有其他百家的学子，整个春秋学宫，崇尚的就是这种自由的学习氛围，并不强制限制。

百家争鸣，经过无数年的斗争，已经不再相互抵触甚至仇视，而是早就开始相互融合，借鉴对方的优点，以完善自己。

江凡在最后面，随便找了个地方坐下，挺直腰板，等待讲学的开始。

铛铛！古朴沉厚的钟响响起，众学子一个个目视前方。

“各位学子，鄙人王致，今日便是为各位讲述心学理论。”

王致说道：“心学，源自圣人王阳明学说思想，王阳明四句教曰：无善无恶心之体，有善有恶意之动，知善知恶是良知，为善去恶是格物。心学的主旨便是‘致良知’”。

王致的声音不大，直接在众人耳边响起，说话不急不缓，非常有韵律，听着他讲学似乎是一种享受。

后面便是解释心学理论，按王致所说，良知是心之本体，无善无恶就是没有私心物欲的遮蔽的心，是天理。

在未发之中是无善无恶的，也是我们追求的境界，它是“未发之中”，不可以善恶分，故无善无恶。

致良知便是回归无善无恶的心，不受外界色，欲，情干扰，以‘心’来判断善恶好坏，然后行事，做到知行合一。

心学提出‘心外无物’，‘心即是理’，‘心即是宇宙’等思想，认为人的良知不是因为学识的增长而能增长的，而是本身就存在的，需要不断拷问己心，发明本心，做到无善无恶的境界，一切皆在心中。

所以不提倡著书，甚至言，‘学苟知本，六经皆我注脚’，认为治学的方法，主要是‘发明本心’，不必多读书外求。

由此而引申出心学一句重要的理论或说是口号，那便是“人人皆可成圣。”即使不是读书人的平民百姓，只要掌握方法也可以成为圣人。

王致确实当得起大儒之称，虽没有口吐莲花，地涌金莲，但一句句至理从他口中提出，都有一种发人深省的顿悟。

心学是以‘心’为中心而发展出来的一套庞大驳杂理论，接受了道家佛家思想，对儒学进行改造，王阳明自成一家，也因此而成圣。

第281章本源心经

王致口若悬河，一直讲了近两个时辰，才算略微阐述完心学的思想及自己的一些感悟，而下面的学子们也是听听的津津有味，虽然他们以前也熟读心学典籍，但是在一些感悟上肯定比不上常年研究心学的王致。

在江凡感觉中，虽然心学偏离了正统儒家思想，但是也有众多值得人借鉴的地方，有些思想至理深刻。

心学所说的无善无恶便是儒家天人之境的另一中说法，其中提倡的‘知行合一’，是要求人要思想与行动统一，以追求人生，宇宙至理，这些都是为大道至理。

在江凡的感觉中，这个世界中唯物或者唯心并没有对错之分，只不过是通向大道的两条不同的道路，就看谁的手段更高明，就比如自人们信仰中诞生的神灵，就是彻底的唯心表现，而且强大无比。

“王师，按您所说，心即是理，万理皆在心中，为何我没有在心中找到武道至理呢？”一个学子举手，得到王致同意后，站起身来来，出声问道。

“万理皆在心中，需要我们不断的发明本心，找回无善无恶的心，然和知行合一。你没有明白武道至理，是因为你还没有发明本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