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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云染砂-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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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来的时候,背部一阵火燎,轻轻动一下,牵动全身痛苦,像万虫撕咬一样,灵儿疼得龇牙。她以为她当乞丐那阵被打了两次已经能忍受了,结果原来这杖责根本就不是一般人的拳打脚踢。难怪古代常有杖刑击毙的,果然……不是人受的。
天哪,她才六十下,那些以百计的杖刑,怎么电视上看起来就跟敲竹竿一样呢?
“啧啧,真惨!”灵儿听到南寂的声音,回过神来,忍不住“嘶嘶”地倒吸凉气。
“你就会说风凉话。要不打你几下试试?”灵儿忍着痛,“我姐姐和锦绣呢?”
“锦绣不在旁边么?剩下半条命。你姐姐,在隔壁,估计也只剩半条命了。你们怎么折腾成这样了,一屋子的人被打?”
姐姐也被打了?
“幸好七哥回来及时,不然别说她新伤加旧伤,就那些棍杖下来,估计也没命活着了。”
“你说话能不能正常点?幸灾乐祸。他们不是在打我的吗?怎么又打我姐姐了?”
风南寂道,“你说你逞什么能?六十杖?你以为是好玩的?打死你都有可能,这可不,才受了没几杖就晕过去了,没见过这么不经打的。”
原来灵儿受了十来杖就疼得晕过去了,楚羽见她没了力气,又翻身把她护在身下,后面的那些刑都让楚羽受了去。
灵儿眼泪直流,“风南寂你这个冷血动物,竟然看着姐姐被打也不救她。”灵儿挣扎着起来,风南寂上前扶住她,“我真不知道,是下人说的。七哥正在审问水燕呢。”
“还需要审问什么,她冤枉我偷她的钱买香雪糕吃,那香雪糕明明是风天澈买的。还有鸡汤,锦绣身体不好我去膳食房端鸡汤怎么了,这也有错?你们这里到底怎么回事?不分青红皂白,说打就打,又没警察管……”
风南寂见灵儿哭了,也慌了神,“没事没事,你别激动,一激动伤口又裂开了。”
“我没事。”灵儿挣扎着爬起来,“锦绣怎么了?”
锦绣躺在旁边的床上面如锡纸,一动不动。
“她那一剑本来就在鬼门关捡回了一命,今天被打了,伤口又裂开了,估计情况不妙,看能不能挺过今晚……”
“什么?!”灵儿跳起来,不过只是做了个动作就又趴回了床上,喃喃道,“怎么会这样?那姐姐呢?”
“七嫂的情况稍微好点。”
灵儿下巴支在枕头上,“风南寂,你说这里的人为什么这么奇怪?我都想放过他们,跟她们相安无事地相处下去。我只要姐姐过的好就行了,她们为什么还这么得寸进尺呢?那个什么水燕,在她最需要帮助的时候,是姐姐帮了她呀,她怎么反过来这么对姐姐呢?风南希是不是瞎眼了,竟然看上那种蛇蝎心肠的人?就因为她长得还算漂亮?”
“也许这就是一些人的生存方式。你不明白就对了。”风南寂把手轻轻放在灵儿头上,柔柔地道。
“我确实不明白。即使那个水燕是要争宠,可是她那样对姐姐,难道就不怕将来也有人那样对她么?千年以后,你们争的这些还剩什么?那时的人们根本连你们争什么都不懂,你说这是为何?为了那些莫名其妙的东西,让别人不好过,自己也不好过。”
风南寂定定地看着她,不再说话,灵儿也陷入了沉默。
“这件事,不要告诉风天澈。”风南寂离开时,灵儿在后面补充。
南寂道,“他怎么可能不知道?”
*
楚羽醒来已是半夜,浑身的痛教她忍不住哼出了声。南希站在床边,听到她的动静,一把抓住她的手,“小羽,你怎么样?”
楚羽迷迷糊糊,听到南希的声音,应道,“七哥?”
南希点点头,“是我。你好些了没?”
楚羽看着南希,泪眼模糊,点点头,语不成声。
南希道,“你怎么这么傻?上次伤还没好,你身子骨这么弱,怎么能替下人受罪?”
楚羽道,“我不能让他们伤着灵儿。”
南希叹了一口气,“是我不好,如果不是我冷落你,他们绝不敢如此嚣张。你放心,我已经处罚他们了。”
楚羽怔怔地看着南希,半晌说不出话来。
“怎么了?”南希诧异道。
楚羽眼泪又掉下来,顾不上身上的疼痛,扑进南希怀里,“小羽对不起七哥,我以为七哥再也不要小羽了。”
“傻丫头。七哥怎么会不要小羽?灵儿说得对,那件事是七哥的错,是七哥没有保护好小羽。如果不是七哥冷落小羽,根本就不会发生那种事。过去了,小羽,都过去了,七哥不在乎了,只要你好好的。七哥不能再让你受伤。”
楚羽在南希怀里哭了个梨花带雨。她终于苦尽甘来,她敢让他们都打自己,一来是为了保护灵儿;二来,也是赌南希对她的不忍。如今,南希果然没狠得下心,终于还是来救她们了。
☆、天澈。探伤
天澈听到灵儿挨打的消息,扔掉手中的奏折就飞奔来了宣王府,勉强撑在那里探望了楚羽,立刻冲进了灵儿房里。
灵儿正趴在床上百无聊赖。她的伤并不重,当时晕过去纯粹是娇弱得经不起疼痛。
灵儿从楚羽那里拿了一本讲南月国地理风光民俗人情的书,一个字一个字猜着去理解意思,反正打发时间。天澈进来的时候,灵儿正猜着一个字,见天澈进来,便招呼他,“哎,正好,帮我看看这个字,我不认识。”
天澈拿过来一看,那字正是他的“澈”字,不禁气恼,“你竟不认识这个字?”
“我非要认识吗?这里面的字都写的好麻烦,我猜了半天也没猜出来是什么,这个字太复杂了。”
天澈捏着她的脸颊,想使劲又不忍,捏了几下轻轻又摩挲两下,心中一荡,“亲我一下,我就告诉你。”
灵儿白了他一眼,“不告诉我我也能读。”
天澈撩了衣摆,也半趴在她身边,凑近她耳边,“我告诉你了,那这个字你得记住,一辈子都不能忘,放在心里牢牢记住!”
灵儿侧过脸看他,天澈趴在她身边正好也侧着脸看着她。灵儿这一侧脸,正好对上天澈的脸,二人鼻尖相抵,气息相绕。
灵儿心一惊,慌忙回过脸去,天澈却不放过她,一把凑前含住她嘴唇,一阵吮吸。灵儿想逃开,天澈伸出手按住她的头,断她退路。灵儿也渐渐忘了抵抗,任天澈亲吻。
直到灵儿呼吸不来,伸手推天澈,牵动了伤口,嘶嘶地疼,天澈方才反应过来,放开灵儿。
灵儿双颊绯红,双目迷离,就那么看着天澈。天澈心中一荡,又忍不住要凑过去,灵儿这次学乖了,伸手拦在二人中间,忍着痛往旁边让开。
天澈见她疼得眉心拧紧,一时不忍,压着心底的**,撩开灵儿散落在床边的头发,声音里带着沙哑,“灵儿,这个字念澈,天澈的澈,你可要答应我,一辈子放在心里记得,不能忘记。”
灵儿原本是想告诉他,她记性从来是最好的,见过一次就不会忘记。可天澈这一番行动话语,她却说不出口了。
天澈为什么要亲她?他要娶他的太子妃了,为什么还来招惹她?
灵儿决定不再矫情,她与天澈之间她很清楚,没有任何可能,所以,吃醋什么的她不会干,天澈要娶谁与她也没关系,她也不会自顾自怜。反正早恋嘛,暧昧两天,然后分手也是正常的,她就跟他来个死不认账。他觉得她随便也好,不知廉耻也好,反正拉手亲吻什么的,她一个人也是做不来的。
不过……这算是真正的初吻了吧?和天澈。灵儿咬着嘴唇心里窃喜了一阵,然后装作什么事都没有地继续看书,只是脸上的红晕还是暴露了她并不平静的心情。
“原来是你的名字啊?难怪这么复杂。放心好了,我识字很厉害的,下次见到了一定认识。”
天澈皱了皱眉头,“灵儿。”
灵儿偏过头来,嫣然一笑,“什么事?”
天澈快要抓狂了,他们刚才接吻了呐,她怎么什么反应都没有?
“还疼吗?”天澈轻轻抚上她的背。
灵儿拧紧眉头,点点头,“有点,不过好多了,只是有些痒。我伤的一点都不重。”
天澈这才想起自己来的目的,从床上坐起来,“谁打的你?”
灵儿道,“我贪吃把膳食房的鸡汤喝了,他们就打了我两下。原来膳食房的东西是不能随便吃的呀。这次记住了。”
灵儿不敢告诉天澈真实原因。水燕已经被南希关起来了,其他家丁也被罚了。天澈在一些方面绝对比南希要狠。
不是灵儿有多大度地替水燕他们着想,而是她实在是不想天澈因为她而做什么事,更不想天澈为她杀人。她违背自然来到这个陌生的世界,本来就不应该。吃点苦头可以,可是若是原本可以好好活着的人因她而死,扰乱这里的平衡,那就不行了。
“你喜欢喝鸡汤?”天澈一脸的不信任。
灵儿点点头,“王府的鸡汤炖的很好喝。”
天澈若有所思地看着她,伸手刮了一下她鼻头,“别以为我不知道,你那点小心思。灵儿,在你眼里,我就那么残暴吗?”
灵儿撇撇嘴,没说话。
天澈道,“这里是七皇叔的王府,他自会处理。再说,虽然你受伤我心疼,但也不至于随便取人性命。”
灵儿抬眸看他,“我可没这么说。”
“你眼睛里可全写了。”
“我眼睛里说什么,你怎么知道?”
“我当然知道。灵儿,你有一双很会说话的眼睛。”
灵儿撇撇嘴,“那你有没有看到它现在在说,风天澈,你赶紧给我滚。”
天澈搂着灵儿坏坏一笑,“如果你身上没伤,我真想和你一起滚两圈。”
灵儿睁着眼看他,一脸的天真纯洁,指指门口,“我是要你滚。”
天澈沉下脸,“大胆,你跟谁说话呢。”
灵儿歪过头,“太子殿下,灵儿一个小丫头,哪有资格跟您说话。”
天澈没辙,又凑过来,“好啦,把衣服拉开我看看,伤得怎样?我给你带药来了。”
灵儿一个激灵躲开,“别,男女授受不亲,我已经抹药了。”
天澈皱了皱眉头,见灵儿一脸防备的表情,心下着恼。灵儿还要说什么,天澈伸手直指她肩头。
灵儿胳膊一麻,双臂怏怏垂下,“你……你竟然点我穴道!”
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这么两下灵儿自然知道是被天澈点穴了。
点穴呀,点穴,这就是传说中的点穴。
可惜当时她让赵敏教她时,赵敏一脸尴尬说不能教。最后灵儿知道其实点穴并不是伸手点点就是点穴了,而是在指尖灌注了内力,透肌入骨才能封住气穴,如此一来,灵儿自然就放弃了。
天澈这个家伙怎么也会这么高深的武功?
灵儿百转纠结之间,天澈已经按下她,去扒她背部衣衫了。
灵儿脊背一凉,张嘴大呼,“风天澈,你……”
灵儿再张嘴,“下流”二字就留在喉间,怎么吼都吼不出来了。
天澈在她耳边轻声道,“你这样一喊,大家都知道我在你房里了。乖乖别动,我帮你上些药,你伤虽然不重,可是会留疤的。女孩子家,不爱惜自己么?”
灵儿听他说得温柔,也放弃了挣扎,反正就是一个背嘛,看看没什么大不了的。
这边灵儿想开了,那边天澈却复杂了。原本以为自己绝无杂念,只是想帮灵儿上药,结果扒开衣服,手指触碰之间,竟聊起滚滚热度。十指连心,指间的触感惹得一阵心悸。
天澈手一颤,闭上眼睛自我催眠,“这是狰狞的伤口,狰狞的伤口,丑陋不堪,丑陋不堪。”
可手指碰到伤口上凹凸的痂壳,摩擦之间竟半点没觉得有什么丑陋的。
灵儿背上一痛,忍不住动了一下。天澈惊觉,睁开眼来,“我弄疼你了么?”
灵儿回眸,轻轻朝他笑笑,摇了摇头。
天澈嗓子一干,“灵儿。”
灵儿只是个十五岁的高中生,对男女之事一知半解,当然不会明白天澈此刻的心情。所以只是回头,瞪大眼睛看他,不知何事。
天澈半晌不说话,灵儿皱了皱眉头,示意他快点。
天澈伸手解开她哑穴,灵儿咳嗽两声,“风南寂说我只挨了几棍子,没什么事。怎么上个药还这么久?”
“小皇叔?”
灵儿点点头,“昨天是他和风南希救了我们。”
天澈心里生出烦气,“你和小皇叔很好么?”
灵儿点点头,“嗯,他人很好。”
天澈跳下床来,把药往灵儿床边一搁,“我走了。”
灵儿看着他的背影莫名其妙,不知不觉出口,“这就走了?”
天澈走到一半,突然回头,指着锦绣的床,“我记得这儿还有个丫头的。”
灵儿愕然,大哥,你现在才发现吗?早亲我的时候想什么去了?
“她伤得太重,昨天有人带她治伤去了。”灵儿道。
“哦。”天澈应着,出门去了。
灵儿没告诉天澈,锦绣是沈落潇带走的。不止是锦绣,包括她和楚羽的伤,都有沈落潇帮忙治,不然不会好得这么快。只是锦绣伤得太重,金创伤裂开,又受棍伤,内血不止,大夫无力,只等着她自己熬过当晚。
沈落潇不知又从哪里知晓她们挨打之事,半夜过来,帮楚羽和灵儿看过之后,发现锦绣已奄奄一息,遂带她离开,保证半月后还一个健康的锦绣。
灵儿叹了一口气,沈落潇呀沈落潇,你这般守着姐姐又是为哪般?
灵儿在这边叹气,那边的楚羽也不比她好。
她自小的教育就是嫁夫随夫,南希前阵子虽对她不好,但是她从没想过离开。如今因祸得福,南希总算原谅她了。但她心里却并未有多少高兴。想起昨晚沈落潇的话,又一阵惆怅。
沈落潇说,“小羽,秦兄与苏小姐都平安,你不用再委屈自己了。”
楚羽摇摇头,“我既然已经嫁给她,就不再是为大哥了。况且我若走了,还有爹娘和哥哥,他不会放过他们的。”
沈落潇道,“小羽,你相信我吗?”
楚羽看着他,不知他何意。沈落潇继续道,“你随我离开,你的家人我自可保他们平安。”
楚羽依旧摇头,“我会离开,但不是现在。现在离开,我可能真的就会输了。”
沈落潇没再说话,只是把南希和天澈留下的药扔了,然后重新拿出一瓶药,“他们的药对你身体不好,这瓶‘荣枯雪’是治伤上品,我叫灵儿过来帮你敷上。”
沈落潇让灵儿把楚羽背上原本敷好的药膏刮掉,重新敷上“荣枯雪”。灵儿虽觉得奇怪,但转念想可能是不同的药混合会产生化学反应,反而失去了药性。这样一想,就忍不住惊叹,这个沈落潇,真不简单。
灵儿看着楚羽背上狰狞的伤口,忍不住眼泪直流,又怕感染楚羽伤口,只好一边用袖子抹着,一边敷药。什么夫为妻纲,真是没人性的三纲五常!
楚羽幽幽地叹了一口气,拿起针线继续绣。锦缎上亭阁池榭,富丽堂皇,一个小女孩坐着弹琴,两个小女孩在旁边支着下巴听。不远处,楚羽针脚下是两个头戴玉冠锦衣华服的小皇子。
水燕虽然下手重了些,但是也并无多大过错,风南希罚她禁足三日,也就过了。她受此惩罚,倒也消停了几日,但见南希这几日往“芳草轩”跑得勤,又怒上心头。
好你个秦楚羽,残花败柳之身竟然还有脸勾引王爷。
水燕几次挑衅,楚羽身上有伤,连床也没下,只在床头慢慢地做着绣活。水燕撂下话,“秦楚羽,你别得意太早。你以为你的破败身子王爷会再碰你么?你别做春秋大梦了,王爷对你好只不过是可怜你!”
楚羽闻言一惊,毫无征兆地一滴血就又落在了锦缎上,桃花点点,残阳如血。
楚羽抬头,神色淡然,“说完了吗?”
水燕一愣,又甩出几句粗口,扭头就走,“咱们走着瞧。”
灵儿从门口进来,看到水燕恨恨地瞪了她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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